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場中眾人俱都是一愣,誰都不曾想到,赫赫有名威震天下的大都督張百仁,居然趁機逃走了?道德經是什麼?道德經乃無上真經,豈能說放棄就放棄?這關乎著眾人日後尋仙覓道,誰會輕易放棄?嗖~嗖~嗖~眾武者二話不說,立即竄出前去,追了上去。追!必須追!那可是道德經,不看一眼眾人豈會甘心?再說了,那道德經看一眼又不會壞掉,你張百仁更不會少一塊肉,你給我等看一眼能死啊?二話不說,眾位陽神真人立即追了上去,死死的咬住張百仁,絕不放鬆半點。轟!張百仁一掌劈出,阻攔了後方真人一個呼吸後,在轉眼已經落入群山不見了蹤跡。大地深處大地胎膜將張百仁牢牢的護持住,雙眼掃過自上方劃過的道道氣機,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嘲弄:“我與地脈融為一體,爾等想要找到我簡直是癡心妄想!”說著話,張百仁自袖子裡掏出古樸的道德經,眼中露出一抹激動之色。確實是激動之色!任誰能看到老子的手書,都會激動不已。上古大能神仙無數,但為何偏偏道門拜老子為萬道之祖,這不是沒有原因的。緩緩掀開書籍,無儘的道韻忽然衝天而起,向著張百仁的靈台灌注而來。每一個字都大放光明,有無窮意境在流轉,每一個文字都似乎代表了天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與記憶中的道德經不同,後世的道德經開篇應該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果真,正版與盜版還是有差距的,一字之差天地之彆。無窮的道韻在張百仁腦海中流轉,此時陽神裹挾著大道花,悠然綻放生長。自家寄托陽神的大道花以天地間各種經意、真理、法則為生存養料,有無窮無儘的神威,無窮道義。大道花!返陽花發生異變,自動衍生出真名。大道花,便是返陽花如今的名字。隨著老子道德經的無窮道義灌溉,此時那大道花正在悄無聲息中長出一瓣瓣稚嫩的花瓣,隻是才露出了一個小牙牙而已,花瓣的真正生長,還需要自己去尋找機緣灌注。外界眾位陽神強者不斷在虛空中穿梭,遊走方圓數百裡,卻連張百仁的影子都不曾看到。怎麼辦?找了三個時辰,卻依舊找不到張百仁的蹤跡。若不能找回道德經,賠本買賣是肯定的了;不但是賠本,而且賠的褲衩子都沒了。句芒借助尹喜身軀複生,世尊奪回了自家的舍利子,這兩個日後都是大麻煩,道門的大麻煩。但是難道因為麻煩,眾人便不觀看道德經了嗎?絕對不會!瞧著下方的群山,張衡麵色沉默。北邙山鬼王道:“諸位,張百仁這廝隱匿起來不見了蹤跡,咱們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群雄你看我我看你,曹植陰冷一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張百仁隱居塞北,咱們追去塞北,就不信張百仁不現身。隻要這廝現身,咱們掌握了其手下、家人的性命,難道這廝還敢違抗咱們的命令不成?”“抓人家眷用以逼迫,非英雄好漢所為!此舉怕是不妥……”張衡開口。“英雄好漢?仙道在前,談什麼英雄好漢!難道你不想成仙得道了?”曹植的眼中滿是譏諷,一雙眼睛掃過場中群雄,見到眾人俱都是不肯開口,不願做那小人,冷冷的道:“不管你們,反正我是要去的,你們自己隨意!若不想成仙得道,放棄即將到手的機緣,我也不管爾等!”說完之後,隻見曹植居然徑直縱身而起,化作了黑風消散在虛空中。見到曹植向涿郡趕去,場中眾位道人你看我我看你,麵帶一抹猶豫,過了一會才聽三符童子道:“唉,活了數百年,為了成仙得道一窺真經,老道我這張老臉隻能舍下來了。道德經太過重要,若觀看道德經,極有可能會悟道,跨過那最後的門檻,老道已經等了數百年,決不能放棄這次機會。”說完話三符童子已經遠去,緊隨曹植的腳步追趕了上去。血神二話不說,化作一道血光,縱身追了上去。鄧隱與場中眾人目光交接,眼中露出一抹不甘之色:“道德經本來就是我葛家道之物,就算不屬於我葛家道,也該屬於天下道門,豈能叫他一個人獨吞此物?”說完話鄧隱轉身追了過去。