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講過臟話、有素質、新世紀三好學生的陳澤,看著那二十來個沒西裝革履家墨鏡的三十來歲中年漢子,甚至沒有絲毫保鏢性質的裝束,穿得很隨性,但是個個結實粗壯,陳澤發現自己真的有點低估這個自稱二線紈絝漂亮男。陳澤心裡有點憋屈,你他媽彆這麼小心會死啊!看你怎麼也像是一個標準的上流人士,沒見過這麼膽小如鼠的,你叫個幾個幫手來就好了,一下子就叫一票人來,這種事你還真做的出來,你不怕丟臉,我自己都為你感到臉紅。陳澤不是神,前世最牛逼的戰績也就是和四個性格和他差不多,都有著賤格的屬下兼朋友,在邊界雨林中乾死了在圈內號稱“魔鬼軍團”一大隊雇傭軍,估摸著那一票下來應該殺死了百多人,截獲了一批用公斤來計算並且數量還不算小的毒品,平均下來也就是一個人結束了四十人不到,還驚心動魄的,他們一方也幾乎都掛了不掛彩,而且那還是在他們設置好了不少陷阱,他們都是埋伏著偷襲的。陳澤還真沒想到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這樣也能碰上這些人,蓉城說大不算大,說小也不算小,不是京城那種臥虎藏龍之地,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在這裡玩轉的,水也有那麼深,至少現在陳澤是不想試一試他的深淺的,所以他先把謝影和許如竹支走了,沒有什麼牽掛的事情,沒有累贅,他還是有自信沒有多少地方是他去不了的。“還叫什麼人啊!這都是你的主場了,叫在多人來也隻是——當我累贅的。”陳澤微笑著說道。安慶愣了一下,他沒聽明白陳澤後麵幾個字的意思,按道理將最後幾個字他應該表達“白搭”這類的意思。不過他也不需要考慮了,陳澤接下來的動作就告訴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那群三十來歲的中年漢子已經跨進了汽貿公司的玻璃門,有兩三個去了另一個方向,那裡也有一道門,估計是害怕等下陳澤毫無麵子的想要偷跑,他們也許會追不上。不過,他們太小看陳澤了,陳澤豈是會偷跑之人,這樣沒麵子的事情——是他們幾人還不能逼迫他做出來的,也就是這幾人還沒有這個資格。陳澤最後一個字落地,便猛地向前跨了三步,速度猶如下山的猛虎,比之氣勢也弱不了多少。左腿撐地起跳,右腿上抬,沒有跳多高,筆直的右腿的高度恰好在比陳澤高一點的安慶的脖子位置。陳澤的身子在安慶的瞳孔中迅速變大,他來不及後退或者做什麼多餘的動作,還在他經驗還算豐富,大場麵雖不如李乾道見得多,好歹也是經曆過一些,雙手條件反射的一抬,在陳澤的小腿要接觸到他脖頸的時候先一步接觸到了他的小腿,他沒有來得及慶幸什麼,便感覺到一股他的身體不可擋的力量通過手臂傳來,雙手瞬間麻木,如果不是平時他有鍛煉,算不上一個真真正正的小白臉,對於禦力這些方麵有些小技巧,他估計自己這雙手會斷也說不定,他頭上長長的頭發也隨著他的雙手和身子跟著抖了一抖。在H2酒吧大殺四方的他沒能堅持一回合,在陳澤的一腿之威下便倒了下去。在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狐媚女人的驚呼聲中,陳澤重重的把腳踩在了這位貌似狠人的紈絝身上,陳澤瞟了一眼那個狐媚女人,不冷不熱,不鹹不淡,連說話的興趣或者調戲一下這個看起來很有迷惑眾生的女人都沒有,他不討厭女人化妝,化妝的確也能給女人增色,但是他不喜歡化妝太濃的女人,真正好看的女人還得是葉倩這種不化妝卻能越看越讓人欣喜的女孩。電石火光之間,看見情況不對的一票大漢立馬便飛奔了過來,不過還是沒有來得及,不是漂亮男的戰鬥力指數太低,畢竟許辰逸那種在仁安城好幾家健身房都有會員卡的紈絝,在他手上也撐不了幾招,要怪隻能怪陳澤這廝戰鬥力太高了,即使安慶反應過來了阻擋了一下,但是也隻有倒下。衝過來的幾人硬生生的止住了往前的身子,表情中帶有不小的怒意,還夾帶著一絲畏懼。陳澤微笑著看著來者,隻是放在漂亮男胸口的腳卻加大了力氣,他這還算是給這人麵子了,如果是不給麵子——那就直接是一腳才在他那漂亮的小臉上了。