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天界?這小子要乾什麼?難道想開辟一方洞天福地不成?”張衡看向虛空中的張百仁,眼中露出了沉思之色。天界有什麼用?除非是無上大能想要開辟洞天,不然是絕對不會有什麼用的。至於說拿天界的力量用來修煉?未免想得太多。天界之力明明沒什麼大用,但偏偏張百仁卻出手吞噬了,涉及到張百仁,誰敢說天界之力無用?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雖然不知道天界之力有什麼用,但卻不敢說天界之力無用。自己等人之所以對於天界之力無感,那是因為尚未發現天界之力的妙用罷了。瞧著端坐天界中央,周身卷起無儘漩渦,仿佛黑洞一般的張百仁,下方眾人眼中露出了一抹沉思,思慮著天界之力到底有什麼作用。可惜任憑眾人想破頭皮,也猜不出天界之力的用處。“要不要阻止?”李建成麵色猶豫道。李世民聞言翻了個白眼,你是傻子嗎?如今李家與張百仁之間關係才剛剛有所緩和,你若敢出手壞了張百仁好事,隻怕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張百仁的修為到底有多高,修煉到何種境界?這一直都是一個謎團,沒有人知道的謎團。“可惜了,天界之力必然有大用,但我等卻不知道天界之力的用法!”三符童子眼中露出了一抹惋惜之色。確實是惋惜天大的好處就在眼前,但你卻不知道這好處有什麼用,你能不鬱悶嗎?三日三日時間轉瞬即逝,虛空忽然卷起道道驚雷,晴天霹靂炸響。天界最後的一絲本源被張百仁吞噬得一乾二淨,此時張百仁顧不得去查看自家的內世界,而是身形一轉向丹陽奔來。各路真人此時麵色沉寂,瞧著虛空彌漫而來的殺機,默然不語。張百仁**雙足,腳踏虛空,瞧著被釘在城牆上的少女,眼中露出了一抹悲痛。“我來晚了!”張百仁聲音很輕,輕到叫人聽不到。地上染血的撥浪鼓,叫張百仁的心為之一痛。撥浪鼓已經老舊,但卻依舊完好。“這是你送給巧燕的第一件禮物,逃跑的過程中撥浪鼓墜落,巧燕回去撿撥浪鼓,卻被宇文成都一招給殺了!”蕭皇後聲音沉重的走來:“都是我的錯,若非我要來丹陽,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緩緩撿起了地上的撥浪鼓,張百仁心臟在抽搐,眼中殺機醞釀,指節發白。“為什麼!你已經吞噬了鳳血,為什麼無法死而複生!”看著那雙黯淡的眼睛,張百仁眼中殺機在流轉。巧燕吞噬了鳳血,按理說不應該死亡才對。“這或許是世界上最後一個真全心全意待我的人了吧!”張百仁看著巧燕,許久無語。“呼~~~”手指輕點在長槊上,長槊瞬間化作鐵水流淌而出,巧燕身軀下墜,卻刹那被張百仁接住。“為什麼鳳血無法將你複活!”張百仁麵色陰沉,眼中露出了一抹痛苦:“我不許你死,我不許你死!”“砰!”張百仁猛然一跺腳,眼中閃過瘋狂之色,周身道道花瓣飛舞,一時間花滿丹陽,如夢似幻:“起死回生!”張百仁聲音裡滿是怒火、壓抑。虛空扭曲,法則逆轉。道道驚雷彙聚,丹陽上空無儘雲層翻滾,無窮天雷垂落,鋪天蓋地的向張百仁打來。“為什麼!為什麼毫無反應?為什麼毫無感應!”撫摸著懷中沒有絲毫溫度的屍體,張百仁眼中滿是茫然:“為什麼起死回生**,卻救不回她!”“起死回生!”張百仁再次施展神通,虛空中翻滾的天雷一波強過一波。“為什麼!為什麼!我可以複活至道強者,卻為何複活不得區區一個見神修士!為什麼!”張百仁眼中滿是憤怒、不解。這是眾人第一次真個這麼近的看張百仁施展起死回生之術,可惜張百仁失敗了,起死回生也救不回巧燕。為什麼!雨水猶若瓢潑一般,覆蓋在張百仁臉上,打濕了其衣衫。沒有人回答張百仁的話!“我不信!我不信!”張百仁眼中滿是癲狂:“我不信這世上還有複活不了的人!我不信!”“都督,巧燕姑娘身受重創,五臟六腑俱裂,你何不修複了巧燕的傷勢在試!”魚俱羅自風雨中走出,來到了張百仁身邊。“傷勢?”張百仁聞言低頭看著巧燕胸口處的傷痕,眼中露出了一抹怒火:“不錯!不錯!或許是因為傷痕的問題,待我修複了巧燕的傷勢,再出手也不遲。”“這便是起死回生嗎?也不見什麼玄妙?”李世民眼中滿是詫異、不解。