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島的三位娘娘到達殷商陣營的消息不脛而走,三位女仙還沒有找上門來,闡教諸位就已經紛紛感應到了,但是這件事情早就在預料之中,也沒什麼奇怪的,除了闡教的弟子之後,此處還有那曹寶,他本想趕快給蕭升報仇,但是燃燈一句未到時機就打發了他,畢竟他一個小小的太乙金仙,也不能跟一個準聖人杠著來,度厄真人也留在西岐助陣,飛鵬道人,陸壓道君也都沒有離去,這段時間那些闡教金仙不時打聽飛鵬道人的來曆,但是都被他巧妙的避開,或者乾脆避而不見,陸壓從之前所說,就推斷而出,乃是從媧皇宮出來,有點背景,但是這個飛鵬道人是何許人也,也敢殺大教弟子,所有人都想不通,三宵也不清楚,但是她們早已有些方案,原始的弟子,最多是教訓一番,儘量不下殺手,至於其他,不用手下留情,尤其是陸壓,是他施下的邪術害死趙公明,對此人絕不容情。第二日,碧霄醒來,與兩位姐姐瓊宵,雲霄,彩雲仙子,菡芝仙,剩餘的三位天君,聞仲,一齊在西岐城下叫陣,西岐這裡,在燃燈帶領下,十二金仙全部到齊,南極仙翁,雲中子,飛鵬道人,陸壓道君,度厄真人,楊戩,黃天化四兄弟,曹寶等,就不一一贅述。雙方剛一見麵,碧霄雙目含煞掃來,將所有人看了一遍,大罵道:何人是野人陸壓,速速出來受死!這邊所有人都看向一身紅色道袍的陸壓,而陸壓本人臉色一陣難看,他有大羅金仙巔峰道行,真實打鬥起來,與趙公明都不相上下,之前不過不想暴漏實力罷了,如今碧霄當眾羞辱他,他心中豈會不氣,當即冷冷道:貧道便是陸壓,你是何人,如此辱罵貧道,無禮之極,當真不當人子!看來是當隕落劫中,封神台上走一遭!雲霄掃來,瞳孔一縮,但沒有直接動手,而是看向站在諸人最後,臉色露出嘲弄的飛鵬道人,隨後又著重在燃燈,玉鼎二人身上多看了幾眼,就收回目光,防備著突發情況。瓊宵在一側亦是手中拿著那錦帕一樣的法寶,那些闡教弟子既然敢謀害趙公明,那麼對她們也不會手軟,碧霄腦子缺根筋,她們作為姐姐的卻要護持好她。碧霄眼中寒芒一閃,冷笑一聲,也不答話,手中金光一閃,一道金練朝著陸壓絞去,半路化為兩道,快如閃電,陸壓反應很快,立即閃開,但是還是被擦到身上,那金光回去,縮在碧霄袖中,正是金蛟剪,陸壓正要嘲笑,突然看到對麵的菡芝仙幾位女仙,三位天君都口中譏笑,闡教幾人也看著自己,那個最為討厭的飛鵬道人直接嘴角咧開,眼中的譏諷甚至比殷商那裡還濃,他往自己身上一看,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原來那金蛟剪雖然沒有傷的他,但是卻將他的道袍剪下一段,自己衣衫被毀,一下子就落了麵皮,眼中殺機一閃,頭頂懸出一個黃皮葫蘆,正是斬仙飛刀,眾人都看去,畢竟這是他首次祭出法寶,之前破去地烈陣時,他人不在場,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法寶,那葫蘆口打開,飛出一物,有眼有翅,碧霄一時不察,眼看就要命喪於此,就見到雲霄的渾圓金鬥突然懸在上空,金光灑下,碧霄一下子身子就移到雲霄身側,陸壓知道先機已失,就收了法寶,再次站在那裡。