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法襠部被淋了汽油,現在隻需要鮑辟輕輕抖一下煙灰,他胯下那玩意兒很有可能就會變成燒烤麻雀,所以古言法一點兒都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沒有哪個男人,敢拿自己的“寶貝水槍”開玩笑。鮑辟等了半天,差不多能肯定桃花和江濤已經離開後,突然他對古言法笑了笑:“我怕跟丟你們,所以根本沒時間去弄汽油。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我隻能在車上對著那瓶子尿了一泡尿。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沒辦法把你那玩意兒變成燒烤麻雀。”“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憤怒,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但我也知道,你在社會上走動是為了求財。桃花和江濤離開以後肯定會報警,你要是殺了我,案子的性質就變了,你一定會麻煩纏身的,這樣於你賺錢有害。我提一個合理的建議,你打我一頓出出氣,然後就這樣算了吧。”鮑辟嘴皮子轉的飛快,兩番話連著說完,連氣都沒換一下。他說完以後直接抱頭蹲在了地上,等待著古言法的打擊報複。不得不說智商高的人一旦動起腦子來會很恐怖,桃花和江濤一起逃走後,古言法的確沒有殺鮑辟的勇氣。當然,也沒有殺他的必要。即便是盛怒的古言法,也不得不承認他隻能按照鮑辟提議的那樣,狠狠揍他一頓便就此罷手。古言法想到自己縱橫三省六市,手下小弟幾十上百,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一泡尿逼到如此地步,他真是氣的都沒力氣再氣了。古言法一腳踢在鮑辟身上,鮑辟順勢蜷縮成一團,儘量避免自己身體的要害部位受傷。就在鮑辟已經做好迎接狂風暴雨的心裡準備時,突然工地入口處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喊叫聲:“你們住手!”聽到這聲音,鮑辟心裡“咯噔”了一下。這聲音他雖然聽的不多,但依然能第一時間分辨出來,這就是桃花的聲音啊。古言法見到桃花折返回來,愣了一下後立刻哈哈大笑了起來。鮑辟幽幽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後,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噙上了一抹笑意。他扭頭看過去,隻見桃花正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眼睛裡麵雖然蘊含著緊張,但整個人表現出現的氣勢卻是無比的堅定和絕然。等到桃花走近了,古言法忍不住看向鮑辟道:“怎麼樣小兄弟,現在是不是有一種聰明一世,卻遇上個豬隊友的感覺?”鮑辟從地上站起身來,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然後走過去攙扶著桃花。“傻瓜,既然已經走掉了,還回來乾嘛?”桃花眼睛裡麵噙滿淚水,整個人一頭紮進了鮑辟的懷中。她一邊哭泣著,一邊抽泣著說道:“我叫夏小桃,是廣東佛山人。我三歲時父親就因為搶劫入獄了,五歲時母親得重病死了。我是由我奶奶撫養長大的,十七歲那年奶奶因為中風癱瘓在床上。我為了能夠照顧她,所以出來賣。後來奶奶死後,我覺得這樣來錢挺容易的,所以就一直做到現在。從小到大,除了我奶奶以外,沒有一個人真心對我好過。你是第一個肯為我連命都不要的人,我知道這輩子的我不配跟你在一起,希望有來生的話,我能再和你相遇,永遠陪在你身邊好不好?”“你真傻,我們兩個都還年輕呢,現在說什麼下輩子?我知道你是乾什麼的,我並不介意。我喜歡你,這是一種情感。這種情感並不會因為你的出身,你的經曆,你行為而改變。現在的你我喜歡,將來的你我也一樣會喜歡。漂亮的你我喜歡,變醜的你我也會喜歡。喜歡就是喜歡,摻雜了其它原因的喜歡,就不叫喜歡,而是一種**了。”鮑辟表白的語氣跟他講故事一樣,沒有抑揚頓挫,也沒有聲音起伏。一點兒都帶動不了情緒,好像白開水一般平淡。但對於現在的桃花來說,鮑辟淡淡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卻足以感動到讓她立刻去慷慨赴死。桃花仰頭看了看鮑辟,然後踮起腳尖在鮑辟的嘴唇上親了一記。鮑辟臉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一直在旁邊沒有打擾他們兩人的古言法道:“好了,情話也說夠了,親也親了。來人啊,兩個人一起帶走。”