衝過來的幾人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都清楚的看見了陳澤的腳隻是輕飄飄的在漂亮男胸口蹍了一碾,漂亮男那張雖漂亮但還是顯得很健康的臉蛋變成了不正常的豬肝色,從顏色中,他們便可以猜測出陳澤的這一腳大致的力量。以這一腳的力量,隻要再往上麵移動二十來厘米,那漂亮男的臉上估計連豬肝色也沒有了。因為不熟悉對方的底細和稟性,再加上漂亮男的性命還算是值錢,畢竟這家夥的父親也是個肩山扛了兩杠三星好幾年的旅長,所以他們隻能示弱不敢輕舉妄動。看見幫手趕了過來,狐媚風騷|女同誌趕緊後退了幾步,遠離了他認為有大危險的陳澤和她的男朋友漂亮男。看著前麵相對於她那較弱身軀是大山的男子,狐媚女稍微安心了不少,不過臉上還是花容失色。隨即,她櫻桃嘴裡頭國罵不止,看她滔滔不絕的樣子,稱得上巧舌如簧,雖是一句句不堪入耳的國罵,但從她嘴裡跑出來彆有韻味,一切歸功於她的舌頭,那小玩意兒估計沒少讓男人欲|仙|欲|死。僵持。或許是陳澤減輕了腳上的力量,躺在地上的漂亮男臉色好看了不少,能說話了。接近於用吼聲的朝著狐媚女罵道:“騷|貨,你他媽給老子閉嘴!”天知道,對於那女人的罵聲雖然沒怎麼表態的陳澤剛才是怎麼想的,但是漂亮男很清楚的感覺到哪隻腳在自己胸口上的力量又加大了幾分,在那一刻痛都成了小事,關鍵是他差點出不了氣了。看著狐媚女那張他往常愛的要死的殷桃小嘴一如往常般不停的開闔著,他如果能動,他肯定是立馬上去就是啪啪兩耳光,那張紅潤的櫻桃小嘴在他眼裡從來沒有這麼麵目可憎過。可惜他彆說動了,連呼吸都困難,隻能眼珠子亂轉。似乎陳澤也受不了狐媚女潑婦般的爭吵,所以漂亮男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對於狐媚女的怒不可遏。狐媚女愣了,她想不通為什麼平時對她溫聲細語有求必應的男人突然這般罵她。狐媚女愣住了,沒有再開口,漂亮男也沒有時間跟她解釋什麼,等這件事完後再慢慢跟她“解釋”好了。“朋友,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我先介紹下我自己,我叫安慶,不知道朋友高姓大名?”漂亮男艱難的轉過臉,抬起頭盯著陳澤問道,咬牙問道。雖然是這種情況下,漂亮男也沒有忍住他的怒意,一臉的陰森。兩次了,他媽的兩次了,就是頭豬,被一個人連續殺兩次也會不甘吧?他沒想到陳澤的速度這般快,力量這般大,那天晚上在H2酒吧他沒有和陳澤親自交手,所以知道倒是知道陳澤很恐怖,可畢竟沒有最直觀的感受過,也沒有具體的概念,現在知道了,可惜已經晚了。不然以他的性子,就算是和陳澤說話,他也會不怕丟臉的站在人群的後麵和陳澤說。關鍵是現在他連陳澤名字都不知道,他現在無能為力,甚至連問候陳澤家裡女性也辦不到,所以他想先知道陳澤的名字,讓自己心底最經典的問候有個對象。“還朋友?有我們這樣的朋友嗎?你朋友會叫幾十個高手來圍住你,想治你於死地?”陳澤鄙夷地說道。“好,你說說,你今天想怎麼辦?”安慶陰沉著說道。“我想怎麼辦?你這是鬨哪樣啊!我說你這人怎麼總喜歡反著問問題,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我今天好好的來蓉城買車,沒招誰沒惹誰,安安靜靜的,比老實人還老實,突然就被你加了幾十個高手來圍住,要不是我還有幾分真本事,現在估計都被你屍沉府南河了。現在好笑的是你來問我想怎麼辦,難道要我回答我想被你揍一頓啊?既然你對我不懷好意,我也不可能對你大發慈悲。看你做事的陣勢,估摸著你也算是有點背景的人,要是把你弄殘廢了什麼的,估計我會麻煩不小,但是如果你真要跟我死磕,我還真不介意這麼做!”陳澤冷笑道,語氣緩慢而堅定。雖然知道蓉城惹事沒那麼好解決,但是陳澤從來就不是怕事的人,有人欺負到頭上,不好好反擊一下,豈不是被當成軟蛋了。安慶臉上表情陰晴不定,顯然是內心在做掙紮,就如陳澤所說,今天是他想要怎麼辦,而不是問陳澤想要怎麼辦。看著這個放佛煞星一般的存在,有點神經質,他想要讓自己斷手斷腳或者弄點什麼終生性的殘廢肯定不是難事,隻要他的腳往他手臂上隨便的踩兩下,他的手臂便會報廢。他安慶再怎麼牛逼,再怎麼不管不顧,也不敢不把自己的身體一部分當做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