燃燈乾咳一聲,稽首道:三位仙子,這西岐大戰太多是非,三位已經入了紅塵,貧道看來,還是速速回山,免得惹了殺劫。碧霄看著他那乾枯的麵皮,想到就是此人奪了兄長法寶,冷喝道:燃燈老潑皮,速速還我兄長法寶山河珠,待日後貧道交與兄長!否則我截教弟子定不與你甘休!燃燈麵色一紅,眼中閃過殺機,但還是笑道:碧霄仙子所言極是,此物乃是趙道友之物,自然要歸還的,隻是趙道友身殞,如今真靈上榜,這山河珠乃是因果糾纏之物,貧道就代為掌管,日後再行商榷此物之事。闡教諸人,截教弟子都看著這個不要臉的老道,這人不要麵皮都這麼有水平,果然不是蓋得。飛鵬道人鼻子輕微哼了一聲,不屑一顧。碧霄卻真是當死之人,被煞氣侵了元神,屢屢吃虧,還不長記性,感應到飛鵬道人這裡的不同,就祭出金蛟剪朝著飛鵬絞殺而來,然而飛鵬不是陸壓,隻見他長槍一展,一下點在那金光頂處,碧霄法寶被製,正要催動法力,就見飛鵬長槍鬆開,快速收回,然後連續兩次點出,分彆點在那化為雙蛟的脖頸之處,碧霄心神一震,退後幾步,嘴角溢血,臉色大變,雲霄將碧霄拉到身旁,深深看了一眼飛鵬,渾圓金鬥滴溜溜的旋轉,但是沒有落下。飛鵬看著那金鬥,眼中還是嘲諷。而玉鼎看著飛鵬,瞳孔深深縮了一下。度厄真人也是道行不濟,長久下為煞氣所侵,上前稽首道:三位娘娘,貧道散修度厄,趙道友不尊天數,妄自出手,還害死幾位道友,卻是合蓋身殞,幾位娘娘還是速速回山,封了道場,或許還可保得周全。瓊宵冷笑道:你區區一個散修,也敢妄言天數,正是合蓋身殞!誰與我取他首級!彩雲仙子祭出一個花籃,朝著度厄罩去,度厄連忙取出法寶招架,菡芝仙也跳出來幫忙,楊戩在後,身子上前,與菡芝仙大戰起來,論及本領,菡芝仙自然不及楊戩,但是道行高深,一時也分不出高下,碧霄看著心中焦躁,向著楊戩殺去,楊戩以一敵二,也不落下風,雲霄眼神一冷,渾圓金鬥金光朝著度厄真人撒去,燃燈‘慌忙’祭出靈柩燈,但是失了時機,度厄一聲慘叫,不及反應被收入金鬥中,晃了兩晃,就看到一灘膿血落出,堂堂一個大羅金仙初期的修士就這般死在雲霄手中,甚至沒看到雲霄使用什麼大的手段。楊戩大驚,就要退走,隻是那彩雲仙子也加入戰團,一時慌亂,雲霄金鬥金光灑落,彩雲仙子等人急忙閃開,楊戩被罩在渾圓金鬥之下,眼看那金鬥就要再次旋轉,楊戩也要再覆前車之鑒,隻見一道白光劃過,那金鬥的金光一下子被劈得粉碎,一隻手臂伸出,拉著楊戩跳到後方,正是玉鼎真人,玉鼎隻有這一個徒弟,斷然是不會允許出事情的,他也不打算按照元始天尊的吩咐用楊戩擋災,他是真的把楊戩當做弟子。雲霄眼中閃過驚色,不想玉鼎有如此實力。突然那邊的飛鵬道人扭頭朝著虛空處望去,雙目更是射出奪目的金光,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很多人,那碧霄不知道為何,對此人極為厭惡,好似天生就該如此一般,手中持劍殺向飛鵬,身影正好擋在那金光之前,飛鵬察覺之時,已經晚了,口中怒喝道:找死!