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聞言頓時一個激靈,一股冷汗自背後冒起,連忙恭敬一禮:“還請先生賜教!”“賜教不敢當,隻是看你還算梟雄,提前結個善緣罷了”賈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密,一字一句道:“具人說,翟讓乃是大都督的傀儡。”“那個大都督?”李密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還能有那個,那個大都督能叫天下群雄、門閥世家這般忌憚!”賈雄輕輕一歎:“當然了,這隻是一種猜測。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此事怕也有些懸乎,你未查清楚之前,切莫亂來,到時候怕死的不單單是你一個人,更是瓦崗寨所有流民、百姓。”“多謝軍師賜教!”李密心中冷汗留下,不管這則消息是不是真的,自己都要承情。走出屋子,看著空中的藍天白雲,李密的眼睛微微眯起。“瓦崗身為天下有數的反賊窩,豈會那麼簡單?是我小覷了天下群雄!”李密眼睛微微眯起,看著身邊的草木,略作思忖轉身離去。李密與翟讓關係如膠似漆,終於進入了蜜月期。這一日雙方宴飲翟讓看著李密,不動聲色的道:“蒲山公欲要取天下,不知計將安出?”李密醉醺醺道:“今四海糜沸,不得耕耘,主公勇士眾雖多,但卻食無倉稟,唯資野掠,常苦不給。若曠日持久,加以大敵臨之,必渙然離散。”翟讓聞言點點頭,然後道:“計將安出?”其實這一點也是翟讓最擔心的事情。“主公不如先取滎陽,休兵館穀,待士馬肥充,然後與人爭利。”“此言大善!”翟讓聞言點了點頭。涿郡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天邊的太陽,眼中露出了一抹感慨,得了無儘的信仰之力相助後,自己修為進步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超乎想象。“都督,瓦崗傳來密報,翟讓欲要取滎陽!”陸電麵色恭敬的走來。“取滎陽?滎陽被李家經營多年,乃是李家的地盤,翟讓吃了熊心豹膽,居然敢觸李家虎須?”張百仁站在院子裡略做沉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差點遺忘的大事。記得張須駝貌似就是死於滎陽之戰。“我如今即將閉關趁機煉化最後一個節氣,方才有彈壓天下的實力,但偏偏滎陽的事情近在眼前,真是叫人不省心!”張百仁麵露沉思,過了一會才道:“區區瓦崗土雞瓦狗,強者才不過見神而已。”“叫荊無雙來見我!”張百仁道。不多時就見麵色猩紅的荊無雙走來,恭敬一禮:“拜見大都督。”“你如今心魔未定,本不應該勞煩你,但偏偏本都督抽不開身!”張百仁無奈一歎,滎陽大戰沒有個三五月休想完成,以自己如今的修為,三五個月時間都足夠自己煉化最後那兩個節氣了。時間寶貴,確實是耽擱不得!“我兄弟性命都是大都督救得,還請大都督吩咐!”荊無雙恭敬的道。“麗華,去將我的六字真言貼取來!”張百仁道。張麗華聞言走出,不多時捧著一個檀香盒子走出來。張百仁打開盒子,卻見無量佛光流轉,神威孕育其中,似乎有山崩海嘯的力量。慢慢拿住六字真言貼,張百仁看向荊無雙:“這六字真言貼最是善於鎮壓外魔、內魔,今日便將這六字真言貼借你一用,助你鎮壓魔障。”“多謝大都督!還請都督下令!”荊無雙接過六字真言貼,眼中的血色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速消減了下去。“你去尋張須駝,暗中保護他完成滎陽大戰,此事不得聲張,更不可泄露半點消息”張百仁麵色凝重道。“小人遵命!”荊無雙恭敬一禮,攥著六字真言貼,身形消失在牆角的陰影裡。雖然張須駝已經修煉至至道,但張百仁卻依舊不放心,派荊無雙去也是保險起見。江都李淵看著手中密報,一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好賊子,我必然饒他不得!居然敢打滎陽的主意,簡直是狗膽包天!”看著手中密報,李淵氣的火冒三丈:“早知就該將李密這廝斬草除根。”“滎陽太守那個廢物,怕是奈何不得瓦崗逆賊,隻怕這次滎陽有難了!”李淵攥緊手中密報。一邊李建成撫眉沉思,過了一會才眼睛一亮:“爹,這未必不是一次機會。”“機會?”李淵與李神通齊齊看了過去。“如今大隋隻剩張須駝與張百仁二人苦苦支撐,張百仁坐鎮漠北,沒有陛下旨意不得輕易南下,唯有張須駝一人橫掃關中亂匪,若張須駝敗亡,大隋氣數怕是真的耗儘了!”李建成眼中閃爍著冷光。“張須駝?此人修煉了上古神通射日真經,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一旦引火燒身,惹得張須駝怒火,我李家麻煩可就大了!”李淵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而且滎陽是咱們的地盤,若出了亂子,必然會叫我李家布局混亂!豈可拿咱們的根基開玩笑!早知道當年就應該趁著瓦崗未曾壯大之前將其剿滅,不曾想居然叫各大門閥世家在我李閥眼皮底下紮了一根釘子”李淵的眼中滿是氣惱,但卻又無可奈何。燭火悠悠宇文成都與宇文化及站在密室內不語,在密室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塊牌位。看著那牌位,宇文化及父子許久無語,過了一會才聽宇文化及道:“成都,咱們複仇的機會來了。”“嗯?”宇文成都一愣。“你看大隋如今氣數幾何?”宇文化及道。“氣數有二,一為張百仁,二乃張須駝!”宇文成都毫不猶豫道。“張百仁坐鎮涿郡動彈不得,想來也是察覺到了天下亂況,所以擁兵自重,彙聚幾十萬兵馬!”宇文化及歎了一口氣:“張百仁咱們動不得,但張須駝就不一樣了。一旦張須駝身隕,大隋的氣數就斷了,再也無力鎮壓天下群雄。大隋的氣數已經不足以支撐再有至道強者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