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初雪從狗蛋兒嘴裡接過江楓那小木箱子以後,轉身就出了房門。直至韓初雪出了屋子,她才發現狗蛋兒居然也跟著一起跑出來了。韓初雪蹲下來伸手摸了摸狗蛋兒的腦袋,“怎麼?你想去看看江楓對嗎?”狗蛋兒“汪汪”叫了兩聲,讓韓初雪感覺狗蛋兒好像真的能聽懂她的話一樣。不過事到如今她也明白了,江楓不是個普通的人,他的狗很明顯也不是一條普通的狗。也許真的如他所說,狗蛋兒真的具有貔貅的血統呢。“好,那你跟著我一起來吧。”韓初雪帶著狗蛋兒一起進了電梯,下電梯以後,韓初雪帶著狗蛋兒上了她那輛甲殼蟲。車子開著出了車庫,韓初雪心裡著急,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到她身子後麵有一輛黑色奧迪一直跟著她。一直到車子上了馬路,突然奧迪一加速撞在了韓初雪車子的尾部。韓初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把車子停了下來。而此時奧迪車上也下來了四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韓初雪透過反光鏡一看頓時嚇了一跳,她趕緊踩車子油門開車前行。可是正前方,突然一輛黑色彆克也開了出來,恰好把韓初雪的去路擋住。韓初雪的車是敞篷的,所以也沒法鎖著車門打電話報警。眼看著前方彆克車上下來三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後麵也來了四個。正是前有強敵,後有追兵。如此局麵,韓初雪一個弱女子除了雙手抓著方向盤流淚以外,彆的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七人圍到韓初雪身旁,其中一人伸手抓向韓初雪道:“韓小姐,我家老板請你過去見一麵。”他話音剛落,蜷縮在副駕駛位上的狗蛋兒突然一下暴起,對著他的手就狂咬了一口。嗤……狗蛋兒牙齒鋒利無匹,就是這一口竟然直接從那男人手上撕下了一塊肉來。如此驚變嚇得韓初雪尖叫了一聲,但此刻狗蛋兒已經跳躍起來,一下撲在一個人的臉上,對著那人的臉就狂咬了一口。也不知道狗蛋兒的牙齒究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被它咬的人,血肉都會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就好像是放在燒紅烙鐵上的血肉一般,同時還伴隨著血肉被燒糊發臭的味道。“殺!殺了這條死狗!”手被咬的那人狂怒叫道。幾名黑衣人同時從腰間取出手槍,五隻手槍的槍口對準狗蛋兒,接連不斷開了十幾槍。但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狗蛋兒居然在原地左跳右晃,十幾槍過後它竟然是毫發無損。狗蛋兒兩條後腿一躍,又是撲到了一個人的懷中。它張著大口一咬,“嗤……”的一聲又是血肉撕下一塊。七名訓練有素,殺伐果斷的黑衣人,一時間竟然拿一條狗沒有任何辦法。當七個人都各自受傷以後,狗蛋兒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紅色。它身上的狗毛一根根直立起來,好似無數根鋼針一般。不知道是哪個黑衣人先喊了一聲“這狗邪乎,跑!”七個黑衣人立刻轉身就跑,但是狗蛋兒豈會就此放過他們。追在七人身後就是一聲狂追,七個人的膽子徹底崩潰了,全都“媽啊,娘誒!”的叫喚著,就差沒怪自己爹媽沒給自己多生兩條腿了。兩個不慎摔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在地上驚恐不已地爬著,狗蛋兒撲上去,兩隻前腿不斷劃拉著。它那爪子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變得又長又利,兩人身上不知道劃開了多少血痕。這一幕,真是血腥恐怖到了極點。不過好在狗蛋兒並沒有對二人下死手,它血紅的雙眼冷冷掃過抱著頭不斷顫抖低嚎的二人,然後轉身昂著頭往韓初雪那甲殼蟲緩步走去。在行走間,狗蛋兒的眼睛恢複正常,身上的毛發也變得柔順了。兩條前腿的爪子,也一一收了回去。跳上車後,韓初雪前後左右看了看,一點兒不敢相信七個殺手竟然被狗蛋兒這麼一條狗給打走了。回想著自己當初剛見到狗蛋兒時心裡的嫌棄,韓初雪抱著狗蛋兒道:“狗蛋兒,我以後一定對你好,一定比江楓對你好!謝謝你,謝謝你……”“喵喵……”沒節操的狗蛋兒,竟然在韓初雪懷中發出了猶如小貓一般的叫聲。