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有幾分嘈雜的讚歎聲,易如峰絲毫沒有覺得尷尬或不好意思,反而舒展的眉頭和眼角的笑意,誰都知道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見易如峰沒有了表演興致,安慶和眼鏡男兩人這才慢騰騰的上去玩了一圈,技術都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但是在業餘選手中也算是了不起的存在。在安慶打一個紅球失誤後,便下來坐在易如峰旁邊的椅子上。他自然是知道坐在自己旁邊這位大少的真正身份,不是他這種開始落敗的家族所能比擬的。易家公子,如果說他安慶能在蓉城勉強算得上一線紈絝,或者還算不上,隻能算個二線,那這易如峰那就是算頂級了。他和易如峰的關係算不上有多好,認識的時間也就幾個月,還是這位眼鏡男做的中間介紹人。由於地位的懸殊,所以剛才他才會心甘情願義無反顧大的衝上去做這位大少陪襯的綠葉,讓他虐了個爽,否則,以他的性格是怎麼也不會找這種罪受的。的確,他是被陳澤踩了兩次,但是還不至於被踩成了受虐狂,恨不得有人拿著皮鞭抽自己才好。如果被易如峰踩,一點也不算丟人。人就是這樣,往往帶著與生居來的賤格,就如同魯迅先生在《燈下漫筆》中所說的一般,國人身上的奴性根深蒂固。現代人大致也差不多,一位低下到你自己都不屑一顧的人,即使他怎麼巴結你,怎麼的對你好,但是你都無動於衷,甚至會覺得這是一種很掉價的行為。但是一位需要你巴結的人隻是和你說了一句話,即使是帶有用主人口吻對奴隸的吩咐性質的話,你也會屁顛屁顛的樂嗬著去做,認為這是一種無上的光榮。安慶便是如此,易如峰在球桌上將他虐得體無完膚將他平時在其他人麵前的優越感給擊潰得蕩然無存,他也絲毫不介意,內心一點也不堵得慌。易如峰正在對著一名臉蛋夠媚,胸不夠挺屁股夠挺翹的女人在打趣著,雖然他年齡比安慶眼鏡男這些人還要小上幾歲,現在隻是一名十七歲的少年郎,但是成熟的外表和一米八的身高,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青澀感。畢竟,他們這種人,即使是一個小屁孩視線也比一般的普通人要高上不知道多少倍。女人有錢不是壞事,不像男人有錢就變壞,有錢便會嫖賭毒,女人一旦有了錢多半是卻學著怎麼打扮自己,怎麼讓自己胸部更為豐|滿,腰肢更為細瘦,皮膚更為白淨,臉蛋更為光滑這也算是給廣大男性牲口發放福利,製造更為多的靚麗風景線,讓你看著就像忍不住流口水。就像這邊的幾個穿著一看便知道不便宜的幾位女性或許天然不怎麼好,但是經過後天的努力,一個個都算得上人比花嬌。三言兩語便將一位大美人挑逗得春情儘躍於臉上之後,易如峰得意的笑了兩聲,便將女人丟在一邊,不再去管她,而是對著一旁正在看球桌的安慶笑著問道:“安慶,介不介意說說讓你吃癟的那一位,究竟是何方神聖,看看我認識不。估摸著能把你安慶踩得沒什麼脾氣的紈絝在蓉城一雙手指頭也數得過來,在這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蓉城,這樣的人物就算關係不怎麼熟,估計我也是聽說過名號吧!”提起陳澤,安慶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內心的陰狠讓旁邊的易如峰也略有所感。“蓉城的那幾個人如峰你自然是認識的,如果是那幾個人,我安慶也不是白癡,也不會無緣無關的去惹他們。可是,這人,我原來一點也不認識,估計如峰,你也不認識。”安慶有幾分蒼白的臉上閃現一絲陰狠。“哦?難道是那幾條最近來蓉城的北方龍?”易如峰詫異的說了一句。“北方龍?他也配!”安慶不屑的回答道,如果不是他還算有幾分修養,恐怕現在會立馬會吐上一口唾沫。“不是?那我還真有幾分好奇了。”安慶饒有興致的問道。“他媽就是一個小癟三!”安慶沒忍住怒火。“仁安城如峰你知道不?”安慶扭過頭問了一句。“知道,距離蓉城不遠,不過沒有去玩過,聽說最近幾年發展得挺迅速的,難道那人就是仁安城的什麼地頭蛇?”易如峰問道。“地頭蛇是不是不知道,不過就算是,那麼一個小縣城,想必地頭蛇想大也大不到那裡去。那人除了拳腳功夫不弱之外,就算是一名正宗的小白臉了。”