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們的生活聲色犬馬,中產階級的生活也有屬於自己的不樂趣,他們活著已經可以稱之為生活,而不僅僅是生存二字,他們有自己的樂趣,不比在為簡單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而絞儘腦汁,開始追求一些愛好和品質。小白領則每天擠公交地鐵上班,有時還不得不被黑心的資本主義老板給強迫加班,看見那些名牌服裝裝飾品永遠隻能遠觀而不能褻玩,如果咬緊牙關買一個名牌包包,就得省吃儉用不少時日。看上一個珠寶裝飾品,叫服務員拿出不停的端詳,心裡愛到了極致,愛到了深沉,最後也不得不忍住心疼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還給服務員,嘴裡還念叨著實在太差勁看不上眼,轉身看似瀟灑的離開卻怎麼也掩飾不了那一絲底氣不足和一把辛酸淚,也看不見麵帶微笑的美女服務員看似情切的微笑背麵的冷笑。這個世界人這麼多,誰都想要發財,可財富是有限的,從理論上講,在財富總量不變的情況下,一部分人聚斂了財富,另一部分人就要與財富無緣,因此財富通常隻能由少數人掌握。在這個世界上,人人都希望平等,但那不過是種希望,人類從誕生那天起就從來沒有平等過,古今中外都是如此。現在新世紀的人一個個都喊著要限製資產階級法權,就連最普通的老百姓心裡也不乏這個念頭,因為他們什麼也享受不到,自然要喊。可結果就是資產階級不但沒有被消滅,它還是不聞不問的照著自己的步伐,愈演愈烈,有過之而無不及。時代是這樣,社會是這樣,我們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個世界總會有貧有富,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就象英國人承認女王的特權一樣,大家都心平氣和地認可這個事實,把它視做一件很正常的事就行了,英國女王整天什麼事兒不乾,對國家沒有半點兒好處,還享受著極高的俸祿。不說社會作用,她做得肯定還不如一個蹬三輪車的爺們多,不為彆的,就是身份不同,這個一出身就決定了的玩意兒,羨慕不來,就算彆人有氣也沒用,要麼就自己努力拚搏掙來,要麼就自怨自艾。陳澤和孫妙—涵從車裡走進這家馬場的時候,立馬有人專門來迎接,看樣子是有人安排的。在這還算不上市郊的地方,目測占地起碼得有一千來畝,或許更大,環山臨水風景不比旅遊地方差。從這很有西式風格的大堂往外瞧去,草地上有不少整齊的白樺樹,四周圍著白色的竹籬笆,很帶有西方的園林風格。十幾二十匹紅色、黑色、白色或者黑白相間的馬匹或低頭吃草或者狂奔著。陳澤兩人剛進大廳,就看見此時腦袋上仍舊創傷不輕的龍哥和一名大腹便便看起來精於世故的中年坐在一起,兩人都沒有說話,看起來氣氛頗有幾分詭譎。看見陳澤和孫妙—涵,那位龍哥立馬站了起來,笑著道:“陳老板,孫小姐。”雖然臉上傷依在,但笑容親切,一點也看不出什麼做作之色,放佛早上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不過沒有伸手握手什麼的,隻是打著招呼。那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也趕緊站立起來,笑著點頭示好,隻是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怪異,帶著一點害怕和忐忑。陳澤看了一眼,便有了判斷,如果沒有猜錯,這個胖子就應該是聊城錦茂紡織有限公司的那位姓鐘的老總了,曾煜宸曾經提到過,說對方是一個麵容狡猾的胖子。“要去騎馬嗎?我叫人帶你們去換衣服吧!”龍哥笑眯眯問道。“陳澤,你說呢,騎不騎?”孫妙涵柔聲問道,騎馬她倒是無所謂,雖然有不少時間沒有過這項活動,也沒有像那些富婆一般獨自養一匹馬,不過曾經有一段時間和她幾名閨蜜也練過一段時間,馬術算不上駕輕就熟,但是即使就是騎馬奔跑,也不會出什麼岔子,她不知道陳澤有沒有接觸過這玩意兒,所以自然得問他。陳澤搖了搖頭,道:“算了,我沒有這個閒心,也玩不來這個在現代隻有貴族有錢人才會玩的玩意兒。你找我們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要說吧!嗯,現在就可以說了,我們趕時間。”陳澤不準備虛偽與蛇,也不打算發揚他謙虛厚樸的性格,準備做一次“奸商”,這聊城錦茂紡織有限公司的老板把自己逼到了那個份上,他做得過分一點也無傷大雅吧!讓他們出點血也是應該的,比如讓出點市場、給點銷售途徑、不準在做什麼惡意競爭啥的。