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的雷電雖然及不上真正的雷霆,但威力卻沒的說,劈死人輕而易舉。即便是修道之人、武者,被這紫色雷電劈中,也唯有殞命一途。雷電乃天地威嚴,萬法之總綱,天威之所在。眼見著趙如夕即將被劈死,忽然遠處一道流光飛射而來,說來也奇怪,那流光居然將滿天雷電吸收一空。張百仁看得清楚,雷光是一顆珠子!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在珠子內仿佛蘊含了一個雷電的世界,一道道雷霆在珠子內不斷蜿蜒行走。“上清天雷珠”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張百仁暫且收手,隻聽得遠處傳來一聲嗬斥:“小小年紀卻心腸如此狠毒,須知仙道貴生無量度人,上天有好生之德,這雷電劈下隻怕是魂飛魄散轉世無望,你這小子好生狠毒。”一道人影飄忽走來,卻是上清道的一位陽神(偽)境界宗師,立於場中怒視著張百仁。“你是何人,也配來訓斥我!”張百仁麵色傲然,身前龍珠旋轉,眼中滿是不屑,背負雙手,將金簡拿在手中,有大地胎膜在手,即便是麵對著見神不壞強者,他也不怕。“原來是上清道的**師,貧道朝陽見過徐汝鎮法師”朝陽老祖上前行了一禮。上清道核心乃是茅山,茅山主煉鬼煉屍符咒之術,當然了上清雷法也是護道重要手段。這天雷珠便是其一!“這玩意作用和電池一般,隻是比電池高端了許多”張百仁哼哼唧唧,眼中滿是神光:“原來是茅山道之人,我乃朝廷都督,你也敢管我閒事?”徐汝鎮冷然一笑:“你這廝小小年紀,今日便給你個教訓,須知仙道貴生無量度人,你如此殺戮早已違背天道,還是早早回歸正道吧!”一邊說著,徐汝鎮手中天雷珠內雷電縱橫,蓄勢待發在虛空中留下一道蜿蜒的弧度,向著張百仁打來。對於徐汝鎮的手段,張百仁嗤之以鼻,手掌一伸周身一道土黃色光罩將自己護持住。土能導電隻見雷電碰到光罩,連個浪花都沒有翻出,便已經導入大地之下。“有些手段!”見到自家一擊不能建功,徐汝鎮麵色有些難看,猛地催動天雷珠,更多的雷電鋪天蓋地傾瀉而下。一邊朝陽老祖麵色動了動,終究是沒有出手阻止。瞧著那鋪天蓋地的天雷,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不屑:“笑話,這可是天地胎膜,就算我僅僅隻是掌握了一點力量,也不是你這種人能擊穿的。”依舊是毫無建功,所有雷電被導入了地下。見到這一幕,徐汝鎮終於變了顏色,知道眼前這小子是何等棘手了。“就這點本事?”張百仁嗤笑打量著徐汝鎮。徐汝鎮麵色一僵,真可謂是一物降一物,徐汝鎮在修道界名聲不可謂不大,雷法一直都是所向睥睨,無一合之敵。但卻偏偏遇到了張百仁的大地胎膜,並不是每個人都和張百仁一般,修煉許多種手段。雷法素來是修行界中最為難練的力量之一,而且道法並不是那麼容易煉成的,一人一生中能夠練成一種大神通已經是邀天之幸,誰還敢奢求練成第二種神通呢?其實此時張百仁也是心中慶幸,虧得自己執掌了金簡,不然隻有跑路一途,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夠扛得住雷電之威。遠處,趙如夕與張斐抱在一處,二人劫後餘生,以前一直處於朦朧中的感情似乎終於開始清晰,打破了最後的迷障。瞧著張斐與趙如夕這般郎情妾意,張百仁輕輕一歎,為自己的母親不值當。