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芒之心?句芒乃先天之神,代表的是二十四節氣之春,萬物生長。尹喜要那句芒之心有何用?難道說這片山穀,都是因為句芒之心的作用?張百仁的眼中滿是震驚,恰在此時,一道道音波自洞穴深處傳來。萬物生長!“這首曲子叫萬物生,乃當年上古先民祭祀句芒的歌曲,歌聲之下萬物生長,生機無窮!”世尊眼中滿是鬱悶。生機勃勃是好事情,為何這些家夥都陰沉著臉?張百仁眼中露出了詫異之色。下一刻卻聽歌謠波動,一股奇異生機憑空自體內衍生,然後這股生機過處體內的器官飛速生長。“鎮壓!這歌曲催發人的潛力,不斷燃燒人的生命力!”世尊周身佛光繚繞,一邊的張衡也是閉目打坐。萬物生長!萬物生!“鎮壓!”太陽意誌之下,所有異常儘數化作了灰灰,體內躁動的生機被鎮壓下去。“哎呦,我怎麼又長出來一隻手臂!”有人忽然一聲驚叫。隻見那人的肚子上居然又長出了一隻手臂。“哎哎哎,我手掌心怎麼多出了一隻眼睛!”又有人眼中滿是惶恐的驚叫。掌心多了一隻眼睛,背後忽然多了一隻腿,所有的一切都是體內那無處安放的生命力。以燃燒生命力為代價,開發出人的潛能。“好邪門的神通!”張百仁瞧著那多出一雙耳朵的真人,很不厚道的笑出聲來。太原李家春歸君一雙眼睛看向函穀關方向,眼中露出了一抹激動,瞬間化作綠色枝丫破開虛空遠去:“本尊的心臟,我感受到了你的存在。”一邊說著,隻見春歸君已經到了那尹喜的墳墓中,二話不說直接鑽了進去。“好多的大能!”春歸君剛剛顯露身形,便立即隱匿在後方,眼皮子忍不住狂跳。此地大能太多,決不可輕舉妄動。“當年禹王挖我心臟,此仇不共戴天!”春歸君眼中滿是殺機。“隻要能得到心臟,我便可恢複五分實力,到時候重新塑造身軀,重回巔峰也不是夢想!”春歸君低垂著眼簾,整個人縮在了黑袍之中。一隻手掌伸出,虛空閃爍出點點神光,張百仁循著那聲音來源之處走去。他看到了一尊麵色安詳的道人端坐在玉石台上,在那台階下鎮封著的是一顆碧綠色心臟。一卷經文靜靜的擺放在哪裡,經文下綠色心臟不斷掙紮,道道先天神韻流轉,那先天神韻化作了萬物生長的歌曲,不斷操控著眾人體內的生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心臟在作怪。碧綠色的心臟,仿佛水晶雕飾,更像是一個藝術品。眼見著張百仁要向碧綠色心臟走去,一邊的張衡連忙道:“你莫要妄動,先天神聖的力量不可磨滅,這心臟不死不滅,恒古永存。本來被鎮封數千年,已經逐漸沉寂了下去,可是近些年這心臟死灰複燃,忽然受到了香火祭祀,竟然逐漸恢複了些許力量,都督若取走那經文,必然會惹得心臟破封而出。”就是麵帶殺機的尹軌此時也連忙道:“這是我父親坐化之前親自出手鎮封的妖物,唯有借助道德真言的力量才能鎮封此物,單憑我父親一己之力,實在是難以鎮壓,你如今雖然實力不弱,但卻也鎮壓降服不得這妖物。”此時曲子停下,張百仁轉身回望眾人,居然不知不覺中似乎老了那麼幾歲。“都督居然不怕萬物生長的力量,一身本事果真高深莫測,此處自成洞天,咱們該如何出去?”有人焦急的問了一句。感受著身上生長出來的器官,被消耗掉的生機,陽神真人也不免開始焦急萬分。大能彙聚,奪取寶物的希望渺茫,如今就連出去的後路都被封住,簡直是進退兩難。角落裡春歸君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轉頭在看那道德真言下的心臟,手中印訣悄然變動。“砰!”心臟居然猛然一跳,冥冥中祭祀的歌曲再次響起。祥雲、紋路在心臟上衍生,場中又陷入了慌亂。壓製體內的生機不難,難的是如何徹底定住生機,不叫其在作怪。萬物生長這次的趨勢更加凶猛,氣勢洶洶的傳遍全場,威能何止強盛了十倍。“諸位,可有退出去的辦法!”張百仁不緊不慢道。眾人一邊壓製著體內的生機,一邊連連搖頭。張百仁目光看向尹軌,尹軌苦笑:“你彆看我,我是不知該如何逃出去。就算知道,也絕不能說出來,一旦打破封印,這心臟必然會趁機作亂,若叫句芒複活,麻煩可就大了。”“既然沒有逃出去的手段,難道我等坐而等死不成?”張百仁緩緩邁步,來到了那經書近前:“不如奪了經書,降服那心臟,如此方才有一線逃出去的希望!”“不可!你若取走經書,失去了經書鎮壓的心臟力量不知該何等厲害,絕非我等能抵抗,你切莫害人!尚未得出如何鎮壓此物的結果之前,不可妄動!”一位陽神老祖頂著滿腦袋的耳朵,眼中滿是焦急。“嗬嗬!”張百仁忽然笑了,瞧著那生機在逐漸複蘇的心臟,眼中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想到了春歸君,句芒的元神。“嗖!”就在此時,忽然一道道鎖鏈自張百仁周身卷起,帶著呼嘯的陰風,欲要將其捆束住。陰冷黑色的鎖鏈此時沾染著土黃色光華,那是地脈的力量!曹衝此時忽然出手了:“要奪寶就奪寶,顧忌這顧忌那,哪裡有那麼多麻煩?就算先天神祗複活又能如何?我人族如今高手無數,難道還懼怕區區一個半死不活的句芒?”“曹衝,敢!”見到曹衝趁機衝上去,後方眾人俱都是呲目欲裂。“大膽,敢對我出手!”看著纏繞而起的鎖鏈,張百仁頓時麵帶冷光,周身太陽神火迸射而出。所有煞氣、陰氣刹那間灰飛煙滅。可惜此時曹衝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手掌已經按在了那道德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