也許是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底氣了,畢竟今天在這裡的不隻有他的大哥,還有兩位他大哥也要尊敬的人物,而且看樣子也是會幫他忙的存在;也許是覺得這件事其實與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冤有頭債有主,現在真正的背後策劃人在這裡,對方的主要戰鬥力也不會放到他身上,所以現在的龍哥雖然麵帶笑容,但卻也沒有了再向靖宇模模糊糊揭露孫妙—涵身份時的誠惶誠恐,反而有幾分淡定。龍哥笑著道:“既然陳老板說不騎馬就算了,那在等一等吧!我大哥聽說我做出早上那種荒唐事後,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是要親自給兩位道歉,他們應該馬上就回來了。”龍哥沒有說自己有什麼誠意,也沒有直接擺脫自己與這件事的關係,而是扯出了一名所謂的大哥,陳澤眯著眼看著他,“你大哥是誰?”龍哥笑嗬嗬的指了指外麵,道:“那邊,回來了。”兩匹眉心帶白的黑色馬和一匹紅色馬從遠處奔了過來,雖然現在還隔得極遠,但是也能隱隱感到一股銳不可當的氣勢,三人應該都是馬術高手無疑。陳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認為今天來就應該是自己隨便提條件的想法是錯的啊!想不到這位龍哥還真有點關係。不過就算什麼關係,陳澤也準備要狠狠的敲上那位鐘胖子一筆了。“你大哥叫什麼名字啊?”陳澤問道。“我大哥羅文欽,應為在家裡排行老五,所以不少人都叫他一聲五爺。”龍哥笑著回答道。“哦,羅五爺啊!”陳澤點了點頭。“陳老板也聽說過我大哥的名號麼?”聽見陳澤的口氣,龍哥倒是有幾分詫異的問道。“沒聽說過。涵姐你聽說過麼?”陳澤微笑著回答,然後掉頭問一邊即使沒化妝仍舊顯得傾國傾城的孫妙—涵。模糊的知道一點孫妙—涵的身份後,這位龍哥自然不敢再有什麼不善的想法,看來漂亮的女人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占有的,就像他那位蓉城被不少人成為尤物的大嫂。所以從兩人進來開始,眼光都一直保持得很好,也沒有引起陳澤的怒火,倒是陳澤的這一句話,讓龍哥氣得不輕,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十來秒鐘的時間,本來看不清晰的三人轉瞬即到了大廳外麵的白色籬笆旁邊,三人都是清一色的標準裝備,馬褲、馬靴、但沒有初學者穿的防護背心,顯得英姿颯爽。三人過來,龍哥和鐘胖子立馬便迎了出去,陳澤和孫妙—涵看了一看,也慢騰騰的走了出去。前麵的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名青年男子倒是下了馬,至於後麵哪一位抬頭挺胸即使遠遠隔著也能感覺到一股跋扈氣質的男子倒是繼續騎在馬上,撫摸著他坐下那匹紅色的馬。對於囂張驕傲的人,陳澤一直都是比較有包容心的,不會去羨慕嫉妒什麼的,看見彆人能牛逼就恨不得上去踩一下,好突出自己的了不起,那境界也太差了,不是他的風格。所以看見那位騎在馬上有點不可一世的男子,陳澤隻是笑了笑,看也沒有去看一眼,把目光放在了下馬的兩人身上,看看那位是這位龍哥嘴裡的大哥,看那樣子,應該也是一位人物吧!中年男子也就是龍哥口中的羅文欽羅五爺,騎在馬上倒還沒有多大的震撼力,但是下馬後立馬就覺得有幾分魁梧了,身高至少得1米85以上吧!塊頭也大,雖然身上還有幾分草莽氣息,但卻不會讓人產生此人是個粗人的感覺,隻會覺得此人應該很豪爽。他旁邊那位想對而言很“嬌小”的男子,身形上雖然沒有什麼震撼力,身高一米八估計還要軟一點,身板也不太厚實,典型的商場上的生意人,溫文爾雅,但是眉宇間帶著幾分陰沉的感覺,不太突出,但是氣勢上卻要穩穩的壓過旁邊一身江湖味中年壯碩男子。這就是氣場這個玄妙—的東西了。兩人下馬後都牽著各自的馬匹,沒有走出籬笆門,龍哥趕緊小跑過去,點頭哈腰的說著什麼,比起在陳澤孫妙—涵麵前的態度,卑微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陳澤慢慢的靠近幾人的時候,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是有說不出來,所以沒有去管這個念頭。笑眯眯地看著那位龍哥的姿態,當做是看人生百態,估摸著那壯碩的中年男子應該是他那所謂的五爺,氣質上很符合。然後轉頭看向旁邊呆著帽子顯得氣質不凡的男人,眯著的眼睛驟然睜大!停頓了幾秒鐘後,視線上移,眼光一動不動的盯著那位穿著精致騎馬服顯得不可一世的男子。他知道,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