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武家女子察覺到自家陽神的異狀,那十日煉天圖就仿佛是長在了其陽神上一樣,根本就無法擺脫。“哈哈哈!哈哈哈!”少陽老祖仰頭輕輕一陣笑聲,隨即化作流光遠去,消失在天際:“寶物送到,就此告辭!”“你這是什麼寶物?”感受到那寶物貼在自己的陽神上,不斷溫潤著自家的陽神,並不見任何壞處,連忙向著少陽老祖消失的方向問了一聲。可惜少陽老祖並不想和武家小姐多有接觸,武家小姐可不是易與之輩,若被其問出什麼破綻,到時候豈不是壞了張百仁的算計?少陽老祖悄無聲息的來,亦悄無聲息的走,揮一揮衣袖隻留下了一套玄妙莫測的十日煉天圖。十日煉天圖有無窮神威,鬼神莫測之神力,其內被張百仁加持了禁法,隻要是男子碰到武家小姐的肌膚,便會灼熱難耐,若強行堅持,便會被太陽神火煉化為灰灰。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手指輕輕敲擊著案幾,過了許久方才慢慢長出一口氣,周身氣機逐漸內斂,向著涿郡而去。“諸葛孔明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少陽老祖自天邊走來:“總是叫其這般纏著七夕,也並非妥善的法子。你也是從哪個年紀過來的,諸葛孔明羽扇綸巾,氣度不凡,若七夕真的喜歡上他……到時候有你哭的,豈能任性不管?。”張百仁聞言腳步一頓,轉身看向少陽老祖:“老祖的意思是?”“你還需想個辦法,儘快將那諸葛孔明除掉,免得日後七夕墜入情網”少陽老祖嘀嘀咕咕道。“不會吧?”張百仁麵色遲疑。“怎麼不會?二人同甘共苦,一道患難!你也是從那個年紀走過來的……”少陽老祖搖了搖頭。張百仁腳步頓住,背負雙手心中琢磨,過了一會才道:“想要誅殺孔明,卻又不能叫七夕恨上我,唯一的辦法便是從諸葛流風的身上下手,加快諸葛流風的怨恨,將孔明直接咒死,到時候所有因果、恩怨俱都是一了百了,七夕也不能怪在我身上。”“嗬嗬”少陽老祖冷笑兩聲:“不怪你?你見死不救,七夕不怪你才怪呢!”張百仁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果然,感情才是我輩修行中人的最大羈絆,即便是我已經踏入天道,但若不斬去最後那一縷情絲,也依舊為情困擾。”聽了張百仁的話,少陽老祖沉默不語,過一會才道:“我們不如賭一把如何?”“怎麼賭?”張百仁詫異道。“就賭一賭這人性!”少陽老祖道:“七夕這般為孔明奔波,縱使泥人也該有感情,他若放過七夕,最後時刻沒有對七夕下手,便證明此人還有救,你便饒過其一次。他若是在最後關頭對七夕下手,死了也是活該!”“如何?”少陽老祖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成!就這般辦了!”張百仁一拍手,眼中滿是神光:“這樣做正好!也解了我的兩難之局。”少室山下七夕麵帶汗漬的擦了擦額頭汗水,瞧著巍峨的少室山,眼中露出一抹輕鬆:“終於到了,達摩乃世尊的徒弟,天下間有數的大高手之一,定然有辦法助你一臂之力。縱使不能化解這詛咒,封印還是沒問題的。”諸葛孔明背後汗水打濕了衣衫,瞧著麵色堅毅,眸子裡滿是希望之光的七夕,整個人沉默了下來。“你怎麼了?”七夕轉身看向沉默的孔明。孔明歎息一聲,露出一個笑容:“不過是到山腳下,有些擔心罷了。”嵩山乃佛門大本營山巔達摩端坐,麵對著當年世尊悟道的牆壁默然不語,眼中滿是凝重之色,流露出智慧的火光。過了半刻鐘,卻見達摩睜開眼,伸出手略作掐算,然後麵色凝重道:“麻煩來了!”“迦葉”達摩道了一聲。“師兄”一大和尚在不遠處溫聲走來。“山腳下來了一對大麻煩,你且將他們接上來吧”達摩苦笑著道。迦葉聞言愣了愣神,能被自家師兄稱得上麻煩的,絕對不是尋常小事情。迦葉不敢怠慢,對著達摩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向山下走去。七夕氣喘籲籲的與諸葛孔明攀登著少室山的台階,卻見寺廟前一白衣和尚,麵容英武帥氣的站在那裡,周身似乎有佛光普照,叫人眼中露出一抹舒適。“見過法師!”七夕瞧見迦葉,連忙趕上前來對著二人行了一禮。迦葉尊者掃過七夕,見其頭頂氣運青雲呈現紫色,顯然是身份最貴至極,背後有大背景。