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章被屏蔽,已在群裡上傳完整的)宋江一聽就有些著惱,這女人說話如此強勢,顯然是沒把他們當人看。一襲流彩暗花雲錦宮裙,小丫鬟扶著她來到樊樓下:“這幾位看著眼生,身穿大宋的軍服從未見過,卻不知幾位是在那裡當差的?”聲音雖不冷漠,卻天然有種高不可攀的貴氣。旁邊的酒博士收了宋江的銀子,見他神色不善,附耳好心提醒道:“客人不要托大,此乃李師師姑娘。”風流天子趙佶的這點韻事,大宋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宋江嚇了一跳,忍氣吞聲道:“回女居士,我們是萬歲營所屬。”李師師輕“哦”了聲:“原來是楊霖的人,怎麼這麼粗魯不識禮數,楊霖是怎麼教的下人。”那醉酒的中年文士,名叫周邦彥,是個有名的詞人。趙佶登基之後,因為仰慕他的才華,特意提拔他為提舉大晟府,負責譜製詞曲,供奉朝廷。這小子一把年紀風流不減,李師師雖然是趙佶的禁臠,但是皇帝看得一點都不嚴,讓她和很多人傳出風言風語。有一次,趙佶生了點小病,李師師以為他不會來了,就悄悄地約了周邦彥。哪知道周邦彥剛到不久,趙佶就來了。情急之下,周邦彥趕緊鑽到床下躲了起來。趙佶特地給李師師帶來了江南新進貢的鮮橙,李師師親手剝了鮮橙二人分食。三更時分,趙佶要回宮了,李師師還叮囑他說“已經三更了,馬滑霜濃,你要小心了。”這一切,都被躲在床下的周邦彥看見聽到了。趙佶走了以後,周邦彥鑽出來,乘興把他聽到的寫成了一首《少年遊·並刀如水》: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幄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這件韻事足見趙佶胸懷寬廣,雖然公車私用,卻也給廣大的群眾留了個小門。也可以看出這兩個戀奸情熱,李師師見愛郎受氣,哪裡肯善擺乾休。宋江一個勁地道歉,花榮卻不乾了,嘀咕道:“哥哥何必睬她,左右不過是青樓女子,還待怎地?”此言一出,周圍的人臉色大變,宋江暗道一聲苦也...果然李師師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跟著周邦彥登上二樓。酒博士跺腳道:“你這客人好沒道理,小人已經提醒了你,為何還要招惹貴人。還是快快離去吧,免得一會走不了了。”花榮是個強人出身,可不是水滸裡那個通情達理的知寨,雖然經過了一個月的操練,匪氣還在,道:“怕她作甚,俺又不曾欠了她的嫖資,偏偏就在此處吃酒。”酒博士怒道:“你這廝真是不知死活,你想在這裡吃酒,也得有人賣給你吃。”花榮大怒,上前揪住酒博士的衣領,輕鬆把他提溜起來,吼道:“俺不是給你錢,憑啥不賣給俺酒喝。”宋江臉上本來就黑,這下紫黑紫黑的,罵道:“夠了!放開他,我們走。”花榮雖然莽撞,但是卻最聽宋江的話,放下酒博士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一群如狼似虎的公人,臉色不善地上前,把他們團團圍住。幾條水火棍齊下,三個人根本不敢抵抗,隻能挺著身子生受了。領頭的冷笑一聲:“帶走!”----皇城司的衙署內,劉清水看著三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漢子,眼裡冷意凜然。席子上的三人正是宋江、關勝和花榮。他們三個被開封府衙抓了去,折磨了一天,宋江買通了獄卒到王朝立那裡報信。王朝立大驚失色,他自知沒有這個能力救出三人,隻能求到了劉清水的頭上。宋江掙紮著道謝:“多虧這位上官搭救,宋某三人感激不儘。”劉清水恨道:“大郎離京兩個月不到,他的人就在汴梁被打,那婊子好大的威風!”劉清水對李師師的恨意,可以說絲毫不下於地上這三個人,現在小劉貴妃都很難見到趙佶一麵,天天以淚洗麵,等閒很難出宮。宋江臉上已經看不出表情,渾身都是血跡,歎道:“是我等弟兄莽撞,給提舉惹麻煩了。”劉清水安慰道:“你們好生在此休養,我倒要看看,那婊子敢不敢來我皇城司要人!大郎那裡,我親自替你們寫一封信,派人快馬加鞭送去,你們就不用擔心了。”宋江等三人,一根手指動也不能動,隻能如此答應下來。----密州板橋鎮,楊霖春風得意,市舶司一切已經步入正軌。徐家莊的參與,讓他的計劃事半功倍,市舶司徹底成了當地豪強、朝中勢力、地方草莽勾結,共同謀私利的巨型機器。一旦運轉起來,日進鬥金如同探囊取物,關鍵是淵源長流,還不會侵犯當地百姓的利益,甚至會帶動密州附近的發展,對這裡的百姓來說,實則是一件大好事。