之前雷電就算將張斐劈死,他有句芒真身,起死回生並不難。“這小子好手段,隻怕汝鎮道兄也拿不下他,不如我等齊齊出手,將這小子擒下如何?”夕陽老祖開口,眼中怒火勃發,張百仁膽敢在純陽道觀大打出手,便是不將眾人放在眼中。若今日之事傳出去,純陽道觀居然被一位豎子給挑了,日後純陽道觀哪裡還有臉麵在修道界混?一言落下,正陽老祖與夕陽老祖齊齊升空,與徐汝鎮形成三角合圍之勢,隻聽得徐汝鎮道:“小子好手段,這龜殼中堅硬無比,恰巧克製我的雷電,咱們一起出手打破這龜殼。”“徐汝鎮是吧!上清道的人是吧!”張百仁眯起眼睛抬頭看著天空中的徐汝鎮:“本都督記住你了!希望你將真身藏好,莫要一個不留神被人給斬了!”“小子,你在威脅我!”徐汝鎮頓時麵色陰沉下來。張百仁身為一個小都督,手下掌握著多大權力場中眾人即便不知,但卻也能曉得大概。聽了張百仁此時的話,徐汝鎮心中已經起了殺心:“還請各位道友出手打破這龜殼!”“善!”正陽老祖點點頭。“大善!”夕陽老祖麵色慍怒。一時間虛空中神光流轉,便要再行出手轟殺。“大膽!爾等真當我朝廷無人呼!”遠處傳來一陣暴喝,一道人影破開夜色,人未到聲音已經傳來。初始之時不過是隻能見到模糊人影,三個呼吸後已經到達場中,立於張百仁身邊,卷起道道罡風,攪得空氣暴動,場中飛沙走石。“你是何人?”瞧著來人,上方的徐汝鎮頓時心中一驚,來人居然是見神強者,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見神強者,瞧著眼前之人破空的速度,已經遠超尋常之人。“本將張須駝,特奉陛下之命問罪純陽道觀,不曾想居然有上清之人攪合其中,真是意外驚喜!”男子麵色盎然,氣勢洶洶,身材高大威猛,端的一員猛將。瞧著眼前的漢子,大概四十歲左右,張百仁頓時心中一驚,倒吸一口涼氣!身為後世之人,若看過隋唐曆史,那個不知道張須駝?張須駝可謂是大隋的柱石,大隋最後一根定海神針,若無自己更改了魚俱羅的命數,大隋軍中第一人理應是張須駝才對。強如隋朝好漢秦雄、羅士信、程咬金,俱都是隋末一等一的強者。觀其手下,可知其人!“見過將軍”張百仁對著張須駝一禮。張須駝哈哈大笑,滿是豪邁:“陛下怕你獨木難支,恰巧老夫昨日出關,便得了陛下密詔前來助你一臂之力。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夫在你這般年紀,隻怕還玩泥巴呢。”見神武者!瞧著張須駝出現,上空的徐汝鎮麵帶猶豫,朝廷派遣一位見神不壞親臨此地,已經說明了事情的嚴重、說明了朝廷的態度。自己不該一時大意,一隻腳插入這泥水之中,此時想要抽身而退,怕是難了。“大將軍謬讚,在下早就聽聞將軍威名,今日能得一見,乃晚輩三生有幸!隻可惜時候不對,不然定要與將軍痛飲一場!”張百仁對張須駝鄭重道。張須駝見到張百仁如此看得起自己,頓時笑得越加暢快,張百仁本事可不是蓋的,乃天下有數高手,更是陛下麵前紅人,能與張百仁打好關係,對自己來說有利無害。“如今這局麵,都督可能應付?”張須駝瞧著張百仁,輕輕的問了一聲。張百仁看著純陽三祖,再看看天空中的徐汝鎮,麵帶惋惜之色,滿麵唏噓:“本打算我出手攪合一番,落一落純陽道觀的麵子,此事便算是過去了,可你們偏要與我爭短長,做錯了事情毫無悔改,我如何救得了你們?”聽了張百仁的話,場中眾人俱都是麵色一變,貌似事情有些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