說到底,還是放不下道德經。眾位真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尹喜的話給眾人打開了一扇門,打開了一扇光明正大、理直氣壯、遮掩羞恥,說服自己心神的理由。毫無意外所有強者都去了一時間道道鋪天蓋地的氣機向著涿郡覆壓而去。“大膽,何人膽敢冒犯我涿郡!”羅藝正在軍營中練兵,感受到遠方道道鋪天蓋地的氣機,頓時麵色狂變。居然足足有十幾位陽神真人法駕此地!正在的陽神真人,絕非偽道可比!麻煩大了!所有人都知道,麻煩大了!豈止麻煩大了,而是相當的大!這麼多陽神真人,或許未必能拿得下自己,但若想摧毀涿郡,隻在念動之間。沒有理會羅藝,眾人繞過羅藝,向著塞北的小村莊降臨而去。羅藝麵色變了變,涿郡侯此時快步走出來:“速去支援,那村莊中乃是都督的親眷,絕不能有半點意外。”哢嚓虛空轟鳴羅藝破碎虛空,追了出去。“大膽,何人膽敢偷襲我等!”小村莊雖然不起眼,但並非沒有高手。荊無雙正在莊園內苦苦修持,此時感受到氣勢洶洶而來的眾位陽神真人,頓時麵色狂變,猛然跳出來直接出手。“涿郡不愧是涿郡,果真高手如雲!”曹植身形一閃,化作陰氣鑽入了地下。“砰!”虛空震動血神一刀向荊無雙斬來:“拖住他!我來拖住他!”血神不單單可以拖住荊無雙,更可以壓製、重創、斬殺荊無雙。失去了荊無雙,涿郡小村莊的力量瞬間被控製住。“無雙,退下吧!這麼多人到此,反抗也是無用,不如早早劃下道來!”張麗華此時慢慢自屋子裡走出來。“嘩啦啦~~~”鎖鏈聲響,涿郡的大小仆役、武者、包括張麗紅這個主人,瞬間被穿了琵琶骨。殷紅色血液順著白衣緩緩流下。“不過一群老幼婦孺罷了,何必穿了琵琶骨!”三符童子見此一幕,頓時麵色一變。眾人隻想觀看道德經,可不想真的和張百仁翻臉。琵琶骨被穿,何田田痛的暈過去,張麗華麵色蒼白,身子哆嗦,一襲白衣染血,但卻依舊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哼,大都督手段你等又不是不知道,我若不製住這些人,到時候大都督施手援救,咱們可未必能護持得住!”曹植卻不以為然。不知為何,看著麵色慘白,卻一聲不哼的張麗華,此時眾人俱都是麵色微微一變。這絕不是眾人想象中的場麵,似乎與自己預想的有些不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與張百仁已經站在了對立麵。羅藝來了可惜終究是晚了,待羅藝趕到小村莊之時,小村莊已經被控製住了。以陽神真人的手段,控製小村莊不過輕而易舉。麻煩了!羅藝知道,事情絕對麻煩了。都督在外麵惹了這麼多陽神登門,想來是不好收場。“羅藝,束手就擒吧!”張衡的眼中露出一抹感慨。羅藝聞言一言不發,隻是默默的攥住了手中長槍。身為武者,豈能不戰而降?他不是精神失常的荊無雙,他是真正至道強者羅藝。他可以死,但絕對不可以投降。沒有說話,羅藝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裡,他在等!等張百仁什麼時候歸來!時間似乎停止了流逝!“快看,叮當怎麼了?”何田田此時自昏迷中醒過來,忽然一雙眼睛看向了叮當,眼中露出了驚恐之色。眾人聞言齊齊看去,然後俱都是露出了驚駭之色。“這不可能!”曹植的眼中滿是惶恐。灰飛煙滅!叮當的肌膚仿佛被點燃的紙片一般,在那鎖鏈處開始,慢慢的化作飛灰。“不要!我不要!我不想灰飛煙滅!他還沒有記起我,他還沒有記起我!”叮當的眼中滿是絕望、無助。尹軌來了看著即將灰飛煙滅的叮當,頓時麵色狂變:“你是大秦叮當公主!你怎麼還活著!”可惜叮當沒有回答尹喜的話,一雙眼睛內滿是絕望。“還不速速撤去鎖鏈!”張衡怒吼了一聲。拘禁與殺人絕對是兩回事。晚了!即便是曹植撤去了鎖鏈,叮當卻依舊仿佛是一個紙片一般,緩緩的灰飛煙滅。地底世界張百仁忽然心中一痛,前所未有的劇痛,似乎什麼重要之物自自己的心中逐漸離去。“叮當!”忽然之間張百仁心有感應,水神走出,猛然鎮住了叮當體內的五氣。ps:有的時候不是不加更,實在是手指疼……職業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