徐家莊園內,徐月奴的香閨內布置的珠光寶氣,暖暖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格上的霞影輕紗,灑落在床上的情濃男女身上。徐月奴斜依繡榻,靈活的手指正在專注挑剝一隻葡萄,愁眉苦臉地問道:“霖郎,我們的事到底什麼時候和爹爹說,現在你明目張膽地天天來莊園,莊客們又不眼瞎,早就風言風語傳到我爹那裡去了。”“急什麼,現在正是我事業的上升期,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和老泰山說的。”徐月奴聽他叫自己的爹爹泰山,心裡蜜一樣的甜,但是又想到他還在拖延,患得患失起來,賭氣地將手中剝好的那粒葡萄塞到了楊霖嘴邊。楊霖就是不開口,隻是眼神不住示意。徐月奴隻好紅著臉用嘴喂他。這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房門推開,妙兒紅著臉進來,見到這一幕俏臉緋紅,福禮道:“大郎,山下有人送了一封信來,說是汴梁傳來的急信。”楊霖意猶未儘,舔了舔嘴唇,拆開一看。砰地一聲,小葉紫檀的軒桌被一腳踢開,楊霖臉色發紅,怒發衝冠:“打狗還得看主人,我的人我要打要殺可以,輪得到一個婊子來欺負?”徐月奴哪裡見過楊霖生這麼大的氣,雖然害怕還是上前安慰道:“霖郎,發生什麼事了麼?”“宋江、花榮和關勝,在汴梁被人打得就剩一口氣了,竟然就是因為和李師師的一個姘頭起了口角衝突。”徐月奴雖然在密州,也聽說過這位名滿天下的李師師,不禁咋舌道:“她..不是和今上...怎麼還有姘頭?”楊霖長舒了口氣,將月奴攬在懷裡,冷笑道:“你當這天下的女人都跟我的月兒一樣好嘛,這李師師豔名高熾,裙下不知道多少風流才子呢。本來打算直接去杭州的,看來還是要回一次汴梁,長時間遠離朝堂,怕是真的讓人忘了誰是楊霖了。”徐月奴一顆芳心,頓時被吊了起來,抓著楊霖的胳膊,怯生生地問道:“霖郎,你要走了?”“你放心,我走之前也把你安頓好,很快就找個媒人去徐家莊。”看得出眼前的徐月奴已經對自己情根深種,楊霖趴在她耳邊,笑道:“今天晚上給我留門。”“才不要!”徐月奴咬著嘴唇,回了一句之後,對上楊霖的眼神,又羞不可抑地低下頭去。Μ.Lωxδ9.楊霖得意地一笑,旁若無人地走出徐家莊園,裡麵的莊客們都尷尬地躲避著他,見到了也跟沒看見一樣。到了市舶司衙署,楊霖陰沉著臉,對身後的呂望說道:“馬上召集市舶司所有官吏,到我這裡來。”不一會市舶司所有人都來了,每個人見到楊霖的臉色,都識趣地收了笑臉,互相眼神交流,誰也不敢說話,招呼都不敢相互打。呂望清點了下人數,道:“提舉,人都到齊了。”楊霖閉著眼,坐在太師椅上,鼻腔悶嗯了一聲,開眼道:“有賴於諸位用心努力,我們密州市舶司已經正式建成,從此之後要好生經營。”“首先,要記錄在冊過往客商所申報的貨物﹑船上人員及要去的地點﹐發給公憑﹐方可出海﹔二是要派人上船“點檢”﹐防止夾帶兵器﹑銅錢﹑女口﹑逃亡軍戶等,但有此等人,一律扣留交給密州府衙﹔其三,閱實回港船舶﹔對進出密州港的貨物實行抽分製度﹐即將貨物分成粗細兩色﹐按一定比例抽取市舶稅。”“都聽明白了麼?”眾人齊聲應諾,楊霖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在此各司其職,等待宋公明回來主持全局。”在密州新招的書記官範旗問道:“提舉這是要離去麼?”“嗯。”楊霖歎了口氣道:“本官還有許多事要忙,在密州已經耽擱了足夠多的時間了,過些日子便要啟程返回汴梁。”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眾人聽到這裡還是有些不舍,楊霖一個人在此,就如鎮山石一般,市舶司的所有事辦起來都毫無阻力。此時外麵來了一個衙役,隻說是府尹徐知慧邀請楊霖去家中赴宴。楊霖想著此地的事還得密州衙門配合,才是最天衣無縫的,便欣然赴約。徐知慧在板橋鎮靠海的忘潮酒樓,擺下宴席,於酒樓門口等待著。不一會,十幾匹駿馬奔來,是楊霖帶著幾個親兵趕了過來。徐知慧親自上前,牽馬執鞭,道:“楊欽差如此賞臉,讓下官臉上有光呐。”嗯?徐知慧堂堂一個府尹,拋開自己欽差的身份,甚至官銜不比自己低。而且市舶司理論上是地上衙署和轉運使共同管理的,自己完全把他摘除,這小子怎麼還如此謙恭。事出於常必有妖,楊霖暗暗加了幾分小心,進到酒樓之後,當仁不讓地往主座上一蹲,問道:“徐知府,此次設宴招待,本官受之有愧呐。”徐知慧臉帶赧然,抱拳道:“實不相瞞,下官有一事,還望欽差成全。”“哦?”楊霖眼色玩味,你要是敢開口要市舶司,看老子給你沒臉。徐知慧輕咳一聲,雅間的簾子掀開,竟然進來一個點頭哈腰的老頭。