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涵伸手拉了拉陳澤,陳澤搖了搖頭道:“涵姐,彆人這樣盛情邀請,咱們再拒絕就不太給人麵子了。”孫妙—涵捋了捋耳邊烏黑的秀發,對著易坤道:“今天我有點不舒服,不想騎馬,抱歉。”真是個可愛的女人,陳澤笑了笑,擺手道:“沒事,涵姐,等下要你實在不想騎,咱們可以騎一匹馬嘛。”孫妙涵怔了一下,沒有說笑,盯著陳澤微笑但是不可置否的眼睛,雖然有點奇怪,不過卻也點了點頭。易坤則是抱著手讓有興致的盯著兩人,眼神耐人尋味,以他的本事,不會看不出兩人之間的關係有點不正常。上次陳澤在慈善拍賣會上折了他的麵子,又把他難得動心的許如竹給拐走了,他不是沒有想要懲治一番的念頭,隻是那天晚上的陳澤就像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一般,實在無從下手,他才不得不作罷。直到今天才算是知道,這陳澤根基本就不是在蓉城的。至於他說自己羨慕陳澤的女人緣,也是一點不假,許如竹算是絕色了,想不到這在蓉城圈子赫赫有名的孫家大小姐也和這人關係匪淺。不過現在還好,至少不會太下太多功夫在陳澤身上。他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那位成為他此生最大的心結的白家女人身上,其她女人仍是再漂亮,最多也就是養眼境界,像孫妙—涵這種既養眼又有身份的女人,則是遠觀就足夠了。像他的身份,身邊自然不會缺各種的精致女人充當金絲雀,但是如果不拿下白晴,他此生恐怕是過不了這一關。白晴給他的,遠遠不是羞辱這麼簡單,一口怨氣大到了一定地步,是可以擇人而噬的,再好修養再深心機之輩,大多逃不過此。曆史上因為有這一口氣的也多了去了,不瘋魔不成活。不擇手段,要麼登頂要麼陷入深淵。至於五爺羅文欽,今天他是準備充當和事老的角色,隻要拿捏好一個度一個時間,其餘的事他不需要管的太多,他的能量雖不足以讓孫妙—涵感到有什麼壓力,但是他相信保住一個其實不太關主要的王俊龍,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陳澤和孫妙—涵在馬場員工的帶領下去換了標準的騎馬裝備陳澤選的是一匹栗色,孫妙—涵選的則是一匹深棕色的,背長脖子短,前肢也偏短,卻有華麗的動作、良好的基本構造、具有風采的質量、穩健成長的能力、溫馴合作的氣質。毫無疑問,這兩匹都是荷蘭溫血馬這個新品種馬。荷蘭溫血馬可以說是馬種類中的一個奇跡,就像是明星一般躥紅。這個新品種真正意義上是1958年才開始有血統登記薄,然而現在已經儼然成為了世界上最成功、最流行、最受歡迎的馬術競賽與乘騎用馬。有彆於二十世紀以前就有的溫血馬它是專門為了馬術競賽用而培育出來的溫血馬,擁有除了荷蘭之外,還有英國、西班牙、法國和德國的血統。換上裝束的帶上馬帽的孫妙—涵顯得格外的英姿颯爽那易如峰說得一點也不錯,女人特彆是漂亮女人騎馬特彆有味道。至於陳澤自己,覺得穿上這身裝束後也覺得有幾分人模狗樣了。孫妙涵說自己不會騎馬,顯然是為了擔心陳澤,看見陳澤站立於馬匹前腿部位麵向馬鞍,用左手拉緊馬韁握於掌中並握住馬鞍的前橋,抬左腳並用右手將馬鐙套入左腳,右手握住馬鞍的後橋同時在左腳的作用力下便輕鬆翻身上馬。單手握韁,一隻手拿著鞭子,動作顯然是相當熟練的她才明白自己剛才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這家夥明明就是個高手來著。看見陳澤上馬後,孫妙—涵便也不再猶豫,一套熟稔的動作也上了馬。荷蘭溫血馬的個頭不算太高,一米四左右。孫妙—涵端坐於馬背要展胸直腰,耳、肩、肘、胯、踝基本保持一條直線騎手的大臂和上身保持重合,雙手握韁,小臂與馬韁從各個角度看都成一條直線,和馬韁是直的。雖然動作看起來沒有陳澤那般輕鬆寫意,但是看起來卻標準規範,一舉一動都給人美感,賞心悅目。看著坐在馬上氣質愈發突出的孫妙—涵,易坤笑眯眯地道:“孫小姐馬術一看就知道是精湛之人,剛才說不會騎馬,實在是謙虛了。”孫妙涵不鹹不淡地道:“沒什麼,隻是太久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了,我都以為自己應該忘記了,想不到還記得。”孫妙涵的女神氣質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在像胡浩向貴州這種初哥看來,就是個標標準準的女王了,她除了和在陳澤兩個人相處時會不由自主的露出小女人氣質,在外人的時候一向都是以冰冷著稱的。連續在孫妙涵這兒碰軟釘子的易坤似乎沒有符合他這個大紈絝身份該有的脾氣和尊嚴,笑嗬嗬的,很淡定,淡得出鳥來的一副樣子,至少表麵如此。還真他娘的是,兩兄弟啊!都是這麼的令人討厭,這易坤典型的笑麵虎中的笑麵虎,出了名的好脾氣,做事情八麵玲瓏,可是愈是這種人做起事來就愈發的狠辣殘忍,不折手段,心機之深讓人恐懼。易如峰,則是表麵看似紈絝,實則內心比誰都陰沉,這點陳澤心知肚明。陳澤和孫妙—涵上馬時,易如峰已經揮著鞭子,挺歡樂的駕駛著他那批已經有幾年感情的“沙漠風暴”跑了老遠。