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於烏雲之裡的人物聞聽顏玉樓是神劍門之人,立刻動了殺機,顏玉樓亦知道那人不會善罷甘休。那鬼臉猖狂大笑之後,便吐出一口濁氣,化為無數箭矢,顏玉樓舞起長劍,一套劍法使出,防守的滴水不漏,當當的數聲,那些箭矢都被長劍擊落。“橫掃烏雲!”顏玉樓一劍點出,一道金光從長劍劍尖飛出,鬼臉見之,一口吞噬,顏玉樓今天才知道什麼叫高手,什麼叫強者,他的那點修為豈是那些老怪物的對手。吞噬了那道劍光,那鬼臉一動,便飛出無數的骷髏頭圍繞著顏玉樓打轉,漸漸的顏玉樓便知道了原來這是一個陣法,而想突破陣法是千難萬難。顏玉樓是使儘解數,左衝右突,都未成功突破出去。那些骷髏頭更是不斷噴出黑霧,漸漸的那一塊空間都被黑霧遮蓋,變得昏暗不堪,顏玉樓更是失去了常人的判斷,也因而從進攻變成防守。嗖嗖!!兩個骷髏頭突然撞向了顏玉樓,顏玉樓眼睛雖看不見,但是感覺到危險臨身,飛起連踢兩腳,骷髏頭被踢了回去。而便是此時,各個骷髏頭不斷的向顏玉樓發起了攻擊,然而顏玉樓不知道的是一條通體金色的蜈蚣進入了陣法之中。不久,顏玉樓便感覺到了渾身麻痹、痛楚、有了暈厥感,連忙盤坐運功,卻是無濟於事,反而隻要一運功,反而還加速了毒素的流動。便在這時,黑霧散儘,顏玉樓的身體露了出來,那些骷髏頭也就此消失。那百戶之前便靠近了武天揚,對其問道:“大人,他這是怎麼呢?”武天揚道:“你沒見到臉色發黑,顯然是中了劇毒,恐怕命不久矣。”百戶道:“他是神劍門的弟子,一旦死在我們的麵前,倘若神劍門誣賴我們殺了人,那麼我們錦衣衛可是惹了大麻煩。”聽百戶這麼一說,武天揚的眉頭立刻緊蹙,剛才還真沒有想到這麼一點,可是上麵的那位武功高強,當世少有敵手,然而他卻是故意戲弄顏玉樓,想來必是痛恨神劍門。錦衣衛如今也是自身難保,不要說救人,自救都成為了大麻煩。而這時,那鬼臉說道:“神劍門的人又如何?中了金蜈蚣之毒,天下無藥可解,你就慢慢的等死吧。”那金蜈蚣化為一道金光進進了烏雲之中。顏玉樓現在痛苦不堪,砰的一聲,便跌倒砸在地,錦衣衛沒有一人敢上前查看。顏玉樓此時情況不佳,毒氣攻心,不久便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已經處於半暈厥狀態。所有人都認為顏玉樓必死無疑,可是變故突然發生,一道白綾從雲際飛了出來,纏住了顏玉樓的腰身,白綾一收,顏玉樓便飛向西邊的雲際,而便在這時,天際不知道何時出現一位戴著帷帽的女子。本來戴著帷帽,便遮住了相貌,然而此女子還蒙了一層白紗,更使得她的身份成謎。躲藏在烏雲裡麵的人自然不會讓她將人出走,而且這突然出現的女子,乃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那鬼臉問道:“你是誰?”那女子道:“他,我帶走了。”女子一個飛身便帶著顏玉樓離開,而那神秘人當然不肯,因此一道劍光從烏雲裡飛出,直奔女子而來。女子回身冷哼了一聲,回身一指點出,一道白光激射而出,砰的一聲,女子的身影便已經消失。那烏雲不時的傳來了一陣咆哮聲,之後俯衝而下,卷起何不隻便消失在了這片虛空。當烏雲消失之後,所有的錦衣衛都癱倒在地,他們見到了最為恐怖的一幕,世上的高手果然之多,而且還有許多尚不為朝廷可知。過得良久,那百戶扶起了武天揚,說道:“大人,現今我們怎麼辦?本來我們即將抓住了何不隻,可是如今這……恐怕指揮使大人會怪罪我們。”武天揚道:“你當我不知道嗎?事情發生,本鎮撫使能怎麼辦?若是拚命,我們會是他的對手嗎?”百戶見武天揚語氣不善,小心翼翼說道:“那大人如今我們怎麼辦?”武天揚道:“還能怎麼辦,回慶陽府,並且飛鴿將這裡發生的事情通知指揮使大人。對了,另外將何不隻的馬匹帶回去,說不定從中可以追查到蛛絲馬跡。”武天揚轉頭望著何不隻留下的那匹馬,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何不隻本人身上絕對不會有神兵,必定被其藏身在一個神秘的地方,也可以說是其絕對相信的地方,然而如今其人下落不明,便隻有從這匹馬落手了。錦衣衛密探遍布天下,肯定可以查到一些東西,不然回去還真的不好交代。“哦,這是哪裡?”當顏玉樓醒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處在一座山崖之上,而在他的不遠處一塊巨大石塊之上正盤膝坐著一位戴著帷帽的女子。