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刺客組織,莫說是張百仁,就算當年的秦始皇也沒有任何辦法。好在自己得了一滴鳳血,不然死的可真是太冤了!就算自己有返陽花,但返陽花在自己的元神之中,誰能施展返陽花救活自己?“所有人都帶入詔獄嚴加審問”張百仁整理好衣衫,看來赤練霓裳也不是萬能的,怪不得楊素身死之前沒有穿在身上。赤練霓裳對於普通武者來說乃是至寶,但到了一定級彆的刺殺,赤練霓裳已經擋不住了。院子裡吵吵鬨鬨,張百仁麵色陰沉的站在那裡,感受著鳳血滋潤自家身軀,張百仁忽然覺得哪裡不同了,自家身軀和之前不一樣了。以前自家修煉句芒真身所帶的不死之身乃是主動技能,如今經過鳳血祭煉,即便不施展句芒真身,也可以不死不滅,這是被動技能。“怪哉!我似乎可以掌控一股奇怪的力量。”張百仁喃喃自語,馬家莊抄家滅族,無數哭喊之聲接天連地。“死一個馬家莊已經不錯了,我若不提前處理,落在陛下手中那便是誅九族的下場”張百仁眯著眼睛,慢慢敲擊案幾:“發生這麼大事情,若不死幾個人,怎麼說得過去!”就在此時,馬家莊外傳來一陣吵鬨,張百仁剛剛死過一次,此時心情不悅:“何事如此吵鬨?”“大人,朝中大臣來了,責問為何抄家滅族?”有侍衛稟告一聲。“將他們擋在外麵!”張百仁冷冷一哼。“是!”瞧著侍衛退下,感受到外麵的官氣,張百仁眯起眼睛:“事情倒是出乎我的預料,居然來了這麼多朝廷顯貴!”“大人,銅模始終不見蹤跡!”有侍衛走過來,硬著頭皮道。張百仁隨手起局,隨即眉頭皺起。測算推演之術也不是萬能的,像銅模這種關乎大隋國運的寶物,都乾係著天下萬民因果極大,已經影響了天機的運轉,就算是張百仁也推算不出來。“算不到,那就隻能人為審訊!”“大人!這錢莊的老板半年前便已經失蹤,沒有人知道去了哪裡!”驍虎走進來道。張百仁背負雙手,在院子裡轉悠一圈,過了一會深吸一口氣:“你等回去嚴加審問,本都督去一趟瓦崗!”張百仁眼中殺機繚繞,緩步走出莊園,卻見門口圍繞著十幾位當朝權貴。“張百仁,你為何無故查抄馬家莊!”吏部大臣訓斥著張百仁。“這廝叫什麼來著?”瞧著那胡子花白的老大臣,張百仁不記得此人名字,對於眾人指責視若未見,直接一步邁出消失在莊園大門前。“豎子!豎子!端的不當人子!端的不當人子!”大臣怒斥了一聲。漫步在洛陽城中,瞧著依舊平靜安和的洛陽,張百仁與眾人交錯而過,三個時辰便已經到了到了瓦崗地界。“瓦崗山!”張百仁到了瓦崗地界,坐在一塊青石上休息。前世看的時候,覺得瓦崗山威武霸道,替天行道推翻暴君,好生的厲害、好生的崇拜,如今換了位置,卻覺得這瓦崗山日後必是毒瘤!大隋的毒瘤!銅模丟失,不知為何自從徐茂公出現在馬家莊園後,張百仁總有種感覺,此事必然與瓦崗山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瓦崗地界距離洛陽並不算遠,所以此地依舊繁華,斜倚在大樹上,張百仁在研究體內鳳血的力量。這是一種玄妙的力量,不死!不滅!不染琉璃!天地間有一股奇妙氣機不斷向著自己體內彙聚,改造著自己的身軀。“鳳血!好寶物!”張百仁笑了笑。休息了一陣走出十幾裡,忽然來到了洛水河畔。“都督,咱們可是又見麵了!”洛水河畔忽然翻滾,老龜自洛水中鑽了出來。瞧著背負殼子的龜丞相,張百仁詫異道:“你不是說去遠遊嗎?”“老龜今日找都督,正是因為此事!”