安慶陰狠簿說道。“何解?”易如峰喝一口飲料,笑眯眯地問道。“那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勾搭上了白家的那個女人,叫白晴的那位,聽說過吧?上次就是這個女人毫不猶豫的替他出頭,否則,我早把他沉屍府南河了,哪能平平安安的放他離開蓉城。”安慶不動聲色的吐出這幾句話,但是從說話的語氣和語速上,便知道這幾句話是他的內心大實話。聞言,易如峰眼睛一亮,道:“白晴麼?那你清不清楚他們倆究竟是什麼關係?”“不知道,想來關係應該不怎麼一般,那女人為其出頭的時候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一下,而且態度堅決,乾道試探性的問了幾句,她隻是說他們兩是朋友,便再無收獲。”安慶搖搖頭道。易如峰臉上露出一絲讓安慶不解的笑意,慢騰騰地道:“和白家有關麼,而且還是白晴。這件事情我也有點興趣了。你查過那男人資料沒,找個機會我也想領教領教他。”安慶不知道易如峰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從他的笑容中他隻少能看出對於陳澤不是什麼好事。這一發現的確是讓他欣喜若狂,不管怎麼樣,他真的讓這位公子哥對陳澤產生了“興趣”,這就是一件剛才他沒怎麼抱希望的事情。就算知道易如峰的興趣與他安慶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他也無所謂了,就算再讓易如峰虐上一個鐘頭也沒什麼。安慶掩飾住內心的興奮,平靜道:“那小子的資料我沒有查過,隻知道他叫陳澤,如果如峰你有興趣,要查他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易如峰點了點頭,道:“那就查一查吧!看他和白家那女人究竟是什麼關係。”易坤和白晴訂婚的事情,在蓉城是沒有多少人知道的,易坤被白晴開車去撞,除了李乾道和劉胖子一行人,就更少有人知道了,李乾道幾人又不是什麼守不住消息之人,這件事情自然不會去大肆宣傳。易如峰從小就挺崇拜他堂哥易坤,兩人都是一家年輕一代最有頭腦最被看好的人物,深受家裡老爺子的喜愛,所以兩人關係特彆好。易如峰知道易坤和白晴訂婚的事情,也知道那天易坤去請白晴中午聚餐白晴沒同意,弄得兩家人有點不歡而散。易坤沒有在家裡長輩麵前表現出什麼神色,甚至在家裡長輩對這件事耿耿於懷想要解除這樁婚約的時候,易坤平淡的說了不同意三個字。私下裡,易坤才對易如峰稍微的表現出了一點情緒,但是從那一點情緒中,易如峰便能知道易坤和白晴之間的關係不是表麵的那麼好,甚至可以說是仇人關係。所以聽見安慶說陳澤和白晴有關係,易如峰自然便來了幾分興致。晚上下了點小雨,雨不大,但是當陳澤來到孫妙—涵小窩裡的時候,頭發也完全沾濕了。孫妙—涵剛才正在沙發上拿著一本厚厚的食譜在琢磨著,估摸著是想學點什麼難度係數大一點的菜式,因為一般的家常菜她已經算是做的有模有樣了,所以一般簡單的菜對於她而言沒有多大的挑戰性。看見一身濕漉漉的陳澤,孫妙—涵趕緊去浴室放好熱水,然後把他推進去洗澡。“你是怎麼搞的,看見天下雨,出門也不知道帶把雨傘,淋著雨好玩啊!這麼冷的天,一不小心感冒了就有得你受的了。趕緊的,去泡一會熱水澡,我去幫你找衣服。”孫妙—涵一臉嗔怪道。陳澤毫不在乎的笑了笑,道:“我出門的時候還沒有下雨,剛才在公交車上才突然下起來的,再說了,淋這麼一下雨怎麼就感冒了,我身體素質還沒有那麼差。”陳澤忙騰騰的脫著衣服,等孫妙—涵把厚厚的棉質睡衣和一條平底四角內褲找來,他才剛把外套和他母親趙欣給他織的那一件做工精致的毛線衣脫掉。看著進來的孫妙涵,陳澤嘿嘿一笑:“涵姐,要不咱們鴛鴦浴一番如何?”孫妙涵橫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出了浴室門,嬌聲道:“想得倒是挺美的,趕快洗澡,感冒了我可不想伺候病人,到時候直接把你扔到外麵大街上去。”陳澤也不氣餒,哼著小曲心情愉悅的舒舒服服泡了一頓熱水澡之後,擦拭乾淨身體,穿好後便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