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領悟到了殺戮劍意的精髓,叫張百仁不知道省下了多少苦功,日後修煉其餘三道劍胎不敢說,這戮仙劍胎必然是順風順水。“真水玉章”張百仁看著手中的真章,卻不知道自家那倒黴大哥比自己更倒黴,還在等著自己去救援呢。上古水神統攝天下萬水,乃是所有水神之首,對於水之理解簡直到了一個恐怖的境地,天下各路水神莫有能超出其右者,這覆海大陣更是水神專門為了克製水係神祗的手段,自然不是水神能破解的。術法好成,神通難練。一個人大概一生能練成一種神通,已經是邀天之幸,兩種神通需要機緣,三種神通之上者,簡直是少之又少。比如說張百仁,他的神通就是劍道神通,劍道通玄玄妙莫測,具有無匹偉力,隻是張百仁這半吊子修煉時間還不足一年,自己的劍胎才剛剛凝聚,尚且不能發揮出劍胎的力量而已。看著眼前的真水玉章,張百仁不斷參悟,開始觀想結出法印,隻是法印一結出之後,張百仁就感覺到了不同。“不對啊,按理說這真水玉章沒有個十幾年幾十年是休想窺得門徑,但是為什麼我凝聚真水的速度會這麼快”張百仁看著體內不斷快速凝聚而出的一絲絲真水,頓時震驚當場。這小子也不想想,真水何其珍貴,自古至今,就算是上古的水神也沒有奢侈到泡在真水中修煉啊,而且還是真水中最為難纏的溺水。不錯,這溺水也是天地間真水的一種,而且是最為難纏的一種。“這就成了?”張百仁按照玉章操控真水,居然可以在水中緩慢遊動,甚至於能借得一絲絲力量,半個時辰之後,張百仁感受著體內竅穴之中的一股溺水正氣,這股溺水氣機始終盤旋在丹田中,與真氣交融,卻互不影響,劍道真氣過處,真水瞬間散開,待到那鋒芒退去之後,真水再次重組。“水善天下萬物,故天下萬物莫能與之爭”看著真水的不爭,張百仁感覺自己對水的真意前所未有的理解,這才是水的力量。“砰”張百仁跳出了溺水大陣,鑽出了溺水河流,看著溺水大陣上方倒扣著的缽盂,頓時露出了苦笑:“原來是你在作祟。不過這缽盂倒是一件好寶物,若是遇見不可匹敵的大敵,隻要我祭出這缽盂,定叫對方抱頭鼠竄。”張百仁再次鑽入了溺水大陣,開始參悟著真章,此時你即便是趕他走,他都未必肯走。隨著時間的一點點流逝,餓了張百仁就出去找些吃的,然後回來繼續參悟著真水玉章。外界淮水水神懸浮在海麵,看著那一望無際的碧波,淮水水神突然間感覺自己並不是太了解水。“這都半個月過去了,我那便宜老弟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他若是在這洞天中遭受意外,我豈不是要被困在此地一輩子?”淮水水神開始在次在海中興風作浪,不斷折騰起來。“真水缽,玉章中有關於真水缽的記載,有操控法訣”張百仁細細的參悟著真水玉章,過了許久之後才拍了拍腦袋,在大陣中按照玄妙的方式遊走一陣,猛地一躍跳出了大陣,一把將空中的缽盂拿在手中。“收”張百仁隻見那滔天水流瞬間沒入了缽盂之中,然後張百仁眼前虛空變幻,一陣模糊之後卻是苦笑:“懂了!我懂了!之前不是我被困在真正的無量溺水之中,而是墜入了這缽盂之中。”看著眼前拳頭大小的缽盂,張百仁低頭看去,隻是一個簡單的缽盂,呈現羊脂美玉之色,細膩無比,也不知道這缽盂有何玄妙,任憑張百仁上下顛倒,不見缽盂內的水流灑落分毫,就算是整個缽盂傾覆,也不見真水流出。