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帝王,誰會容忍自家麾下出了一位不可控製的人物?有一群不聽調令的士兵?撫摸著下巴,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隨即卻是輕輕一歎:“你要血統還是活下去?”張麗華翻了翻白眼:“活都活不下去,更何談血統?”恰在此時虛空一聲驚雷,震動無儘乾坤寰宇。一道閃電照耀九天日月,江河在刹那間為之停頓。張百仁雙目中射出了一抹金光,一雙眼睛看向九天虛空,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虛空元氣在翻滾,天地在動蕩。張百仁眼中儘數是不可思議之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發生了什麼?自己沒有看錯吧!虛空中烏雲密布不斷翻滾,道道驚雷在流轉,隻見那冥冥中的天維之門不斷顯露於世間。“天界有大變發生!”張百仁猛地站起身,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九天雲層:“去請袁先生過來。”不用張百仁派人,袁天罡已經飄忽而來。“先生莫要驚慌,隻不過如今天界即將崩塌罷了!”袁天罡的臉上滿是笑容。“崩塌?”張百仁聞言一愣。袁天罡笑眯眯道:“不錯,確實是崩塌!如今大隋即將滅亡,應大隋氣運而生的天界,自然也是不能存留,天界中此時必然天災**乾坤動蕩,眾神忍不住即將下界,隻怕日後大隋會更亂了。在這亂世,天神還不如大地上的神祗混得開。”“哢嚓!”冥冥中金龍咆哮,隻見一尊金龍緩緩的自九霄雲層盤旋而過,在其身上套著一道道鎖鏈,十條金龍陸續劃過雲層,隻聽得一聲號令傳開:“奉天帝旨意,開啟天維之門,諸神可自行降臨人間修建廟宇收集香火,欽此!”十條金龍咆哮,冥冥中似乎有一座大門被那金龍打開,下一刻卻見鋪天蓋地的金光爭先恐後的向著大地撲來。神界眾神站在神界大門前,一雙眼睛看向下方的人間,紅塵景象看得一清二楚。“好濃鬱的香火之力!”忽然有人看向了涿郡,眼中露出一抹貪婪,二話不說向著涿郡降臨。“我涿郡不接受任何神祗駐紮,閣下請回吧!”張百仁身形一閃,已經攔在了眾位神祗的前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等尊奉天帝旨意,莫非你敢違抗君令不成?”一尊神祗手中金黃色長槍已經向著張百仁誅殺而下:“卑微螻蟻,也敢阻擋我等的腳步!”“本座的神胎最喜歡你們這些神祗!”張百仁腰間寒光流轉,不待那神祗反應過來,已經洞穿了對方的咽喉。體內神胎在不斷歡愉雀躍,神祗的力量、本源源源不斷被先天神祗吞噬。“好可怕的力量!”那神祗麵色頓時狂變:“尊上饒命!尊上饒命啊!”可惜已經晚了,神祗已經被張百仁的神胎吞噬。隻見張百仁抿著嘴唇,一雙眼睛看向了陸續衝來的神祗,二話不說提劍便殺了過去。區區後天神祗,殺之如屠宰雞犬。所有向涿郡衝來的神祗,要麼被張百仁驅逐,要麼已經成為了劍下亡魂。北邙山此時北邙山君王的眼睛亮了:“哈哈哈,哈哈哈,老夫的機會到了!老夫的機會到了!若能收編這些神祗,我北邙山陰司必然實至名歸。”天下亂了無數神祗下界,必然會引起滔天波蕩。涿郡一道璀璨至極的殺機衝天而起,駭得各路神靈紛紛遠遁,雖然眼饞涿郡的香火,但卻也遠遠的退避開。“這些所謂神祗,都不過是北周、大隋的開國功臣罷了,做了數百年、幾十年的神祗,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本質依舊是個人,還真當自己高高在上了!”袁天罡眼中滿是冷笑。“決不能叫那些神祗降臨涿郡,動搖本座的信仰!”張百仁眼中殺機在醞釀。“涿郡在都督的掌控之中,那個能動搖都督的信仰?”袁天罡麵露笑容“不可大意!千裡之堤毀於蟻穴,此乃教訓也!”張百仁麵色嚴肅道。江都行宮內楊廣腳步虛浮的站起身,迎著狂風踉踉蹌蹌的來到了樓閣外,一雙眼睛看向天空中動蕩不休的風雲。“砰!”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下,隻聽楊廣聲待哭腔,滿麵愧疚道:“孩兒對不住你!