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被誅仙劍刺中的聖僧麵露惶恐,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多少年了?幾千年都不曾感受到過死亡的危機了!自從自己成道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分毫。可此時那把長劍紮入胸口,隻覺得那一把長劍仿佛是一根釘子般,瞬間釘住了自己的魂魄,鎖住了自家的舍利,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吞噬之力傳來,接著就見那長劍不斷吞噬著自己的精氣神。聖僧見機不妙,欲要拋棄肉身舍利遁走,可惜誅仙劍已經將舍利子牢牢釘住,根本就不給其任何機會。三個呼吸過後,舍利子被誅仙劍吞噬,其內魔神居然瞬間凝實,化作了一道身披白袍的男子,細看容貌與張百仁一般無二,隻是眉毛、胡須、頭發、眼睛全都是白的。不錯全都是白的僅僅是站在那裡,便給人一種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感覺。乃是居高臨下,以有道伐無道。“砰”聖僧肉身爆開,化作了灰灰,其精氣神已經儘數成全了魔神。“聖僧!”達摩一聲驚呼,眼中滿是全然不敢置信,屹立天竺的四大聖僧才剛剛顯威,如今居然死了。死了!不單單達摩驚呆在哪裡,就是一邊的世尊、三大聖僧眼中亦同樣滿是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麼?死了!四大聖僧之一死了!“到極限了!”張百仁被金剛琢一圈打中,口中噴血,動蕩了自家的陽神。隻覺得陽神一陣晃蕩,似乎與虛空中的天地大道產生了一種共鳴感覺。不敢耽擱,立即隔斷了大地胎膜與天地間大道的感應,自天人合一的狀態中退出來,張百仁隨手將誅仙劍插入發鬢,手中拿著乳黃色的金簡,一雙眼睛看向天空中的世尊:“交出本座手下。”“金剛伏魔!”三大聖僧不待達摩開口,瞬間盤坐成三才,眼中怒火滔天而起:“殺!金剛伏魔。”金剛琢晃過一道白光,瞬間來到張百仁身前。龍珠遭受重創,之前的一擊差點將張百仁正在龍珠內孕育的魔胎打碎,逼得其不得不收回來。龍珠乃是祖龍的龍珠,事關日後自己布局,張百仁可不能叫自己幾十年苦功毀於一旦。金剛琢若將其中的魔種打碎,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了。不過好在張百仁有大地胎膜,金剛琢雖是仙人物品,但大地胎膜卻是天地生養。“鐺!”金剛琢砸在了張百仁周身的護體金光上,卻見那土黃色光罩穩若泰山,那金剛琢居然被大地胎膜彈飛。“這怎麼可能!”三大聖僧勃然變色,再次催動金剛琢,在天空中幻化出道道虛影,不斷向著張百仁狠狠打來。一擊兩擊……幾十次攻擊過後,張百仁麵無表情的持著金簡,緩緩向場中三大聖僧走來,手掌一招戮仙劍被其拿在手中。黑氣繚繞,魔神與劍身相合,眼見著張百仁便要再次出手,一邊的世尊終於變了顏色。四大聖僧關乎重大,乃佛家的底蘊,絕對不能再有任何折損了。“先生且住,和尚有話要說!”世尊開口了。“哦?”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世尊。世尊看向了達摩:“去將少林中的那三人放出來。”說完後看向張百仁:“這次是和尚的錯,還請都督開恩。”世尊終於服軟了,其實此時世尊心中是何等的憋屈,何等的無奈!隻恨自己十八顆舍利沒有彙聚完全,不然豈能如此無奈,隻能束手認輸?“斬草除根!”張衡目光冷厲,眼中滿是振奮:“百仁,莫要心軟,中土乃我道門的中土,切莫叫佛家再此逞威。今日乾脆將這群禿驢斬儘殺絕,以絕後患。”聽了張衡的話,張百仁頓時動作一頓,一雙眼睛看向了達摩,略作沉吟,過了一會才道:“好!便依了你!”“百仁你……”張衡等道門高手見此頓時急的跳腳。平衡!不論什麼時候,平衡才是最重要的。若將佛門趕出中土,張百仁很肯定,這些道門閒下來沒事就開始琢磨自己了。當年佛門入住中土,自己百般阻撓,道門卻不以為然。