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寨下,張百仁背負雙手,靜靜的打量著這未來亂世最為強悍的幾大勢力之一。瓦崗寨周邊都用混凝土柔和糯米湯汁澆灌在一起,合成了這堅若鐵壁的高牆。城牆寬大,足足有**米,大概有二層樓高。城牆不是為了阻擋道人、武道高手,而是為了阻攔朝廷大軍的圍剿。在城牆下,乃是一堆堆鐵刺,鐵刺飽經風雨,已經鏽跡斑斑。瓦崗寨的大門乃陳年老樹製成,瞧在眼中便有一種飽經風雨的厚重感。在大門上釘著一顆顆紫色的釘子,釘子上磁場之力流轉,顯然這大門內玄機不斷。“這便是瓦崗寨了!”張百仁看到了遠處城樓上的士兵,城樓上的士兵也看到了張百仁。“鐺!鐺!鐺!”銅鑼之聲響起,霎時間瓦崗寨內一片糟亂,接著就見那城頭人影綽綽。張百仁轉頭看向身邊男子:“這便是瓦崗寨了!”李寶麵色複雜的看著張百仁,不愧是天下第一殺生劍客,這一路上諸般機關布置都被眨眼間儘數破去,一路強行衝到了瓦崗寨下。“來者何人?”瓦崗寨上一個漢子吼了一聲。張百仁默然,隻是測算著瓦崗寨的地勢,過了一會才見張百仁恍然:“這瓦崗寨果真非同尋常,居然坐落於龍脈之上。此地居然有龍脈滋生,難怪瓦崗寨會落在這種地方。”“徐茂公可在?”張百仁不緊不慢的問了一聲。“都督遠道而來,恕貧道不能親迎,還望都督恕罪”徐茂公身形出現在城頭上。“哦!我果然沒有猜錯,你當真是瓦崗寨的人!既然見到本都督在此,當知本督的來意!”張百仁眯起眼睛道。“都督來意在下知曉,隻是談話之前能不能將我這兄弟放了!”徐茂公看向了張百仁身邊血肉淋漓的李寶。此時李寶被張百仁用困仙繩牽住,好生的淒慘,瞧得瓦崗寨上眾人呲目欲裂,恨不能衝出來將張百仁大卸八塊。“這小子嘴硬的很,倒是一條漢子,所以本都督沒舍得殺他。你瓦崗寨沒有在他身上種下大黑天法,想來也是瓦崗寨重要的人。本都督見他狗命還有些用處,不如帶上山來或許還有意外驚喜”張百仁一扯困仙繩,瞬間將李寶扯飛,跌落在身前:“馬家莊掌櫃何在?”“都督先放了我兄弟,馬家莊掌櫃稍後自然送出去”徐茂公麵色陰沉。“你且先將那馬家莊掌櫃叫出來,讓我辯一辯真偽!”張百仁不緊不慢,信心在握。聽了張百仁的話,徐茂公轉身對手下吩咐幾聲,不多時便見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被帶上了城頭。“軍師饒命!軍師饒命啊!”胖子哭哭啼啼,嚇得身子都軟了。徐茂公沒理會那胖子,而是看向下方的張百仁:“馬家莊掌櫃在此,都督可否放人?”“諒你也不敢反悔,既然如此那我便先放了這小子,稍後你須將那馬家莊掌櫃綁了送與我下來”張百仁手掌一抖,困仙繩已經被其收回袖子。李寶滿麵仇恨的看了張百仁一眼,挺胸昂首的向著大門走去。一隻吊籃放下,李寶跨上吊籃被拽上城頭,隻見徐茂公上前一把扶住李寶:“賢弟,受苦了!”“軍師,請為我殺了這小子複仇!廚子與小二都被這廝害死了!”李寶咬牙切齒,眼睛滴滴血淚滑落。“賢弟且先下去養傷,這裡便交給我吧!”徐茂公拍了拍李寶的肩膀,有人過來將李寶送下城頭。一邊馬家莊掌櫃頓時癱倒在地:“軍師饒命!軍師饒命啊!在下可是為瓦崗寨辦事,軍師若棄我,如何與瓦崗寨幾千弟兄交代?”徐茂公笑了:“馬掌櫃說笑了,在下怎麼會將掌櫃的送出去!