在看七夕身後的那諸葛流風,頓時瞳孔一縮,不動聲色繼續向孔明看去,眼中露出一抹怪異笑容,他忽然知道世尊所說的大麻煩是什麼了。“二位請,師兄早有吩咐,請二位上去!”迦葉尊者眼中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對著二人抱拳一禮,在前麵引路。一行人上了嵩山頂端摩天崖,就見達摩盤坐在那裡,也不曾起身,隻是在那裡坐著。“見過達摩祖師”七夕恭敬一禮。一邊孔明也是抱拳一禮。“七夕公主身份尊貴,莫要多禮!你父與我師傅平輩論交,算起來你我平輩,你不若喚我一聲:‘道兄!’。就是了。”達摩笑容溫和,眼睛裡滿是純淨的佛光,叫人看起來不由得心生好感。自從世尊悟道,證就金身之後,佛門與涿郡的爭論算計,不過是君子之爭罷了。是以達摩對於七夕,倒像是長輩看晚輩的寵愛。“不可,咱們個人論個人的,前輩長了我千年,七夕豈可無禮?”七夕對著達摩恭敬道:“今日來此,是有一件事欲要請前輩相助!”“什麼事?你儘管道來!”達摩拍著胸脯保證:“我若能做到的,定不推辭。不過……你若是說叫我解開此人身上的詛咒,那便不用說了,此事我亦是無能為力。”七夕聞言一愣,隨即連忙道:“祖師神通廣**力無邊,道行之高深,比之我父親還要厲害三分,怎麼會……?”達摩苦笑:“道行比你父親高的人,多了去了,但那個見你父親不是矮一頭?道行隻是道行,有的時候什麼也說明不了。”聽著達摩祖師的話,七夕瞪大眼睛,頓時開始急了:“怎麼會?前輩你尚未出手,怎麼就知道解不開?”達摩笑著搖了搖頭,為了一個諸葛孔明,去得罪如日中天的張百仁,隻要達摩腦袋還沒有壞掉,就不敢這麼乾。“怎麼會?”七夕的眼中滿是失望,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默然看著遠方煙雨,許久不發一言。“唉!”達摩歎息一聲,卻沒有多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能怎麼辦?他也無能為力!“走,去南海!”七夕猛然站起身,拽起了諸葛流風,向著山下走去:“觀自在神通廣大,乃是大乘佛門教主,他定然有辦法。”送走了七夕與孔明,達摩一個人盤坐在山巔,瞧著遠去的背影,過了一會才道:“都督,你不若給孔明一個痛快算了。”張百仁聞言苦笑,身形自摩崖石刻中走出:“若能一劍劈死諸葛孔明,我當然是不留餘地!但劈死了諸葛孔明,我如何與七夕解釋?”“你這麼做對七夕太殘忍”達摩搖了搖頭。“我隻是告訴她,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人可以依靠,唯有依靠自己方才能永恒不倒!”張百仁慢慢邁步走出,向著山下趕去:“小和尚閒著無事,不如隨我去看一出戲如何?”“固所願,不敢請爾”達摩聞言站起身,跟隨張百仁向山下走去。山腳下諸葛孔明坐在青石上喘著粗氣:“不要走了!”“為什麼?”七夕的腳步一頓。諸葛孔明擦了擦汗,一雙眼睛看著天空中的大日,自背囊中拿出清水遞給七夕,然後方才道:“沒用的,去了南海也是白跑。姑娘的恩,我諸葛孔明領了,可惜……。”“不去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七夕卻是猶自不肯放棄。孔明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你道達摩祖師當真解不開諸葛流風身上的詛咒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達摩祖師乃佛門聖祖,心懷慈悲,若能出手怎麼會坐視旁觀?”七夕聞言一愣。“嗬嗬!”諸葛孔明聞言苦笑,卻是沒有辯解。“你到底想要說什麼?”七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諸葛孔明。“去了南海也是無用,觀自在佛主是絕不會出手的!不單單是觀自在,中土內外沒有任何修士會出手”諸葛亮眼中露出一抹悲切。“我不信,諾大中土竟然尋不到一位可以解開此詛咒的高人”七夕的眸子裡滿是倔強。“你還是不懂!非不能,而是不敢!種下詛咒之人太過於恐怖,就算各家祖師也絕不願隨意插手此因果,亂渾水!”諸葛孔明苦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