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龍王見機不妙跑了,虛空中的雷電之力太強,即便是身為龍族的王者,此時也無法駕馭雷電的力量。隻見張百仁眼中殺機流轉,瞧著那虛空中墜落的雷電,緩緩收手站立,露出了戒備之色。自己能做的一切皆已經做了,接下來便是等候二人複活。之前那一道雷霆,雖然有神血修複,但卻依舊不好受。一口淤血緩緩自口中吐出來,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瞧著虛空中仿佛九天星河垂落的雷霆,龍珠卻依舊穩若泰山,不知為何張百仁心中總是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他不知道這一絲不安來自於何處,細看那龍珠,張百仁眉頭皺起。龍珠依舊是那顆龍珠,似乎無底洞一般,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吞噬著垂落而下的雷電力量,但自己的那股不安源自於何處?張百仁不知道!這股不安忽如其來,但卻又轉瞬消逝。哢嚓虛空中卷起道道驚雷,張百仁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大概過了一刻鐘,才見天空煙消雲散,所有雷霆儘數收斂無蹤。龍珠緩緩落垂落,被其拿在手中。此時細看張須駝與魚俱羅,卻見二人體內氣血在緩緩流動,似乎循著冥冥之中的某種感應,體內的生機在逐漸複蘇。複蘇需要一定的時間。收起龍珠,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虎視眈眈的群雄,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群雄在遠處站定,卻也不敢上前打擾。所有人都知道,此時場中氣氛有些不對勁。豈止不對勁,簡直相當的不對勁。手指敲擊著案幾,張百仁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過了一會才見張百仁緩緩伸出手指,點向了場中的眾位群雄:“爾等還不離去,難道要我請你等留下吃飯不成?”話語冰寒,顯露出話語主人此時心中的不爽。場中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皆露出了一抹狂熱之色,卻見三符童子走上前:“小子,你當真複活了這二人?”張百仁麵色陰沉的點點頭,對著遠處的羅藝與荊無命三兄弟道:“清場!”張百仁要驅趕眾人離去,眾人自然不敢頑抗,皆是紛紛轉身離去,不敢耽擱,生怕被惹來殺身之禍。當然了隻要魚俱羅與張須駝真的複活,此事也瞞不過眾人耳目。是以眾人紛紛鞠躬一禮,然後轉身離去。“小子,你可從未和我說過,你居然能將人複活!”就在此時,卻聽一陣陰沉的話語聲響起,張衡陰沉著麵孔走了過來。“你不是已經轉世投胎了麼?還是說你已經修複好了肉身?”瞧著完好無缺的張衡,張百仁愣了愣神,與當初相比,現在的張衡似乎老了那麼四五歲。“呸,老夫的那具法身早就已經轉世投胎了,現在的是老夫另外一具法身!你可從未和老夫說過,你居然還有複活人的本事,不然老夫何必去轉世投胎!”張衡說到這裡眼中滿是心痛:“那可是幾十年的苦修啊!”忽然有一種嗶了狗的感覺自張衡心中升起。本來張衡想要詐死,將北天師道從漩渦中摘出去,故意示敵以弱。但誰能想到,張百仁居然做出了起死回生之事,這回張衡可真是坐不住了,第二具法身忍不住跳了出來。逆改生死,起死回生,這手段太過於逆天,叫張衡這等強者也坐不住了。這神通的用處太大,誰不想和這等強者打交道?瞧著張衡,張百仁的眼中滿是無奈:“老祖,你可莫要冤枉我,我當時是想和你說了來著,結果你故作瀟灑離去,我又能如何?我還以為你喜歡進入輪回呢!”“你……”聽了張百仁的話,張衡忽然一口逆血忍不住差點噴出。進入輪回?你丫的才喜歡進入輪回呢。張百仁眨了眨眼,眼中滿是無辜之色。張衡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但卻也隻能無奈忍下這口惡氣。當初是自己動機不良,故意裝作颯然離去,要張百仁照顧北天師道,就是要弄出一股氣氛。可惜!把自己坑了進去!“他們真的能複活?”張衡一雙眼睛看向池水中的魚俱羅與張須駝。“玄妙!不可思議!二人體內的生機正在複蘇,要不了多久怕是真的要複活歸來了!”尹軌此時走到二人身前,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隨即轉過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張百仁:“隱娘……。”“隱娘肉身被毀,成為了無根浮萍,和他們不一樣!”張百仁搖了搖頭。聽了這話,尹軌苦笑一聲:“你這般奪天地造化、生死的本事,當真是不可思議。日後不能輕易施展,免得遭天譴。”聽了這話,眾人俱都是目光忍不住微微一動,張百仁輕輕一歎:“長則十天半個月,短則三五日,二人必然會複活。”說到這裡,張百仁麵帶疑惑之色:“諸位修為通天徹地,怎麼也不能起死回生?”眾人聞言俱都是苦笑,起死回生?真以為說的那麼容易?“走吧,隨我去喝一杯清茶”張百仁轉身向著屋子內走去:“荊無雙、荊無命,你兄弟二人負責守護魚俱羅與張須駝的安危,本座可不想剛剛將其救活,還要再出手救他一次。”聽了張百仁的話,荊家兄弟齊齊化作影子,鑽入了泥土裡。“先生,你還要小心仆骨懷恩,這廝本事又增強了!”尹軌走在後麵忽然開口。“哦?”張百仁一愣,轉身看著尹軌,眼中滿是詫異。尹軌身後拉開脖頸處的衣衫,露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創傷,濃烈的庚金之氣在傷口處逸散,阻止著傷口的愈合。“不可思議,當真是不可思議!仆骨懷恩居然能創傷你?”張百仁來到尹軌身前,手指輕輕一點,所有殘存的庚金之氣瞬間收斂殆儘,傷口也在緩緩愈合。感受著手指中的庚金之氣,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詫異:“靈性!這是屬於靈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