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大家遇到馬賊,都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隻要將馬賊殺退就算了,很少有像張百仁這般主動追擊的。要不是張百仁看穿了這夥人的破綻,知道中原門閥世家攙和其中,也懶得去管麻煩,他這個人最怕麻煩。但對方既然是衝著自己來的,這麻煩肯定繞不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自己是什麼人了?與神祗一場大戰,張百仁誅仙劍意出其不意的創傷了神祗的神體,盯著那流光遠去,張百仁眼中帶著一抹冷笑:“逃?逃得掉嗎?中了我的誅仙劍氣,你必死無疑。”說著話張百仁乾脆連老鼠都收了,循著劍意感應向著遠處神祗所在方向追了過去。一場大戰停息,納蘭家的商旅此時你看我我看你,沒想到一場大戰就這麼結束了,本以為是一場龍爭虎鬥,不曾想居然幾個交鋒的功夫,戰鬥已經停息。見到張百仁遠去,鐵軍道:“大小姐,咱們追不追啊?”“白癡,莫要給自己找麻煩。此事沒那麼簡單,不然小先生也不會主動追出去”納蘭靜鑽回馬車:“繼續安營紮寨,等候小先生回來。”村寨無數村民正在狂熱跪拜,隻見一道神光閃爍,瞬間落在了廟宇中,無數泥沙彙聚形成了雕塑,一道波動從祭祀腦海中閃過:“門外有一稚子,務必將其斬殺!不得有違!”“神諭”祭祀一愣,隨即攻擊道:“謹遵法旨。”說完後滿臉狂熱道:“神上大人口諭,門外有一稚子,爾等速速將其斬殺!”“是”無數狂信徒喊了一聲。“村寨!”張百仁站在村寨外,瞧著修建起來的微小城池,眼中露出一抹怪異笑容:“難得!難得!這裡居然還有這種異域城池,這便是那神祗的根基所在,隻要我入城斬殺了神祗的根基,便可將其徹底覆滅。”誅殺神祗的事情張百仁不是第一次做,心裡沒有半點負擔。“嗯?氣氛有點不對勁,怎麼有些風雨醞釀的味道”張百仁摸著腰間劍柄。“小子,快點滾開,我們這裡不歡迎你!”一位身穿異域服飾,手中拿著鋼刀的漢子,看起來仿佛是沙俄人種,身材高大壯碩的站在城頭上,俯視著張百仁瘦小的身影。“神祗大人有令,將這小子斬殺當場,萬萬不可叫其入城,爾等還不速速動手!”一襲怪異服飾的祭祀出現在城頭,隻見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幾十位漢子手中持彎刀向著張百仁殺了過來。“你們怎麼不動手?”大祭司轉身看向了敗逃而回的一群人。這些人早就被張百仁嚇破了膽子,哪裡敢出城和張百仁為敵?一時間呆愣愣的站在那裡,遲遲不敢動手。“難道你等要違背神祗法諭嗎?”大祭司話語陰沉了幾分。眾位漢子站在那裡默然不語。此時隻聽得一聲驚呼,叫大祭司轉過身。“怎麼可能!”看著下方的殺戮,大祭司目瞪口呆。一麵倒的屠殺,麵對著寒光閃爍的長劍,武士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化為了一具屍體倒在地上,血液染紅了泥沙!狂信徒也不是傻子,眼見自家人數已經死了大半,紛紛帶著一陣陣狼哭鬼嚎跑回去,迅速關閉了城門。長劍入鞘,似乎對於地上的屍體視若不見,張百仁聲音淡漠無波:“貧道張百仁,欲要見爾等尊神!”“放肆,你是何等身份,區區一隻卑微的凡俗間螻蟻,神上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祭祀嗤笑一聲:“當真不知天高地厚。”“這麼說,爾等是不肯放我進去嘍?”