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結束後,學生各自把板凳搬回教室,然後就放學。陳澤本打算去找葉倩給她說說剛才的表演是在太完美了,可是一想到現在都已經快十點鐘了,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等下給她打電話算了。明天就是九月三十號,一中校隻需要上半天課,中午就正式開始放為期七天的國慶長假。這是很多住校生第一次離家這麼久,想到明天就可以回家見到父母,自然有不少人興奮得睡不著覺。再加上今天晚會的餘韻,不管男生女生都在討論今天晚上在台上露過臉的帥哥美女,直到淩晨一二點鐘的時候學生宿舍都還時不時的傳來說笑聲或者唱歌聲。宿舍樓下麵的管理員阿姨似乎是早已料到有這種情況,或者時候是見怪不怪了,所以再最初的時候在樓底下後了兩嗓子,見沒有效果後,就沒有再出聲了,任憑他們怎樣鬨騰。陳澤在陽台上和葉倩煲電話粥,問了她國慶節的安排。她國慶節估計回不了北水鎮,他母親明天會上仁安城,他們一家三口就在仁安過國慶節了。由於今天晚上一下子就觀看到如此之多的高品質美女,似乎408寢室的三人都有點興奮過頭。向貴州和胡浩也暫時把這幾天一直想著的美女老師和汪妹妹拋在了腦後,興致勃勃的評選著這次晚會上有哪些美女最出彩。當然處於嫉妒的心態,也得不可避免的鄙視一下那位小白臉在台上表演的最“惡心”。討論到深夜,胡浩由於荷爾蒙爆發,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提出了一個極為變態的建議——裸睡!還是集體性的。陳澤覺得這小子估計在欲求不滿的戀愛中已經變態。前世被辜浩那個小剛哥給忽悠得有一陣子沒穿內褲,現在自然是不想再嘗那個滋味,總會覺得很彆扭。沒想到的是向貴州和查凱倫兩人為胡浩的這個建議先是為之一驚,既而為之一振,最後為之興奮!然後他們三人便嗷嗷叫著並脫得一|絲|不|掛。三人也不給陳澤一點反抗的權利,說是如果不跟隨大部分群眾的統一步伐,就是背叛黨、背叛人民的行為,這行為可以構成對當事人打飛機一小時作為懲罰。然後又說了一大推你又不是個娘們,害怕羞什麼一大類鄙視的話語,陳澤不得不選擇了屈服。幾人渾身赤|裸的躲在被窩裡交流這感想。當然,沒有在一個被窩裡,而是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畢竟他們雖然變態了一點,但還不是同性戀。直到大約一點半的樣子,幾人實在是困了,才壓抑住了興奮朦朧的睡著。但是在陳澤熟睡之際,似乎聽到對麵鋪子的胡浩那裡隱約傳來很齷蹉的聲音,並且伴隨著床在不停地來回搖擺。這早已經是408寢室見怪不怪的事情,胡浩這廝精力是在太過於旺盛,一周下來少不了三次這種有益身心的運動。有時是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在廁所裡解決,有時候就像現在一樣在床上解決,這就苦了跟他同鋪的查凱倫,有時候躺在床上就感覺地震一樣。每次第二天給他提意見,這小子隻是臉色微紅嘿嘿的一笑,然後道了聲下次注意,不過是屢教不改。有時胡浩解決問題的地方就更離譜了,據向貴州彙報,有次他回寢室的時候,竟然發現這小子在陽台上看著樓下麵來來往往的女生做這種動作,臉上還露出一種十分猥瑣的表情,平時要堅持很久的他,在這種情況下似乎很快就射了。陳澤聽後頓時愕然,尼瑪,他混了幾十年還從來不知道有這種打飛機的方式!仔細想想,這是不是比看騷電影還要刺|激?所以這次胡浩的床位又開始微微抖動,三人卻很淡然的睡了過去。很久沒有裸睡的陳澤突然覺得裸睡似乎感覺還不錯,今天晚上睡得還更爽更香甜。第二天,昨晚睡眠質量不錯的陳澤,照常還是很早就醒了。這時天剛亮,樓下的香樟樹林中還傳來陣陣鳥叫。伸了個懶腰後就趕緊把牆壁上掛的四角褲穿上。還好,其他三人還沒醒,不然被他們看見了哥的物體,害怕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啊!以後陽痿不舉可咋辦。那自己豈不是間接害了哥們的一輩子性福?陳澤很善良很如實地想到。胡浩這廝睡覺有個極其壞的習慣,喜歡蒙住頭睡覺。