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肆!以為這裡是你侯府嗎?也敢與本夫人這般說話!”張麗華目光忽然變得冷厲起來,一聲嗬斥,霎時間道道氣機自大廳內外卷起,向著涿郡侯鎖定而來。“張麗華,我若是你,我便會將這群侍衛撤下,免得稍後本侯說了什麼不該被人聽到的隱秘,你後悔莫及!”涿郡侯冷然道。“是嗎?”張麗華冷冷一笑,擺擺手示意大廳內的侍衛退出去:“退出五十步外,任何人不得偷聽!”瞧著眾侍衛退出去,涿郡侯方才不緊不慢的自懷中掏出一份文書,利劍般向著張麗華射來:“你自己好生看看再說。”張麗華手掌一伸,卸去了勁道,將文書拿在手中,拆開後頓時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調查的倒是仔細!”“夫人瞞了自家身世,你說這封書信若被大都督知道,大都督該如何做?”涿郡侯麵色陰冷的道。“你欲要如何!”張麗華雙手攥住書信,隻見那書信緩緩化作齏粉,飄落一地。“隻要夫人肯暗中聽我調遣,這封書信自然也就不會落在大都督手中,夫人依舊可以安穩的呆在大都督身邊!”一邊說著,涿郡侯慢慢站起身:“做了我的人,咱們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本侯自然不會害你!”一邊說著,涿郡侯一隻手居然向著張麗華的臉蛋上撫摸而來,眼中滿是得意的笑容,貪婪之色忍不住流轉而出。如此絕世女子,怕是除了當朝皇後,天下少有能及者!想一想日後此女被自己攬入懷中,任憑蹂躪,涿郡心中便滿是快意。“啪!”一個耳光猶若驚雷般,霎時間將自我陶醉的涿郡侯打醒,一雙眼睛呆愣愣的看著張麗華,猶自不敢相信張麗華居然敢反抗自己。“你敢打我?”涿郡侯眼中滿是不敢置信。“豬狗一般的東西,本夫人也是你能染指的?你就等死吧!”說完話後張麗華轉身離去,留下大廳中的涿郡侯傻眼了,呆呆的捂著臉不知該如何是好。大將軍府邸張百仁與大將軍正在飲酒!“都督,你如今修為已經人間絕頂,天下無敵,修為再想突破登臨仙道,近乎於不可能!不如留下子孫萬世根基,以作不備隻需如何?”魚俱羅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未雨綢繆,未嘗不可!大隋滅亡,已經成為定數。我等縱使不求登臨九五,也該有自立的實力,叫新王朝忌憚的實力!”魚俱羅麵色嚴肅道。張百仁聞言一笑:“我倒是不會反對!”魚俱羅一愣,居然不敢相信,張百仁竟然這般輕易的答應了!這般輕描淡寫的答應了。瞧著魚俱羅目瞪口呆的表情,張百仁笑著喝了一杯酒水:“陛下早就做了亡國準備,我又何必多事?新舊王朝更迭,我等坐鎮北地自立為王,聽掉不聽宣,豈不是快哉?你也知我不喜做沒有準備的事情,事事都喜歡算計全麵。”“涿郡侯有心起兵造反,打入上京,另立乾坤平定天下,重定天下九五格局……”魚俱羅看著張百仁。張百仁喝了一杯酒水,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察覺到張麗華體內魔種氣機的劇烈波動,念動間已經將其周身所見、所聞之事收之於眼底。“哢嚓”酒杯破碎,碎片崩裂,酒水順著張百仁的手指緩緩滑落。這一聲猶若驚雷,瞧著麵色鐵青的張百仁,魚俱羅頓時心中一動:“都督,可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有人不知死活,居然要拿捏本都督的把柄,欲要借機染指麗華,你說本都督該如何行事?”張百仁看向魚俱羅,眼中無數的劍意在不斷流轉。“當殺!”魚俱羅斬釘截鐵,聲音慍怒道:“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打夫人的主意。”“我與麗華同甘共苦二十幾年,相識於微末,一路扶持走到現在。如今本都督修為絕頂,居然還有人敢掠虎須,叫麗華受委屈,簡直是罪該萬死!”張百仁看向魚俱羅:“稍後那賊人到來,將軍將其拿下吧!本都督還需好生炮製於他!”魚俱羅一愣,呆呆的看著張百仁,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升起。大殿內氣憤沉悶,魚俱羅與張百仁俱都是陰沉著臉,各自喝著酒水不語。不多時,就聽侍衛通秉:“大將軍,侯爺到了!”涿郡侯到了!話語落下,涿郡侯已經走入大殿,似乎察覺到了大殿內沉悶的氣氛,涿郡侯隻以為魚俱羅勸說張百仁失敗,心中念動間已經有了說詞。“見過都督!”一邊說著,涿郡侯落座,倒了一杯酒水:“都督,何苦來哉?”張百仁默然不語,隻是靜靜的喝著酒水。魚俱羅一雙眼眉低垂,吃著烤肉。“如今大隋滅亡乃是天定,大隋氣數將近,誰能逆改天命?都督何必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效忠大隋有什麼好?如今天下龍氣渙散,龍蛇並起,都督法力無邊神通廣大,取天下如探囊取物,何必如此冥頑不靈?”涿郡侯搖頭晃腦的勸說道。見到張百仁沉默不語,涿郡侯繼續道:“都督修道,不能登臨九五,但沒關係啊?事成之後,願尊都督為大國師!大將軍閒雲野鶴,卻也要為子孫謀萬世之根基,當可赦封為護國將軍,就算是尊奉二位為天子,也是可以啊!都督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後輩子孫考慮吧!”涿郡侯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張百仁終於抬起頭,一雙眼睛看著涿郡侯,雙目古井無波,看的涿郡侯頭皮發麻,忍不住一個哆嗦道:“都督,您給個準話吧?如今我與大將軍皆已經同意,就差你了!”一杯酒水慢慢一飲而儘,張百仁緩緩放下酒杯:“裡吧嗦說這麼多,本都督聽的都膩了,本都督再給你一次開口的機會!畢竟你我相識也有二十多載!若不給你機會,傳出去彆人會說我不仁不義!”開口的機會,就是辯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