是孩兒對不住你啊!”虛空中風雲動蕩,楊堅身披龍袍,周身大放無量光明,腳踏著光輝緩步走來,站在了楊廣身前,低頭看著楊廣。時光似乎再次似乎倒流,回到了曾經的那個時代,自己犯了錯誤跪倒在地祈求父皇的原諒。“步子邁大了!”楊堅忽然歎了一口氣。“孩兒……孩兒……對不住父皇,對不住我楊家的列祖列宗!”楊廣痛哭流涕。“後悔乎?”楊堅問了一句。“孩兒無悔!隻是對不住父皇,牽連到了法界的眾人!”楊廣愧疚道,但愧疚之中卻多了一抹堅定。“父皇文治武功,天下土地儘數歸於我大隋,孩兒無事可做,隻能謀劃將我大隋化作萬世皇朝!孩兒無悔,隻是門閥世家太狡詐,孩兒隻是當初悔不聽人言,罷黜了張百仁,不然運河豈會出那麼大簍子。我楊家江山也不必這般境地。”“知過便好!知過便好!”楊堅緩緩轉過身,向著那風雨飄搖的法界走去:“為父從來都沒有錯怪過你。”“父皇,你留下吧!法界已經即將崩潰,您可莫要在進去了!”瞧著楊堅的背影,楊廣一聲驚呼。“這是祖宗的基業!亦是為父的基業,誰都能走,但偏偏朕卻不能走!朕與天界共存亡!”楊堅穿越了法界之門,身形逐漸模糊,不見了蹤跡。“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了嗎?法界都要崩塌了,我李閥大業拖延不得了!”李世民與春歸君走著,走到一半時瞧見天空中綻放無量光明的神界,露出了感慨。“封神榜!”春歸君心中暗自驚異:“那薑尚倒是一個奇人,日後若有機會,定要見識一番。”湘南觀自在手中拿著棋子,似乎對於九天之上的風雷視若不見。“觀主,我湘南來了不少神祗,欲要蠱惑人心收集信仰之力,還請觀主定奪!”一位白蓮社的弟子腳步匆匆的走進來。“肯為我白蓮社驅使,給其一條生路,允許其分享一村香火。若狂妄自大冥頑不靈,直接斬了就是!”觀自在的臉上滿是不屑。自己如今證就陽神,天界又搖搖欲墜,那天界乃是眾神的力量源泉,如今天界動蕩,眾神實力十不存一,還真不被其放在眼中。手指敲擊著案幾,觀自在身形忽然消散,那黑色棋子落在其棋盤上,彈跳不停。夜幕下張百仁與張麗華坐在那琉璃色山巔,看著天空中的日月星辰,喝著酒水好不快哉。“先生,你說我為何遲遲沒有身孕?”張麗華的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失落。“定是我不夠努力,咱們在多努力幾日,沒準就有了!”一邊說著張百仁雙手向張麗華衣襟內摸去,攥住了那雙碩大堅挺的軟綿。隻聽得張麗華一聲驚呼:“先生,這裡怕是不好吧!”“這裡確實是不好,天為被地為床,當真是有傷風化!”這話不是張百仁說的,而是觀自在說的。張百仁收回手掌,瞧著麵色羞得不可耐的張麗華,起身擋在其身前:“我說咱們熟歸熟,交情歸交情,但你竟然壞人家好事,那可就是你的不對了。”觀自在麵無表情的看著場中男女,沒有絲毫回避的樣子,而是腳踏蓮花走來:“如今眾神下界,你就沒有什麼心思?”張百仁**著腳掌,緩步來到觀自在身前:“一群無根浮萍罷了,不足重視。”說到這裡,張百仁略作醞釀,方才道:“我已經準許李家起事,日後若天下有主,必歸李閥。”“嗯?”觀自在好看的眉頭皺起:“涿郡呢?湘南呢?”“聽掉不聽宣,名義上歸屬朝廷,但實際上咱們還是主人”張百仁低垂著眼眉:“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百姓活的太苦。”“你早就應該看不下去了,若非你這根攪屎棍,大隋早在十幾年前就滅亡了!”觀自在哼了一聲:“地盤我到無所謂,但是香火信仰,誰都不能染指。”“誰敢染指,我便宰了他!”張百仁話語鏗鏘有力。“我與你共進退,隻是就怕李閥得隴望蜀,不甘心咱們占據山頭稱王!”觀自在道。“我等與李閥的鬥爭並未停止,如今不過暫先安民罷了,隻是諸神下界,活不下去的百姓又有的亂了!這個時候可正是收割香火的最佳時機!”張百仁慢慢站起身:“湘南,你可要看好了。”“湘南我白蓮社經營幾十年,早就鐵通一箍,反倒是你,涿郡魚龍混雜,還需多加小心才是!”說完話觀自在遠去,留下張百仁站在山頭發呆。張麗華緩步走上來,慢慢的摟住了張百仁腰肢:“先生,我們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