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天眼(1 / 1)

吾名鯤鵬 莫嘯天 2061 字 1個月前

玉泉山金霞洞,從玉鼎回來之後就一直閉著大陣,楊戩也被他丟在裡麵,讓他好好反省一下到了西岐之後犯下的過錯,楊戩煞氣衝了元神,若是玉鼎不將他帶回,不久也會成為一顆煞星,而不是像現在,是一名戰將,楊戩在洞中閉關幾月有餘,終於靜下心來,開始細細思慮其中的過錯,腦中一遍一遍回味,最後楊戩深刻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弱了,自己往常靠著九轉玄功,七十二變,加上從玉鼎處學來的戰鬥方法,與尋常大羅金仙打鬥確實不落下風,但是終究是境界沒到,還是不敵,日後再遇強敵,自己還是不行,他心中自然不甘,也想成為大羅金仙修士,但是不說鯤鵬那一代生靈成為大羅金仙經過數十萬年的修行,就單單玉鼎他們,也不知苦修多少年才有了大羅金仙道行,他修道不足千年,想要追求那個境界確實有點癡心妄想,然而他實在不願再去自取其辱,就每日裡在山澗中靜坐,也算是調解一下心情,玉鼎雖然知道,但是也沒什麼可以指導的,畢竟修行是需要時間的積累的,除了個彆大氣運在身之人,其他的很難修行這麼快。楊戩坐在山崖旁,良久歎息一聲,道行進步哪有那般簡單,他也聽說過老子聖人的九轉大羅金丹可以讓人擁有大羅金仙道行,但是他向玉鼎問過了,此丹藥卻是有此效果,隻是那要人撐得住才行,像楊戩這樣想要靠著丹藥硬生生衝擊那個境界的,也不是不行,你想殷郊殷洪等人修行不過幾年,其他人最多十幾年,就有太乙金仙道行,你當他們真是天才,那是揠苗助長,以後的道行也就此止步,這也是為何過去好多年,區區一個孫悟空都能與哪吒等人爭鬥的原因,他們無法進步了,除非另築肉身,重修道果方可。楊戩正沉思,突然傳來一陣犬吠聲,楊戩看去,哮天犬朝著自己飛來,此狗正是那次遇到楊戩的神犬,也有些道行,當時躲在一旁,沒想到被波及到了,自己治好了它的傷勢,它就跟在身邊,以往大戰之時,也有放它出來,但是後來怕傷及到它,就沒有使用,沒想到自己最為煩心的時候,還是它來陪著自己。說起這哮天犬也是奇怪,眉心有一道深深的印跡,好似被什麼劃過一般,還有現在的它至少也有金仙道行,卻不能化形,他問過玉鼎,連玉鼎也看不出究竟,說哮天犬或許身具洪荒異種的血脈,化形需要機緣。楊戩輕撫哮天犬的腦袋,哮天犬伏在他身上,一陣親昵,舌頭舔著楊戩的右手,看到楊戩沒有離開的意思,哮天犬趴伏在地,腦袋抵在楊戩小腿上,楊戩左手摸著它身上光滑的皮毛,看著它黑色的眼睛,歎氣道:哮天犬,你說為什麼我實力這麼弱呢!九轉玄功何等精妙,我道行也是自己修行至太乙金仙巔峰,然而對手都是大羅金仙修士,大羅金仙啊,聽老師說現在洪荒最有名的修士曾經困在這個境界好久,得到道祖講道才有所突破,我何時能達到大羅金仙境界呢?老師雖然把我帶回來,但是我知道我的劫數還沒有過,老師多半無事,至於我,恐怕日後還要再次投入西岐與殷商之戰,到時若是不察,身死上榜也有可能,不知道你會不會為我傷心?說完,右手托起哮天犬腦袋,哮天犬嗚嗚叫了幾聲,兩條前腿也是亂蹬,牙齒緊緊咬著,腦袋往楊戩懷中蹭,楊戩苦笑道:好了,我知道你說我不弱,但是比起那些人,還有老師,我真的太弱了。此時的楊戩閉上雙眼,臉上是遺憾之色,沒有看到這個時侯的哮天犬眼中人性化的猶豫,畏懼,還帶著幾分迷惑。楊戩正多愁善感呢,突然發現哮天犬口中咬著自己的衣角,把自己往一邊扯,楊戩笑道:知道你叫我回去,我這就帶你回去。