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彆了巧燕,回轉自家府邸,瞧著那熟悉的擺設,不由得升起一種時過境遷恍若隔世的感覺。“當真不一樣了!生死間有大恐懼,我已經練成了至道陽神,即便如此,直麵生死之時,也依舊難以壓製住心中的本能畏懼!”張百仁緩緩來到庭院水榭處,感受著袖子裡的西方太白庚金,心中有了思忖:“乾坤世界越早演化越好,既然已經得了西方太白庚金,還需儘早煉入陽神空間之內,早日催促世家發生變化,我也好感受世界變遷、補全的微妙感悟。”一邊說著話,張百仁走入密室,安神坐好,在身前點燃了一株香火後,才見張百仁掐了印訣,庚金自袖子裡鑽出來,無匹鋒芒還不待擴散而出,此時張百仁已經施展手段扭曲了空間,將庚金納入陽神的空間內。“轟!”霎時間天地轟鳴乾坤震動,張百仁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隻見庚金沒入小世界後,居然與大地本源發生了共振,然後大地本源散發出一股奇特的力量,庚金居然在逐漸解體,被張百仁腳下大地吸收,大地本源內居然發生了一種莫名變化。鋼鐵乃是大地的筋骨,沒有鋼鐵大地如何緊實?張百仁眼中閃爍怪異之色,俯視著腳下大地,仔細體悟著大地本源之力的流動,過了許久才見張百仁鬆開手掌散去印訣,小世界內庚金徹底消散,唯有點點神光流轉不定,在大地本源深處,一縷發絲粗細的鋒芒在緩緩衍生,瘋狂的的吞噬著天地間‘金’之力量來壯大自己,然後散入大地之中,鐵礦石開始逐漸有了雛形。“庚金的力量!”張百仁閉上眼睛,金之力量就這般衍生了,但卻出乎張百仁預料,所有庚金儘數沒入大地後,依舊不見世界有任何本質的變化,除了世界屏障堅固了一些外,並不曾有什麼特殊的轉變。張百仁微微眯起眼睛,起身走出密室,如今庚金本源誕生,張百仁總歸是鬆了一口氣,能夠舒緩許多。“感覺到了莫名的變化,似乎感應到了空氣中的某種力量,但卻模模糊糊,還是金之本源不夠壯大,待到金之本源壯大到一定程度之,我或許可以掌控冥冥中的那種力量!”張百仁眯起眼睛。“大人,過些日子四海蠻夷,中原內外大小國度、部落都要入京朝拜,不知大人可曾準備好了?”驍虎手中啃著雞腿,見到張百仁後趕緊一口吞下。張百仁一愣:“什麼萬國使者?”似乎看出了張百仁眼中的疑惑,驍虎無奈道:“大隋國力鼎盛,四海蠻夷俱都臣服,每三年便要入京師朝拜天子,接受冊封。也算是我大隋加強對外界的統治力度,許多部落弱小,不得不巴結我大隋才能生存,當然要主動送好處,各類礦石、奇異野獸的皮子,簡直數不儘數。對於修行中人來說,這是一次盛會,能與天下各大部落做交易,省去了不知多少時間。”“什麼時候?”張百仁背負雙手,在涼亭前站定,天空中明月彎彎,令人陶醉。“還有半個月。”“時間差不多夠!”張百仁坐在石凳上,一雙眼睛看向遠方,露出一抹殺機:“待我了結通濟渠之事,希望能夠趕上。”“萬國朝拜,但也並非所有人都恭順臣服,尚有一些人心回測之輩,不斷暗中覬覦我大隋疆土,欲要在大小部落麵前展露威嚴,壓製住大小部落的力量,故意冒犯我大隋天威。如高句麗、契丹、突厥等等,可都不是易於之輩,萬國朝拜必然會生事端,誰要是能在此時大展身手壓製外族,必為陛下賞識。”說到這裡,驍虎笑了笑:“在下知道先生不需陛下賞識,但須知道不單單是陛下的賞識,這其中更涉及到國運之爭。若先生可以在萬國朝會上大展風采,挫敗萬國來使的威風,便可奪得對方國運一部分加身,用作修煉之用!”“氣運乃是至關重要之物,修煉若想有所成就,氣運不夠難有領悟。若有龍氣加持,修為必然突飛猛進,助你領悟天地自然,明悟人法道、道法自然之本質。如易骨大成武者有大氣運加身,可以輕而易舉踏入見神門檻。若玉液還丹之輩得天地氣運加持,必然可以化作陽神至道,這便是氣運的妙用。”其實不必驍虎說,張百仁更加明白氣運的重要性!當年前世張百仁為了證就至道陽神,行十萬八千功德,獲得驚天氣運,再有朝中支持,方才能踏入陽神至道。天資、悟性、心性缺一不可,此為修煉之人的根本。張百仁眼睛微微眯起,手掌伸出拍了拍驍虎的肩膀:“我儘量吧!”其實張百仁已經是至道強者,有至道強者的境界,但卻因為四道劍胎作祟,一直卡在玉液還丹門檻,連陰神都無法結出來。不見白雲已經可以陰神出遊,張百仁道行比之白雲更加高深,陰神凝聚卻遲遲不得其法!“不過氣運確實是個好東西,尤其日後三皇府邸出世,這氣運即便自己獲得不到,也不能叫彆人得到,氣運這東西太過於邪門,有時候擁有強大的實力還不如有滔天運氣”張百仁雙眼倒映著天空中的明月,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驚人的笑容:“氣運!”天朝朝拜,幾乎彙聚了大隋周邊所有的大小部落,這是何等龐大的氣運?可以說彙聚了整個世界的氣運。“若能得到這般大的氣運,三皇府邸的謀劃我必然可以馬到功成”說完後走回屋子,直接盤膝坐下。第二日天剛亮,就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張都督!張都督!”“皇莆議?這老匹夫來做什麼!”張百仁坐起身聽到皇莆議的聲音,頓時麵色陰沉下來,皇莆議是李家的人,張百仁這才剛剛和李家結下梁子,自然恨不能將李家之人抽筋扒皮挫骨揚灰。麵色陰沉的走出院子,隻見皇莆議笑容滿麵的對張百仁行了一禮:“見過都督。”“大清早皇莆大人不睡覺,來我府邸作甚?”張百仁接過侍女遞過來的濕毛巾,擦著手掌、麵孔。皇莆議笑了笑:“通濟渠如今終於完工了,下官這不是來催促都督一起過去查驗嗎?都督是不知道,通濟渠出了那麼大岔子,若非陛下對我尚且有幾分看中,隻怕要被陛下給砍了腦袋!如今運河這差使結束,老夫心中也鬆了一口氣,恨不得運河立即在與我沒有任何牽扯。”聽到皇莆議的話,張百仁放下手中毛巾:“你不是李家的人嗎?運河之事彆說你沒在其中做手腳。”皇莆議聞言麵帶苦澀:“唉!老夫其實是李家準備拋出的棄子,專門做運河之事的替罪羊。好在小先生將運河之事攪合黃了,不然隻怕本官難逃此劫,非要被陛下砍了腦袋不可。”不置可否的看了皇莆議一眼,轉身背上劍囊,張百仁道:“走吧!運河之事事關重大,早早完結本官心中也放下一塊大石。你身為尚書右丞,在朝中位高權重,李家如何肯放棄你?”皇莆議苦笑著搖搖頭:“那是因為李家有更好的人選準備接替我……罷!罷!罷!此事不說也罷!不說也罷!咱們還是趕緊去通濟渠查驗一番。”正說著,隻聽門外有內侍高聲道:“張都督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