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嗷~天地間鬼神啼哭!北邙山酆都大帝此時手持法印,站在了祭台上,無數黑雲覆壓而來,天地間一道道黑煙衝天而起,隱匿在人世間的厲鬼也好,普通鬼怪也罷,俱都是衝天而起,被冥冥中北邙山法印的力量懾服,向著北邙山而去。當年從敦煌逃出來的無數鬼神,此時也紛紛帶著尖叫和哀嚎,裹著滾滾黑煙,向北邙山陰司法界而去。“哈哈哈,哈哈哈,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我才是死亡的主宰!我才是死亡的主宰!”北邙山帝君狂笑,眼中滿是誌得意滿。張百仁站在酒樓的窗邊,看著天空中滾滾呼嘯而過的黑煙,眼中一縷劍氣繚繞,露出了沉思之色。佛門達摩瞧著那衝天而起的黑煙,口中默默念誦佛經,待到一刻鐘後,才聽得達摩輕輕一歎:“師尊,將八寶蓮花池的池水交給北邙山君王,怕是一個錯誤。那酆都大帝得了太平道治都天功印,統攝天地間所有鬼神、厲鬼,必然為我佛家大敵!”“如今道門諸子百家都對我佛門起了警惕之心,我佛門想要傳道難上加難,縱使是有天子法旨,但各大門閥世家暗自裡使絆子,我等也消受不起!如何才能叫眾人放下對佛門的戒備?”金身忽然開口說話,達摩腦袋低垂的更深:“請師尊指點。”“北邙山強大,才能顯得出我佛家弱小,才會顯得我佛家無能,才會叫道門轉移注意力!”世尊冷然一笑:“北邙山雖然強大,但我佛門也不是沒有暗手。酆都大帝煉化了太平道的無上法印,你以為太平道弟子會善罷甘休?”世尊俯視著腳下的達摩:“找到那太平道弟子,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都要打破眼前的格局!都要打破道門格局,消滅北道門、北邙山的強者。”“太平道想要再次崛起重立黃天,各大道觀決不允許,咱們是朋友!至少各大道觀沒有崩潰之前,是朋友!”金身在次恢複凝固,已然古井無波。達摩心中敞亮:“師尊步步為營,早就已經看穿棋局,步步為棋,哪裡還用得到我算計。”說著話一雙眼睛看向北邙山:“北邙山強大,道門也未必會安生,隻怕少不得窩裡鬥。這天下越亂,我佛門的機會就越大。”“太平道經!治都天功印!靈寶葫蘆!”西海之濱,太平道弟子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著那衝天而起的鬼神,眼中殺機流轉:“待我徹底煉化符詔,與黃巾力士合二為一,便可橫掃當世,重立黃天!什麼天師道、酆都山,都不過土雞瓦狗而已。”北天師道張衡看著北邙山衝天而起的氣機,手中棋子頓住,麵色凝重下來。對麵上清道的老祖陰沉著臉:“酆都做大,日後怕有後患!或許當初我等走了一步錯棋。酆都的威脅大於佛門!”張衡摸胡須,過了一會才道:“樓觀派老祖何在?還要請其奏鳴地府,開啟鬼門關,接引酆都大帝入陰司,為我人族征戰。”“鬼門關封鎖,兩界關閉,想要將附表奏入陰司,何其之難!”上清道老祖搖了搖頭。聽了上清老祖的話,張衡眉頭皺起:“多事之秋也!我等與酆都大帝簽下鬼神盟約,此契約有仙人之力鎮壓,總歸不怕他翻天!”什麼是大忽悠?張百仁看著眼前的徐福,卻是服了!真的服了!從早到晚,眼下裡酒樓大廳內推杯換盞,熱鬨衝天。徐福算命本事一等一的厲害,三兩次卦卦皆準之後,一打出名頭,河南地界牛鬼蛇神三教九流都慕名而來,紛紛拜倒在徐福的鐵嘴之下。也不知是誰引起的話題,大廳中談論起關於上古三皇五帝的熱潮,一時間各種隱秘紛紛映入耳中。“素聞老先生算命之術大名鼎鼎,今日難得有緣,不如替我算算如何?你若算對了,則重重有賞,若算錯了,本公子便砸了你的攤子!”一個浪蕩公子吊兒郎當的坐在徐福對麵。瞧著那浪蕩公子,徐福眉頭皺起:“公子,貧道不算無緣之人!”“吆喝,你這算命還挑三揀四的,信不信我砸了你這攤子,叫你入了詔獄好生招待你一番?”那公子眼眉一邪,點點殺機在醞釀。徐福聞言沉默不語,過了一會才道:“公子三個呼吸後怕是有血光之災!”“老頭,你咒我?”那公子猛然一拍桌子:“在這開封地界,敢叫我有血光之災的,還沒誕生呢!”“一!”徐福不理他,開始數數了。“你敢!”那公子吹胡子瞪眼。“二!”徐福不緊不慢道。“來人,給我砸了這攤子!”那公子大怒。“三!”徐福暗自對著張百仁眨了眨眼睛。張百仁嗤笑一聲,隨手拿出一塊青石砸了下去。“哢嚓”隻聽得筋斷骨折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一塊石頭從天而降,那公子霎時間腿骨化作齏粉。“誰乾的!”眾走狗紛紛怒斥,四處吆喝。“定是你這老頭搞鬼,來人……給我打!”有狗腿子一聲怒喝,挽起袖子便要下狠手。“都給我住手!”那貴公子滿地打爬,連連討饒道:“先生果真神機妙算,不知今日小生還有何災劫?”“三日之後,怕是公子的死期到了!”徐福不緊不慢道。“小生錦衣玉食,無病無災,如何會死?”那貴公子將信將疑道。聽了這話,徐福搖搖頭,並不回應。“還請先生救我!”若徐福解釋,那貴公子或許還以為徐福誆他,可是見到對方這幅不辯解的樣子,頓時就慌了神,連連討饒。“無緣無故,如何會幫你?”徐福道。“金山銀山,先生儘管開口!”貴公子道。“我一出家之人,要那金山銀山作甚?”徐福輕輕一笑:“倒是公子腰間的玉佩不錯,老道看了頗有眼緣。”“啪!”公子腰間一扯,玉佩已經拍在了徐福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