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卓友的話明顯引起了二組其餘八人的共鳴,他們八人趕緊睜開眼睛站起身來。“對啊,真的太難了。剛才那首曲子我努力回憶,也隻能回憶起其中一小部分來,剩下的基本都不敢確定自己記的對還是不對。”“沒錯沒錯,我們現在是一組的,一旦被淘汰了就是大家一起玩兒完。所以我們還是感覺商量對策吧。”“來吧,大家各抒己見,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度過此關。”丁卓友話音剛落,突然五組的一名成員衝著丁卓友嗤笑了一聲。“現在知道難了?剛才口號不喊的還挺開心的嗎?現在好了,證明誰是蠢豬的時候,終於到了。”五組這名成員譏諷江楓他們的時候,其餘的成員已經開始在白紙上書寫答案。丁卓友他們一看這情況臉色頓時險些有些緊張和尷尬,但是二組當中年紀最小的戴傑豪卻根本沒管這些,他直接衝著嘲諷他的這個人嚷嚷道:“在下戴傑豪,未請教!”五組這成員冷笑了一聲,“好說,在下熊瓚。”“好!熊瓚是吧?要不我們大家來賭一把,這一關如果我們二組在你們五組之後過關,我們二組就當眾向你們五組下跪,然後跪在地上煽自己兩耳光。反之,你們輸了也一樣如何?”“好!一言為定。”這一次說話的不單單是熊瓚,而是五組裡麵的所有人。五組這些人洪亮的聲音立刻引得其他幾組人的注意,此時一組的人也衝著江楓他們嚷嚷道:“二組的,夠膽就和我們一組也比一比。賭注一樣,輸了的人跪在地上煽自己兩個耳光。”“賭了,我們二組才不會怕你們!”戴傑豪根本沒問過江楓他們,直接把五組和一組的賭約全都給答應了下來。就在此時,三組、四組、六組也都紛紛上來湊熱鬨,全都嚷嚷著要和二組打賭。很明顯二組剛剛的那個口號算是引發眾怒了。不過戴傑豪倒是充分顯示出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麵對五組成員的咄咄逼人,他硬是一點兒沒慫,直接把所有賭約都給答應了下來。要知道,他答應了這些賭約以後,這就意味著其餘五組裡麵的任何一組人隻要比二組快一步過關,那麼二組就得跪在地上煽自己兩個耳光。換而言之,戴傑豪答應這些賭約以後,二組就隻能拿第一絕不能拿第二。如此一場好戲引起了淮南河畔所有圍觀群眾的歡呼聲,他們紛紛給二組的眾人加油打氣。畢竟一組人跪在地上煽自己耳光,總沒有五組人跪在地上煽自己耳光看上去來的震撼。戴傑豪答應完所有的賭約後轉過頭看向丁卓友等人,他發現二組其他的隊員全都此刻全都看著他,那眼神已經不能說是憤怒了,而是一種陰冷,甚至是陰毒。戴傑豪尷尬地笑了笑,他縮著脖子,抓著自己的後腦勺道:“他們……他們欺人太甚了,我知道你們肯定也不會容忍他們那麼囂張的挑釁,對不對?對不對?”戴傑豪話剛說完,丁卓友直接對幾名組員道:“兄弟們,我感覺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準備跟龍家的人說,我要退出這場比賽了。你們大家加油,爭取拿個第一名。”“哎呀丁大哥,真的好巧啊,我也肚子痛。”“巧了巧了,我也是肚子痛。”“你們夠了啊,就不能換一下,說是自己頭疼嗎?”丁卓友一臉無奈地說道。“誒?對了,你們誰看見江天流了?”二組的組員白渭突然問道。丁卓友他們經白渭這樣一提醒,頓時反應過來江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居然失蹤了。“哇……這個江天流真是卑鄙啊,竟然臨陣脫逃。”白渭一臉不恥地叫道,卻忘了他自己剛剛還在想著退賽呢。就在這個時候,一組裡麵有一名組員大聲叫道:“我想出來了,我全部想出來了。這首詩就是……”“第一名通過的是二組,答題人——江天流!”“誰?剛才裁判說哪一組第一名通過了?”白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拉著丁卓友他們問。突然間二組的戴傑豪、丁卓友、付三順等人一起爆發出一場狂喜的大叫聲。此刻隻見到寶龍號大船的甲板上,江楓正站在龍家的那名裁判旁邊笑著對丁卓友他們揮手。丁卓友他們興奮的相互擁抱,至於淮南河畔上圍觀的群眾們則齊聲大喊著:“跪下!跪下!跪下!”