正要駕雲離去,突然哮天犬狠狠撕咬幾下,向著一個方向飛去,楊戩與哮天犬關係很好,當初他十世輪回之時,哮天犬也一直陪著他,擔心之下也顧不得回山,緊緊跟在哮天犬後麵,哮天犬似乎瘋癲一般,一直往前奔去,好似不要楊戩這個主人一樣,楊戩看出不對勁兒,快速追去,沒多久就追上,隻是哮天犬躲開他,繼續朝著一個方向跑去,楊戩覺得哮天犬的意思是讓他跟著它到一個地方去,就駕著雲在後麵跟著,想要看看哮天犬究竟要乾什麼。過去十幾日,哮天犬突然停在一個地方,楊戩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此地很是陌生,但是哮天犬就站在一個地方,搖著尾巴對著自己嗚嗚叫,楊戩再多看幾眼,還是不知道此地有什麼玄妙,哮天犬也看出他的困惑,躺倒在地,口中呻吟,楊戩心頭一亮,猛地想起此地就是當年他出關傷了哮天犬的地方,可是哮天犬是什麼意思呢?他朝著哮天犬看去,隻見哮天犬扭頭朝著一堆山石跑去,在那山堆前停住,示意他裡麵有些玄機,楊戩拿出三尖兩刃刀,狠狠一劈,那山石碎開,露出一個洞口,哮天犬歡叫著跑進去,楊戩跟進去,走到一處,看到那裡有一個狗洞,哮天犬的犬吠聲從裡麵傳出,楊戩一刀劈開,露出後麵陰濕的洞穴,裡麵一個水池,哮天犬正在裡麵呆著,看他到來,連忙來叼他衣角,楊戩疑惑地踏入池子,剛一進去,一股陰寒之感透體而入,讓他身子打顫,但是哮天犬還是叼著他不放,把他往裡麵拉,楊戩自語道:難道是哮天犬看此處寒池不凡,讓我在此處修行,也對!在這裡修行,要隨時隨刻應對寒氣,對法力提升定有裨益!說完,就走到池子中心,那裡不過達到他大腿處,他盤膝坐下,開始打坐修行。哮天犬鬆開他,在一旁站著身子,謹慎看著四周。楊戩打坐轉眼過去一個月,這段時間楊戩身體形如槁木,隻有一絲微弱的生機流動,因為他的法力都用來抵抗寒氣了,哮天犬在一旁卻很是適應,此地正是哮天犬修行的地方,或許是因為此故,哮天犬一直不能化形,但是它也極為滿足,隻是隨著時間的流動,哮天犬那人性化的表情上不再是謹慎,而是一股焦躁,恐慌,甚至還帶著畏懼,它想要叫醒楊戩離去,隻是楊戩已經入定,它隻能在一旁守候。轉眼間三個月過去,此時那池中的寒氣突然暴增,連哮天犬都有些不適應,但是楊戩在此,隻能咬牙撐著,身子都不停打顫,而楊戩身體四周開始結起冰層,將他封在其中,身影隻是模糊可以見到,哮天犬眼中焦急,可是無可奈何,而且這個時侯它眼中的恐懼已經顯而易見,總是謹慎看著四周,似乎隨時會殺出一隻洪荒巨獸。隨後又過去七個月,這七個月楊戩身體越來越明顯,雖然他意識入定,但是還有本能,用法力化去冰層,雖然寒氣增加,可是楊戩的法力也增加了很多,能夠抵擋,這個時侯楊戩四周的冰層隻剩下薄薄一層,而一旁的哮天犬此時竟有了太乙金仙法力,可見這詭異的寒池之妙,隻是其中痛苦隻有入定的楊戩知道。一日一日過去,眼看楊戩在這池子中就快要呆上整整一年,好像隻要過去兩日就一年了,而這個時候哮天犬醒轉,一算日子,連忙到楊戩身旁,舌頭朝著他臉舔去,這個時侯楊戩身體已經恢複,身上還多出一絲晦澀的氣息,哮天犬口中犬吠不停,隻是楊戩沒有聽見,還是沒有醒來,哮天犬無奈,開始撕咬楊戩的身體,可是本來楊戩身體就強橫,在這寒池中又無形中淬煉了身體,連哮天犬咬著都硌得牙齒疼痛,但是哮天犬不管不顧,絲毫不鬆口,拖著楊戩朝著池子外走去,連疼痛之下牙床出血都沒發現,那血跡順著牙齒流到楊戩身上,又流進池中,在那池中僅僅一道細線的樣子,便消散不見。在離一年隻有片刻功夫的時候,哮天犬終於拖著楊戩出了寒池,哮天犬勞累之下,鬆開巨口,嘴唇隻打哆嗦,猛地楊戩翻身滾入池中,卻是池子四周結冰,哮天犬情急沒有顧上,鬨了一個大烏龍。