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和誇讚,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神界,無疑都是打動少女芳心的利器。更何況江楓送給藺花瀧的這朵花叫九彩龍羅蘭,其效果除了漂亮和清香以外,妙用可遠不止如此。就在客棧大廳裡的眾人在感歎花香的時候,從客棧門窗口突然有各種顏色的蝴蝶飛了起來。彩蝶圍繞著藺花瀧翩翩起舞,江楓和藺花瀧都被包圍在其中。一切猶如夢幻。藺花瀧驚喜地看著身邊的彩蝶,最終她目光和江楓的視線相接,一時間藺花瀧微微有些失神。和江天流一起坐在角落處的聞闕東看見這一幕忍不住苦笑搖頭,他看向江天流道:“江大哥難道一直都是這麼風流嗎?我姐對他的心意,他不會不明白吧。”江天流笑著輕歎一聲,攤開雙手做無奈狀。“沒辦法,我們江家的男人,魅力就是有這麼強啊。”聞闕東看了江天流一眼後忍不住撇了撇嘴,“對,你們江家的男人自戀的本事是挺強的。”江天流愣了一下,最後笑著對聞闕東道:“好了,你就不用替你姐姐吃醋了。如果我沒猜錯小楓這還是在為整南宮白做準備,以小楓的性格,他怎麼可能甘心就這樣放過南宮白?”江天流這樣一說,聞闕東頓時覺得有理。他趕緊靜下心來看著,想看看南宮白回來以後江楓會如何應對。果不其然,南宮白沒一會兒就換了身衣服回到了客棧大廳。此刻藺花瀧已經把江楓送給她的九彩龍羅蘭收好,圍著她飛舞的彩蝶也飛走了。坐在她身旁的江楓正與她相談甚歡,南宮白臉上的神情一下就變得陰鬱起來。他設計了很久,好不容易和藺花瀧認識交談上。正處於一切順利狀態之下,突然就拉肚子出了個大醜。南宮白還在想自己該如何彌補呢,半路莫名其妙就殺出了一個江楓,這讓南宮白怎麼高興的起來?南宮白走到江楓跟前,語氣冷淡地說道:“道友,你似乎坐錯位置了。”江楓傻愣愣地看著南宮白,似乎沒明白南宮白在說什麼。一旁的藺花瀧忍不住說道:“江大哥沒坐錯位置吖,你剛才不是坐在這兒的嗎?呃……要不江大哥和我一起換個位置坐吧。”什麼!藺花瀧要換個位置和他坐?南宮白快被氣瘋了,他險些一個沒忍住連殺氣把泄露出來。不過焱清散的藥性還沒完全散去,南宮白一動怒肚子又痛了起來。一旁的江楓見南宮白臉色有異,當即驚呼道:“哎呀呀,這位道兄臉色泛青,嘴唇有烏紫之色,這是中毒的跡象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道兄是不是覺得腹部絞痛難忍,並且有強烈的如廁之欲?”南宮白聽後眉頭一皺,冷冷說道:“我入口之物皆用青墨尺探過,怎麼可能中毒!彆危言聳聽,胡說八道!”江楓聳了聳肩,滿口不在乎地說道:“你可以嘗試一下用手指按一下腰間的腰俞穴,看看會有什麼反應。”“故弄玄虛。”南宮白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手還是按在自己腰俞穴的位置按了一下。按完南宮白並沒有什麼大的反應,他看著江楓冷哼了一聲。江楓搖了搖頭,一臉無語地說道:“我看你修為不低,沒想到連腰俞穴在哪裡都不知道。你剛才點的那地方叫腰俞穴嗎?”江楓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按在南宮白腰間上。他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指,剛一按下去南宮白立刻臉色大變。噗……一口鮮血從南宮白口中吐出,鮮血一掉落在地上立刻冒著“茲茲”冒著黑煙,難聞的惡臭味從那一口鮮血中升騰而出。南宮白終於驚慌起來。“怎麼會這樣?”不過南宮白畢竟是南宮白,在神界活了這麼多年,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南宮白看向江楓憤怒質問:“你!是不是你搞的鬼!”江楓雙手一攤,一臉委屈和無奈。“你真要這樣認為那我也無法可說了。這世道真是好人難做啊,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居然懷疑我。”“廢話,我本來什麼事都沒有。你手一碰到我我就吐血,你還說不是你?”江楓搖了搖頭,歎息著說道:“你好好想一想,以你的修為又怎麼可能腹瀉難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我過來和你交談以前,你好像已經開始腹瀉吧?