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建成換一種態度對付自己,叫自己心服口服,那欽天監司正亦或許會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惜了!李建成的威脅,對於修行中人來說,簡直是恥辱!奇恥大辱!朱雀投江,李世民練就的乃是《天鳳朝歌》,朱雀投江自尋死路,但是卻應在了李建成的身上。“過了這一劫,我怕無法繼續呆在欽天監了,皇宮大內深閨並非修行好去處,不如趁早歸去的好,不然早晚要被牽連進去,遲早會送了性命!”欽天監司正搖了搖頭,這種事情怎麼辦?太子居然要謀劃親兄弟,而且還來威脅自己,你是和當今天子說不說?說了天子會不會相信?殺局已經布下,就待那人一隻腳踏入其中自投羅網!誰說李建成傻?李建成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至少就眼下來說,李建成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能感受到李世民帶來的威脅,提前出手欲要徹底將李世民斬殺。突厥石人王等人彙聚一堂,俱都是一雙眼睛盯著仆骨懷恩。“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喚,冥冥中似乎有一種氣機在召喚我!”仆骨懷恩雙目緊閉,臉上滿是興奮。“知道那寶物在哪裡嗎?”始畢可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仆骨懷恩。仆骨懷恩搖了搖頭:“尚且不是太清晰,還需等一段時日,我有一種感覺,冥冥中的召喚越來越強,終有一日會指引我找到傳說中蓐收的葬身所在。”稱帝了王世充稱帝了,但王世充的臉上卻沒有半點興奮之色,而是麵色陰沉的坐在案幾上,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許久無語。強如李密卻依舊不是張百仁一招之敵,你叫王世充怎麼辦?王世充很絕望啊!之前張百仁與李密的決鬥,王世充看在眼中,從頭到尾俱都是李密在攻擊,張百仁隻是被動防禦而已。不錯確實是被動防禦!但從頭到尾,張百仁那令人忌憚的五道神胎始終未曾出現,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張百仁依舊還有保留,李密無法逼迫出張百仁的真正實力!李密那般強橫的實力,缺依舊無法逼迫出張百仁的實力,王世充很絕望!他雖然稱帝,但卻也知道,昨日的李密,三五招之間便可格殺自己。雖然李密與張百仁爭鬥了數百招,但王世充看到的隻有絕望!無儘的絕望充斥於心頭!猶若站在深淵之中仰望黎明!我站在深淵中仰望光明,但光明卻遙不可及!尋常人隻是看到了張百仁舉手投足間鎮殺了李密,但王世充卻看到了更多,他看到了張百仁在示威!不錯向自己與翟讓示威!在不斷的警告自己!“其實成為大都督的一枚棋子,雖然失去了自由,但卻也未必沒有好處!”王世充歎了一口氣,這世道太危險,危險到自己有時候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那個刹那有過路的大能一掌落下將自己拍死。成為張百仁的棋子,至少自己沒那麼容易死。隻要自己有存在的價值,就沒有人能殺得死自己!想殺自己,就要先殺了大都督。“這世道太危險!”王世充隻能這般安慰自己。“斬殺李世民可沒那麼容易,可是想要暗中投誠,不付出代價怎麼行!”王世充手指敲擊著案幾,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過了一會才道:“可惜,翟讓這廝就一根榆木腦袋,對於大都督敬畏到了極點,不然在使得翟讓趟入渾水,此遭就徹底完美了!”“寰洲”王世充看著手中地圖,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鎮守寰洲者誰?”王世充道。“回稟陛下,鎮守寰洲者乃大王子侄王仁則!”身邊總管聞言連忙道。“王仁則,這小子我有點印象,是一個好苗子,乃我王家未來的希望,不可趟入渾水,你下旨將王仁則召喚回來!”王世充道。內侍聞言恭敬一禮轉身退下,留下王世充端坐在宮闕內許久不語。過了一會才聽王世充道:“可惜!和氏璧在大都督手中,我若能得和氏璧,必然可得天下正統,與李閥真的爭鬥起來勝負難料,但若再有翟讓的支持,天下唾手可得!