顏玉樓使儘全身的力氣才坐其了身體,對那女子問道:“是前輩救了我嗎?”那女子並沒有睜開眼睛,而且對於顏玉樓的醒來亦不感到驚訝,“你終於醒啦。”顏玉樓搖晃了幾下腦袋,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大概記了起來。顏玉樓撐起了身體,儘管還有點搖晃,但是還是站了起來,拱手謝道:“謝前輩救命之恩,在下神劍門顏玉樓,如果前輩有事,儘管吩咐,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女子道:“你之前中了金蜈蚣的毒,雖然被我運功逼出,但是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還是休養一個月再走吧。”女子的聲音很冷,冷得沒有任何的感情,而且言語之中有著無儘的威嚴,仿佛是久處高位之人。顏玉樓並沒有躺下,而是問道:“前輩,不知道我暈迷了多久?”女子道:“一個月。”當聽到是一個月,顏玉樓立刻一驚,“什麼?一個月?怎麼會是一個月?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顏玉樓轉身便走,女子亦不阻攔,而是說道:“金蜈蚣乃是苗疆毒物,奇毒無比,你現在離開對你的身體不好,還是休息一月再離開為妙。”顏玉樓停下了腳步,道:“多謝前輩的好意,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能再耽擱了,等日後再報答前輩的恩情。”顏玉樓東倒西歪的離開,甚至還跌倒了幾次。女子這時睜開了眼睛,轉頭望了望顏玉樓那高大的背影,逐漸消失在她的眼眸之中。幾日之後,顏玉樓走進了那山穀,來到了那茅廬。茅廬的門是關閉著的,顏玉樓輕輕推開了房門,首先是一股香味撲麵而來,原來茅廬內放置了一些鮮花,想來是那女子采摘的。放眼尋去,那女子正和衣躺在木床之上,雙眸緊閉,顏玉樓心中一頓,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立刻走到床前,搖晃了幾下,女子沒有醒來。顏玉樓立刻為女子號脈,原來是女子受了涼,發了高燒,就這樣,又是忙碌了一陣顏玉樓才有時間休息。顏玉樓來到茅廬外,剛剛坐下,倚著茅廬便進入了夢鄉。夢鄉之中,顏玉樓夢到了自己修道、修煉的目的,夢到了與惜雪煙相處的日子。修煉的日子非常的刻苦、枯燥,若是沒有惜雪煙的陪伴,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過來。漸漸地他又夢到了另一個喜歡纏著他的師妹鄭雨柔。鄭雨柔的音容慢慢的浮現在他的眼前,而就在這時,顏玉樓感覺到有人觸碰他的身體,出於學武者的本能,當下一掌打了出去。啊!一聲慘叫響徹天空。顏玉樓立刻睜開了眼睛,當即見到那女子朱唇含血,跌倒在地,暈厥了過去,而他的身上卻有一件紅毛毯子,想來是女子一早醒來,見到自己睡在門口,便拿了紅毛毯子為自己遮寒。顏玉樓當即心下自責不已,連忙將女子抱回屋內,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還好,由於自己真氣還沒有恢複,因此傷的不夠重。然而她剛剛大病初愈,又遭了這一掌,還是要趕緊醫治方好。於是顏玉樓隻好抱著女子急忙的向慶陽府趕去。一直到黃昏時間才到了慶陽府,尋到了一家藥鋪,敲門入內,請求大夫立刻治病。那大夫是一五十幾歲的男子,在慶陽府小有名聲,治好了不少病人。大夫檢查了一下,便開了一藥方,無非便是補氣養血,調養身子,付了銀子,便帶著兩包藥和女子離開了這家藥鋪回到了之前的客棧。由於之前,並沒有退房,故而直接進入了房間。如今慶陽府並不太平,到處都是江湖和朝廷中人,路上隨便遇見一人,說不定便是朝廷公人。不過那何不隻已經被人抓走,恐怕還沒有幾人知道,錦衣衛可能會故意不透露,從而讓江湖各勢力殘殺,順便再讓東廠與江湖各勢力結仇。顏玉樓估摸的不錯,錦衣衛的確沒有透露,而且還派人假扮何不隻,故意露出蹤跡,目的便是為了吸引各大勢力,無論是朝廷還是江湖,隻要他們爭鬥了起來,便是錦衣衛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