“耍嘴皮子沒用,手底下見真章!老一老五,擒拿陣伺候,拿下白龜妖將!要活的!”魯山眸光狠狠的盯著白卜,厲喝一聲,揮手。剩下的八名太保紋絲未動,一個個都死目盯著畢方妖將和蘇塵這個主人,防止他們對白龜妖將的一切支援。他的判斷沒錯的話,白龜妖將的戰力應該是最強,先拿下白龜妖將。然後拿下戰力稍遜的畢方妖將。最後再去收拾那口沒遮掩,但戰力應該是最弱的主人。計劃完美無缺!“老大,瞧我們的!”“龜妖,束手就擒吧!”歃血會十三太保中的前五名太保,齊齊躍出,身影極快,組成一個完美無瑕的擒拿之陣,圍攻向石室門口的白龜妖將。這個擒拿陣,他們實戰過無數次,以多打一的時候從不失手。老一太保袖內拋出一道光芒璀璨的三階極品封印飛輪,化為十丈法環,朝白**頂罩去,想要將它禁錮住。一旦被套住,十頭金丹妖牛之力也逃不脫。老二太保、老三太保各祭出一柄火焰法刀、一柄金光飛劍,朝白卜爆劈過去,正麵攻擊,牽製白龜,令它難以出手反擊,疲於狼狽應付。老四太保、老五太保各甩出一條三階上品靈繩、飛索法器,輔助老一,將白卜生擒活拿。靈繩飛索,雖不如飛輪一樣堅固,卻是出奇的靈活如蛇,非常敏捷迅速的纏繞住敵人的手足。五名金丹聯手一擊,簡直是一個完美無缺的擒拿陣,輕鬆活捉對手。五位太保們很是不屑,也極其自信。區區一頭金丹龜妖算個屁啊!也就是一副龜甲防禦力超強而已,其它妖術、爪牙殺傷力都很弱。他們五人聯手捕捉,絕對足夠輕鬆活擒一名金丹龜妖。“血燃,九倍爆發!”白卜眸中閃過一道血色寒芒。它渾身妖軀頓時燃起數丈洶洶血焰,血煞衝天。輕嘯一聲,足尖在堅硬的地板一點,地板數丈之內寸寸龜裂。妖軀頓時爆衝而起,殺入五名太保的擒拿陣中。它手中一杆十丈血珊瑚戰戟,血光一輪,橫掃而出。“鐺~!”血戟掃中封印大飛輪,三階極品飛輪,刹那間,爆成無數法器碎片。白卜根本沒有去理會火焰法刀、金光飛劍,任由它們同時劈在自己的胸背白甲上,像是撓癢癢一樣,傷痕都沒有留下。它血戟一挑,將法繩、飛索纏住,跟著衝入瞠目結舌的五名太保擒拿陣中。“噗!”血斬一輪,衝天血煞飛起。它毫無顧忌。太保人多又如何!他們的法器亂斬,也破不了它白甲半個缺口。“啊!”五名金丹太保大駭,急退,卻是哪裡來得及,倉促之間祭出其它法器亂斬,抵抗,一片混亂,淒厲慘叫,斷胳膊斷腿,腰腹重創,紛紛摔在地上。一息!戰鬥結束。白卜飛身落地,血焰斂去消失。它一手持血珊瑚戰戟,一手揪著兩條法繩飛索,冷蔑的看著滿地打滾的,痛不欲生的五名金丹太保。它在瀛洲聖山妖皇大軍前,殺進殺出數十次,可沒見低於十名以下的妖皇金丹妖修敢跟它在殺場上單挑。“這~!”“白龜妖將為何有如此神力、如此強大防禦力?金丹極品飛輪,一戟就爆了!”魯山和其餘八名太保,無不是神情驚駭,跌跌驚退,眼珠子都瞪直了,無法置信。一個瞬息,五名金丹太保就廢掉了戰鬥力。魯山絕望的看了看左右,同樣是絕望的眾太保,他這邊還剩下九名太保金丹修士,但...也隻夠再挨白龜妖將打兩次的樣子。白卜嘴角掛起一抹淡笑,“一次才上五個,這是白送嗎?!”...洞窟外。張老道士、老嫗和幾名青年、大漢金丹修士,還有眾多的築基修士們,壓抑內心的興奮,眺望著石室內歃血會會主和十三太保,對那神秘男子爆發一擊。他們看到白龜,一戟橫掃五名太保,死傷一片。驟然,他們臉上的興奮之色戛然而止,好像數十隻翹首以盼的鴨子,突然齊齊被掐住了脖子一樣,漲青,發不出半點聲音。陷入死寂之中。金丹巔峰白龜妖將...同階橫掃無敵,無一合之將。歃血會完了!張老道士猛打了寒顫,連忙靠石壁低頭,厚厚的雪豹妖皮襖子裹緊了身子。眾修士們回過身來,連忙縮頭,垂眉低目。這個冰暴之夜,似乎分外的冷,凍他們的骨髓、心都在顫抖。這場風暴,會波及到他們嗎?...“...?!”魯山蹬蹬倒退數步,驚駭慘白,呆呆的望著倒在地上的五名太保,腦子一片混亂,半響沒能回過神來。但有一件事情,他心裡再清楚不過。歃血會這次是一腳踢在了鐵板上,直接跪了!打是不可能再打了。繼續打,無非是從跪著,變成趴著。