哮天犬連忙再次踏入池中,就要咬著楊戩拖出去時,突然整個寒池冒出氣泡,隨著氣泡冒出來,寒池溫度更低,連哮天犬想要動作,都很是遲鈍,它呆呆看著那些氣泡,身子顫抖,這不是冰寒之威,而是畏懼,深深的恐懼。它沒有時間多想,連忙站在楊戩身前,就在這一刹那,一道烏光從水池中激射而出,一下子打在哮天犬胸口,哮天犬慘叫一聲,翻了個跟頭,一口血吐在楊戩臉上,楊戩一下子睜開眼,看到哮天犬伏在他身上,半死不活的樣子,他連忙抱起它,謹慎盯著四周,就見那烏光一個旋轉又朝著楊戩這裡過來,楊戩手中持起三尖兩刃刀,想要抵擋,隻是不待他出手,哮天犬猛地一跳,脫出他的懷中,一口咬在那烏光上,碰得一聲,哮天犬身體化為血肉,那烏光打偏,落在一側。楊戩還沒從吃驚中回過神,哮天犬的血肉突然化為黑霧,在空中聚集到一塊,一陣湧動之下,朝著他身體撲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能架起仙光,但是哮天犬所化黑霧直接無視,鑽進他身體中,最後彙聚在他額頭上,形成一個小型的哮天犬圖案,楊戩神智一昏,身子亂動,那烏光一下子激射而來,鑽進楊戩額頭,烙在眉心,留下一個幾寸的口子,而哮天犬的圖案也是一震,從楊戩身子裡被轟出來,落在水池中,化為哮天犬模樣,隻是眼神黯淡,四肢無力,楊戩也是倒在池中,與哮天犬飄在池水中,然而這個時候,池子水溫已經恢複,沒有絲毫的寒意。過了幾日,楊戩醒轉過來,看到哮天犬在一側,連忙查看,發現它隻是傷了元氣,隻要休整一陣就好,隻是哮天犬看著他的目光帶著怪異,他很是不解,抬手摸向自己的額頭,猛地,他神色一變,手指又確認一遍,還是那般,此時,若是有鏡子,可以看出,他額頭多了一道深深的痕跡,就落在眉心,看起來像是第三隻眼睛,他趕緊將法力彙入這裡,想要看看這是怎麼回事,隨著法力彙入,那第三隻眼突然一震,隱隱有打開的跡象,楊戩也想知道這隻眼睛是怎麼回事,隻見那眼睛打開一個小口子,楊戩法力一停,一道烏光射出,打在山洞牆壁上,那牆壁被打中的那一塊一陣模糊,消失不見,楊戩臉色露出難以置信,一旁的哮天犬醒來,看著這一切,眼中儘是驚駭。在一處密地之中,突然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它出來了,但是一瞬間又消失了,我找不到它。’一個嬌媚的聲音帶著疑惑問道:吞天,你確定嗎?最先之人帶著不滿,‘哼!我自己的能感應出錯嗎!’第三個聲音言道:不論怎樣,如今大劫之中,雖然那些人不會注意洪荒的一切,但是我們還是低調的好,否則讓他們盯上,靠現在的我們即便取勝,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吞天,你就忍一下吧,等以後再去尋回,反正他人也無法煉化。吞天沉默一會兒,‘好吧,不過木青,恐怕你比我還難吧!你的那位已經自成一體了,恐怕要大費手段了!’木青沒有答話,默認了此事,密地又陷入寂靜中。楊戩回到玉泉山,不僅法力大增,而且多了一種詭異的手段,見過玉鼎之後,正要離去,就聽玉鼎道:楊戩,如今殷商營中,有一人與你有因果糾纏,具體如何,待你見到他,自會知曉,你下山去吧!楊戩聽命離去,現在他真的有信心有尋常大羅金仙初期修士一戰,甚至還可以取巧取勝。玉鼎雖然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多出了一隻‘眼睛’,但是楊戩沒說,他也不想去問,而且看楊戩也沒有絲毫不適,也就由得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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