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三人等多久,春歸君與李世民聯袂而來,共同進入了大帳。“唰~”尹軌的兩道目光仿佛一把利劍般,瞬間釘在了身披鬥篷的春歸君身上。“拜見爹、二叔!”李世民恭敬一禮。那春歸君似乎沒看到尹軌一般,隨著李世民下拜了一次。“這位乃是樓觀派尹軌真人”李神通為眾人介紹。“見過尹真人!”李世民行了一禮。尹軌回了一禮,便不再理會李世民,而是將一雙眼睛盯在春歸君身上:“你便是春歸君?”“正是,尹真人莫非識得在下?”句芒不動聲色的道。“我倒是不識得你,但有人卻識得你!”尹軌此時慢慢站起身,來到了春歸君身邊轉悠一圈,方才虎視眈眈的逼視著春歸君:“我且問你,你可識得句芒?”“我為何要回答你?”春歸君話語中滿是輕蔑:“你雖是樓觀派老祖,但卻又不是我祖宗,老夫沒有回答你問題的義務。”“哼,藏頭露尾之輩,可敢將頭罩摘下來?”尹軌聲音冷厲,二話不說徑直一步邁出,向著春歸君的頭罩摘去。“砰!”李世民一步邁出,擋住了尹軌的動作:“尹真人,春歸君是在下的幕僚,不可輕辱。”“李閥主,你說句話吧!”尹軌轉身看向李淵。李淵聞言麵色沉著的看向春歸君:“先生,不妨將頭罩摘下來,咱們這裡都沒有外人,你這般帶著頭罩,難免會增添一些誤會!”深深的看了李淵一眼,大帳內氣氛沉悶,過了一會才聽春歸君開口道:“也罷,閥主既然說了,卻不能撥了閥主的麵子。”說完話春歸君緩緩拿下鬥笠,一雙眼睛看向尹軌:“尹真人這般為難與我,果真是大門大派的作風。”“這不可能!”尹軌眼中劍意流轉,仔細的盯著春歸君肌膚,並沒有發現易容的痕跡,頓時麵帶驚悚之色:“這怎麼可能!他說的絕對不會有錯,莫非弄錯了?”尹軌可以很確定,眼前這具身軀絕不是自家老子的。瞧著麵色陰沉,站在那裡的春歸君,一邊李淵看向尹軌:“尹真人,眼前之人可是句芒?”尹軌聞言頓時麵色臊紅,居然出了這麼大一個烏龍,聞言轉身對著眾人一拜:“是老夫失禮了!”說完話沒臉再呆下去,轉身告辭離去。見到尹軌走遠,李淵一雙眼睛看向了春歸君,趕忙站起身親自賠禮:“先生,這次是在下錯怪你了,淵罰酒三杯。”禮賢下士,這件事若從李家傳出去,後果不可預料。到時候再加上彆有用心之人煽風點火,李家名聲一朝就臭了。“不敢,尹真人乃是大教派,行事霸道倒也正常!舍小保大,我若是唐國公,也會如此選擇!”春歸君歎了一口氣,這話臊的李淵滿臉通紅。“張百仁,你小子可是害苦我了!叫我在李家丟了大人,一張老臉徹底丟光了!”張百仁正在研究著一氣化三清的妙用,隻見天邊一道劍光流轉而下,麵色羞臊的尹軌眼睛通紅的落了下來。“怎麼了?”張百仁抬起頭。尹軌拿起桌子上的酒水喝了一口,方才氣急敗壞道:“那春歸君根本就不是句芒!”“這不可能!春歸君絕對是句芒!”張百仁話語篤定的道。“我親自查驗,豈能有假?那具肉身不是我父親的肉身!”尹軌的眼中滿是無奈之色。“這不可能,不應該啊!”張百仁陷入沉思,一雙眼睛裡滿是思索。尹軌的眼光張百仁還是相信的,既然尹軌說春歸君不是句芒,那春歸君便一定不是句芒!“不應該啊,春歸君應該是句芒啊!”張百仁抬起頭看向尹軌:“你確定沒有看錯。”“老夫豈會看錯!”尹軌無奈的道。“哪裡出了問題!”張百仁想不通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春歸君在李淵的百般道歉之下,隨著李世民告退離開,回到後院換了身軀。“這一關終究是過去了”春歸君歎了一口氣。“其實我好奇,是誰指點了尹軌,知道了先生的跟腳”李世民一雙眼睛看著春歸君。“大千世界奇人無數,能算定我跟腳的未必沒有。看那尹軌氣勢洶洶直接問罪,顯然對於此事早有把握!對那指點之人頗為相信!不然絕不會這般篤定的跑來問罪”春歸君眯起眼睛,心中隱約開始發毛,知道自己的跟腳,這似乎有些不太妙啊。某一處荒山卻見蚩尤的頭顱在空中一陣亂竄,忽然瞧見下方已經死去的壯漢,猛然一陣轉悠,化作一道黑煙鑽入了那壯漢的七竅之內。下一刻死去的壯漢複活眨了眨眼睛,蚩尤似乎對自己如今的這具身軀頗為滿意,伸了伸拳頭,過一會才道:“想要尋回蚩尤鼓,還需找回虎魄刀!”閉上眼睛,感應著天地間的諸般氣機,忽然蚩尤眼睛一亮,滿是狂喜之色:“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天助我也,奢比屍、句芒這兩個家夥居然已經複生了,玄冥也在沉睡中逐漸蘇醒,哈哈哈!哈哈哈!合該我九黎一族重新登臨天地,逐鹿天下。”一陣黑風卷起,隻見蚩尤徑直向某處戰場飛去。“殺!”戰場中喊殺聲驚天動地,血流成河,屍體遍地。沒有人注意到,大地深處盤坐著一尊黑衣人影。“果真,唯有戰場才是我恢複修為最快的地方,戰場中死亡之氣最為濃鬱,方才會助我恢複前世的力量!”玄冥瘋狂的吞噬著空氣中的精氣神以及各種死亡之氣,無數靈魂被其吞入口鼻之中,臉上滿是陶醉之色。“啪”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驚得巫不樊猛然站起身,一掌向著背後抓去。“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你!”“你是誰!”看著背後近在咫尺的大漢,奢比屍的眼中閃過一抹驚悚。自己尚未恢複實力,關於自家的消息決不能泄露出去。這世上可從來不缺屠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