都督還真是奇怪,為何要將唾手可得的江山讓出去,實在是想不明白!”你就算打死王世充,他也不會想到李世民的兒子居然是張百仁的種。自己做不得皇帝,那將皇位讓給自家兒子,也是不錯的!張百仁下的這盤棋很大,不是一般的大!這其中容易出現太多的變數,若非張百仁依仗自家底牌足夠,怕也不敢這麼玩。“叔父!”王世充思慮期間,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黯淡,卻聽門外一陣呼喝,一位麵容英武的年輕人闖了進來:“叔父!”“你小子,不是叫你回洛陽安心習武嗎?怎麼還來我這裡胡鬨!”王世充麵帶笑容,對於眼前青年亂闖禁宮,沒有絲毫的責怪,顯然是寵愛到了極點。“叔父,我鎮守寰洲好好的,正要與李閥決戰,為何叔父將我調回!”王仁則的臉上滿是不忿。“叔父也是為你好!”王世充看著王仁則,眼中露出一抹沉思:“寰洲即將成為是非之地,你若卷進去,說不得命喪此中,永世沉淪!”“叔父,孩兒不單單是將領,更是一位武者!孩兒如今已經見神圓滿,隻差一線便可破入至道。這次是孩兒的一次機會,隻要孩兒能承受得住磨練,必然可以在天下一統之前破入至道,錯失如此良機,日後不知道要苦熬多少年,亦或者終生無望,還請叔父成全!”王仁則直接跪倒在地,眼中滿是自信。“你呀,不知道世事險惡!”王世充苦笑著伸出手,拍著王仁則肩膀,將其扶起來:“這等大事,有大能攙和其中,稍不注意便是殞命的下場,你……。”“武道之路,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王仁則目光堅定道。王世充聞言一愣,過了會才鬆開王仁則,拍了拍王仁則肩膀:“好!好!好!你既然有如此抉擇,我又豈能視而不見?”“你如今見神圓滿,突破至道的靈物可曾準備好?”王世充目光赫然的看著王仁則。“一隻上古老龜的龜甲”王仁則道。“不行!不行!至道之路,突破的靈物乃是奠定武道根基的關鍵,你乃我王家未來,豈能用區區龜甲!”王世充猛然站起身:“我這便前往涿郡,為你求來寶物,助你突破至道!你有此膽魄,我又豈能不助你一臂之力!”說完話王世充居然直接突破音爆,借著月色向涿郡而去,留下王仁則呆呆的站在大帳內許久無語。涿郡王世充看著那破碎的山頭,粉碎了一地的琉璃,不由自主心中一顫。心虛!忍不住的心虛!這可不是普通琉璃,而是太陽之火煆燒過的琉璃,比之尋常鋼鐵還要堅硬三分。當日大戰的激烈,此時依舊可見。“王世充,你不去坐鎮洛陽,來涿郡作甚!”荊無命仿佛幽靈一般,悄無聲息間從泥土中鑽出來,擋住了王世充的去路。荊無命就是張百仁的影子,知道了張百仁的許多秘密。包括王世充!“在下有事欲要求見大都督,還請閣下代為通傳!”王世充抱拳一禮。那影子一雙眼睛看著王世充,左右打量一番之後,身形才悄然沒入山中,不見了蹤跡。“先生,王世充求見!”影子來到了張百仁身前。張百仁此時正在打坐,熬煉自家神血、筋脈,聽聞此言緩緩睜開眼,無儘太陽神火在眼中閃過:“王世充?他來做什麼?”念動間,王世充的無數過往儘數顯露於張百仁腦海,瞬間被張百仁查知的一清二楚。謊話可以騙人,但記憶是騙不了人的!就像是現在王世充的所有記憶已經儘數被張百仁所感知到。“佛家的大計已經開始了?”張百仁心中遲疑,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我倒世尊為何這般好心,原來是想要趁機拖住我,暗中奪了大功!”若李世民陷入死局,唯一不受佛家大局控製的怕隻有張百仁,若能將張百仁拖住,此事便完美了。“佛門倒是打的好算盤,此事我還要暗中推手才行!”張百仁陰冷一笑:“當年李建成在東海算計我是因,如今開啟其死亡之路乃是果!”“王仁則!”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奇光:“作為事情的主角,必然與趙王李世民,佛門結下深厚的因果,乃是日後本座克製佛門的最好手段。”“佛門不壯大,如何吞噬道門的氣數?我又如何宰殺佛門,吞噬了最終果位,取得最後勝利!”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笑容:“爾等既然已經出手,那可就怪不得我了!誰勝誰負,皆是命數。”“傳王世充過來!”張百仁道。不多時,就見王世充麵色恭敬走來,對著上方張百仁行了一禮:“末將見過大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