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柄飛劍朝顏玉樓飛來,當離顏玉樓還有兩尺的時候,數十柄飛劍突然合在一起,成為一柄飛劍。然而那柄飛劍還是朝顏玉樓飛來,顏玉樓並不怕死,但是現在還不能死,因為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如果這些事情不能完成,顏玉樓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雖然顏玉樓自認為辛瑤不會真的要殺死自己,然而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變卦。她變卦不要緊,可是自己這條殘命,可就要丟掉了。顏玉樓已經不敢再看,直接雙眼一閉,眼不看為淨,直接一劍殺死自己得了。然而顏玉樓左等右等,那飛劍還是沒有刺來,小心的睜開眼睛,便見到離自己眉心三寸處,卻懸掛著一柄飛劍,劍尖正對準著自己。隻要輕輕一送,便能要了自己的小命。顏玉樓望著辛瑤的眼睛,從她那眸子裡分明看到了些許殺氣,隻是她應該還在掙紮是不是要殺掉自己。突然顏玉樓大聲叫道:“姑姑救命啊。”這一喊,令辛瑤措手不及,臉色一狠,便控製著飛劍刺殺而來。顏玉樓啊的一聲,閉上了雙眼。然而就在這時,語琴突然出現在外麵,長袖一揮,一股法力轟出,當的一聲飛劍被撞飛出去,脫離了辛瑤的控製。辛瑤哇的一聲,對著天空吐出了一口血,悶聲連續後退了數步。剛才由於事態緊急,因此語琴出手比較重,但是辛瑤的傷並不重,隻是體內的真元力在亂竄,隻稍微的調息一下便好。顏玉樓見姑姑出手解救,當即鬆了一口氣,不然剛才那條小命真的就沒了。這師姐竟然真的動了殺心,下次還不是與她在一起的好,不然連怎麼死的都不會不知道。語琴道:“這是怎麼回事?”語琴這話雖然是對著顏玉樓說的,但是明顯是責問辛瑤。顏玉樓的性格,語琴再清楚不過,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得罪人,可是剛才辛瑤卻是要殺死顏玉樓,這讓她非常的憤怒。顏玉樓可是她的徒弟,自己都舍不得碰一下,可是竟然要殺她,如果辛瑤不是自己的師侄,她剛才就會了結了她。顏玉樓見姑姑的神色相當的不好看,看來要責罰辛瑤,雖然辛瑤剛才對自己下了狠手,但是這件事情其實也不是她的錯。說道:“姑姑,這不是師姐的錯,剛才我不小心碰了師姐的身體,因此師姐才惱凶成怒便要殺我。”想要蒙混過關,沒有好的借口怎麼行,一時之間哪會想到好的借口,於是就胡亂編了一個。雖然是胡編,但是卻是非常的有說服力,女子重視名節,顏玉樓觸碰了她的身體,她惱凶成怒,倒也是正常的事情。語琴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對著辛瑤說道:“辛瑤,玉樓也不是故意,你畢竟是他的師姐,要多多讓著他。”辛瑤瞪了顏玉樓一眼,現在也隻能就坡下驢,不然又怎麼辦?剛才本來並不是有心要殺他,然而他卻被他那一喊,起了殺心,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師叔及時出手,那麼自己剛才可就犯了大錯,師傅出關肯定不會原諒自己,而且同門殘殺,這在天女宗是大罪,一旦被發現那便是要被處死。辛瑤見語琴的眼神望了過來,當即點頭道:“是,我不怪師弟了,都怪辛瑤魯莽,差點就害了師弟的性命。”語琴道:“誤會已經解開,今日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你們要好好的相處。好了,你們好好的再聊一聊,我去見宗主。”顏玉樓問道:“是不是門內發生了大事?”語琴道:“這倒是沒有聽說,不過剛才宗主傳音給我,讓我過去一趟,姑姑猜測可能是有任務要讓我做。”顏玉樓道:“哦。”語琴身體一閃便在這裡消失。顏玉樓走到辛瑤的跟前,問道:“你沒有事吧?”辛瑤冷哼一聲,道:“能有甚麼事情,要不是你剛才大喊大叫,我會突然出手嗎?”顏玉樓道:“我不大喊大叫,你就會殺了我,我無論怎麼說也是你的師弟,再說昨晚的事情也是……”一句話沒有說完,便被辛瑤打斷。辛瑤說道:“停,我們可是說好的,誰也不許提昨晚的事情。”