“徐方恒!”楊霖一眼就認出了他,罵道:“你來做什麼?”徐知慧低聲道:“欽差,此乃下官的族叔...”楊霖冷哼一聲,拍桌子就準備走人,誰知道那徐方恒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那天他得知自己的侄子在京中的慘狀,內心懊悔萬分,悔的腸子都青了。幾次三番地想要害楊霖,卻把自己搞的一次比一次慘,徐方恒徹底被打服了。他從揚州出發,想要到汴梁找楊霖賠罪認錯,誰知道撲了個空。楊霖已經代天巡狩,來到了山東地界,打聽到他的目的地是密州之後,徐方恒顧不上自己的老胳膊老腿,不遠千裡來到密州。正巧徐知慧是他的堂侄,如此一來,便有了這次見麵。楊霖厭惡地看著他,道:“你指使你那侄子,在老子中狀元遊汴梁的時候做了手腳,害的本官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正想跟你算賬,你倒找上門來了。”徐方恒哭的老淚縱橫,好好的一個揚州望族,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色迷心竅,搞得幾近家破人亡。自己最得意的侄子,現在還關在汴梁的皇城司牢中,徐方恒是徹底見識到了楊霖的手段和勢力。“楊大郎,你大人有大量,就寬恕小老兒這一回吧,我們徐家再也不敢和您作對,從此之後維大郎馬首是瞻。”楊霖豈是那麼好相與的,剛想一腳踢開,突然福至心靈,想出一個主意來。這個事要是辦成了,徐家從此再也不敢有貳心,而且就算被抓了,也沒有人相信是自己指使的。要知道徐家和楊霖的恩怨,所有人都清楚明白,若是說徐家被抓了指認楊霖,他完全可以一推四五六,大喊冤枉。“你起來。”徐方恒忙不迭爬起身來,湊過來問道:“大郎願意饒恕小老兒了?”“你們徐家,要投奔我是不是?”徐方恒趕緊拍著胸脯保證:“但有一點貳心,天打雷劈。”旁邊的徐知慧一臉尷尬,徐方恒是他們族長,一旦宗族投奔了楊霖,自己也就成了他這一派的人。不過楊霖最近勢頭不錯,在朝中異軍突起,背後又是權相蔡京。跟著這樣的人,早完也能被他照顧,倒是一件好事。楊霖笑吟吟地說道:““既然如此,你若真心歸附我,須得交一個‘投名狀’來。”“喂,蕭琰嗎?”“是我,你是誰?”“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裡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蕭琰一聽到“艾米麗大酒店”,呼吸便為之一窒,顫聲問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兒?”七年了!他等這個電話,等了整整七年!!雖然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但那個如曇花一樣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卻讓他始終無法忘懷。“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苛求任何東西。我……我隻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艾米……是你女兒。”“什麼!我女兒?”蕭琰驚呼一聲,心弦瞬間繃緊。“她今年六歲了,很可愛,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後,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她很怕黑,晚上喜歡抱著洋娃娃睡覺……”聽著女子的話,蕭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斷她道:“你彆想不開,有什麼事和我說,我這就過來找你,我來幫你解決。”“沒用的,你鬥不過他們的……”女人苦笑一聲道:“我將艾米送到……”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以為你躲得了嗎?”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以及砰的一聲巨響。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蕭琰心中咯噔一聲,仿佛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沒人回答!