孫妙—涵駕駛著馬行駛在陳澤旁邊,易坤和五爺也並排著,而那鐘胖子和龍哥,自然就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了。五爺羅文欽看了身後小心翼翼的王俊龍和忐忑不安的鐘胖子,笑眯眯地開口道:“陳老板,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是俊龍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等下晚上在飯桌上我親自罰三大杯給你賠罪,你說可好。”“吃飯喝酒就不必了,等下我就得回仁安去,時間來不及。”陳澤嗬嗬笑道,算是間接拒絕了這位看似江湖氣息濃重的五爺,但也沒有直接說自己不同意,要對方做出什麼補償才罷休。這件事就跟商戰差不多,是誰先沉不住氣誰先開口,誰就落了下乘的玩意兒。“這樣啊,那咱們怎麼也得找個時間一起吃頓飯才行啊!不然就太遺憾了,能結交陳老板這種青年有為的俊才,可是莫大的榮幸。”五爺一臉遺憾地道。“我哪裡算什麼青年俊傑,在整個蓉城,能有幾人敢在易大公子麵前說這種話,關公麵前耍大刀,顯得有幾分跳梁小醜的摸樣啊!像我這種小打小鬨的玩點生意,看似生意還不錯,有點小錢。說句老實話,背後都是一把幸酸淚啊!一點也不容易,時時擔心著,一不小心就被人給黑了,稍不注意就是血本無歸啊,到時候說不定那天被人強吞下後,就該上街討吃的去了。你說是吧!鐘老板?”陳澤笑眯眯地回過頭問道。鐘胖子尷尬的笑了笑,卻隻能嘴裡應聲道是,他不像龍哥,至少還能求助,他是連個求助的人都沒有的,隻能在心裡後悔得要死,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的想要去使用下三濫的收藏去強硬吞並哪家紡織廠。“是個屁啊!還不跟陳老板道歉,至少也得補償一筆損失費吧!你那些下三濫手法讓人家陳老板的廠子停工了多少天,這錢你不得補齊啊!”五爺“怒罵”道,看起來是完全在為陳澤說話。這位做事起來也算是心狠手辣的鐘胖子此刻像個被老師訓話的小學生一般,嘴裡又吐出了是,誠懇地道:“陳老板,是我鐘胖子不是人,為了彌補過錯,我願意出兩百萬補償陳老板這些天的停工損失費。”“還不錯,看來你鐘胖子還是會做人的,給的錢少了我都不會放過你。”五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色,點了點頭。他不是龍哥,還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過河拆橋,傳出去對他名聲不好。雖然他跟這鐘胖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但是為了王俊龍他就的為他出個麵,至於出血,就得這鐘胖子自己了。兩百萬,也不是什麼太小的數目,陳澤這算是小賺了一筆。“鐘老板你太大方了,我那小廠就算是停工個一年半載的也產生不了這麼多的利潤啊!所以說,就算你鐘老板拿出了手,我陳澤也不好意思收的。要不這樣吧!鐘老板你要是實在覺得我這小廠可憐,經這麼一鬨,都快瀕臨倒閉了,你就給讓給我們一點銷售渠道就是了。比如那個有機棉紗係列、竹纖維純紡都可以,這兩種新材料我那小廠現在還都有所涉獵,能供應,要不鐘老板讓一條?”陳澤笑眯眯地問道。鐘胖子為之一頓,頓時臉成了苦瓜色,你這還是沒臉麵不敢收那兩百萬?這兩種算得上新型的紡織料,都是最有前途的行當之一,目前這兩條途徑大部分都掌握在他手中,任何一條如果算利潤,絕對是這兩百萬的不知道多少倍,關鍵還是不停增值的東西。他看中陳澤紡織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就是因為其能生產這兩種布料,沒想到被對方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羅五爺看著兩人沒有出聲,也沒有要插手的打算。“真是好想法啊!如果我沒有了解差的話,這機棉紗係列和竹纖維純紡都是新興類型,而且最近幾年已經開始朝著朝外國貿易這方麵發展了吧!而且勢頭還相當不錯,至於你說的蓉城的途徑,肯定也是包括了去年才和島國Omikenshi的合作,這是個大買賣啊!”不知道何時騎著馬悠揚過來的易如峰笑著說道。“想不到易大公子你這堂弟這麼了解這個行當,看來易家真是人才濟濟啊!個個都是厲害地主。”陳澤微微眯著眼睛盯著易如峰道。易如峰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說道:“要不今天咱們兩跑一段,你跑贏了鐘老板就給你條途徑。鐘老板,你說呢?”鐘胖子似乎被這變故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他腦子不笨,很快就理清了思路,諂媚地笑道:“易公子說的在下自然不會反對。”易如峰滿地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笑眯眯地看著陳澤,道:“陳老板你同意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