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偏頭一看,恰好看見了什麼?咳咳……恰好看見鈴木雅子的身體壓著江楓,滿臉緋紅地抬頭起來,看著這士兵她立刻罵了一聲:“八嘎!”{咳咳,有更多想法的同學,請彆打我。哎呀,彆打臉,好疼……}士兵被鈴木雅子這麼一罵,立刻立正低頭,說了一句:“雅子小姐對不起”以後,趕緊把身體讓到一邊,讓鈴木雅子的車過去。車子緩緩前行,慢慢加快速度。鈴木雅子趴在江楓身上,怔怔地看著江楓。如果……如果不是因為士兵盤查打斷了剛才的事,鈴木雅子很難想象自己會不會和江楓就在這車上……鈴木雅子吐氣如蘭,每一口呼吸都有氣息噴在江楓臉上。江楓在心裡幽幽歎息一聲,人世間的事就是這樣。越是美好的事情,越是在不對的環境下發生,則越會演變成一場災難。尤其是像眼下的這種情況,一旦被打斷,很難再繼續下去了。原因無它,那股衝動沒了,理智一下湧上頭來,理性戰勝了感性。衝動時,心裡隻有“上!上!上……”。衝動沒了,就會想“不熟”、“在車裡不合適”、“車裡還有其他人在”等等客觀的因素。鈴木雅子透過車窗往外麵看了看,然後紅著臉,聲如蚊呐:“江楓桑,前麵應該沒有盤查的人了。”“哦……謝……謝謝了。”饒是江楓臉皮厚,此刻也忍不住覺得有一些尷尬。尤其是在他慢慢把手從鈴木雅子的襯衣裡麵取出來時,這種尷尬一下就到了臨界點。而比這更加尷尬的是,江楓把手取出來以後,滿腦子裡全是鈴木雅子胸前豐滿的柔嫩、彈性、飽滿,等等……於是乎江楓鬼使神差之下,竟然還抬手在自己鼻子底下嗅了嗅。他這個動作頓時讓鈴木雅子臉紅的快要滴出水來,她趕緊叫道:“停車!”司機一聽到鈴木雅子的命令,立刻把車停下來。鈴木雅子低聲對江楓道:“再……再見了,江楓桑。”江楓點了點頭,趕緊打開車門下車。一直仿佛自帶隱身技能的蕭鼎一言不發,也下了車。鈴木雅子甚至都沒跟江楓多說一句“再見”,直接就讓司機開車離開了。江楓也沒去關注鈴木雅子的離開,直接低著頭隨便選了一個方向走著。走出大約十幾步路以後,江楓發現身後並沒有蕭鼎跟上來的腳步聲。他回頭一看,發現蕭鼎依舊還站在原地沒有動。江楓又倒退回,衝著蕭鼎問道:“還站在這兒乾嘛?走啊。”蕭鼎聳了聳肩,沒好氣地反問了江楓一句:“往哪兒走?”“當然是去月兒的彆墅啊。”江楓道。“去找死嗎?”蕭鼎指了指馬路旁邊的道路監控,“被毀掉的那個病毒研究室非同小可,倭**方一定會立刻查找做這件事的人。他們通過道路監控,很快就會找出我們的下落。順藤摸瓜之下,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找到櫻花月那裡。如果我們現在還去櫻花月那裡,那我們很可能和軍方派去抓我們的人碰到一起。”聽了蕭鼎的話,江楓立刻醒悟過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子,點頭道:“你說的對,現在的確是不能再去櫻花月那裡了。但是我們的護照都在櫻花月那兒,不去拿回來的話,我們應該怎麼離開?”“隻能偷渡,並且要馬上,因為再晚一點倭國官方肯定要大力控製偷渡,以免我們逃跑。”蕭鼎說完以後想了想,然後說道:“倭國偷渡最穩妥的,還是要找山口家族的渠道。”“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吧。”江楓道。“你知道山口家族的大本營在哪兒?”蕭鼎疑惑地看著江楓。江楓略一回憶了一下,笑著點了點頭。原田真一的記憶,基本上已經成為了江楓在倭國的指路明燈。為了隱藏自己的行蹤,江楓和蕭鼎特地找了沒有道路監控的偏僻小道走,並且二人還摸進一棟彆墅換了身衣服。就當江楓和蕭鼎準備往山口家走時,江楓兜裡的手機一下響了。他拿出手機看了下,發現電話是櫻花月打過來的。江楓考慮一下後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立刻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江楓先生對吧?”明顯帶著倭國口音的華夏語,江楓一聽就皺起了眉頭。對方也沒有等江楓說話,直接說道:“我聽說華夏男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一種說法叫‘愛江山更愛美人’,還有一種說法叫‘英雄難過美人關’。現在我們軍方懷疑美麗的櫻花月小姐涉嫌通敵賣國,勾結他國特工。雖然她身份尊貴,但在我們軍方有確鑿的證據下,我們依舊不會吝嗇對她展示一下我們軍方的酷刑。