唯有噪音呲呲地回響著,信號中斷了。“該死!”蕭琰急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過了幾秒鐘,電話中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呐喊聲。“放開我,放開我!”“蕭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顧好她!”“你答應我,一定照顧好她!”“你答應我啊!!!”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對著話筒大喊:“放開她,給我放開她!”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愛閱app最新內容可是他喊了半天,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絕望!該死!該死!該死!!蕭琰心急如焚。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換來了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親生女兒卻備受欺淩!不可饒恕!蕭琰前所未有的憤怒,一團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燒為灰燼。他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現在就飛過去。就在他幾欲崩潰的時候,手機話筒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屑的聲音:“這個賤人竟然還想找人,嗬嗬……”蕭琰急忙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誅你九族!!”“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我好怕怕喲!”“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快來吧,否則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至於那個小賤種,下場會更慘,或者會被人打斷手腳,趕到街上去乞討,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為一些變態老男人發泄的對象,嘖嘖,想想都好可憐喲!” 請退出轉碼頁麵,請下載愛閱app 最新章節。 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不屑,以及濃濃的挑釁。“你找死!”.ΧqQχs8.℃òm蕭琰紅著眼睛嘶吼道。“等你找到我再說吧,嗬嗬……”話音一落,蕭琰便隻聽見哢擦一聲脆響,電話中斷了。“該死!!!”蕭琰爆喝一聲,渾身粘稠的殺意如潮水一般洶湧而出。刹那間,風雲變色,天地皆驚!想他蕭琰,戎馬十載,殲敵百萬餘眾,年僅二十七歲便以無敵之態問鼎至尊之位,封號鎮國!手握滔天權勢,身懷不世功勳!前無古人,後也難有來者!可如今,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又拿什麼去保護這億萬百姓?正在營地外特訓的三千鐵血戰士,被這恐怖的殺氣震懾,全部單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夏五大戰王聞訊而至。“至尊!”“大哥!”五大戰王齊齊上前,滿臉關心之色。“至尊,發生了什麼事?”漠北王龍戰天顫聲問道,他跟隨蕭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殺意,他也隻見過一次。那是三年前,因為遭遇叛變,數萬漠北軍被困,數千男兒力戰而亡。蕭琰一人一刀,衝進敵軍大本營,於萬人之中斬殺叛徒。那一戰,血流成河、屍骨成山!那一戰,殺得八十萬敵人膽戰心驚,退避三舍!那一戰,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什麼叫做至尊一怒,伏屍百萬!!第七十七章 入門下須投名狀免費.https://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