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百仁手中的誅仙劍,齊桓公心中打怵,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齊桓公,豈可言而無信乎?”李淵在上方頓時急了。失去齊桓公的牽製,想要拿下人間天子,破了對方天子龍氣談何容易。此時聽了齊桓公的話,李淵急的額頭見汗,若齊桓公與張百仁達成協議,置他於何地?豈非成為了笑話?“嗬嗬!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還從未聽人說將皇位讓給彆人做兩日的!”張百仁冷然一笑。“我本不想動手,但是你卻在逼我!”齊桓公低頭歎息一聲。說著話,齊桓公奪過一邊將士的長槍,直指著張百仁:“小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老祖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最好考慮清楚!誅仙劍雖然可怕,但你卻不是張百仁,發揮不出誅仙劍的五成威能,我勸你還是好生思慮一番。”華清宮諸位道人此時彙聚於鼎爐前,一雙雙眼睛側目看向遠方蒼穹中的道道電光,張衡搖頭晃腦:“當朝天子少年得誌,得了大都督青睞賜下誅仙四劍,又一統天下八荒,人族興盛前所未有。那些天宮中的老古董心中不安分想要拿捏一番,卻不知當朝天子豈是好惹的?”“這回可真的是有熱鬨看了,父子反目兄弟鬩牆,當真是人間慘劇,慘絕人寰啊!”陸敬修笑眯眯的道。“當朝天子無法無天,受一些挫折也好,我倒巴不得李淵將其趕下皇位,到那時咱們也就自由了,之前諸般約定無效!”尹軌打磨著不周山石塊,碎碎念的罵了一聲。“打得還真精彩,諸位說誰勝誰負?”達摩不緊不慢的道。“廢話,那還用說?破不了誅仙四劍,自然是天子獲勝!李淵若有破掉誅仙四劍的辦法,李治這回可要涼涼了!”張衡哼哼唧唧的扇著丹爐中火焰。“喲嗬,打的倒還真熱鬨,這小子牙尖嘴利,李建成與李元吉完全不是對手……。”“快看,李淵出來了……”“我靠,那是打神鞭!!!”“齊桓公這老不死竟然也跑出來渾水!”場中諸位道人瞧著天邊閃爍的寶光,目光灼熱的落在了打神鞭上,俱都是露出些許灼熱。“李淵為了清理門戶,竟然連打神鞭都請了出來,隻是不知這打神鞭破不破得誅仙四劍!”陶弘景眼睛裡流漏出道道神光。正說話的功夫,卻見袁守城腳步匆忙落下遁光,對著尹軌道:“陛下請尹真人出手,用金剛琢奪了打神鞭!還請尹真人隨我走一遭。”尹軌聞言眉頭皺起,推拒道:“此乃陛下家事,乃李唐內部的事情,貧道方外之人,卻是不宜出手牽扯到此中因果內。”“不錯,袁老道你犯什麼渾,那可是涉及到皇道氣數的爭端,我等避之不及,怎麼會插手其中,將自己牽扯進去!”陸敬修攔住了袁守城肩膀:“咱們就坐在華清宮中看好戲得了,不管誰勝誰負,對咱們來說影響都不大。”袁守城聞言苦笑:“我亦不想插手其中,可李治不一樣!”“怎麼不一樣?有何事值得你不惜犯險,插手人道因果?”張衡等人來了精神。袁守城苦笑,他敢說出張百仁身份嗎?“還請道長隨我走一遭,這可是收取打神鞭的最佳時機,錯過今日再想收取此寶,可是難了!”袁守城拽住尹軌衣袖。“不可!不可!”尹軌死活不肯動彈:“打神鞭乃太公之物,老道士還沒活夠,可不想妄自與太公結下因果,不去!不去!你今個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去!”“就是,袁小子好沒道理,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就是就是,太過分了!”“叫人牽扯人道氣數之爭,這不是誤人道途嗎?”“……”瞧著遠方的交鋒,雲層中的風雷呼喝,袁守城跺跺腳,麵色難看的看向尹軌:“當真不去?”“打死也不去!”袁守城搖頭晃腦。“果然?”袁守城又問了一聲。“果然!”尹軌毫不猶豫道。“唉!你這是在逼我!”袁守城嘴唇微動,傳音入密進入了尹軌耳中。話語說完,袁守城嘴唇停止了蠕動。“你說什麼?”尹軌驚得坐起身,手中石塊落地猶自不曾察覺:“你莫要糊弄我?”