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每一個佛家僧人都是光頭,事實上在佛家傳入中土之前,人家可都是有頭發的,不見釋迦摩尼腦袋上頂著一個個大疙瘩嗎?自中土後,佛家遍地開花,教義衍生,方才出現大乘佛教與小乘佛教。出現苦行僧與寺廟僧人!何為出家?並非你在寺廟裡就是出家了,那隻是膚淺的表層含義。白蓮教當年便是唐朝時佛家形成的組織,此時距離曆史上的李唐王朝不知差了多少年,自然不會有白蓮教,但或許該有了白蓮教的雛形。“佛家莫非暗中發展了白蓮社,逐漸積蓄力量,準備反撲?湘南俱都是本土高手,乃塞外蠻夷之地,為中土高手所不屑,所以佛家打算從湘南發展不成?亦或者不單單湘南,而是白蓮教已經在大隋暗中不斷積蓄實力”張百仁忽然想起了一個可怕的結果,曆史上李唐十三棍僧救秦王,於是方才有了佛家大興,少林寺的崛起,佛家與道家並駕齊驅。後有白蓮教出世蠱惑世人,看起來到有些像佛家手段。“佛!”張百仁在白紙上寫下一個‘佛’字,仔細端詳許久後搖了搖頭,將其放在青燈下點燃。“都督,再有三日便可到達湘南地界,還請都督早做準備”左丘無忌手中拿著一份密信走了進來:“當初暗算大人的地方有一尊強大神祗,喚作:‘漠河’,執掌附近三百裡山脈,算得上當地最強大的神靈之一,執掌流沙之力,端的厲害。當初突然天崩地裂將大人陷入地底,必然有此神靈暗中做手腳。”“漠河!”接過左丘無忌遞過來的密信,張百仁眼睛裡滿是殺機“大船直接開往衡陽,待本都督誅殺了那漠河,再去衡陽官府問罪也不遲。”上次張百仁被人坑害之地,乃是衡陽的一座不知名大山,屬於那種荒無人煙之地,要不是白帝府邸出世,即便哪裡風水不錯,也不會有人發現。大船直下,三百艘朱紅色大船順著水流,直接向衡陽而去。路過有各地水師,遙遙見到軍機秘府的旗幟後,立即紛紛上前討好,卻被軍機秘府督尉斥退,隻見那軍機秘府的三百艘大船氣勢洶洶直接向著湘南不知名山川而去。白帝府邸遺址某一處虛空內,一位身形高大的神祗與李相對而坐,此時那神祗麵色陰沉,李手指敲擊案幾:“漠河,白帝府邸你不能在呆下去了,還是早早撤離的好。張百仁的性格沒有人比老夫更了解他,簡直睚眥必報,上次咱們暗算他,卻被其逃出生天,這小子絕對不肯善罷甘休。”“賠本了!本以為能殺了他,卻不曾想居然真的有白帝府邸出世,這小子定然得了白帝傳承,才能自白帝府邸內衝出來!當年李大人承諾本尊再增添八百裡統攝神土,如今張百仁氣勢洶洶而下,李大人有何教我?”漠河攥著杯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李麵色陰沉不定:“前些日子有密探來報,這小子在洛陽城中惹得滿城風雨,鬨出好大動靜,也不知道煉製了什麼寶物,居然有天雷垂落為之鍛造。如今這小子大張旗鼓南下,想來那件寶物便是對付咱們的底牌所在,不然這小子如何敢這般囂張南下?湘南地界是休想太平了,你還是早早離去吧,老夫在天宮中為你謀了一件好差事,你暫且在天宮中避避風頭,待這件事過去,再回來繼續當差也不遲。”“也隻能如此了,隻希望白帝府邸不要出現什麼意外”漠河陰沉著臉。正說話間,忽然隻聽外界傳來一陣焦急的呼喝:“山神!山神!張百仁的大軍到了!張百仁的大軍到了!”“怎麼速度這麼快?”李與漠河驚得齊齊坐起身,一雙眼睛死死看向了法界外,遠處濤濤殺機向白帝府邸逼近。“待我去收拾一些寶物,遣散了手下的兒郎”漠河對著李淵焦急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去理會那些歪瓜裂棗,那些破銅爛鐵也彆要了,這小子會縮地成寸,一旦走晚被其吊住,唯有死路一條”李淵抓住了漠河的手臂,瞬間化作流光遁了出去。“等等……”漠河還要在說些什麼,已經被李拽著消失在虛空中不見了蹤跡。朝廷大軍氣勢洶洶,所過之處山野妖怪紛紛退避,眾人順著水路直接來到白帝府邸,湘南彆的不多,就是水域河流多的數不勝數。“封鎖白帝府邸所有河道,但凡發現妖獸,若肯乖乖束手就擒也就罷了,若敢頑抗格殺勿論!”張百仁聲音冷厲。妖,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妖也分三六九等。比如說是兔子、野雞、魚等妖怪,即便是成了精,化作妖怪,也未必是普通壯漢的對手。就像一隻兔子永遠都打不過一個人,即便這個兔子懂得了一些道行。同境界門檻下,人類算的上是上流種族。一聲令下,大船開播,一張張天網灑下,封鎖了周邊所有河道,惹得無數山野精怪暗中窺視。有湘南本土高手聽到動靜或者提前聽到消息,俱都站在遠處觀望,暫時沒有插手的打算。“此方山水河神何在?”左丘無忌站在船頭喊了一聲。一言落下,河麵無語,群山寂靜。“十個呼吸,若沒有人問答,所有妖獸、精怪斬儘殺絕,一個不留!”張百仁端著茶盞站在船頭,一襲火紅色赤練霓裳,在陽光下不斷飛舞,仿佛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一”“二”“三”“……”左丘無忌麵無表情的開始數數,手掌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刀柄上,眼中殺機開始醞釀。“大人且住,小老兒來回答都督的話”一隻螃蟹精麵色緊張的走了出來。“此地山水河神何在,我家都督叫其出來問話”左丘無忌橫門冷對螃蟹精。“老夫乃水府內的檔頭,此地山神也好,水神也罷,方圓三百裡都是我家大人的神域,此地唯有我家大人一位至高尊神”螃蟹精麵色恭敬道。“你家大人呢?”張百仁磕著茶碗。“我家大人聽聞都督到來,就在剛剛已經逃走了!”螃蟹精恐懼的道。“逃走了?”張百仁眼睛頓時眯起:“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此地方圓三百裡內漠河的所有親信俱都指認出來,饒爾等一條生路。修行不易,這是爾等唯一的機會,若指認不完全又恰恰被我發現的話……所有妖獸儘數屠戮乾淨下鍋燉了。”話語落下,有軍機秘府侍衛在岸邊架起滾滾油鍋,一雙雙眼睛看向了河水裡的魚蝦,露出眼饞之色,瞧得那魚蝦心中憋屈,但卻不敢反抗,隻能硬生生忍了。“現在開始,便指認吧!”張百仁放下茶盞,背負雙手立在船頭。一言落下,河水一片寂靜,左丘無忌像極了反派裡的狗腿子:“怎麼,沒有人肯指認嗎?那就將所有水妖屠戮一空,斬儘殺絕。”“大人切慢,小老兒指認那水府大將軍乃是水神嫡係,還有其麾下一隊人馬,也是水神嫡係”眼見著左丘無忌手掌即將落下,大螃蟹趕緊開口指認,顧不得什麼道義同族,顧不得往日交情,還是活命要緊。“來人,將那大將軍以及水神的嫡係部隊斬儘殺絕,全都下鍋燉了!”左丘無忌舔了舔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