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百仁,楊素眼中滿是羨慕,生人不知死人的痛!即便自己還保留著記憶,但依舊隻是一個死人,好多生人能享用的東西,自己享受不了。“唉,說正事……今日請都督來,是想著請都督出麵調解一下,上清、靈寶、北天師道整日追在老夫屁股後麵遲遲不肯鬆口,老夫根本就得不到安生,還請都督為我做主!”說到這裡,楊素看向紅拂:“紅拂,還不拜見新主人?”紅拂麵色一白,張百仁看向楊素:“楊公這是何意?”“隻要都督肯應了這件事,老夫便將紅拂贈送於你!紅拂乃老夫精心調教的女子,懂得內媚之術,男人若娶了他,就是給個皇位都不換!”楊素道。“拜見主公!”紅拂麵色蒼白道。聽了紅拂的話,看著那張煞白、無奈的麵孔,張百仁看向楊素:“此事本都督應下,隻是還需等到二征結束。”說到這裡,張百仁看著楊素:“楊公應該知道,本都督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動搖大隋的江山,尤其是二征這等時候。”“都督放心,老夫絕不觸犯大都督底線!”楊素恭敬道。張百仁點點頭,喝了一杯酒水,與楊素談論一會之後,便起身告辭離去。張百仁走了,紅拂自然也要跟著。就見紅拂背著一個包裹,低垂腦袋跟在張百仁身後。“紅拂!”瞧著紅拂從自己身邊走過,楊玄感忍不住呼喚一聲。紅拂低垂著腦袋,默然不語,隻是靜靜的走著。“都督,還請都督將紅拂賜還在下,日後再下必然肝腦塗地,以報都督大恩!”瞧著紅拂麵色蒼白可憐的樣子,楊玄感幾步上前,跪倒在張百仁對麵,攔截住了去路。“逆子,你這是做什麼?贈出紅拂乃老夫的意思,你這逆子還不給我起來!”楊素怒斥道。“肝腦塗地?本都督要你肝腦塗地又有何用!”張百仁緩緩拍了拍楊玄感的肩膀,不待其反應,已經化作一尊石雕。“都督手下留情,老夫就這麼一根獨苗苗……”楊素忍不住驚呼。“三個時辰後就會自動解開!”張百仁與紅拂登臨馬車,向洛陽城而去。“你這孽障!”看著化作石雕的楊玄感,楊素一陣悲呼:“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老夫又能如何?老夫又能如何?不贈出紅拂,李靖與上清、靈寶隻會死死的追著老夫不放,老夫又能如何?”“都督,你怕是中了楊公算計”馬車中氣氛沉悶,過了一會才聽紅拂道。張百仁嘴角露出笑容:“你是說上清、靈寶嗎?”紅拂訝然:“都督已經想到。”“對於彆人來說,上清、靈寶乃是大麻煩,但這兩家未必有膽子敢來驚擾我!”張百仁緩緩眯上眼睛。馬車轆轤,回到了張府,張百仁看向紅拂:“你日後就在府中安住下來吧。”說完話,張百仁徑直走入大堂,對於紅拂女張百仁雖然欣賞,但卻沒有染指的心思。不過李靖投靠了李淵,日後若能依靠紅拂女來挾持李靖,到也未必不是一步妙棋。楊公墓地楊玄感轉化為肉身,麵色陰沉的跪在原地,過了一會才起身回到洛陽城,坐在書房內許久不語。大概坐了一個鐘頭,才見楊玄感奮筆疾書,不過片刻間便已經書寫好了兩份文書。“來人!”楊玄感道了一聲。“主公”侍衛推門走進來。“一封給李靖,一封秘密傳給虯髯客,倒要看大都督如何應付紅塵三俠!”楊玄感眼中殺機四溢,冰冷的寒芒令人心中凍結。羞辱!楊玄感從未遭遇如此大的羞辱,自己肝腦投地的效忠,被人如此輕視。“你一定會付出代價!你一定會付出代價!”楊玄感咬牙切齒道。涿郡李靖正在燈火下看著文書,一陣腳步匆匆響起:“李大人,外麵有人傳了一封書信。”“什麼人?”李靖一愣。“下官不知,此人蒙蔽了麵部,小人看不真切對方便走了!”侍衛道。“書信呈上來!”拆開書信,下一刻立即麵色一變,猛然站起身:“大都督!”江湖某一處密林中,虯髯客坐在火堆前吃著烤肉。忽然一陣呼嘯響起,一隻飛鏢裹挾著書信紮在了身邊的樹乾上。看向那黑兮兮的密林,虯髯客略作沉默,拿住了樹上的飛鏢。待拆開書信後,又是麵色一變。第二日清晨,張百仁穿戴好衣衫,坐在院子內的榕樹下觀摩著十日煉天圖。“必須鎮壓山東亂黨,給天子爭取二征的時間。而且也正好趁機試試水,徐福都活著,不知那些各大家族的老東西,還有多少在世間苟延殘喘!”張百仁默默的吸納著天空中的陽光,口鼻間一道赤紅色的‘綢緞’在緩緩遊、吞噬。紅拂恭敬的站在張百仁身邊,拉開了架子,陷入武道修煉之中。“什麼人,也敢暗中來本都督府中窺視!”忽然張百仁大嘴一張,將那綢緞吞入腹中,手指一彈,隻聽得空中呼嘯,一道人影被其自湖水中逼迫出來。“大膽,何人膽敢擅闖大都督府邸!”遠處侍衛聽到動靜,紛紛向麵具人拿來。“靖哥!”紅拂女麵色一變:“還請大都督開恩。”雖然看不到李靖麵容,但紅拂與李靖太熟了,一眼就看出了李靖的偽裝。張百仁然不動,任憑李靖與場中侍衛周旋。李靖不過區區易骨大成境界,如何是眾侍衛的對手?眼見著李靖即將落入下風,被侍衛擒下,忽然天邊空氣爆鳴響起,一道威武大漢拳腳一掃,蕩開了眾武士,救出了李靖。腳下影子微動,荊無命便要出手,卻聽張百仁道:“你莫動,原來是老熟人。”“見過都督”虯髯客恭敬一禮。“虯髯客,你擅闖本都督的軍機秘府,打傷本都督的侍衛,該當何罪?”張百仁輕輕一歎。“為了救下我家賢弟,在下也是情非得已,還請都督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