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雲上耀紅芒 天地劫數 出於始 第462章 六丁六甲、五方五行(1 / 1)

大隋國師 一語破春風 1047 字 1個月前

陸良生施法揮出五方五行的刹那。河風、陰風對拂,水浪對撲,轟的衝上天空,濺去大船甲板、船樓,緩行的整個船身刹那間朝另一邊傾斜了下,發出‘吱’的呻|吟。“穩住!!”被淋了一頭水的甲士持刀偏頭,抹去臉上水漬,大吼:“國師有令,不得理會,繼續航行!”周圍士卒將長矛夾去腋下,雙手抓緊附近能抓緊的東西,搖晃的視野裡,驚恐的看著河麵對衝而起的水浪,臉色倉惶,手腳都緊繃起來。韓擒虎光著腳衝出船艙,一道大浪激蕩掀上船身,轟啪一聲將老人撲倒,頃刻,被趕來的侍衛拖回艙裡,老人倒拖在地,手腳還在揮舞踢騰,朝外麵吼叫。“我大隋順應天理正統,合該你南陳滅亡——”吱……船身搖晃,船體的龍骨發出摩擦的低吟,地上嘶喊的老人後麵,道人被驚醒過來,打了一個哈欠,感受到腳下的搖晃、外麵狂風呼嘯、水浪激蕩,看著被士兵拖回艙裡的老將軍,眼睛陡然瞪圓。“鬥法?!”然後,抓去拂塵,孫迎仙雙腳躍過老人奔出艙門。“讓開,都讓開,鬥法本道擅長,讓我來!”剛一出艙門,跑出幾步,嘩的大浪撲卷上船舷,他頓時話語戛然而止,連帶拂塵一起衝去前方的甲板,那邊,陸盼八人擺出箕陣,看著被衝到麵前橫躺的道人。“你擅什麼長?”“……”孫迎仙不理他,爬起來原地蹦了兩下,抖去道袍上的水漬,此時,對麵船樓上,一身烏縷燙金袍的身影,發絲飛舞臉側,目光望著南方,同樣捕捉到了施法者的方位,揮開的劍指,往前一指。一抹淡藍猶如遊蛇,蜿蜒飛去南麵。河穀郡西北一百多裡,某處丘陵林木花草瘋狂搖擺,一片片葉子脫離樹枝卷去天空,山巔大岩上,老人感受到對方揮使而來的罡風,像是預料之中,寬袖遮去麵目,另隻手掐出法決。“丁卯駕鶴,金甲玄袍!”周身泛起一層法光,罡風吹拂上麵,仿如雨點落去荷塘,蕩起圈圈漣漪,陳輔須髯微撫,腳下挪了挪,臉色也跟著沉了下去。往日說起陸良生與他不相伯仲,也為徒弟麵子考慮,也對對方修為好奇,此時鬥法,終於觸摸了一些,果然不相上下。不過,既然是敵非友,那放他不得!手一翻,雙臂架在身前,掐出指決,道袍背後原本印在上麵的天乾地支泛起光芒,漸漸旋轉。“……艮山展威靈、閉地戶、封他路、穿他心、破他肚,封鎮靈魄。”……大船搖晃,陸良生側過臉來,抬手一揮,將飛來的一顆石子打偏,河道兩岸,土石‘咵咵’的崩裂,無數細小石子嗖嗖的飆射而來,船舷上,士卒舉起盾牌衝上去,將持槍矛的同伴遮掩在後。石子飛來,打在盾牌當的輕響瞬間,更多擊打狂風暴雨般嘭嘭嘭打在盾牌,舉著盾牌的步卒雙臂都在微微抖動,腳掌奮力壓著甲板支撐不讓自己後退。轟隆隆——前方河道,原本較為狹窄的兩側山崖,崩落岩塊掉下河麵,仿如水閘般合攏,向著河道推擠,水浪擠壓倒流,衝刷衝來的五牙大艦,上下起伏的船首,士卒驚恐看著漸漸合攏兩壁山崖叫喊起來。“山動了,來不及,要撞上了!!”船樓,陸良生施出五行道法,將飛石掃回,聽到士兵的叫喊,目光望去前方朝河道合攏的山壁,指決一揮。暴喝:“回去!”轟隆隆的聲音停下片刻,再次響起時,兩側山崖緩緩向後縮回,重新打開河道的一刹那,書生座下的五牙大船破開倒卷的水浪衝了過去。蛤蟆道人從徒弟袖口跳出來,攀在柵欄上負手眺望退開的山壁,上麵的法力,隱隱讓他感到熟悉。“良生,對方用的好像是六丁六甲之術。”“法術威力如何?”“哼。”蛤蟆抱著雙蹼,閉上蟾眼轉去一邊。“一般。”……“嗯?五行道法?”另一頭,陳輔隻感法力一滯,那是他會使的土岩摻去了對方法術攪合在了一起,老人微微蹙眉,想來再用這樣類似的法術,效果甚微。“陸道友,修為深厚。”兩邊法力相摻,籍著攪合這片刻,陳輔法言在空氣裡響了起來。“……可為何身為陳人,忘卻這片土地上的祖宗,跑去給隋人當狗?”遠去北麵的河道間,水浪漸漸平複,船樓上,陸良生一揮袍袖負去身後,另隻手托著蛤蟆道人,望去空氣傳來的法音,薄唇輕啟。“陸良生可從未忘家中祖宗,每日都會上香禮敬。”“哼,答非所問!你們書生這一套,老夫可是知曉。”另一頭的丘陵,陳輔顯然不滿意書生的話。“連故土故國都不待見之人,怕是無父無母,連祖宗都沒有!”陸良生聽到這話,眼睛眯了起來,拖著蛤蟆的手,不自覺的縮緊,語氣變得冷漠。“我隻見故土百姓安居樂業,至於對不對得起故國,嗬嗬,你怕是指皇室一家罷了。”縮緊的手掌裡,蛤蟆道人鼓起眼睛,使勁拿蛙蹼去拍徒弟手。“……放……放開,為師……為師要喘不過氣了……”掙紮的拳頭延伸上去肩頸,因為對方一句‘怕是無父無母,連祖宗都沒有’陸良生麵容沒有了之前的溫和。鬆開師父,放去柵欄,抬手一招,腰間懸掛的劍鞘微微抖動,鏘的一聲,月朧拖出一片寒光。陸良生劍指抵去劍麵,順著上麵刻紋,指尖唰唰的書寫,一連幾個“斬!”字敕文重疊,祭出劍麵風林火山中的風形。呼呼呼……四周狂卷的河風、陰風瞬間被撕扯,肉眼可見的形成漏鬥,被吸去懸浮的劍身,下方士卒捂著鐵盔,大聲呼喊奔走,倒卷的狂風裡,雙腳離地,撞去船樓,有人乾脆直接趴到甲板上,避免被吹飛。船樓微震,陸良生看著最後一抹狂風沒入劍身,緩緩闔上眼簾,法令擠出唇間。“斬!”懸浮船樓外的法劍,周身飛旋數縷青色氣流,令言響起,劍身亮起法光,半空中慢慢放平,劍尖直指南麵。下一刻。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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