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峰走後,陳澤跟那鐘胖子談論一下關於紡織廠的事宜後,叫他這兩天去找曾煜宸再詳細商談一番,便和孫妙涵也騎著馬返回了。因為剛才的那一場鬨劇,羅五爺和那易坤自然連麵子上邀請陳澤留下來吃完飯的禮節也沒有了,隻有王俊龍被安排送兩人一程。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孫妙涵的身份頗有震撼力,以陳澤剛才的作為,估計都被強行留了下來了吧?坐在孫妙涵的車裡,孫妙涵笑著問道:“今天你怎麼有點不正常啊!嗯,我是說對那易如峰的態度。”陳澤笑了笑,道:“有什麼不正常啊!我覺得挺正常的。”“你似乎不是這麼小肚雞腸的吧!就像你們學校裡那什麼教導主任,你不也挺大方的。”孫妙涵道。“興致不一樣。再說了,我可從來沒說過我什麼心胸寬廣肚裡能撐船什麼的,能撐船的不是肚子,是大海。怎麼?你不喜歡我小肚雞腸的樣子嗎?”陳澤佯裝怒道。“當然不喜歡了!你以為我是什麼花癡女啊!不管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我還沒有到喜歡一個小肚雞腸男人的地步。”孫妙涵假裝不屑道,一臉地傲嬌。“啪!”陳澤左手狠狠的在那充滿彈性的穿著牛仔褲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怒聲道:“敢不喜歡我,是不是像對移情彆戀啊!告訴你,沒門,你霸占了我的身子,就得負責到底!”說著,陳澤那隻大手就順大腿有往上移動的趨勢。孫妙涵趕緊那首將其移開,嬌嗔道:“彆鬨,在開車呢!”陳澤哼哼道:“知道怕了吧!下次再敢這樣,我占據主動權,就要進行逆推了!”鬨了半響後,陳澤倒在副駕駛位置上,歎了口氣,麵色平靜地道:“叫他裝逼來著,還裝到我麵前,並且十分欠揍地伸出連對我說來扇我耳光啊!e,來啊!我等你哦!你說他娘的這種人賤不賤,該不該被扇耳光。我不扇還對不起他了!”孫妙涵頓時有樂不可支了,歪歪壯壯地開著車,要不是陳澤幫她掌握了下方向盤,都裝上了,笑了半天,沒好氣地道:“你啊!我看你才是那什麼。不過,仔細想想,那個小白臉有和我們沒什麼過節,卻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還真有點那什麼。”陳澤打了個響指,道:“Bingo!”羅曼酒店,風景很詩情畫意,周圍種著各種即使是冬天也是綠色的樹木,不遠處還有專門的溫泉可以跑,越是繁華的都市,想要空出這麼一塊地方出來過田園的般的生活,就越是奢侈,越是的浪費,越是的隻能為上流人士提供服務。蓉城發展也算得上是走在前頭的城市,雖比不上沿海城市那般寸土寸金,但也相差不了太多。但是愈是繁華的地方,被圈出這麼一大塊地來浪費才愈是的不奇怪,放佛一個繁華的城市天生就該有這般奢侈的東西一般,或者說這事城市繁華的特征,沒有,那你就算不上了。兩個年紀都不大的男人坐在一起在喝茶,綠茶碧螺春。第一泡茶水倒去,第二次才是可口,第三次則為最佳。蓉城人,生活節奏不太快,沒有許多一線城市那般緊張,休閒之風盛行,大多喜歡的都是喝茶,最喜歡的是綠茶,其次是花茶。兩人不是彆人,正是後來居上並且還在穩步上身的蓉城易家年輕一輩最被看好的兩人,易坤,易如峰。即使易如峰年紀不大,但是易家那位老爺子是位喜歡擺弄茶道的存在,所以從下耳濡目染之下,倒是對茶也有幾分見解。此時的易如峰臉色已經看不出什麼情緒,當初聽說安慶被一個鄉下之人踩得灰頭土臉時,他心裡倒是沒有多大|波動,還十分裝逼的說了一番看似表麵上的大道理,說什麼被人踩踩也不是什麼壞事,遇到一點不那麼順心的事,倒還可以促使人成熟。可是這件事發生在他身上時,才大致懂得什麼叫做道理簡單,做起來難,什麼叫做思想上的巨人,什麼叫做行動上的矮子。大道理隻要是個稍微有一點知識的人都能給你說出一大堆來,但是要化作自己實際行動,當一些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就得看自身的修養了。