張百仁此人極為自傲、自負,卻不知我誆他。我若將你送出去,瓦崗寨名聲也就臭了。”“多謝都督將我家兄弟送回來,隻是這馬掌櫃卻不能送給你。若將馬掌櫃送出去,日後天下豪傑那個敢來投靠我瓦崗寨?”徐茂公不緊不慢道。“哦!這麼說你是要耍詐了!”張百仁頓時麵色一冷。“非也,並非耍詐,隻是這條件實在無能為力,還請都督再換一個條件吧!”徐茂公不緊不慢道。“張百仁,你當這瓦崗寨是朝廷不成?真以為瓦崗寨是什麼地方?你這人太自傲,這回知道厲害了吧”馬家莊掌櫃死裡逃生,頓時活了起來,指著張百仁破口大罵。聽了馬掌櫃的話,張百仁搖搖頭:“徐茂公,你好歹也是瓦崗軍師,也敢做這種背信棄義之事?”“非我背信棄義,隻是都督的話在下恕難從命。不如這樣,咱們在賭一番如何?”徐茂公不知自何處掏出一捆稻草,猛然一拋落在張百仁腳下。“哦”張百仁不置可否。“你我再比命運之術,就以這馬掌櫃為賭注,可否?”徐茂公對於自家紫微鬥數頗為自信,上次敗得卻是不甘心。也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徐茂公對自己紫微鬥數的造詣頗為自信,怎麼會這般認輸?“軍師,不可!不可啊!”馬掌櫃急的滿頭大汗。“何須如此麻煩?”張百仁不屑一笑。“哦”徐茂公一愣。“你既然不將那馬掌櫃送出來,我便親自殺入瓦崗寨取來!順便將你瓦崗寨大小頭領斬儘殺絕!”說完後手中困仙繩猛然飛出,纏繞在了城頭的架子上。“糟了!”瞧見張百仁縱身而起,便要登上城頭,徐茂公頓時大驚失色:“弓箭手何在?”“唰!”“唰!”“唰!”一把把寒光閃爍的神機弩露出死亡之光,對準了城頭下的張百仁。“該死的混賬,那個膽大包天敢將神機弩賣給你等逆黨!”瞧著寒光閃爍的神機弩,張百仁身子猛然在空中一折,落在了地上。神機弩可是能射死見神不壞的武器,張百仁如何敢亂來?“這是在逼我!”張百仁眼中殺機繚繞。“都督,不如和貧道賭一把如何?都督若是贏了,這胖子儘管綁走,在下絕不多說!”徐茂公笑吟吟道。“嗬嗬,真當我拿你們沒辦法了?”張百仁麵帶冷笑,困仙繩猛然飛出,向城頭上的馬掌櫃卷了過去。“喝!”有人暴喝,拿出一道道絲網,居然將張百仁的困仙繩擋住。“張百仁,咱們早就知道你的手段,豈能沒有防備?”徐茂公冷笑。“是嗎?不知道你們怕不怕雷劈啊!”張百仁手掌一伸,隻見一道雷光迸射,一團紫色的虛影在其掌心流轉不定。瓦崗寨內李寶被帶入了大堂“李寶賢弟,你可算回來了”大堂中傳來一陣歡喜的聲音。“見過大當家”李寶雙手抱拳:“李寶無能,請大當家責罰!”“非你無能,而是那張百仁太強!”大當家眼中滿是唏噓:“你能在點天燈的酷刑下不肯開口吐露我瓦崗半點機密,我又如何肯責罰你這種忠義之人?”李寶一愣:“當家的如何知道在下被點了天燈?”大當家身邊一襲黑袍的男子拿出一件黑霧繚繞的銅鏡,銅鏡上李寶在客棧的一幕曆曆在目。忠義人也!瞧著大當家與那法師的讚許,李寶苦笑:“大當家謬讚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既然投靠瓦當,理應為瓦當效命。”“賢弟且先下去休息,各種靈藥已經備好,要不了多久你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