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不一定遭雷劈,但卻極有可能被人打臉。就像是現在,楊廣的臉被人打得劈裡啪啦疼,堂堂君王居然被人虐的這麼慘,楊廣覺得自己內心很悲催。張百仁背負雙手,隨著楊廣轉身離去,那旱魃身形一轉,化作了年輕的道士,麵色蒼白的看著張百仁遠去背影,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老祖過謙,之前若非大意,被張百仁一掌重創,老祖未必會輸!”掌教真人滿是欣喜的自山頂走了下來:“隻是弟子有些疑惑,大都督究竟是人是妖,法天象地明明是妖族絕技,為何大都督居然會了?”“大都督!好一個張百仁!”老祖轉身向著山中走去:“老夫倒還是人族呢,不也同樣可以轉化為旱魃嗎?你境界不到,自然不理解其中的關竅。”聽了老祖的話,那掌教滿頭黑線,你不解釋我如何明白?“陛下,不過一時大意罷了,算不得數!”張瑾在一邊安慰道。楊廣麵色陰沉的坐在馬車中,有侍女擦洗著楊廣身上的灰塵。“輸了就是輸了!”楊廣轉頭看向張百仁:“南天師道與北天師道的事情,都督打算如何處置?”張百仁略作沉吟,隨即道:“直接動手就是,不必留有餘地,如今朝廷勢大,直接殺過去,管叫各宗灰飛煙滅。”楊廣搖搖頭,鄭重的看著張百仁:“能少出手,就少出手。出手的越多,在彆人眼中破綻就越大,到時候對方一擊必殺,數十年苦修化作齏粉。”“陛下的意思是……”張百仁看向楊廣。“各大宗門隱居的老怪物不想辦法斬殺,一旦叫其受到驚動,遁入深山老林,要不了多久就會死灰複燃再次蹦出來作亂”楊廣眯起眼睛:“想辦法找到那些老家夥的真身所在,然後一刀斬殺了事。隻要這些老家夥死亡,餘者不過爾爾,覆滅彈指之間。”張百仁默然,過了一會才道:“要想辦法逼迫出各大宗門的老怪,等那些老怪物蹦出來,便可收網,將其一網打儘。”頓了頓,才又道:“今日靈寶的老怪物既然已經蹦噠出來,下官隻要將其鎮殺,剿滅靈寶亦不過彈指之間,陛下何必顧忌臉麵,叫那靈寶逃得一劫。隻要將靈寶滅口,誰能知道這件事是咱們做的?”“殺不死!”楊廣閉上眼睛:“那老家夥不對勁!”張百仁一愣。亂世最不缺的就是流民,想要招收弟子,一呼百應,斬殺不儘。朝廷浩浩蕩蕩的班師回朝,卻叫各大門閥世家鬆了一口氣。“這世上到底有多少至道陽神,以前都不曾見到,如今卻陸續蹦出來,忒惡心人”張百仁暗自沉思。其實至道陽神真人真沒多少,張百仁也不想想,靈寶也好,上清也罷,俱都是傳承悠久,曆經數百年上千年不倒的大道觀,開派祖師必然是陽神中人物。至道陽神隻要不被人斬殺,就近乎於永生的存在,入輪回而不墮胎中之謎,究極古今,照看未來,這是何等存在,豈能輕易被隕落?“晦氣!”某處荒山,一片綠葉懸浮,上清老祖顯露身形,此時衣衫破碎,鼻青臉腫的坐在地上,胳膊、腿腳都以詭異的形態彎曲著。“大隋欺人太甚!張百仁欺人太甚!”那老者躺在地上,開始調息運功。回到洛陽城,軍機秘府就此解散,張百仁靜靜的站在庭院內,回憶著過往得失。不論怎麼想,張百仁都覺得不該叫那靈寶老祖活著逃出去,楊廣說自己斬殺不得那老者,張百仁自己卻不那麼認為。“棋子!”張百仁把玩著手中金簡,默默的思忖著布局之事,如何毀滅南天師道與北天師道,這件事實在是太難。“我既然不好動手,那就隻能靠背後推手了”張百仁看著手中金簡,隨著二十四節氣咒語消失,誅仙劍陣的痕跡烙印於其上,化作了永恒不朽。“二十四節氣隻剩下最後兩道”張百仁把玩著金簡:“若能徹底煉化金簡,我便可以借助金簡進入合道境界,就算是傳說中的仙,也莫過於此吧。”當然,張百仁沒見過仙,根本就不知道仙的力量。仙超脫於天地,已經超乎了宇宙法則,張百仁實在是難以想象,那究竟是何等境界。楊廣剿滅了上清教,頓時令天下各路修士毛骨悚然,上清道傳承千年,居然就這般被楊廣剿滅了。若非最後那一掌力道不夠,沒有拍死上清道的陽神真人,隻怕如今上清道的傳承已經被徹底抹去了,就此消失於曆史長河之中,不可照見。那可是真真正正的陽神,永恒不滅的存在,居然差點被楊廣拍死,不得不說楊廣這一掌叫天下都安靜了下來。現如今人們才回憶起來,端坐龍庭的那位不單單是天下之主,更是真真正正天下第一高手。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高手!旱魃雖然勝了楊廣,但卻不改楊廣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因為真的卷起大戰,楊廣必然真身藏匿於深宮之中,各路高手如何闖入深宮去扔石頭?而且當時雙方交戰,張百仁也好,宇文成都也罷,俱都是暗中觀戰,並未曾插手,所以才叫楊廣看起來那般狼狽。天下第一人!這個稱號叫人心中卷起一陣陣陰雲。“都督,張斐在城中買了一家府邸,暗中苦修!”侍衛道。聽了侍衛的話,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幾:“張斐養了四個兒子,不如借我一用!也算是一番造化。”說完話張百仁身形消散在空中,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張斐府邸的大門之外。“乓!”“乓!”“乓!”一陣敲門聲響起。趙如夕正在院子裡種植蔬菜,聽到敲門聲頓時警覺:“誰啊?”“我!”張百仁道了一聲。趙如夕聞言扔下鋤頭,快步走來打開大門,瞧著張百仁,露出了詫異之色:“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