老龜一雙眼睛盯著張百仁:“上次水母肆虐,老龜聽從主人的吩咐,給予各路群雄機緣,卻不曾想居然給錯了東西,我家主人將我好生的責罰,直到前些日子責罰才結束。”“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張百仁摸不著頭腦。老龜看著張百仁頭上的玉簪:“隻要都督肯將玉簪還回來,各種寶物任憑你挑選。”“哦,原來是衝著我這玉簪來的!沒聽人說寶物送出去,還能要回來的道理。更何況這寶物可不是你送我的,乃我斬妖除魔的報酬。你當初不肯給我這玉簪,我還不會助你降妖伏魔呢。到時候水神宮必然毀於妖魔之下,老龜你也是鍋裡燉了”張百仁斷然拒絕,這玉簪可是好寶物,絕對不能交出去:“而且這玉簪與我本命相連,已經化作了我的本命法寶,老龜你就不要想了。”老龜一雙王八眼看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無奈一歎:“你小子不好好想想?這玉簪大有來曆,涉及到一位大人物,落在你身上便是麻煩,不如讓老龜我交出去,也好免了你這麻煩。”“我自出道至今朝,麻煩無數!從未怕過什麼麻煩”張百仁不置可否。老龜看著張百仁,麵色誠懇:“我這是為你好,那人來頭極大,權勢極重。莫說是你,就算當今天子也要忌憚三分,一旦大隋滅亡,必先取你性命。”“叫天子忌憚三分?老龜沒和我開玩笑?”張百仁不信這世上有什麼人能叫楊廣忌憚。“可惜此人名諱尊稱不能提及,不然你定會改變主意”老龜說完潛入洛水,河麵逐漸恢複了流動,留下張百仁站在岸邊發呆。“不管是誰,這玉簪乃一件頂級寶物,其口訣傳承玄妙無雙,我是絕對不會交出去的!”說完後張百仁腳踏波瀾,身形消失在洛水中。洛水神宮老龜與洛水水神你看我我看你。“大人怎麼和哪位交代?”龜丞相道。“我本就沒有洛水神詔,不然也不會整日裡擔驚受怕。這洛水怕是不能呆了,你我需準備退路。哪位咱們得罪不起,眼前這位大爺也得罪不起啊”洛水水神無奈道:“兩頭受氣!”張百仁腳踏落水,心中思忖著老龜所言。能叫楊廣忌憚的強者,貌似這世上沒有。就算至道強者,也絕非龍氣昌盛加身楊廣的對手。雖然沒有動過手,但張百仁心中卻堅信這一點,這直覺如此突兀,但卻如此合乎常理。“不對勁!”走了一段路,張百仁忽然停下腳步,看著腳下洛水,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厭煩之感。“鳳血!”鳳屬火,與水接觸自然厭惡。“此事有些難辦了!果真這世上的事情有利有弊,沒有完美無缺的法子!”張百仁立於落水上,丹田中的定海珠此時如芒在背,刺的自己周身生疼。“這不是我想要的!”張百仁腳步邁出來到了岸邊:“總不可能為了鳳血,廢掉自家真水玉章。這定海珠來曆不明,但卻總給我一種莫名感覺,似乎這寶物極為重要。”“不死之身與自家道法相克了!”張百仁麵色頓時陰沉起來。鳳血的力量不單單克製真水玉章,甚至於隨著身子改造,日後句芒真身也許會被廢掉。火克木,句芒真身怕是不成。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幾,一雙眼睛看向遠處的虛空,眉頭緊鎖。“除非廢掉不死之身!”許久後一個念頭劃過腦海,頓時唬得張百仁心中極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