層層聲浪如同江河漲潮,一浪高過一浪。五個組的成員全都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此刻丁卓友他們全都挺直了胸膛,仿佛能夠通過這第一關全是他們的功勞一般。在淮南河畔這一眾圍觀群眾的呐喊聲中,五個組的成員終於扛不住壓力,有人開始跪在地上煽起自己的耳光來。像這種事情一旦有人帶頭了,剩下的人心理壓力也就沒那麼大了。於是乎淮南河畔一副很震撼的畫麵出現,五十名學子跪在地上,一人煽了自己兩耳光。很快這第一關的勝負結果產生,一組、二組以及五組分彆過關,其餘三組遭遇淘汰。第一關過後,江楓他們的名字被寫下來放入竹筒之中,然後他們各自抽簽重新組隊。江楓再一次和丁卓友以及戴傑豪二人分在同一隊,如此緣分頓時讓丁卓友和戴傑豪二人對江楓產生了相對較深的革命友誼。戴傑豪對江楓道:“江大哥,剛才全靠你,不然丟臉的就是我們了。接下來這關你可一定要努力了,我準備依靠你進入組內淘汰賽的。”江楓笑了笑,點頭道:“放心,我儘力而為。”江楓話音剛落,負責比賽的龍家人再一次敲響金鈸道:“恭喜各位通過了剛才的第一關,現在我們進入第二關——飛星陣。”龍家這人話一說完,淮南河上突然升起了一連排的木樁。木樁橫著一排有上百根,豎著下去一列至少有三百多根。木樁的儘頭是一個圓形木台,台中間這些“終點”二字。龍家這人道:“大家看清楚了,這些木樁之中大多數都隱藏了雷神珠。如果你們踩錯了木樁,木樁就會炸毀,這樣你們就會被淘汰。一會兒我們會給出提示,告訴你們正確的路線究竟應該怎麼走,請各位公子自己注意。這一關不比速度,比的是哪一組通關的人數最多,哪一組就獲勝。”龍家這人話一說完,突然寶龍號上有人扔出了一塊白布。白布飄在空中時,突然有人扔出了一把銀針出去。銀針穿過白布以後落入水中,江楓看完整個過程立刻閉上眼睛,然後在心裡把剛才的細節默默回想了一遍。江楓在回憶中明白過來,那塊白布上繡有顏色比較接近的正方形圖案,圖案的交叉點其實就對應了這些木樁的位置。銀針穿過的交叉點位置,就是從木樁上安全通往終點的路線。江楓想到此處後直接睜開眼睛,他突然伸手抓住丁卓友和戴傑豪二人。然後隻見到江楓整個人跳到木樁之中,接著他使出青蓮步,最多就是半分鐘的時間,江楓不僅安全的把丁卓友和戴傑豪送到了終點,並且自己還從木樁上倒了回來。接著江楓又抓了兩個隊友,同時腋下還夾了兩個。短短時間內,江楓送了六個隊友到終點。江楓如此過關的方法讓龍家的裁判,以及河岸上圍觀的群眾都驚呆了。沒過多久,剩下的兩組隊員終於反應過來,他們想要阻止江楓再送人到終點那邊去。可是這些文修怎麼可能阻止得了江楓這個三品的武修?江楓帶著最後三人直接到了終點,整個過程結束,剩下的兩組隊員連河裡的木樁都還沒有觸碰到一下。寶龍號上,龍家的裁判忍不住看向龍青天問:“老祖,這……這讓過嗎?”“當然讓過,此人很明顯是文武雙修,並且文道和武道的修為都不算弱。如此人才十分難得啊,一會兒你們去差一下,看看他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來曆。”“是!”龍家裁判應了一聲後大聲宣布:“第二關,第二組獲勝。接下來進行組內對抗,二組的十個人需要在一炷香內以‘征戰’為題,賦詩一首。詩文精妙的前五之人,可比拚最後的魁首之位。”龍家裁判此題一出,一枝線香立刻開始點燃計時。江楓一開始沒有急著念詩,而是看著自己二組裡麵的十個人,想看看他們做出來的詩都是什麼水平。但是江楓等了半天,發現丁卓友他們一直都在抓耳撓腮,憋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江楓眼看著線香都快燒儘了,於是上前兩步朗聲念道:“天朝美酒靈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江楓念完以後,淮南河畔安靜了。河水嘩啦啦地流著,圍觀的人群中,有幾個上過戰場的人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淚。“難道是我這首詩不夠好?”江楓心裡默默地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