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拂塵若現世,必然會惹得王家關注,從而進一步獲知王家老祖死亡的訊息。一位老祖宗不明不白的就這麼死了,這絕對是不死不休的仇恨!為了三寶拂塵,和王家硬乾值得嗎?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是值得的!三寶拂塵乃教祖張道陵的法寶,王家為此不惜與天師道張家反目,自然是值得的。三寶拂塵對於袁天罡來說,不亞於如虎添翼。他已經領悟了至道門徑,有此拂塵護身,日後證道掃除外魔可謂輕而易舉。聽完口訣,袁天罡臉上露出笑容,回味一會後,才開口道:“都督是怎麼將王家老祖弄死,奪取了拂塵的?”“長生藥!”沒有多說,隻說了這四個字。袁天罡是聰明人,聞弦知雅意,不由得豎起大拇指:“都督好算計!”“這三寶拂塵成了氣候,你還需好生磨合一番”張百仁撚起一片落葉,看向地上的草芽:“不知不覺,春天已經到了,隻希望百姓能夠好過一些。”袁天罡點點頭,不再多說,轉身退下去準備祭煉三寶拂塵。時間點點流逝不知不覺間已經逼近了三月自從長生不死神藥出世後,這天下就不曾安生過,江湖上到處卷起一片片腥風血雨,不知多少家族、幫派在一夜間被重新洗牌。似乎冥冥中有一雙大手,在黑暗中推動著這一切。“啪”張百仁腳下青石融化,被灼熱之力瞬間化作了岩漿。“洗髓!”張百仁閉上眼睛,感受著天地間浩浩蕩蕩無所不在的太陽之力,雙眸露出一抹沉思。洗髓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尤其是用太陽之力洗髓,稍有不慎便是道毀人亡的下場。站在張百仁不遠處,都能感知到空氣中的那股灼灼之意。“都督,武士來了!”門外傳來驍龍的聲音。“嗯?”張百仁眉頭皺起,周身燥熱緩緩收斂:“叫其在門外候著!”過了一時半刻,張百仁才收功完畢,擦了擦身上汗水,緩緩走出後院,來到前堂。一襲錦衣的武士恭敬的站在大堂中,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大都督!”瞧見張百仁走進來,武士恭敬一禮。歲月不曾在張百仁身上留下任何蹤跡,就仿佛此時的張百仁亦如當年,隻是武士心中清楚,眼前青年絕對今非昔比,已經權傾天下成為當世最頂尖的那幾個人物之一。“起來吧!”張百仁落座,武士才恭敬的虛坐:“都督,李家要我武家全力供應糧草,暗運刀兵,此事事關重大,還請大都督斷絕。”張百仁聞言端著茶盞默然不語,隻是過了一會才聽武士小心翼翼道:“大人,根據小人這些年暗中收集的線報,李家怕是所謀不小!暗地裡很不老實啊!”“答應他!全力相助!日後你便是李閥中人了!”張百仁不緊不慢道。“啊?”武士聞言大驚失色:“都督,小人對都督忠貞無二,絕對不敢背叛都督,還請都督明鑒!”張百仁深吸一口氣:“如今天下局勢,本都督比你看的明白。陛下欲要二征必全力於一役,一旦出錯大隋江山必陷入動亂,天子龍氣四分五裂。如今縱觀天下群雄,有王世充、竇建德、杜伏威、瓦崗還算成氣候,餘者不過爾爾。李家暗中謀劃百年,為的就是今朝,單憑一個李家,未必是天下各路豪傑對手,但彆忘了,李家可是門閥世家中人,一旦起事必然會得到門閥世家的支持,與門閥世家比起來,瓦崗底子太薄。”聽了這話,武士深吸一口氣:“都督是說,李家會得天下?”“那還要看陛下的意思!”張百仁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意味。武士沉吟不語,那可是從龍之功。“對了”武士似乎想起了什麼,抬起頭道:“不知為何,最近總有些佛家之人鬼鬼祟祟欲要接近老宅,怕是……。”張百仁眼睛一亮,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般,露出笑容:“隨它去。”吩咐了一些事情,武士轉身告辭,留下張百仁坐在大廳中喝著茶水。納蘭家納蘭靜坐在小樓上,低頭看著腳下水榭不語。“小姐,南疆的人來了!”管事緩緩走上來。“該來的早晚要來,始終躲不過去!”納蘭靜站起身,麵色平靜的走下樓閣:“隨我去會會南疆使者。”一路來到大堂,隻見一位乾瘦老者坐在上座,雞爪般的手臂拿著糕點吃個不停。