顏玉樓道:“不提就不提,對了,你真沒有事吧?”辛瑤的臉色非常的難看,看來還是要急於療傷。顏玉樓是出於好意,可是辛瑤並不領情,說道:“哼,不要你管。”走進竹屋,砰的一聲就將屋門關上。顏玉樓回望一眼,便轉回頭,可是突然想起了甚麼,叫道:“不對,那是我的屋子。”原來辛瑤進的是顏玉樓的屋子。如果辛瑤一直在這裡療傷,那麼顏玉樓豈不是要睡在屋外,這麼寒冷的天,自己那點修為還不夠禦寒。顏玉樓本來以為辛瑤並不知道這是她自己的屋子才會進去,經過自己這一喊,可是竟然還不出來,暗道一聲壞了,隻能認命呢。當天晚上,顏玉樓隻能待在屋子外。而辛瑤一連一周都沒有出來過,她是築基可以靠吸收靈氣來運轉身體各個性能,而顏玉樓可不行,大冷天的凍得直發抖,隻有靠運轉功法來禦寒。一周後,語琴方才回來,肯定是被派去執行任務去了,這樣的事情顏玉樓屢見不鮮。知道姑姑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宗主是有意培養姑姑成為下一任宗主。不過顏玉樓認為姑姑就應該當掌宗主,而且姑姑當宗主並沒有甚麼不好,再者姑姑成為宗主,那麼自己身份立刻就提升了不少。說不定下下任宗主還會輪到自己。這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以姑姑對自己的疼愛,是最有可能的事情,隻要掙點氣,多給宗門立下大功,那麼宗主的位置遲早要落到自己的手裡。語琴可不知道顏玉樓吃了一周的苦,不要又要心疼了半天。兩人見麵自然是一番欣喜,語琴問道:“你這一周有沒有偷懶?”顏玉樓道:“當然沒有,你看我突破了練氣九層。”語琴一看,果然是練氣九層,臉上立刻掛滿了笑容。說道:“好,不錯,雖然你沒有靈根,但是悟性不差,以後修煉出靈根也不是沒有可能。”上次她走的匆忙,因此沒有注意到顏玉樓在一周前便已經突破了練氣九層。至於靈根,顏玉樓並不在乎,自己沒有靈根便沒有,他就不相信憑自己的努力就不能沒有一番作為。顏玉樓並沒有將靈根之事放在心上,可是語琴可是一直記掛在心裡,假如顏玉樓真的不能修煉出靈根,那她就要去掠奪彆人的,決不能讓顏玉樓的修煉之途這麼浪費。靈根雖然是天生的,有金木水火土五類,而且一人可以有多種,靈根也不是越多就越好,主要還是看靈根的優劣。但是一般而言,沒有靈根的人,根本不能修真,即便是修真,也無法突破築基。靈根差一點的還好,可以用勤補拙。即使是偽靈根的人,都可以服用一些丹藥,或修煉一些特殊的功法,也可以彌補。但是沒有靈根,修真是沒有前途可言,故而語琴才會為顏玉樓擔憂。為了能讓顏玉樓繼續修煉,竟然暗暗生了掠奪彆人的靈根,足見她對顏玉樓的疼愛。顏玉樓問道:“姑姑,這次宗主又派了甚麼任務?完成了沒有?”語琴道:“這次任務是調查一下瘋魔門。”顏玉樓道:“難道瘋魔門還不死心,上次那個靈礦的事情,他們就故意找茬,怎麼?這次他們是不是又準備鬨事?”語琴搖頭道:“那倒不是,隻是最近瘋魔門連續滅了幾個小門派,宗主派我去查一下,瘋魔門為何要滅了這些小門派?”顏玉樓道:“那姑姑調查出來沒有?”語琴道:“具體事情沒有調查出來,不過他們滅那些小門派卻不殺一人,而是將這些門派的人都捕捉回去,也不知道做些甚麼。”顏玉樓道:“難道是找他們去做苦力,挖礦?”語琴道:“有這可能性。不過奇怪的是在瘋魔門的後山有一山穀,山穀裡卻堆積著成千上萬具骷髏,那些骷髏身上隻有三個指印,其他的也沒有甚麼,想來是被人用狠毒的指法擊殺。”顏玉樓不用去哪裡,就知道那個地方肯定是陰森森的,說不定還有鬼在那裡。那些人都是被人擊殺,隻是擊殺他們的那人又是瘋魔門的甚麼人。那些骷髏肯定是那些門派的弟子,但是又為何被擊殺呢?此事透著蹊蹺。突然顏玉樓鬨光一閃,想起魔道一些人專門修煉一些陰毒的功法,當即說道:“姑姑會不會是瘋魔門有人在修煉陰毒的功法,而那些人都是死在這功法之下。而那個人為了繼續修煉這陰毒功法,就必須要找一些修真者,大門派,他瘋魔門沒有那個實力,於是就對那些小門小派下手。”經顏玉樓這一分析,語琴登時迷惑全解,說道:“對,肯定是這樣,你先在這裡等著,我這就去跟宗主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