為此408寢室的三人沒少為他擔心,怕他那天真的被捂死了,第二天他們三人起來發現寢室裡又具屍體可咋辦啊!人死了不要緊,到時候他陰魂不善的留在寢室,他們幾個會害怕啊!還要在這裡住三年呢!然後胡浩就一哭二鬨三上吊的說幾人沒有良心。其實陳澤半夜起來小解的時候,怕他不舒服,還會特意給他掀開被子讓他透氣。不過陳澤這沒有給他說,他怕胡浩會一時感動之下做出什麼肉麻的動作。陳澤順著床上的梯子下來,準備拿上牙刷洗臉帕去洗漱間洗漱,習慣性的往胡浩的床位上看了一眼,沒想到的是,這家夥——一柱擎天啊!這小子照樣用被子把腦袋蒙住,由於他身材高大,再加上學校發的被子又有點小,所以在他把腦袋捂住的同時,身體再滾上兩圈,仰麵睡覺,下體就毫無遮擋的暴露在了空氣中。由於昨晚是裸睡,所以他那物正遒勁地與身體保持著垂直狀態,那物猶如山脈的主峰突兀地從他其他舒緩的地勢中衝天而起,又如一頭健碩的犛牛傲然挺立在平坦漆黑的大草原中央。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對,這小子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威武,應該說這小子不是銀樣蠟槍頭,算是有真槍實彈的家夥,不比自己差多少嘛,陳澤一陣惡寒的想到。陳澤走過去掀開他被子,媽的,這小子睡著都笑得這麼銷魂!嘴角還有幾滴欲順流而下的口水。陳澤輕歎了一口氣,這實在是有損整個408寢室的室容。於是推了推他的肩膀,胡浩嘟囔著醒了過來,看見陳澤的手指出,連忙不好意思的用被子遮擋住,然後腆著臉道:“你懂的哈,都是年輕人,經曆難免旺盛一點。”“旺盛你妹,昨晚沒發泄出來啊!”陳澤無語地道,也不再給他解釋的機會,就去了洗漱間。從這以後,胡浩就這樣沒有提過裸睡這件事,就算向貴州他們有時提起,他也會一票否決,讓兩人很是不解。知道這其中原因的陳澤自然是笑而不語,畢竟看見另一個男人的那物,又不是看見的女人胸部,不是什麼值得顯擺的事。今天學校說是要上半天的課,但是仁安一中一直以來養成的規律就是隻上完三節課就可以放學了。還有些班上的第三節課時音樂或者自習課之類的,那就隻上兩節課就放學。放了國慶節來的第一周就會有一次模擬考試,所以每科的老師也沒有布置多少作業,主要的還是讓學生自己回去複習,把教了的章節對應的習題都做一次。南方的小雨總是帶著強烈的濕氣席卷大地,細雨過後又是一片溫暖的陽光,陳澤坐在教室裡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走神。早上剛起來的時候天空還很乾淨,像是今天會大太陽的樣子,沒想到才上完第一節課後就開始下起雨來。現在已是秋季,一場秋雨一場涼。現在下一場雨,伴隨著窗吹來細風夾雜著雨水,已經能讓人感覺到絲絲寒冷了。下課後陳澤上完廁所,雙手抱了抱雙臂走進了教室。走在走廊上被夾帶著雨水的冷風吹打在手臂上,還真有幾分冷的感覺。隨手將抽屜裡麵的校服拿了出來,準備穿上。這校服自從發下來後他就一直放在課桌下麵,從來沒有穿過。其實校服到了冬天還是很有用。冬天的時候天冷,這時校服就可以拿來裹手或者搭在腿上了,還是很暖和的。扭頭看了看旁邊的蘇茉,今天早上天氣都還有點悶熱,所以她隻穿了一件短袖的白色T恤。她可不是像陳澤這種人,校服肯定是拿回了家的。陳澤把校服拿起來,笑著問道:“要不要穿校服,看你有點冷的樣子。”蘇茉看了看,說道:“算了吧!把窗子關了後也沒有多冷了。”陳澤不樂道:“你該不會覺得臟吧!這衣服發下來我可還一次沒穿過。”蘇茉白了陳澤一眼,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兩人雖然沒認識多久,但是對於彼此的為人性格還是有最基本的了解。她不接受陳澤的校服,是因為剛才就有個男生拿了校服來問了她穿不|穿,被她婉言給拒絕了。如果現在轉眼就把陳澤的校服穿上,那那個男生會怎麼想?想了半響,蘇茉還是點了點頭,接過了陳澤的校服,開了句玩笑道:“真的是一次都沒有穿過?我可是有潔癖的人。”“沒事,我沒有潔癖,你穿了後還給我就是了。”陳澤無厘頭式的答非所問。蘇茉笑了笑沒有理她,把衣服穿在了身上,還好馬上就上課了,也沒有剛才那個男生也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