待瞧見納蘭靜走進來後,頓時眼睛一亮,咕嚕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姑娘真水靈,若非教主有令,老夫還真想嘗嘗你的滋味。”“放肆!你敢如此和家主說話!”納蘭靜背後鐵軍怒斥道。納蘭靜擺手,製止了鐵軍的話,麵無表情的坐在老者對麵:“長老來此,教祖有何吩咐?此地乃是中土,長老還是不要太過放肆,一旦被中土高手發現長老蹤跡,隻怕長老來得去不得!”那乾瘦老者瞳孔一縮,身子一僵,隨即乾笑道:“老夫不過開一句玩笑罷了。”納蘭靜不語,靜靜的看著老者。老者見此,眼中閃過一抹怒火,隨即冷聲道:“教主有令,命你奪取長生神藥,此為其一。第二,便是命你入宮伺候天子,盜取中州龍脈。教祖會助你一臂之力,日後大事若成,你納蘭家不說登臨九五,割地稱王不在話下。”“奪取長生神藥?”納蘭靜一笑:“教主怕是瘋了,長生神藥也敢染指?中土不知多少高手盯著,他怕是這些年有些自大了。”“你這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教主這些年窩在南疆為的便是煉製五行帝王蠱,一旦老祖練成五行帝王蠱,便是我南疆席卷天下,一統乾坤之日!”老者緩緩站起身:“長生神藥與龍脈,都是老祖必得之物,你自己心中掂量,完不成老祖任務的下場。”說到這裡,長老上下打量納蘭靜:“前些年咱們太子欲要納你為妃,你卻不知天高地厚的拒絕,如今知道厲害了吧!”長老的話,納蘭靜麵無表情道:“龍脈有皇家真人盯著,就算至道強者也不敢觸碰,教祖強人所難。”“非也,老祖早就準備好了計劃,你且看書信!”長老自懷中掏出書信落在案幾上,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你自己好好想想違逆教主命令的下場吧。這些年我南疆全力扶持你,納蘭家在中土也算是一方巨擘,完不成老祖的任務,隻怕當年你納蘭家吃下多少,這回要吐出來多少。”“小姐,這廝欺人太甚!”鐵軍眼中滿是怒火。納蘭靜擺擺手,示意鐵軍住口。過了一會,才見納蘭靜揉著腦袋道:“我早就有所預感,這定然是三哥出的主意。故意借機鏟除我,好重新執掌納蘭家。”“小姐心軟,若依照老夫心意,直接送三公子去見列祖列宗,也好過這般受製於人!”錢管家無奈的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涕。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納蘭靜在大廳中走了幾圈,方才道:“你容我想想!”“沒的想,這事由不得小姐做主,還是請大都督出手吧!”老管家無奈道。中土洛陽“大都督,納蘭靜求見!”武士剛走,又有人登門。“請她進來!”張百仁動作一滯,放下茶盞。一襲藍衫的納蘭靜仿佛水流般走進來,對著張百仁恭敬一禮,聲音猶若清穀幽泉:“見過大都督。”歲月不曾在眼前女子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坐吧,都是老熟人,沒必要那麼客套!”張百仁揮手示意納蘭靜坐下。納蘭靜安坐,張百仁親自泡了一壺茶水:“請!”“都督真是奢侈,居然用真水泡茶,這才是錦衣玉食!”納蘭靜搖搖頭,緩緩喝了一口茶水,過一會道:“今日來此,是請大都督出手的。”“你背後勢力終於忍不住了?”張百仁露出一抹笑容。“供養我納蘭家幾十年,也該我納蘭家出力了”納蘭靜安靜一笑。“是誰?”張百仁話語簡短,直奔主題。“南疆巫師,巫不樊!”納蘭靜道。“南疆?”張百仁一愣,不曾想到納蘭靜背後的勢力居然是南疆強者。“巫不樊?”張百仁沒聽過這個名字。“都督不曾聽過巫不樊,但巫不樊有個弟子,都督卻識得!”納蘭靜道。“誰?”張百仁一愣。“東突厥的祭祀拓跋愚”納蘭靜道。“原來是他!”張百仁一愣:“雖然不曾聽過巫不樊,但觀拓跋愚便可知曉,那巫不樊並不簡單。”喝了一口茶水,張百仁道:“他要納蘭家做什麼?”“巫不樊居然逼我入宮,欲要盜取中土龍脈,借此練就無上玄功,凝結帝王蠱!”納蘭靜道。“盜取我中土的龍氣?南疆好大膽子!”張百仁麵帶冷光,手中茶盞化作齏粉。納蘭靜輕輕一歎:“若非此事毫無回旋餘地,也不會請大都督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