難道說你腹瀉也是我搞的鬼?”南宮白直接被江楓說暈了頭,此刻他感覺丹田處有一股劇烈的刺痛感正在加劇,經驗告訴南宮白,他的確是中毒了。南宮白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問江楓:“你既然能看出我中毒,那你是不是有解毒之法?”“有啊,但我憑什麼告訴你?我好心提醒你反被你懷疑,要是我再給你解毒,豈不讓你坐實了下毒之人就是我?所以不好意思了,愛莫能助。”江楓聳了聳肩,轉身便準備離開。南宮白右手一揮,手中突然多了一柄長劍。他用劍尖指著江楓的後背,語氣冷寒地說道:“你若不給我解毒,我立刻取你性命。”江楓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他臉上全是不忿之色,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江楓在不忿之餘,眼神深處還噙著絲絲懼意。江楓控製著自己的聲線微微顫抖,緊握雙手對南宮白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少廢話!想要活命的話就趕緊給我解毒!”“江大哥,要不你就給南宮大哥解下毒吧。畢竟剛才南宮大哥還提醒過我,讓我避免了中毒。他現在中毒,說不準就是剛才那人的同夥報複所為。”藺花瀧對江楓軟語相勸,江楓像是找到了一個順坡下坎的台階一般,猶豫一下後還是點了點頭:“我……我申明,我可不是怕死才救你的,我是看藺妹妹的麵子。”江楓說完摸了一顆豹胎易筋丸扔給南宮白。南宮白接過丹藥後一臉狐疑地看著江楓,很明顯他對江楓有著很深的戒心。江楓也沒理會南宮白究竟吃不吃那顆豹胎易筋丸,反正吃了對於他來說是意外的驚喜,沒吃江楓也覺得算是對南宮白小懲大誡了。“叫你小子在拍賣場囂張跋扈,還對我下死手,整的就是你。”江楓心中暗道。原本南宮白就中了江楓的焱清散之毒,剛才江楓伸手按南宮白腰間的時候,還順手用《太乙十三針》裡的一個巧妙手法,打了一根蜂毛針進入南宮白體內。這蜂毛針針如其名,針細小的就好像蜜蜂身上的毫毛一般,彆說普通人了。就算是修士不運足靈力細看,也根本看不見。這麼細小的一根針,外加江楓的特殊手法,針進入南宮白體內南宮白也感受不到。所以南宮白雖然懷疑江楓,但也隻是半信半疑而已。蜂毛針上江楓塗抹的是九陽散,這玩意兒和清靈草、活淤丹一樣,都是陽性藥物。而不同的地方在於,九陽散是極陽的藥物。如果對於氣血不足,陰盛陽衰的人來說,此藥大補。對於南宮白這種修為高深的修士來說,則是沒有必要服用的東西。但像南宮白這種中了焱清散之毒的人來說,九陽散就好像是給一把大火裡麵澆上了一桶汽油,絕對能瞬間加深焱清散的毒性,引起毒變。像這種程度的毒,要說取南宮白性命那肯定是不夠的。不過耗損他一點兒修為,讓他吃些苦頭卻是綽綽有餘。但南宮白千萬彆再服用豹胎易筋丸,因為這豹胎易筋丸可說是至陽的一款丹藥。它的陽性比之九陽散,強了恐怕百倍不止。以南宮白目前的狀況當真服下豹胎易筋丸,最差的情況也得是極陽成火,火毒攻心。介時南宮白想要保住性命就真的隻能聽由江楓擺布了,而依著江楓的性子,他會如何對待南宮白不需細說相信也好不到哪兒去了。就在江楓心裡還在猜南宮白會不會服下那顆豹胎易筋丸時,南宮白先是用青墨尺試了一下豹胎易筋丸有沒有毒,然後他看著江楓道:“你區區出竅期,我就算隻剩下一口氣也能取你性命。如果這藥沒有效果,我保證你會死在我前麵。”南宮白說完,當真把豹胎易筋丸扔進了嘴裡。豹胎易筋丸入口即化,當藥漿順著南宮白喉嚨流往腹中的瞬間,一股劇烈的灼熱感立刻在南宮白喉嚨處產生。霎時間南宮白覺得自己吞的不是藥漿,而是岩漿。豹胎易筋丸在南宮白體內沒用一秒鐘立刻化成火毒,南宮白一張臉變的火紅。出現這樣的情況南宮白怎麼可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雙目瞪圓看向江楓,張口怒吼了一聲:“你陰……”南宮白話沒說完立刻不敢在多言,凶猛的火毒在南宮白體內像火山爆發一般來勢凶猛。南宮白無奈,隻能就地坐下運功抵禦火毒。要是真讓火毒攻了心,那南宮白就真的是無藥可救了。看見南宮白坐出如此選擇,江楓笑了笑。他蹲下來低聲對南宮白道:“想知道為什麼我要陰你嗎?”南宮白瞪著江楓,一臉的怒意。江楓輕笑一聲,淡淡說道:“因為你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