張百仁麵色陰沉的站在那裡,懷抱著長劍,周身仿佛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紗衣,似乎神明轉世,降臨人間,有太陽為之加冕。“此乃神祗法諭,你小子就算是再厲害,又能如何?這城中兩萬人口,你殺的完嗎?”祭祀冷笑,手中的拄杖輕輕一點,隻聽得一陣轟隆,地麵卷動,沙土開始緩緩凸起,形成了一個個泥沙組成的小人,向著張百仁殺來。“不堪一擊!”彈指間長劍出鞘,劍光仿佛是電石一般,所過之處沙人紛紛潰散,這一幕瞧得城頭祭祀麵色一變。就在此時,城中一道神光垂落,無數沙人居然發生了質的變化,居然凝聚壓縮化為了石頭人,身子輕盈的向著張百仁殺來。瞧著石頭人手中石刀,張百仁可不敢以**嘗試。“不肯開門!”張百仁避開石頭人,手中困仙繩猛然自袖子裡射出,不等祭祀反應過來,已經被困仙繩繞住了脖子。“不要!”祭祀淒厲的吼了一聲,有侍衛疾步上前,欲要斬斷困仙繩,可惜張百仁速度太快。“砰!”沙塵卷起,張百仁困仙繩一拽,祭祀已經拋飛自城頭墜落,化為了肉泥。施法者死亡,石頭人僵硬在哪裡動也不動。“祭祀死了!”“天塌了!”“祭祀居然真的死了!”城中村民一陣惶恐。“小子,你當真要趕儘殺絕不成!”城中傳來神祗的怒吼,一把石矛破空,卷起層層引爆欲要將張百仁釘死。張百仁腳步一劃,避開了石矛:“當然要趕儘殺絕!你既然膽敢對我出手,不付出代價怎麼行!”張百仁能清晰的感應到劍絲在不斷破壞神祗體內的神體,吞噬著其神力壯大自己,弄得神祗手忙腳亂。“小子,此地乃是本神法域,你可要想好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神祗冷冷一笑。“魚死網破?可惜你是魚,但我卻不是網,我是漁夫!說魚死網破,你沒資格。”“小子,是你逼我的!”神祗一聲怒喝,一根地刺突然竄出,差點將張百仁的子孫根給切掉。“好狠毒!”張百仁驚得一身冷汗,接著卻見城門前密密麻麻的地刺猛然竄出,似乎要將張百仁紮死一般。“嗖!”困仙繩飛出,卷住了城門前的垛子,張百仁整個人被困仙繩拉了上去。“嗤”“嗤”破空聲不停,地上、城牆上地刺不斷冒出,根本就不給張百仁落腳之處。“鐺!”長劍驚鴻,削鐵如泥,無數石刺被斬斷。“殺!”城頭上眾人被眼前一抹驚呆了,神祗與凡人大戰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眼見著張百仁殺上城頭,幾十位信徒在次拿起鋼刀劈砍而來。“麻煩!”張百仁心中暗自一歎,地刺已經叫自己疲於應付,更何況是幾十位武士。關鍵時刻張百仁一截發絲脫落,瞬間刺破了空氣,還不待一群狂信徒接近,已經洞穿了對方的眉心。“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陷仙劍氣已經進入你的身體,會逐漸鎖住你的神力,束縛你的身體,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你施展神力越快,陷仙劍氣對你的束縛也就越大!”張百仁丹田中一縷紫氣升騰,化為了精純的生命力緩解著**的疲乏。“好狠毒的小子!”神廟中傳來神祗咬牙切齒聲音。神祗也不是沒想過逃,但這裡是他的神國,他能往哪裡逃?域外神祗與中原的神祗可不一樣,對於地盤的重視超乎了想象。“嗤!”血液噴濺,瞧著一具具倒下的屍體,張百仁大腿殷紅,一瘸一拐的看著麵露畏懼之色的城中武士。地刺已經消失,隻是張百仁大腿上的一片血肉模糊,叫人看起來頗為心驚肉跳。一場苦戰,足足持續了一日的時間,從清晨持續到第二日黎明,當天邊紫氣又一次升騰而起,張百仁知道自己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