“糊弄你?你自己想想!”袁守城不緊不慢道。“不可思議!端的不可思議!”尹軌回憶著諸般前因後果,眼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議,雙目駭然的看著袁守城。“可信乎?”袁守城笑著道。“走!”尹軌二話不說,火急火燎般飛了出去。“發生了什麼?袁守城這才說完話,尹軌態度便轉的這般快?”張衡摸不著頭腦。“怪哉!怪哉!有貓膩!肯定有貓膩!必然有了不得的驚天大秘密!”陶弘景放下手中符詔:“同去?”“同去!同去!”張衡站起身,已經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誅仙劍神光內斂,張百仁手持誅仙劍,不展露任何威能異狀,隻是一劍斬出,徑直向齊桓公斬去:“薑小白,你既然自己尋死,可怪不得朕了!”“你施展不出來誅仙劍威能,老祖我豈會怕你?”齊桓公不屑一笑,刹那間化作旱魃真身,手中長槍刺出,在虛空中留下道道槍花,向著張百仁刺來。一寸長,一寸強!齊桓公知曉誅仙劍鋒利,是以不敢任憑誅仙劍與長槍碰撞,隻是雙方氣機牽引,在誅仙劍斬來之時,避開誅仙劍鋒芒,向著張百仁周身竅穴捅來:“李治,你**凡胎,又被打神鞭創傷,你還能堅持多久?不如趁早乖乖納降,留你一命!”“死人也敢口出狂言!”張百仁周身龍氣盤旋,命運法則凝為實質,化作了一道人影附身於張百仁身軀上:“命運裁決!”張百仁調動天子龍氣,齊桓公招架不住,頓時落入下風,隻能節節敗退。“孽子,休得猖狂!”李淵手中打神鞭化作流光飛出,向著張百仁後背砸來。張百仁攻勢一緩,不得不止住攻勢,然後轉身向打神鞭迎去。那打神鞭似乎有某種玄妙靈性,知曉誅仙劍恐怖,竟然不然與其硬碰,隻是不斷在其周身遊走,尋找誅仙劍的破綻。張百仁不敢施展誅仙劍全部威能,甚至於連其法則之光也不敢泄露出來,隻能任由那打神鞭四處亂竄,尋找著自己的破綻。前有薑小白,後有打神鞭,一時間張百仁進退維穀。“陛下莫慌,我等前來助你!”尉遲敬德與程咬金等人欲要插手戰場。“不必,諸位愛卿且觀戰,看朕如何拿下這群跳梁小醜!”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不屑,製止了群臣的動作。群臣若出手,嚇得李淵收走打神鞭,他去哪裡哭呀?“快點,你倒是快點啊!”袁守城催促著尹軌。“李治真的是大都督法身?”尹軌猶自不敢置信。“哼,依照大都督性子,縱使踏入天人,為了人族大道,卻也不會將諸般寶物都給李治!李治又非其私生子,他怎麼會將自己的本命法寶交托在彆人手中?”袁守城哼哼唧唧道。“太令人難以置信了,自三皇五帝開始,從未聽人說可以將自家法身投胎於皇朝的!”尹軌雖然不敢置信,但卻也相信袁天罡的話。回憶起這諸般不可思議,再想想張百仁的反常。諸般種種線索聯合起來,一切皆解釋的通了。除非李治是張百仁的轉世之身,不然說不通張百仁為何送寶、送地盤。張百仁又非沒有兒子,他如何對自己兒子的,眾人豈會不知?“我現在隻想知曉,大都督是怎麼做到的!”尹軌低聲道。“不知,除了他自己,怕沒有人知道!”袁守城搖搖頭。說著話的功夫,二人已經悄然降臨在遠處,瞧著天邊陣型整齊劃一的天兵天將,在場中束手束腳的張百仁,尹軌伸出手摸了摸自家金剛琢,定睛看向場中那一團金光:“果然是打神鞭無疑,想不到就連打神鞭都出世了,仙道大世還遠嗎?”“隻希望我套取了打神鞭之後,日後太公複活,大都督能扛得住這諸般因果!”張衡嘀嘀咕咕的道。“彆嗦,快出手!若非大都督想要奪了這打神鞭,早就切瓜砍菜般將這群歪瓜裂棗都殺光了!”袁守城催促了一句。尹軌聞言點點頭,掃視著場中交鋒,嘴角微微翹起:“隻是不知一旦咱們奪取了打神鞭,會不會驚動不知所蹤的太公。一旦薑太公複活,事情可都大條了!”“哼,你當大都督是吃素的嗎?諸般因果皆有大都督扛著,再說了你父親教祖道陵神通無邊,距離仙道也隻是差了一個驚瑞仙機而已,又何必懼怕薑太公?”袁守城嘀嘀咕咕不滿的道。“那可是設立封神榜的薑太公啊,就算老聃也隻是其後輩而已,我又豈能不心慌?”尹軌苦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