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張百仁的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修煉了不知自哪裡得來的功法,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想來向我挑戰,當真是不知死活,你既然想死,那我便乾脆成全了你!”一邊說著,隻見張百仁腰間神劍出鞘,刹那間一道驚天動地,橫貫日月的劍虹衝霄而起,劍虹呈現五彩之色,晃得人睜不開眼。劍氣未至,驚鴻已經刺得人肌膚生疼,似乎要將這浩瀚無際的戰場劈開。“真以為學了不知自哪得來的功法便能向我挑戰了?”張百仁的眼中滿是不屑。“噗嗤!”這一劍劈死了不知多少士卒,城頭上所有突厥士兵已經儘數化作了滿天飛舞的殘肢。“殺!”張百仁劍出驚鴻,腳踏虛空,這一劍似乎自遠古時空而來,向著‘神’一劍刺去。蒼茫天地,唯留下此一劍。一劍定乾坤,二劍轉陰陽。這一劍取代了萬物充斥於血魔神的雙眼,浩蕩天地莽蒼萬物據都在刹那遠去。那星空、那山、那水、那城池、那人據都在模糊聲中遠去,充斥於自己眼簾的唯有那一劍。那一劍取代了星空,取代了山水,取代了那城池,這一劍代表的是天地法則,無儘大道儘數再此。“噗嗤!”之前強勢霸道的血魔,竟然被這一劍劈飛,撞入了戰場中,眼中滿是愕然、不敢置信。自己已經登臨至道了啊,可是為什麼還承受不住對方的一劍!為什麼!自己明明得了罪孽魔神的傳承,但卻偏偏承擔不得那一劍的力量!為什麼?血魔眼中滿是茫然與不解?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血魔的眼中滿是迷茫。大家都是至道境界,沒道理我會比你差那麼多吧?簡直是不講道理!不單單‘神’此時驚呆了,就是一邊觀戰飛大隋人馬此時也驚呆了!簡直是不講道理!你是陽神人家是至道,沒道理會比你弱那麼多啊!世上最不講道理的事情莫過於此!“這不可能!”李世民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親自與神交手過招,神的血神**難纏至極,不親自交手,絕對不會理解神的恐怖之處。“砰!”大地上卷起了道道煙塵,砸死了不知多少正要準備攻城的突厥武士。“咳咳!”神的口中咳血,緩緩自大地泥土中爬了出來,一雙眼睛看著城頭豐神如玉的張百仁,露出了一抹不信:“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強?”沒有人回答“神”的話,其實除了神之外,所有人都很想知道,張百仁為何會那麼強!可惜,張百仁不會告訴他!而那些觀戰的人卻不知道。城內楊廣正盤坐在城中喝著酒水,整個人昏昏沉沉,搖搖欲墜,話語含糊不清:“為什麼?為什麼?”楊廣不解,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心一意的為了人族永昌,不斷的想儘辦法鎮壓人族壽數,但為什麼總是有人跑過來與自己為難。不斷與自己作對。“為什麼?”楊廣也很想知道為什麼。“陛下!陛下!大喜啊!大喜啊!大都督來了!大都督來了!”內侍腳步匆匆的向著府邸中走來,聲音裡滿是激動,話語不穩開始哆嗦顫抖起來。“你說什麼?”楊廣醉眼朦朧的眼睛看著那宦官:“你說什麼?”“陛下!都督來了!大都督來救駕了!”內侍連忙趴在楊廣耳邊低語。“胡鬨!誰叫他來的!”楊廣瞬間酒氣驚醒,猛然坐直了身子。臉上雖然怒火衝霄,但眼中卻滿是喜色。“走!一起去看看!”楊廣猛然站起身,腳步匆匆的向著城牆走去。“你背棄種族投靠突厥害我漢家同胞,知罪否?”張百仁一雙眼睛俯視著腳下的血魔。“知罪?”血魔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霎時間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張百仁啊張百仁,妄你修行至陽神境界,怎麼還那麼單純。你問我知罪否?這次始畢可汗入關,乃是各大門閥世家暗許,甚至於背後偷偷出力,你居然問我知罪否?有本事你便將各大門閥世家都斬了啊!”張百仁一雙眼睛頓時陰沉下來,死死的盯著‘神’:“時機未至而已,隻要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與其一一算賬。”