如今形勢逆轉,道門開始焦急,但張百仁卻不以為然。彆的不敢說,至少對自己來說,佛門的存在利大於弊。自己今日能壓佛門一頭,隨著自己修為的進步,來日在壓佛門也是不難。而且張百仁心中有一個計劃,一個釜底抽薪的計劃,一個完美掠奪道門、佛門底蘊的計劃,這其中少不得佛門在中間做攪屎棍。“世尊,我佛門威嚴不可辱!此子依仗神兵利器,不將我等看在眼中,著實是可惡!我等寧願付出代價,也要將其擊殺此地,以正我佛門威嚴!”剩下的三大聖僧俱都是眼睛充血,怒火噴湧。“退下!”世尊擺擺手,一雙眼睛看向達摩:“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你了。”說完話大袖一甩,裹挾著三大聖僧消失無蹤。金剛琢!張百仁看著遠去的幾人,眼中露出了一抹貪欲。“阿彌陀佛,張施主且行稍待片刻,那三人自然會為施主送來”達摩對著張百仁恭敬一禮,然後轉身離去。“世尊,我等合力打開金剛琢的最終狀態,未必不能將此子擊殺!四大聖僧折損其一,乃我佛門前古未有的損失,即便是當年的張道陵都未曾做得這般!世尊,這口惡氣不能咽下去啊!”三位聖僧眼中滿是殺機。“牽一發而動全身,道門在一邊虎視眈眈,張百仁究竟還有何等手段,我等尚未可知,豈能輕易擅動!”世尊麵色陰沉道:“張百仁所依仗者無非是神兵利器罷了,我等隻要能找到克製那把神劍的兵器,想要戰勝張百仁並不難。再不濟也能與之持平。更何況本尊如今舍利尚未收集齊全,一切以收集舍利為主,我佛門自然有所計較。”說到這裡,世尊目光灼灼道:“我等若真的與張百仁撕破麵前,若能將其壓製、鎮殺到好,若一旦落入下風,隻怕中土道門便會趁機痛打落水狗,將我等儘數斬殺。驚瑞之日將近,一切都要以穩妥為主。更何況本尊大局已經布下,咱們靜等局勢演變,管叫那張百仁與道門好看。”三位聖僧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敢辯駁師尊的話,隻能忍氣吞聲應了下來。場中張百仁靜靜的站在黃山山巔,背負雙手看向了遠方,場中寂靜無聲,各路高手俱都為其威勢所攝,噤聲不敢言語。張百仁背負雙手,思慮著金剛琢的事情,如何將金剛琢奪過來才好。沒讓張百仁等多久,便見達摩自天邊而來,手掌一抖,三道人影便落在地上站穩了身子。“禿驢,你休想度化我等!”羅士信怒喝:“日後若叫小爺出去,咱們沒完!”荊無雙瞬間化作影子,正要遁逃,卻忽然看到了不遠處的那道紫衣人影,眼中露出了一抹激動:“先生!”這一聲,將怒火中燒的秦瓊與羅士信齊齊的吸引過來,瞧著那道傲然的身影,眼中滿是激動之色:“先生!”“安全了!”張百仁淡然一笑,隨即眼中卻又露出一抹悲痛:“你二人乃張將軍手下大將,可曾看到當初是誰出手暗殺了將軍?”荊無雙麵色陰沉道:“專諸世家王藝,此人親自與我交手,下官絕不會認錯。”秦瓊與羅士信你看我看你,秦瓊道:“都督,我等也看不好,當時眾人都帶著麵具,出手之時飛沙走石,下官根本看不清楚。”“看不清楚?”張百仁眼中閃爍著冷光:“一點線索都沒有?”“確實是看不清楚,怕說出來誤導都督,錯殺無辜!”秦瓊無奈道。張百仁眼睛緩緩閉上:“專諸世家王藝!”王藝此人被自己種了魔種,當初還是自己助他突破的。張百仁眼睛慢慢眯起,過了一會才冷然一笑:“不著急,咱們慢慢來!誰都跑不了!”說完話,張百仁低頭看向場中二人:“你二人是願意隨我前涿郡,還是繼續在紅塵中打磨。”“小人願意隨都督去涿郡,為都督鞍前馬後”羅士信鄭重的抱拳一禮。秦瓊略作沉默,隨即道:“先生請恕小人無禮,如今中土正呈亂世,我等修得武藝,理應拯救萬民於水火之中。偏安一隅之地,請恕小人無法做到。”“天下百姓無數,你能救得幾人?”張百仁俯視著秦瓊。“能救一人便救一人,小人決不能袖手旁觀!”秦瓊目光堅定道。“也罷,人各有誌,貧道也不勉強你!”張百仁點點頭,看向了羅士信:“貧道正愁手下缺少對付突厥的大將,不曾想困了就來枕頭,到我涿郡,終究有你用武之地。”說完話看向一邊的袁天罡:“先生,勞煩你將這小子帶回去。”“都督欲要前往何處?”袁天罡愣了愣道。“複仇!眾人敢打我臉麵,貧道豈能忍下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