現在我們就在櫻花月小姐的這棟彆墅裡,我們會等一個小時。至於江楓先生會作何選擇,我們拭目以待。”電話另一頭的那個男人說完這番話以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江楓捏著手機,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很快,他抬頭看向蕭鼎。蕭鼎似乎已經明白了江楓的意思,他點了點頭:“一起去。”“我一個人去。”江楓語氣平靜且堅決。“一起去。”蕭鼎的語氣也一樣平靜……並且堅決。“不行。”“絕交。”“賤人!”江楓忍不住罵了一句,“又不是什麼好事,乾嘛非得跟著?”“隻有一個小時。”蕭鼎淡淡地提醒了一句。江楓無奈地歎息一聲,轉身便朝著櫻花月那彆墅的方向走去。突然江楓聽見身後傳來“砰!”一聲,他轉頭一看發現蕭鼎已經用衣服包裹著拳頭,一拳打破了一輛三菱汽車的玻璃。然後蕭鼎伸手到車門裡麵打開駕駛位的車門,等他坐進駕駛位沒多久,車子立刻發出發動機啟動的聲音。蕭鼎把車子開到江楓身旁停下,淡淡說道:“從這裡去彩虹之神,步行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江楓無奈苦笑,隻好走到副駕駛位那裡,打開車門坐上。蕭鼎搖動了一下檔位杆,猛踩一腳油門。車子立刻發出轟鳴聲,然後一下竄了出去。“彩虹之神”彆墅,櫻花月獨自一人坐在三樓自己的臥房裡,心情複雜無比。軍方的人突然到來,毫無保留的把目前對江楓已知的一切都告訴給了櫻花月。作為大家族的嫡係長女,櫻花月絕不是一個毫無頭腦的女人。相反,她原本一般人有政治敏感性。軍方口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讓櫻花月明白,現在就算是櫻花家族拚儘全力,也很難讓自己全身而退。況且櫻花月基本可以肯定,櫻花家族是不會在這件事上拚儘全力保住自己的。他們隻會想儘一切辦法不和這件事沾染上任何一點兒關係,為此犧牲自己也是在所難免,並且理所應當。而到了這個時候,櫻花月就不得不好好回想自己和江楓認識的每一個細節了。江楓的主動搭訕,主動提出為自己醫治臉上胎記,還出手展示強大武力保護自己。這一切的一切,基於眼下發生的所有事進行推斷,實在是太像有意的安排。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刻意安排的騙局……櫻花月想到這個可能,內心頓時感覺心如刀割。她從出生開始,臉上就長著一塊醜陋的黑色胎記。雖然父親因為覺得對母親有虧欠,所以一直對自己寵愛有加。但自幼便遭遇的各種嘲笑和諷刺,一直都是櫻花月心中紮的最深的一根刺。成年以後,櫻花月倒也不是一個追求者都沒有。甚至追求者裡麵還有許多有才有貌的,家世不錯的。可是這些人在自己麵前,要麼下意識會露出施舍或者憐憫,要麼下意識會露出忍受和煎熬。每當他們在看自己臉上那塊黑色胎記時,臉上不自覺的露出那種厭惡卻又刻意隱藏,希望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的表情。櫻花月就會覺得心如刀割。所以從成年到現在,櫻花月從未真正交往過任何一個男朋友。直到今天遇見江楓,櫻花月能從江楓的眼神中看出真正的讚賞。這是她自幼養出來的本領,可能是因為看過太多的虛偽。所以江楓真誠的眼神,反而顯得尤為出眾。也許就是在接觸江楓那個眼神的時候,櫻花月的心便已經觸動了。但如果這一切隻是一個騙局,那恐怕這將是櫻花月這一生受到的最大傷害。砰!櫻花月正在發愣時,她臥室的房門一下被人推開。櫻花月眉睫微蹙,她看著一眼進屋的這名年輕三佐,平靜地說道:“這裡是我的臥房,沒有經過我的邀請,私自闖入是一個很沒有禮貌的行為,請你出去。”三佐笑了一下,晃了晃手中櫻花月的手機道:“我來是想告訴櫻花月小姐,我剛才借用你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江楓。我會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救你,如果他不來,我得說你很不幸,你相信了一個不該相信的人,同時你還將接受軍部的刑訊逼供。如果他來了,首先恭喜你選擇了一個很有擔當的男人。不過你依舊會很不幸,因為他肯定會死,而他死以後,你還是會上軍事法庭接受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