韓初雪也知道眼下這個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她趕緊發動車子繼續前行,身子因為害怕所以有些微微發抖。終於,車子順利抵達康納德醫院。韓初雪帶著狗蛋兒一起進入到江楓的病房中,進屋以後他便看見江楓正在病床上盤膝坐著,好像在冥想打坐。韓初雪還沒開口作聲,江楓已經睜開了眼睛。他看了韓初雪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韓初雪身旁的狗蛋兒,江楓眉頭微微皺了皺後問韓初雪:“你剛才在來的路上是不是遇到了麻煩,然後是狗蛋兒幫的你?”“你這也能猜到?”韓初雪驚訝地看著江楓。江楓眼神一冷,對著狗蛋兒就冷喝道:“你個饞嘴的東西,下山前我怎麼跟你說的?你是不是吞進肚子裡了?行不行我七天不給你吃的!”狗蛋兒一臉委屈地趴在地上,口中發出“喵喵”的聲音。韓初雪不明白江楓為什麼要罵狗蛋兒,忍不住跺了跺腳道:“狗蛋兒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準你欺負它!”狗蛋兒一聽,眼睛頓時一亮,翻身起來以後就躲在韓初雪身後興奮地跳來跳去。江楓臉色一虎,似乎更加不高興了,“怎麼?你真要屢教不改是吧。”狗蛋兒趕緊從韓初雪身後跑出來,一躍跳到床上在江楓身上討好似的舔了舔。江楓沒好氣地說道:“你好不容易戒掉的,不要再重蹈覆轍。好了,你先出去吧,等我療完傷了再出來幫你加固一下封印。”狗蛋兒尾巴搖了搖頭,一下從病床上跳下去。它跑到韓初雪身旁咬著她的褲腳拉了拉,江楓對韓初雪道:“你把我的箱子留下,暫時也先出去一下吧。”“嗯。”韓初雪點了點頭,低著頭對狗蛋兒說道:“走吧狗蛋兒,我們一起出去。”等到韓初雪和狗蛋兒離開病房以後,江楓立刻從小木箱子裡取出玄光鏡。他忍著手部傷口的劇痛,咬破自己的手指,如同上次一樣在玄光鏡上畫出了一個“赦”字。“玄光顯聲影!”江楓口訣一念,玄關鏡立刻發出淡黃色的光芒。穿著一身白色道袍,打著哈欠的大師父出現在鏡子影像裡麵。大師父拍著嘴道:“怎麼樣?是不是被人打了好幾槍,差點兒就嗝屁了?”“你明明算到了還不提醒我!”江楓憤怒地衝著玄光鏡吼道。大師父撇了撇嘴,說道:“這是你命中注定應該有的劫數,我要是提前告訴你,那豈不是逆天改命?你也是修行之人,逆天改命會有什麼下場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大師父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想多活幾年呢。”“好了好了,廢話少說,你那龍筋斷續膏給我一點兒,下山的時候忘帶了。”“你那龍筋斷續膏給我一點兒……”大師父癟著嘴模仿江楓的語氣說話,然後一臉不滿地說道:“你小子是把我的龍筋斷續膏當俗世裡的大白菜了是吧,你知不知道,這龍津斷續膏要五十年才……”“不給我就告訴大大師父,當年你背著他曾經給慈航玉清觀的玉清掌門寫過情書,那情書的內容是……”“好了好了好了,臭小子。算你狠行了吧,我現在就給,現在就給!”玄關鏡裡,隻見大師父腳踏七星,雙手連續結了好幾個法印。最後他拿出一張符紙一抖,符紙無火自燃瞬間化為灰燼。很快,江楓那玄光鏡內出現一個白玉盒子。他右手結印,五指一張放在玄光鏡上,白玉盒子立刻被他從玄光鏡中攝取出來。大師父氣得吹胡子瞪眼,他在玄關鏡中說道:“好了,我可告訴你,這是我手裡最後一點兒龍筋斷續膏了,再想要得等三十年以後才有。”“我信你才有鬼了呢。”江楓白了大師父一眼道。“你小子!”大師父被江楓氣的吹胡子瞪眼,不過最後他還是態度一軟,擺著手道:“算了算了,這都是命,都是命啊。注定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還你。來來來,反正牛腦袋都給你了,也不差這點兒牛尾巴,你手放在玄光鏡上,我幫你療傷。”江楓嘿嘿一笑,連忙說道:“對了嘛,這還有點兒我師父的樣子。”說完,他趕緊把手放在玄光鏡的鏡麵上。話分兩頭,再說韓初雪和狗蛋兒這邊。醫院的服務台前麵,狗蛋兒在那裡各種表演,逗得一眾護士哈哈大笑。雖然它賣相不好,但人家會賣萌啊。護士們叫它站立它就站立,叫它打滾它就打滾。一眾護士被它那萌態給萌化了,紛紛把它抱在懷中。可是誰也沒發現,狗蛋兒被那些護士抱在懷裡時,兩隻狗爪子其實一直都放在護士的雙峰上的,那表情……簡直就跟江楓看到美女時一模一樣,一樣的……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