一邊春歸君翻了翻白眼,你丫的不要亂說好不好,你之所以察覺不到異常,是因為你修為不夠,察覺不到法則的波動好不好。修為低不是你的錯,但胡亂說,就是你的不對了。“張百仁逆轉了天地法則,你修煉的是武道,對於天地法則變化不敏感,察覺不到異狀倒也正常!”春歸君不緊不慢道。李世民聞言看向了一邊的尹軌等人,眼中露出一抹駭然:“先生,莫非他們都察覺到了異狀?”循著李世民的目光望去,卻見尹軌、三符童子等人此時俱都是麵色駭然,眼中露出了一抹驚恐,似乎處於天地風暴中心,搖搖欲墜一般。法則逆轉天地間法則逆轉,唯有陽神真人才能察覺到生死之間那股恐怖的力量,逆轉造化的偉力。起死回生!這便是起死回生!“領教了!老夫領教了!這神通果真逆天,老夫算是知曉厲害了!”張衡心有餘悸的後退。瞧著張衡遠去的背影,三符童子等人亦隨之遠遠避開,眼中露出了驚異之色。“如今張百仁實力如何?”李世民看向春歸君。“比你我想象中的還要強上不知多少倍!”春歸君麵色凝重道。打量著巧燕的屍體,不知為何,張百仁心中毫無征兆的卷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不妙事情似乎有些不妙!豈止不妙,而是相當的不妙!“為什麼我心中總覺得不安,似乎懷中之人永遠離去了一般!”張百仁閉上眼睛,似乎天地乾坤在逐漸遠去,無儘世界隻剩下自己一人獨自前行。“我一定會將你複活,一定!”張百仁手掌伸出,無儘寒冰蔓延,瞬間將巧燕冰封,塞入了袖子裡。雙眼掃過場中群雄,張百仁麵色陰沉道:“宇文成都何在?叫宇文成都出來吧!”場中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張百仁的話。“你若不肯出來,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屠儘宇文家的男女老少!”張百仁冷冰冰道,腳下大理石在此時慢慢融化,化作了岩漿。“禍不及家人,大都督此舉為免太過了!”宇文化及開口。“我數三個數,你若不出來,我便斬了宇文化及!”張百仁不去理會宇文化及,而是聲音冰冷的道:“一!”“大都督,你太霸道……”宇文化及連忙辯駁。“二!”“張百仁……”遠方一聲嗬斥,打斷了張百仁的話,叫宇文化及將之前的話咽了回去。“你太過分了!此舉非強者所為!”宇文成都持著雙錘緩緩走了過來。“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走脫了!”張百仁輕輕一笑。“你如此逼迫,我豈能不來!”宇文成都在張百仁身前十丈外站定:“這是一個誤會!我若知道那宮女對你這般重要,絕不敢傷其一指!”說完話後一雙眼睛看向魚俱羅:“師傅,你替我說句公道話,不知者不罪,徒兒是無辜的!”魚俱羅聞言低垂著腦袋默然不語,張百仁隻是輕輕一聲冷笑:“知道陛下托付張須駝交給我的盒子內有什麼東西嗎?”宇文成都不語,張百仁自顧自道:“是一封密旨!陛下曾言,若自飲毒酒而亡,則不予追究!若吊死亦或者被人推出午門折辱,則亂黨不分男女老幼,一個不留!”張百仁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陛下待我不薄,我又怎麼會違背陛下的意誌!”此言一出,場中頓時一片騷亂,反賊大軍人人自危。“大都督,在下有天子衣帶詔赦免書,還請都督開恩!”令狐行達此時推開人群跑了出來,跪倒在張百仁腳下。張百仁接過詔書,點點頭:“你且去一邊候著!”說著話看向宇文成都:“我本來想要留你一命,畢竟你得了大隋運道,如今氣數未儘,殺你隻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誰能想到你自己作死……你千不該萬不該,偏偏不該殺了巧燕!”說到這裡張百仁情緒低落:“就連起死回生之術都無法將其救活,你說你該不該死!”“哼,我既然想著造反,早就將生死存亡置之度外,更何況我如今又有突破,你未必能奈何的了我!”宇文成都揮舞雙錘,眼中滿是自信:“鹿死誰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