說到這裡,張百仁彈了彈手中長劍:“今日先斬了你這混賬。”“可笑!可笑!簡直是太可笑了,找個借口都這般冠冕堂皇!”神的眼中滿是不屑:“關內反賊無數,屠戮了多少漢家百姓,難道他們就不該死?”“楊廣三征,修建運河死了何止幾百萬人,難道那些百姓就該死?被外族屠戮與被爾等偽君子奴役致死有何區彆?你為虎作倀甘願為楊廣的鷹犬,那死去的百萬役夫,也有你一份罪孽!”‘神’的眼中滿是殺機,居然叫張百仁的精氣神微微一亂。確實,神的話叫張百仁居然無法辯駁。過了一會,才聽張百仁嗤笑一聲道:“說了那麼多,你還是免不了一死!陛下之局弊在當代利在千秋,乃是為子孫謀,為我人族謀。即便失敗也是可以理解。爾等卻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謀,野心謀,你說你該不該死。”“哈哈哈,說來說去都不過是你一張嘴罷了!”神聞言嘲弄一笑:“想要殺我,可沒那麼容易。”唰~泥土裡的血液忽然彙聚,沒入了神的體內。原地滿血複活!“我倒要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死身!”張百仁又是一劍斬出。一劍驚天地,涕鬼神。在那一刹那,天地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天地,這是屬於劍的天地。沒有人能形容那一劍的輝煌與璀璨!“砰!”毫無意外,神再一次被張百仁劈飛。“不死之身!”神的傷痕開始彙聚,傷口處被張百仁劍氣附著之處居然開始快速的磨滅、吞噬。劍氣不知所蹤,似乎被“神”磨滅了。“血影重重!”交手之後,神第一次發起了反抗,在一刹那化作了成千上萬道影子向著張百仁撲來。“哐當!”長劍入鞘,張百仁的劍術適合單打獨鬥,像是這種大範圍的術法神通,應付起來有些吃力。不是應付不來,而是吃力罷了。想要剿滅那無數道血影,需要散射出多少道劍氣?張百仁的誅仙劍氣可是珍貴之物,如何經受得起這般大範圍的消耗?“嗡~”體內神血滾動,張百仁眉心處玉兔與金烏歸一,不斷流轉。一道金黃色光罩將張百仁護持住,那光罩上十隻金烏栩栩如生的不斷翩翩起舞,看起來叫人驚掉一地眼球。“嗤~”“嗤~”“嗤~”燒紅的烙鐵上滴了一滴水是什麼樣子?張百仁就像是那烙鐵,血魔所化的重重虛影便猶若一滴水般,瞬間一聲慘叫卷起了道道血霧。“瞧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怕是已經超出了人族範疇,你如今已經不是人族之屬,而是進化為鬼神之流!”張百仁一掌拍出,虛空中風雲變色。這一掌似乎遮蔽了日月星空,籠罩天地寰宇。廣成子的番天印終究是廣成子的,這些年張百仁借取廣成子的理念為己用,在推演出屬於自己的手段,也是正常。滿天血影重重被一掌推翻,在火焰中涅化作了齏粉。“砰!”神倒飛而出,身形落地,胸口處一道金色掌印流轉。那一道掌印似乎有無窮炙熱,欲要蒸發神體內的血液,將其活活煉死。就好像被掛在了太陽上一般,神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少時間。“嗖!”猛然一竄,鑽入了一位突厥士兵體內。“轟!”金黃色火焰爆發出來,那士兵隻來得及一聲慘叫,便化作了白色的齏粉。神麵色陰沉的站在那裡,胸口處傷痕已經消失無蹤。“有些意思,類似於替死之術,但與替死之術決然不同!”張百仁露出感興趣之色。“張百仁,你殺不了我!而我卻能將你活活的耗死!”神的目光中滿是陰沉。“本都督忽然想起了一件往事!”張百仁看著‘神’,露出了一抹懷念:“當年上古之時,蚩尤手下有一個罪孽魔神,手段與你到是有八分相似,可惜你比罪孽魔神差遠了。”說著話的功夫,張百仁一拳砸出。手掌晶瑩細膩,似乎自上古而來,順著時光長河逆流而下。一拳壓塌萬古,冰封乾坤。無儘的寒潮卷起,一陣栩栩如生的玉兔在張百仁拳頭上跳躍起舞,隻見寒氣逸散,拳頭過處萬物冰封。“哢嚓!”太陰的至陰之力流轉而下,頓時叫人瞪大了眼睛,陰寒之氣過處萬物被冰封。“哢嚓”神被冰封,然後在拳頭下四分五裂。“跳梁小醜而已!”張百仁慢慢收回拳頭,射日真經的力量叫人心驚。冥冥中張百仁似乎看到了無儘黑暗中某位魔神的不甘咆哮,似乎要衝出來將自己碎屍萬段。神就這般死了。瞧著鴉雀無聲的戰場,張百仁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