正如看一個人的品性,不是他富貴的時候,而是在他貧賤的時候,這世界上的各種經實在太多,能悟透一種,便終生受用。現在的易家的頂梁柱發話人,目前蓉城軍區的副司令員易太恒,也是肩膀上扛著一顆金星的人物。緊緊是這樣,倒也罷了,關鍵是枝大葉大的易家像是祖上風水埋得好,易坤父親一輩的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嬸嬸,卻是遍地開花,一個個能力卓越,幾乎都是青壯一輩的中堅力量,充斥著各行各業,比起不少根基從文、革浩劫下保留下來卻逐漸式微的家族,勢頭不知道高了多少。都說富貴傳家,不過三代。可是易家到了易坤這一代,也沒有絲毫的頹勢。易坤放棄了再仕途上或者軍隊上的拚搏,下海經商,卻也沒有多少人敢小覷這位看似溫文爾雅手段卻狠辣無比的男人,繼承了老易家的一貫風格,這些年的攀爬,即使背景在怎麼厲害,可是強中自有強中手,無法避免一些利益上的惡性爭端。畢竟每個行業的市場資源也就那麼多,蛋糕也就那麼大,越是占據的份額量重,你我鬥法也就越慘。而且商業還不比官場,不是在拿一個地方就龜縮在一個縣,一個市,大一點也就一個省,生意場常常是要伸很長手的。他不是沒有接受過來著京城眼高於頂的紅二代紅三代的挑戰,即使對方家世要穩穩勝過他一籌,能動用的力量關係也比他多,但是最後結果吃下蛋糕的人往往是這位很少露出什麼怒容有幾分書生氣質的易家大少。不敢說將來易如峰會怎麼樣,但是一家人都知道,老爺子對他的看中程度不亞於任何一個人。“哥,你和那個姓陳的小子似乎是舊識,能告訴我他究竟是什麼來頭麼。究竟是何方神聖啊!難不成還是什麼根正苗紅的二代三代發了神經突發奇想的去仁安城那種小地方一個人打拚的?”易如峰喝了口茶後平淡地問道,今天下午的事應該算是他很光彩的人生中很不光彩的一幕了,得想辦法抹去才行,如果有人對他說他曾經說過的被人踩踩可以更加成熟,他會直接罵娘。“算不上舊識,隻是在一個晚會上見過一麵而已,他什麼來源我還真不知道。不過說來還有幾分戲劇性,這人似乎咱們兄弟兩人的克星一般,上次他也折了我一個不大不小的麵子。”易坤笑嗬嗬地說道。高出不勝寒,站在高處就會有太多的人來捧你了,所以作為一家年輕一輩的領頭羊,對於家族的不少後生易坤談不上抗拒,但關係好的,談得上不是場麵話的,極少。有追趕他趨勢的易如峰,算一個。“克星?他也配!”易如峰那被孫妙涵稱之為冒充女人也可以的漂亮臉蛋露出了濃烈的不屑,冷哼了一聲,向來就隻有他克彆人的,從來沒有彆人克他的。易坤笑了笑,喝了口茶,沒有說話,雖然他也覺得不配。這個談得來話的族弟,他大致了解這個還算是孩子的脾性,不瞎鬨,但是喜歡意氣之爭,關於他的一些實際,也有所耳聞。標標準準,不打折扣的有出息有品位有見識的優質紈絝,但是受不了打擊或者被掩蓋光芒,處於一個還沒經曆太多的事情但是自我感覺已經十分成熟的心態。現在他還沒有和自己一拚高下的念頭,估計以後會卵足勁要和自己拚一拚的。不過他不排斥他的這種性子,一家人,多出人才是好事。更何況,他也不是一個什麼自信心欠缺之人除了在那個叫做白晴的女人麵前。“仁安城,姓陳?”易如峰皺了皺眉毛,突然心裡有點不詳的預感,握著茶杯的手下意識的用力捏了捏,似乎上次聽安慶說那個和白家女人有關聯的男子似乎也是仁安城吧!關於這件事他沒有跟易坤提起,他是準備等安慶那個二線紈絝把這件事調查出了頭緒才考慮怎麼辦。“哥,這位姓陳的小子全名是什麼?”易如峰有點坐不住了,急切地問道。“陳澤。”易如峰吹了吹茶杯。“草!這麼巧”易如峰睜大了眼睛,然後摸出手機找出了手機裡那個存了但是一直沒打過的安慶的電話。“安慶,上次那人你查了沒,似乎是叫陳澤吧?”易如峰不動聲色地問道。幾分鐘後,易如峰點頭道:“嗯,你那口惡氣算是有人幫你出了,你就不需要那麼糾結了,有什麼情況,到時候我再打電話問你。”“哥,那人和白家那女人關係不淺,至少是很好的朋友,估計不會比他今天和孫妙涵表現出來的關係差。”易如峰掛了電話後便直言不諱地對著易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