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行耽擱了一段時間,陳澤來到棉紡廠時人群已經散了,陳澤走到二樓的辦公室,門沒有關,曾煜宸果然在裡麵。“咚咚。”陳澤敲門後走了進去。曾煜宸桌子上擺著很多文件資料,他正在整理著。“是你?你又來乾什麼?”曾煜宸抬頭問道,神色有點不高興,經過剛才的一陣鬨,當然高興不起來。“我是來準備收購棉紡廠的!”陳澤正經的說道。“你也來看我的笑話?”曾煜宸繼續低頭整理著他的資料,申請破產不是什麼簡單的事,這些程序沒有一個星期辦不下來,他有很多事要做,沒時間跟陳澤開玩笑。陳澤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把紙袋放在了桌子上,說再多的話也沒有這個來的實在。“這是什麼?”曾煜宸看了一下紙袋子,看向陳澤,不明所以。“錢,三十萬。”簡單明了。在曾煜宸不相信的目光中,陳澤將紙袋裡的錢全部倒了出來,整整三十捆。陳澤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曾煜宸。棉紡廠現在的工人隻有一百多一點,每個人兩個月的工資,一共加起來也就20萬。陳澤之所以取了三十萬,除了員工的工資外,是想叫曾煜宸在過年的這幾天儘快的將破產手續辦下來,沒有錢大過年的誰願意幫你辦手續啊!不然的話那就隻有等到年後,那時都已經開學了,自己就不像現在有這麼多的空餘時間。等了好一會兒曾煜宸才拿起一疊錢看了起來,都是真錢啊!“你真打算收購棉紡廠?”曾煜宸再次問道,沒有了剛才那種無所謂。“真的,而且越快越好。”陳澤肯定的回答道。“那你有多少錢?”“900萬,應該夠了吧!”“你一個少年哪兒來的這麼多錢,你父母是誰?”曾煜宸還是不怎麼相信。“我叫陳澤,父親隻是個中學教師,母親也是做小生意的,我這些錢完全是我自己賺得,絕對擁有全部使用權。”陳解釋道,為什麼都要鄙視年輕人啊!陳澤感歎道。“小小年紀就會賺這麼多錢,怎麼賺的?”“正當手段。”“什麼正當手段?”“買古畫。”曾煜宸終於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思考了一會兒。“為什麼你要收購棉紡廠?”“這個很重要麼?”“不是很重要,隻是我很好奇,現在人人都很不看好棉紡廠,你為什麼還要來收購它。而且收購了棉紡廠你那900萬應該不會還剩下多少,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清楚吧!你小小年紀,有了九百萬,就敢全部拿出來做生意,還是做這麼有風險的。”曾煜宸臉色恢複了平靜,看不出歡喜也看不出憂,盯著陳澤問道。“因為我早熟,懂得坐吃山空的道理,恰好又覺得棉紡廠很有前途。這樣解釋行不行?”陳澤說道。“行,當然行。”曾煜宸笑了笑。“那我希望我收購廠後,你能留下來當總經理,公司裡的一切還是仍然由你來管,我隻是當個撒手老板。”陳澤說出了他的最大目的。“我跟你說過,我早就已經決定不會在留在棉紡廠了。”曾煜宸回答的很堅定。“為什麼啊?”這下輪到陳澤發問了。“還需要問麼,很明顯啊!好好的一個廠被我給開成了這樣子,我還有臉麵繼續待下去嗎?”曾煜宸慘淡的說道。“你心裡應該清楚,廠開成這樣子不是你的責任。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不是有你,我是根本不打算收購棉紡廠的,棉紡廠的重建缺你不可。”陳澤沒有半分說笑,很嚴肅的對著曾煜宸說道。“對不起,我恐怕要負你所托了。”曾煜宸沒有絲毫的動心。“那好吧!如果你不接受,那我也不會收購,那這些工人又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會拿到工資。而且那些工人大多數隻會紡織,如果這棉紡廠久久不開業,恐怕會有很多人待業在家吧!他們不像你,有的是本事賺錢,沒有工作就等於斷了經濟來源,你忍心嗎?我隻是要求你先在廠裡做幾個月試試,如果還是沒有起色,彆說你會辭職,我自己都會炒你魷魚,怎麼樣,答應嗎?”陳澤直接改成了威脅的語氣。既然你好話聽不進去,那我就隻好這樣咯,看著曾煜宸的目光,陳澤臉上露出了笑容。人就是這樣,好好給他說話他就會以為你是在求他,聽不進去,但是你一發毛了,他就會乖乖的聽話,這就是所謂的劣根性。“你這是威脅我嗎?”曾煜宸沉著聲音說道。“不是威脅,隻是說出了實際情況。”陳澤這時已經有十足的把握曾煜宸會留下來。看著陳澤青澀的臉龐,最終曾煜宸還是答應了。其實剛開始聽陳澤說後他就有點動搖了,隻是有點放不下麵子而已。“算你贏了,我答應留下來。但是我除了知道你叫什麼名字之外,就一無所知,你就準備把這三十萬給我,不怕我拿錢跑了?”曾煜宸對陳澤是越來越好奇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平凡人——非主流?“你知道我那麼多乾嘛,你又不是調查戶口的,到時隻要合同書上寫著我的名字就行了。至於這三十萬,你要是看得上就拿起走吧!權當我看錯人,花錢買個教訓。”經過一番討論後,答應了陳澤的要求,決定明天開始曾煜宸就去申請破產手續,然後儘快把廠轉移到陳澤名下。當然在這之前,曾煜宸得去把工資給工人們送去。“彆數了,三十萬,我剛從銀行裡取出來的。我們先一起去吃個飯吧!再具體談談收購的事宜。”陳澤看著正在數錢的曾煜宸說道。“不用了,我還要去一家家的給員工送錢,馬上就要過年了,早點送的好。還有,這些錢用不完,員工的工資我早就計算過了,二十一萬就已經足夠。”“剩下的錢是叫你拿去儘快把破產手續辦好的,大過年的,辦這事少不了用錢。再告訴你個事吧!趙武是我大舅,如果遇到了什麼困難你可以去找下他。”陳澤提醒道。“趙武?帝豪的那個。”曾煜宸不確定的問道。“嗯,我昨晚跟他商量過了,有什麼麻煩你可以找他。”陳澤把電話留給曾煜宸後,曾煜宸就匆匆走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等了。和曾煜宸分開後陳澤隨便找了一家小餐館吃了午飯,然後就直接去了仁安縣的唯一一家琴行,清雅琴行,這也是他計劃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