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虯髯客的話,紅拂愣了愣神,眼中露出一抹苦澀!自己明明說的不是這件事好嗎?可自己被張百仁強行侵犯的事情,紅拂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貞潔大於天!這種事情紅拂怎麼會說出去呢?走下山,看著佛家淨土世界逐漸隱匿了蹤跡,張百仁背負雙手,眼中露出一抹莫名之色。“都督在想什麼?”觀自在側頭,臉上露出了一抹詫異。張百仁背負雙手,眼中露出一抹沉思:“我在想佛家倒是好算計!”佛家確實是好算計,居然算計到了自己的頭上,那顆九品蓮子果真不是那麼好拿的。雖然如此,但這黑鍋張百仁卻不放在眼中。自己之前提醒過各大道觀小心,結果各大道觀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反過來暗中算計自己,張百仁若說心中沒有惱怒才怪。自己修花瓣,無須香火之力相助,自己爭奪香火信仰,不過是為了修煉金貼罷了。然後那?香火之力於自己來說並無任何用處,反倒是道門,這回可終於坐不住了。隻要是佛家虔誠的信徒,死後皆可入淨土得永生,得無量壽,張百仁不知道家該如何抗爭。把玩著手中的金簡,張百仁露出了一抹沉思之色。“都督何不挑明?白白為佛家背黑鍋,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道家之人日後定會暗中算計都督,以為都督與佛門是一夥的!”觀自在麵帶疑惑之色。張百仁搖搖頭:“你以為我會將道門看在眼中嗎?”觀自在一愣。“走吧,此地事了,且回去吧!”張百仁歎了一口氣,身形隨風飄散。北邙山君王麵無表情的端坐在一處涼亭中,看著遠方衝天而起的佛光,一張臉頓時陰沉了下來。“這些道門修士乾什麼吃的!居然叫佛門得了氣候!”丞相此時氣的跺腳,眼中滿是焦慮之色:“大王,佛家如此做,雖然等於切了陰司後路,但卻也阻礙了咱們的發展啊。如今佛家淨土法界開辟,長生之根已經種下,大王以為該如何是好?”君王靜靜的站在涼亭中,遙遙看向嵩山方向,過了一會才道:“不急!有人比咱們更急!”丞相一愣,之前大王急的火少火燎,如今塵埃落定,怎麼反而不急了?“佛家開辟法界,最急的是誰?”君王忽然開口。“當然是大王啊!”丞相想也不想的道。“錯了,是道門!法界開辟,可是在撼動道門的根基啊!成仙之機即將降臨,道門卻被佛門所趁,你說道門在這個時候能不窩火嗎?”大王冷然一笑:“前些日子本王發帖各大道觀,各大道觀置之不理,如今到好了,本王等著他們登門來求我!本王現在反而不急了。”北天師道張衡端坐在洞天內,此時麵色鐵青的看著虛空,麵色陰沉到了極點。“佛家與大隋勾結,我道門的出路在哪裡!我道門的出路在哪裡!”張衡一撒手中黃米,隻聽得一陣鬼哭狼嚎,霎時間黑霧彌漫,無數鬼神爭先搶奪。“北邙山!”待到鬼神散儘,張衡方才若有所思:“去請掌教進來。”有童子領命而去,不多時就見掌教腳步急進的走進來,恭敬跪伏在地:“拜見先祖!”“起來吧!”張衡大手一揮,所有米粒消失無蹤。掌教爬起身,恭敬站立。“可有北邙山消息?”張衡看著掌教。掌教低垂腦袋,過了一會才道:“前些日子,北邙山送來一道請帖,弟子並未細看。”“拿來!”張衡道。掌教回身對著童子一陣吩咐,童子蹬蹬跑出去,不多時又跑進來,手中拿著一個黑色請帖。掌教接過請帖,麵色恭敬的遞給張衡:“老祖,佛家之事可有轉機?”“轉機便在北邙山!”老祖一邊說著,一邊拆開請帖,隨即麵色一變,青了紅,紅了紫,眼中怒火勃發。一邊掌教看了,頓時心中忐忑,不知自家老祖為何這般表情。“老祖?”掌教試探的叫了一聲。“豎子誤我!豎子誤我!”張衡手中請帖劈頭蓋臉的砸在了掌教頭上,驚得掌教慌忙跪倒在地,不敢辯駁。過了一會,才見老祖站起身,身形消失在洞天內:“回來在與你算賬!”靈寶道靈寶道老祖此時悶悶的坐在山門遺址上,看著遠方的天空無語。“葛老道,你又坐在這裡發呆啊!”張衡身形出現在場中。“你那後輩滅了我道統,還不許我發呆?”老道士唉聲歎氣:“如今修道界,可是被你那孫子搞得烏煙瘴氣。”“非我孫子過錯,而是道門一家獨大,起了輕慢之心,不然豈會惹來災禍?更不會給佛門可乘之機!”張衡將帖子遞給了老道士。靈寶老祖接過,隨即麵色一變,嘴中苦澀之味更濃:“我道門果真是起了輕慢之心,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喪失了警覺性!”“安逸的日子過久了,便會失去上進之心,從而驕奢靡亂,壞了心性!成為我修行界、道門中的敗類!”張家老祖拍了拍靈寶道老祖的肩膀:“你我一同登門南天師道,前往北邙山會一會那君王如何?”“北邙山居然有一口黃泉之眼!真是不可思議,若能將此物奪過來,我等……”靈寶道的老道士眼中開始放光。“修道之人最忌貪婪,你已經犯規了!”張衡拉起老道士,一同向南天師道而去。廬山南天師道如今已經封山。好在陽神老祖神妙無雙,非區區一座封山大陣便能困住。“陸老道,你快出來,咱們來找你敘舊了!你若在藏著不肯出來,咱們可就要拆了你的道場,叫你知道咱們兄弟的厲害”靈寶老祖眼中滿是戾氣。“唉!”幽幽一歎響起,卻見一道人影自虛空中走出:“我南天師道已經封山,怎麼還避不開這劫數!”“劫數襲來,豈是你這小子想避過就能避過的?”張衡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