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這件寶物,張百仁的手都在顫抖:“我是不是太走運了?先天神胎已經成了大路貨色嗎?已經成了哪裡都可以買到的大白菜嗎?”張百仁撫摸著手中的‘圓球’上麵道道玄妙符文流轉不定,在那胚胎之中,張百仁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機,然後想起體內坑爹的四劍劍胎,張百仁終於知道手中的東西是什麼了。“神靈!尚在孕育中的先天神靈,之所以找上我,是被我體內的四劍劍胎氣機吸引,同為先天之屬,同性相吸嘛”張百仁心中閃過各種猜測,然後瞬間有了判定。“這東西該不會是此次出土的異寶吧!”看著手中的胚胎,張百仁心中充滿了疑惑:“若真是如此,隻怕朝廷與突厥知道消息後要哭死,有了先天神靈,日後就算是楊廣再折騰,大隋帝國那也是穩如泰山啊。”先天神靈隻聽聞在上古之時出現過,至今朝早就已經滅絕,不知所蹤,如今居然出土了一枚先天神祗的胚胎,這消息若是傳出去,隻怕是此方世界都要動搖,為之震動,張百仁以後休想有安生日子。“這寶物”看著手中的神胎,張百仁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麼弄,這小東西若是孵化出來還好,若是孵化不出來那可是真的給自己找罪受,消息傳出去,自己死無葬身之地。“我藏在哪裡啊”張百仁看了看周身,找不到藏匿手中神胎的地方。“不過雖然未必能孵化了這神胎,但若是能領悟了神胎中的道韻,領悟了先天神祗的神通,那我豈不也是有先天神祗的力量?”張百仁怦然心動,看著手中隱去了神光的肉球,放在手中把玩:“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一邊想著,張百仁把玩著這肉球向著家中走去。回到村中,此時村子裡燈火已經熄滅,唯有張家的微弱燭火在黑夜中搖擺。看到這一幕,張百仁隻感覺心中一陣溫軟,將神胎塞入了袖子裡,敲了敲院門:“娘,我回來了。”“快回來洗洗睡吧”張母打開門,與張百仁走入屋子,隨著張百仁進入屋內。看著張百仁放下長劍,張母上前開始脫了張百仁外衣,端著洗臉水,開始給張百仁擦臉。“娘,我都是大人了”張百仁苦笑。“你在大,在娘的眼中也是個孩子”張母擦著張百仁的臉蛋。母子二人洗漱完畢,熄了燈火,夜晚之時,張百仁睡得迷糊,隻覺得嗓子一堵,那神胎居然哧溜一聲鑽入了張百仁的肚子裡,唬得張百仁瞬間驚醒,立即坐起來。“怎麼了?做夢了嗎?”張母迷糊道。“沒事!沒事!”張百仁躺下,心中暗道:“糟了,居然給這先天神祗鑽了空子,跑到我肚子裡了。”一夜無話,第二日張百仁驅趕著羊群到了山上,看著自家的肚子苦笑:“大哥!大爺!你快行行好,從我肚子裡鑽出來行不?”春風中,張百仁一個人坐在風中求爺爺告奶奶,仿佛是瘋子般坐在風中自言自語。正說著,隻見肚子裡的神胎居然透過一種玄妙手段,落入了自家的下丹田,正要向著上丹田去時,忽然一股鋒銳劍意籠罩而下,亂串的神胎瞬間老實了。“我……”看著自家體內的一幕,張百仁目瞪口呆:“怪了!怪了!丹田虛無縹緲,就連我都找不到,你丫的居然能鑽進去,算你本事厲害,還好我有劍胎降你,不然豈不是要遭殃了。”“哎哎哎……臥槽,你彆吞噬我精氣啊,你給我停下”見到神胎居然吸收自己丹田裡的精氣大藥,張百仁再也淡定不了,開始爆粗口了:“老子本來就發育不良,好不容補了回來,正要等著玉液還丹呢,你丫的居然敢吞我精氣,你快給我停下。”可惜沒效果,神胎吞噬了足足一半之後,才驀然止住。“總算是停下了,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要將我吸死”張百仁鬆了一口氣,冷靜下來之後搬運河車恢複精氣,卻忽然發現自己居然與那神胎莫名有了一點感應。“精氣乃是我之根本,你吞噬了之後,自然也帶有我的氣息”張百仁抱著長劍,一邊恢複精氣,一邊修煉著劍胎,吞噬著先天劍胎中的力量。功行圓滿,自家精氣剛剛蓄滿,然後隻見丹田中的神胎再次發作,居然又開始吸納張百仁的精氣。“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把我當成你口糧了!”張百仁有些暴走,差點岔了氣。不過冷靜下來之後卻發現,自己居然與那神胎多了一點莫名的感應,這份感應又微不足道的增大了一分。“感應?增大感應倒也是好事,日後終究有朝一日我能窺視神胎的秘密”張百仁撫摸著自家的長劍,看著羊群,有些無奈,這混賬都已經進入丹田了,自己又能有什麼辦法?每一份精氣,都有著屬於張百仁的烙印,源自於無儘虛空降生之時的烙印,稱之為先天之力,也可以稱作是陽神之力,也就是不滅的性之力量。任憑一個人輪回無數次,其本源的‘性’不增不減,不會改變絲毫,這一種性便是虛空之力,一個人的本源之力。張百仁的精氣被神胎吸收,神胎自然有了張百仁不滅‘性’的氣息,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小先生,小先生,你怎麼還放羊啊,現在軍中已經開始收拾營帳,準備回返了”宋老生跑過來,氣喘籲籲道。“這麼快?”張百仁一愣。“快回去收拾東西吧”宋老生道:“將軍叫我過來囑咐你一聲,明日就動身了。”“有勞了!”張百仁抱拳一禮:“這羊群還是要交托給宋兄,你們先行離去,我與淮水水神有約,還有些事情尚未處理,隻怕未必能及時出發,途中有勞將軍照顧我娘,我定會在後麵趕上大軍。”“你不一起出發?”宋老生一愣,隨即拍著胸脯:“沒問題!這事你交給我吧!”張百仁點點頭:“有勞了。”看著宋老生遠去,張百仁將四把長劍背好,背負雙手,眼中神光流轉不定,“賢弟果真是信人”淮水水神自遠處走來。張百仁轉過身:“言而無信不可。”“大軍明日開撥,你我明日動身如何?”淮水水神道。“不必,今日動身!早去早回,我回去囑咐一般,咱們這就上路”張百仁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看著張百仁遠去的背影,淮水水神笑了笑:“殺伐果斷,當真很適合走劍仙的路子,也不知師傅是哪路高人,居然調教出這般弟子,當真是厲害!”回到村中,此時村中已經開始忙碌,回到家中張母正在收拾行囊,看著張母搬弄著鍋碗瓢盆,張百仁一頭黑線,從柴火堆裡拽出了自家的小包袱:“娘,你隻要帶著這個包裹就好,那些鍋碗瓢盆不要了,到了關內自然有軍營幫忙置辦。”“這一路行軍,怕不是要月餘,少不了吃喝,不帶著鍋碗瓢盆怎麼行?”張母道。“娘,我已經和軍中說好了,路上娘自然有軍中信得過人照應,而且我還要去和宮中的貴人招呼一下,我怕那些軍中的漢子不老實”張百仁想到了蕭皇後,若是能將母親托付給皇後,就再好不過了。“孩兒有事,就不和娘一起上路了,我會在後麵追上去,這一路孩兒都已經安排妥當,娘莫要擔憂”張百仁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