“這就打完了?”畢方見拿下拍了拍手,吃飽喝足,打了一個飽嗝,透著濃濃的妖魚味,“該本大妖王上了。逼供什麼的,我最拿手了!是不是該交代一下你們背後的黑手了?”“哼!老子什麼刑沒見過,剝皮活剮,悉聽尊便。”一名太保麵色凶狠,嘴硬道。“誰說本妖用刑?”畢方剔著牙齒的碎肉,翻了個白眼。它喜歡逼供,但不喜歡用刑。眾太保們相視一眼,一個寒顫,心頭冰冷。這鳥妖,好像挺嗜吃!“罷了!”魯山臉色仿佛一夜間衰老了數十歲,萬念俱灰。他突然有些後悔。好像自己從一開始,就低估這位神秘的青年人。試想,帶著一位美妾,四名妖將出遊的年青男子,哪有這麼簡單。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這輩子從未失過手,就這一次被鷹啄瞎了眼...就完了!這筆單子完了,現在多想其它無益。隻求保命!保他自己的命,還有歃血會十三條兄弟的性命。“投降!”魯山“噗通”一聲,朝蘇塵跪了,“求不殺!”畢方很不爽。這魯山投降的太快,本應該是魯會主死硬不鬆口。它各種威逼利誘,逼問拷打,魯會主扛不住,終於屈服,跪了,招了。它還什麼都沒乾呢,怎麼就招了。這冰暴封山的漫漫長夜,可怎麼熬過去呢。...天闕城。天色,剛亮。肆虐了整整一晚上的冰沙塵暴,終於過去,冰寒凍氣弱了下來。不過,這隻是今年這一波罕見冰沙塵暴的前鋒,後麵還有幾波冰沙塵暴會陸續登陸,肆虐北溟大陸。所以,依然無法離開天闕城,受災的修士也隻會越來越多。城中,繁華之處。李氏世家,豪華府邸。李希淡漠的坐在府邸的太師椅上,一坐便是一宿,寂寞的望著天空飄著的如刀冰淩。前些年一次獵殺金丹海獸,他的腿筋斷了。僥幸活著回來,但腿部經脈受凍嚴重,已經完全萎縮,無法恢複過來。這都是小事,他也不在意。隻要踏上元嬰境界,他還有機會修複自己的肉身缺陷。不過,自那以後,他就喜歡乘座駕、騎靈獸和飛騎,幾乎從不行走,以免被彆的修士憐憫的眼光看待,他受不了。這也是,他為什麼在城門口處,意外見到白龜和畢方這兩頭珍稀的妖將,會如此欣喜,不惜以一筆巨額財貨去購買的原因。他若乘騎白龜和畢方金丹鳥出行,這會讓整個天闕城的金丹修士都對他羨慕、仰視,而忽略了他雙腿走不便。天亮了,魯會主他們應該快回來了吧!李希看著天色,滿心的期待。為了那白龜妖將、畢方妖將,他付出了一筆巨額的財貨,足以讓一名金丹修士沒日沒夜的揮霍十年。這筆巨額的財貨,對他而言,乃是身外之物。李氏世家數不清的家產,遍布天闕城內外,至少占了一成,他也不缺靈財寶貨。他隻是缺元嬰機緣而已。身為天闕城第一世家的嫡長孫繼承人,他手裡已經有三件元嬰機緣了,大約有三成的幾率。隻是,還不夠,他還不敢冒險去服用,他需要老祖幫他籌齊五成以上機緣,才敢一試。他還年青,也不急一時。元嬰暫時無望,對他來說,也就是隻剩下享受歲月的流光,找點有趣的事情打發無聊的時間。李希想到魯山會主,居然一副眼巴巴的渴求,委婉的說想托李老祖買一件元嬰機緣,心頭便冷哼。這等賤民出身的修士,也敢覬覦元嬰境界!閒來無事,李希手中翻著一卷厚厚的禦獸仙典,耐心的等著。禦獸術,也該學一學了。從清晨,等到正午,依然不見魯山和十三太保的蹤影。“怎麼回事?”李希皺眉。“魯山辦事向來乾脆利落,而且很守時,他帶了十三太保去,說了今日上午便回城。莫非是失手了?...但他是乾了數十年的老手了,可能性太低。”李侍衛也納悶。仔細想想,也不可能。歃血會傾巢而出,十四名金丹中後期修士,對方才三名金丹巔峰修士而已,差了四五倍之巨。可能出了其它情況,魯山覺得價錢低了,改變主意了?“我昨日已經發了宴請的帖子,邀請城主府的鄭小姐,伯爵府的薛鐵公子,諸位世家子弟,晚上一起來鑒賞我新得的兩名金丹妖將。若是誤了事,我李家堡的臉麵哪裡放?去,立刻去查!”李希臉色一沉。“是!”李侍衛領命。-- 上拉加載下一章 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