古言法手下的人聽了他的命令以後,立刻朝著桃花、鮑辟二人合圍過來。桃花,不對現在應該叫她夏小桃了。夏小桃立刻從鮑辟的懷中脫身而出,雙手張開擋在鮑辟身前道:“你們不要動他,我跟你們走!”“我是國家一級研究員,你們動我和小桃一下,後果自負。”“哈哈哈,你是國家一級研究員?那這樣說起來,我豈不是國家元首?”“他沒有騙你,他真的是國家一級研究員。並且……他是我罩著的。”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傳過來,眾人齊刷刷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名穿著西服的男子從工地入口走了進來。男子隻身一人走過來,但看上去卻十分的輕鬆自如,猶如閒庭信步一般。麵對古言法手下近二十名下屬還能如此輕鬆的,除了江楓又能是誰?見到江楓前來,鮑辟鬆了口氣,然後翻著白眼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故意這麼晚出現的?”“差不多。”江楓老實地點了點頭。他自然是一直跟著鮑辟的,不然鮑辟出了什麼意外,他去哪裡找另外一個有可能推算出完美基因融合程式的人?“那你乾嘛不早點兒出來?”鮑辟不滿地嚷道。江楓攤了攤手,“我的朋友,這個怪不了我啊。我以為你是完全能英雄救美,且全身而退的。哪裡知道你這對象逃脫以後竟然還會跑回來,實在是太令我刮目相看了。另外順便跟你說一聲,你剛才那番肉麻的情話,對我幫助挺大的。我感覺你剛才那番話,跟道家所謂的‘真我’之道很像。”的確。喜歡是一種情感,摻雜了其它原因後就變成了一種**。這話裡麵的確包含著“真我”的一些至理。因為鮑辟這番話,江楓差點兒就突破到還虛境了。他現在甚至能感覺到,自己離還虛境就隻差一張紙的壁壘。隻要有一個稍微合適點兒的契機,便一定能突破到還虛境。“好了好了,彆的先不說,你先把這些人搞定吧。對了,你能搞得他們的,對吧?”鮑辟還從來沒見過江楓動手,所以還真有些不確定。江楓笑了笑,突然身形一動,整個人頓時如同鬼魅一般衝了出去。站在古言法身邊的老三似乎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拔槍出來。可惜他還沒看清楚江楓人在什麼地方,手骨便已經被江楓給折斷了。老三的槍脫手,江楓一腳把他踢飛出去,然後接住了手槍。他手一抬,立刻對著周圍站著的十幾名混混連續開了幾槍,然後又一腳踢在古言法的腿彎處,迫使古言法跪在了地上。江楓的槍法何其變態,幾槍打出去,每一顆子彈都打中了那些小混混的鞋尖,卻沒有真的傷著他們。“都給我雙手抱頭跪在地上,不聽話的人,下一顆子彈就是往你腦袋來的。”江楓話剛說完時,一群小混混還沒反應過來。江楓右手一抬,再度射出一顆子彈。子彈貼著一名小混混的頭皮擦過去,直接把他的頭發從中間擦出了一道禿頂的痕跡。被江楓這神乎其神的槍法一嚇,所有混混雙腿一軟頓時跪在了地上。江楓對鮑辟抬了抬下巴道:“好了,打電話告訴警察我們的具體位置,讓他們快點兒來抓人吧。”“行。”鮑辟趕緊摸出手機打電話,末了還說了句:“這裡有一位名叫江楓的少將已經把歹徒控製住了,請趕緊前來抓捕罪犯。”也不知道是不是鮑辟那句“有一位名叫江楓的少將”讓刑警隊的人不敢掉以輕心,很快錢國強、付華超他們就帶著刑警隊的人來了。見到江楓,錢國強立刻笑著迎上來跟江楓打招呼。江楓也頗為熱情的和他寒暄起來。付華超拉起古言法的頭一看,頓時驚呼了一聲:“錢隊,這個人是蘇省的a級通緝犯古大同!”錢國強一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看著江楓說道:“江少將,上一次震霆廣場你的見義勇為獎勵剛走完程序,正準備給您發呢。看來這次又得給您添一筆獎金了。”“好說,好說。”江楓笑了笑道。江楓陪著鮑辟、夏小桃一起去刑警隊錄了份口供。出來時天已經黑儘了。鮑辟笑著對夏小桃道:“小桃,要不我們去吃點兒東西吧,你想吃什麼?”夏小桃答非所問,俏臉微紅問鮑辟:“現在幾點了?”鮑辟抬起手表看了一眼,“晚上九點半了。”“我說現在才八點半。”“怎麼會呢?我這表是我師父送給我的,瑞士表,很準的。”夏小桃眉睫微蹙,“總之我說是八點半!”鮑辟搞不懂了,“可真的是九點半啊,你看,我手機也是九點半。”夏小桃有些無語,忍不住罵了鮑辟一句,“你個笨蛋。”罵完以後夏小桃立刻跑開了。鮑辟傻愣愣地抓自己的後腦勺,一臉不解地自言自語:“我哪裡笨了?我不是挺聰明的嗎?”“說你蠢你還真蠢啊,九點半和八點半的區彆在哪兒?”江楓走上來,靠著鮑辟的肩膀笑著問道。“區彆在哪兒?不就是差了一個小時嗎?”江楓笑著搖頭,從身上摸出一張希爾頓酒店的房卡拍在鮑辟胸口。然後他一邊前行,一邊說道:“對啊,小桃就是叫你去差(插)一個小時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