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心裡開始嘀咕,若是按照自己的猜測,完全可行!而且很符合後世曆史的發展進程。“本公子最討厭和尚!”張百仁瞧著法明,給了對方一鞭子,抽的法明呲牙咧嘴:“施主,我可沒有得罪你,和尚怎麼你了,你恨和尚!”“本公子就是恨,沒由來的恨!”張百仁撇了撇嘴:“恨一個東西不需要理由。”法明無奈,隻能悶悶的坐在那裡,仿佛受傷小獸,不敢反駁張百仁的話。張百仁坐在沙地想著心思,眼見天色漸暗,方才站起身:“走吧!本公子對於哥舒翼好奇得很!”說著話張百仁翻身上馬,大漠落日長河景象確實是美的令人陶醉。金黃色砂礫此時渲染成了靚麗的紫色,美得令人心神不能自拔!一步邁出,似乎踩在了彩虹中,邁步於地毯之上。隨著走進,張百仁終於看清龍門客棧的樣子,龍門客棧之所以叫龍門客棧,是因為此地稱之為龍門。此時無數商賈在清點著貨物,密密麻麻的車隊、貨物排出了裡許。一連串燈籠掛在了門前的杆子上,隨風飄舞。大紅燈籠飽經風霜,顏色逐漸變得暗淡。客棧中氣氛火爆,嘈雜之音響個不停,仿佛刹那進入了蚊子窩一樣。“喲,客官幾位?”一個略帶肥胖,氣喘籲籲的小二跑了過來,牽住張百仁手中的韁繩。“兩位!”張百仁此時一雙眼睛全都用來打量客棧,沒時間理會眼前的小二。“好說,二位打尖還是住店?”小二殷勤道。“住店!”張百仁收回目光,客棧飽經風霜,已經變得老舊,但卻依舊可以在細微之處看得出當年的氣勢。“客觀是常客還是第一次來?”店小二道。張百仁聞言眉頭皺起:“你這家夥怎麼儘是廢話,若爺我經常來,你會不認得我?”小二討了個沒趣,訕訕一笑:“二位爺,我們這裡的住宿費可不便宜,一日五兩銀子。”“拿去”張百仁手掌一拋,一塊沉甸甸官銀拋入小二手中:“要最好的客房,最好的美食!多退少補!”“好嘞爺,您二位隨我來”小二將馬匹交給一位漢子,領著張百仁與法明做了登記,來到了後院住處:“怎麼樣,二位爺還滿意嗎?”“雖然簡陋,但也不錯了”法明和尚點點頭:“值五兩銀子。”張百仁轉身下樓,向著前院走去:“去招呼後廚,好酒好菜儘管上。”不過一走入大堂,張百仁卻是麵色一變,此時大堂中氣氛怪異,雖然表麵和諧,但卻說不出的彆扭。大堂很大,能容納百人以上。此時在大堂的東南角一群熟悉衣衫映入眼簾。軍機秘府!“軍機秘府的人怎麼會來到這裡?”張百仁不動聲色的緩步走入大堂,軍機秘府的人座靠東南,無形中看死了門戶。在大堂中的西北角落坐著一群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影,在大廳中央與東北、西南方向坐著的是各路遊散商客。張百仁與法明邁步走入大堂,刹那間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二人年紀都不大,尤其是張百仁造型怪異,背著一把比自己大了些許的劍囊,看起來當真怪異到了極點。法明喧了一聲佛號,對著大廳中人行了一禮,張百仁緩步而行,瞧著那一道道鋒銳的目光,冷冷一哼:“在看就將爾等那一雙招子挖下來喂狗!”“小子,好狂的口氣,不知道你本事有沒有你的口氣大!”西北角黑袍人中,一人忍不住開口。“老三!”其中一人拍在了男子的肩膀上:“彆惹事!”“你是在和我說話?”對方想要息事寧人,張百仁卻不樂意。瞧著張百仁的動作,法明苦笑,沒有跟過去。這小爺絕對不是省油的燈,自己一路上可是吃儘了苦頭。張百仁緩步來到男子身邊,男子周身籠罩在黑袍中,看不清表情,就連頭上都帶著一個連衣帽子,臉隱藏在陰影之中。“老三!”見到老三要發作,之前的漢子再次一掌拍在了老三的胸口。“小兄弟,之前是老三不對,本人在這裡給你陪個罪”男子站起身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張百仁看著那黑袍人,法明走了過來:“還沒找到目標,莫要弄出動靜打草驚蛇。”張百仁點點頭:“老三是吧,本公子記住你了!”說完後轉身來到了東北角,找到一張靠邊的桌子坐下。“施主,你小小年紀戾氣太重了”法明苦笑。“戾氣重?你不是第一個這麼和我說的人,魚俱羅大將軍也曾和我說過”張百仁端起酒杯,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小菜,露出了笑容。“小先生,你這樣絕對無法步入玉液還丹之境”法明道。“嗯?你又不是我,你怎麼曉得我不能步入玉液還丹境界!”張百仁瞧著大堂:“你說我戾氣重,但你看著大堂,能走絲綢之路這條線的,哪個是身家清白之輩?手上沒有血腥的人,早就被沙匪給吃得骨頭都不剩,埋骨於黃沙之中。”“這大堂之中都為商賈,或為各大勢力做事,手下豈能不沾染血腥?”張百仁一陣感慨,時代決定了心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就已經注定了商賈多為為富不仁之輩。說得也是,人家自家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憑什麼分給那些窮苦卑賤胚子?有錢人那個不玩幾出強搶民女,那還叫有錢人嗎?二十一世紀尚且屢見不鮮,強拆之事明目張膽,更何況是官官相護門閥世家連成一片的古代?強搶民女並不是真的強搶,大家都是要臉麵之人,強搶民女傳出去太敗壞名聲,而是使出某一種手段叫你家破人亡,或者是栽贓陷害叫你進入牢獄,到時候你不得不自己主動送上門來。這樣一來官麵上也抓不到把柄,大家你情我願,你好我好大家好。張百仁喝著酒水,這世道有幾個好人?當然了,真正有良心的商賈不是沒有,而是太少!世人都說士農工商,有的人說是地位排序,其實並不是這樣。並不是農民的身份就在商人的頭上,恰恰相反!所謂的士農工商,是按照古時候生產力與需求力、重要性排序的。士大夫一族高高在上,身份地位自然不用說。農民,在古時候是農耕時期,沒有人種田可不行!士大夫是統治者,將自己排在第一位,將農民的重要性排在了第二位。至於說工人與商人,也就是那回事吧。不管在那個時代,有錢的人都是大爺,錢是萬能的。士農工商並不是地位排序,而是在一個體係中的重要性排序。農民最多,也最不值錢!受到的壓榨也最多!張百仁的強勢霸道,叫大堂中眾人拐彎抹角頻頻側目,張百仁不緊不慢的喝著酒水,軍機秘府侍衛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西北角落裡的黑衣人,一點顧忌都沒有。“大人,樓蘭古國地圖就在這夥人身上嗎?”一個軍機秘府的百人長低聲道。“**不離十,大家都給我盯緊了!隻要這夥人敢出客棧,全部格殺勿論!這些混賬居然盜取了太子的樓蘭古國地圖,當真是活膩味了!”千人長氣得咬牙切齒:“誰給他們的狗膽。”“若能將這些家夥格殺,咱們在太子麵前可是大大的長了臉”百人長嘿嘿一笑。“太子?”張百仁一愣,他若是沒記錯的話,太子今年該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