看了看手中的真水玉章,這玉章足足有缽盂三個大小,但見張百仁口中念咒,缽盂內散發出一道清輝,真章落入了缽盂之中,居然變得微不可查,或者說是根本就再也看不到了,似乎這缽盂化為了無量大海,真章化為了一點泥沙。你能在大海中找到自己拋出去的泥沙嗎?“果真是好寶物,居然有些像是傳說中的壺中洞天法門,我若是能參悟透此寶,便可重現壺中洞天的真意,再現壺中洞天的大神通也未必不能成”張百仁將自家的龍虎之氣灌注到玉缽之中細細溫養了一陣之後,才將其放入袖子裡:“這寶物任誰見到都會眼紅,日後不可輕易示人,不過誰又能想到這仿佛是雕飾品的缽盂,居然是上古水神的法器。”收了缽盂,此時大殿一陣扭曲,整個大殿真正麵容的出現在張百仁身前:“好大的骨頭架子!”張百仁第一眼就被那如玉的骨頭架子吸引,然後露出了好奇之色:“這世界上什麼生物的骨頭架子會這麼大?”看著身前的骨頭架子,長十幾米,下方有四肢爪子,爪子呈現五指,整個骨頭架子細長,腦袋處居然長著兩個仿佛是鹿角一般的犄角,在犄角中央懸浮著一顆散發著金光的珠子。珠子拳頭大小,靜靜的懸浮在哪裡,隻是這骨架的腦袋處似乎少了一塊,張百仁仔細打量著那缺口,卻是猛地在懷中拿出真水缽:“我倒是玉石,原來是這動物的骨頭,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居然長這麼大……。”張百仁背負雙手:“犄角、四抓、五指,身子修長,還有珠子……莫非是龍?祖龍?之前門神說水神被祖龍殘屍殺死了,莫非就是眼前這具骨架子?”張百仁頓時汗毛聳立,麵露警惕之色:“上古水神是何等強者,居然都栽了,我又豈能幸免?這骨架子萬萬不是我能染指的。”隻是看著傳說中祖龍的骨頭就在身邊,若是不弄點什麼好處回去,張百仁覺得有些不甘心。“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已經收獲了這麼多好處,也該知足了”張百仁苦笑著道。塞外魚俱羅眉頭緊鎖,看著身前的眾位大將:“可曾發現上古生物的蹤跡?”“啟稟將軍,末將已經在沿途所有城池俱都下了帖子,若有異動,必然迅速稟告,絕無拖延之理,如今既然沒有稟告,想來是沒有得到消息”一位偏將恭敬道。魚俱羅眉頭皺起:“這次回朝,少不得被陛下問罪,陛下最喜歡這些稀奇玩意,還要多靠娘娘為我求情才是。”“張氏如何了?”魚俱羅道。“被郡候夫人給拉入大帳,聊得熱乎”宋老生眉頭皺起:“隻怕是侯爺也不安分啊。”“陛下燥虐初現端倪,如今朝中已經是有了議論,前些日子更是大興徭役,廣建宮殿樓閣,不知體遜百姓,早晚要出大亂子,侯爺夫人可不是簡單角色,找個機會將張氏送入皇後娘娘營帳,張百仁這等英才,隻能為朝廷拉攏,郡候夫人怕是想的太多了”魚俱羅冷冷一笑。“這……這咱們可是說的不算,張母也不是軍營中人,咱們都有避諱,不好調和”宇文城都道:“我看那張母帶著大家閨秀的氣質,不是簡單人物。”魚俱羅聞言手指敲擊著案幾,過了一會才道:“查!一定有跡可循,查出張氏母子的來曆,雖然沒有了路引戶籍,但若是細心搜查,總能發現蛛絲馬跡。”“大人,張百仁如今都已經無五歲了,五年前張母來到塞外,都五年過去了,哪裡還有什麼線索”一位偏將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