說完,身軀一閃,留下一道殘影,那邊的雲霄暗道一聲不好,渾圓金鬥懸在碧霄頭頂,隻見飛鵬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碧霄左側,持著長槍,朝著碧霄刺去,而雲霄看著那長槍的軌跡,目中驚色更重,看似是一往無前的刺去,實際上那長槍一直在不斷旋轉,金鬥的金光也算堅韌,然而在那長槍下如同薄紙般,碰的一聲碎裂,但是也給瓊宵爭取了時間,錦帕也在碧霄頭頂,垂下清色的光幕,那光幕也擋不住長槍,被打破一個缺口,碧霄身體四周還有護體仙光,但是也沒能擋住刺入鎖骨的長槍,口中慘叫一聲,正要用金蛟剪還擊,飛鵬已經身子退回,不給她們一齊圍攻的機會。飛鵬戒備的盯著對麵的幾人,但是眼神卻不時掃向四周,因為就在剛剛他感應到一個熟悉的氣息,那個人的氣息他永遠都忘不了,他要找到他,打敗他,證明他才是最強的,但是因為碧霄的打斷,那種感應又消失了,他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沒有感應錯,那個人一定在四周,可是那個人來這裡是做什麼呢?或許也是為了渡劫吧,自己有天賦神通,得知封神之事,前來此處渡劫,那個人有名師指點,應該一帆風順吧,想到這裡,飛鵬目中閃過暗淡,但瞬息間就被一股堅韌取代,他不甘心,他要改變這一切現狀!想到這裡,他冷冷盯著碧霄,毫不掩飾露出殺機。碧霄躲過一劫,剛要緩口氣,就看到陸壓那裡祭出一個葫蘆,葫蘆口對著自己,那種元神一動不能動的感覺再次出現,而且她感應到那葫蘆中似乎有一宗大殺器,自己的元神,肉身都有種顫抖的感覺,她還真的想不出這世上有什麼法寶有如此威能,然而,實際上是有這麼一宗法寶的,隻是遺失了而已。陸壓正要動手,突然腦中一聲轟鳴,抬頭看去,隻見頭頂懸著一盞火紅的靈燈,正是靈柩燈,而燈上方雷鳴陣陣,正是上清神雷,隻是沒想到雲霄僅僅是雷法,就有如此造詣。被這麼一緩,碧霄脫了身去,站在雲霄身側,目光露出畏懼,她沒想到在西岐那裡有這麼多高人,神秘的飛鵬,淩厲的玉鼎,陰損的陸壓,不要臉皮的燃燈,心中起了一絲畏懼,將那被煞氣侵了元神之後的焦躁打消了部分。瓊宵祭起錦帕,此物雖然主防禦,但是用來困人也是一件犀利的法寶,剛要動手,突然一個萬丈大印懸在上麵,隨時都會落下,隻見廣成子打了個稽首,‘三位娘娘,貧道廣成子,此事不需多言,若是三位娘娘執意要相助殷商,那就顯出手段便是,就如今鬥法,恐怕三位不占便宜,然若是如此,貧道這裡有仗勢欺人的意思,不若如此,貧道這些人在這裡等候一個月,這一個月不論道友布置何等手段,我等都不出手,隻等道友完成,當然道友若是要回山還是來的近的,一個月後,若是道友沒走,還做好了布置,我等見個高下便是,不知三位認為怎樣?’燃燈臉色一沉,不發一言,嚴格上說,他的身份最高,但是實權沒多少,要不是對方難對付,估計廣成子自己把功勞都搶光了,還會請他過來,對決雲霄幾人,若是真的打起來,那唯有燃燈等幾位強者纏住她,如此一來,功勞就要平分了,廣成子自然是不樂意的,就想出來這麼個招兒,若是截教弟子想要對付這麼多人,唯有布陣,那麼就要十幾個人一起破陣,那功勞就會平攤,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分彆,但是自己可以確立威信,因為這個提議是自己弄出來的,隻要打敗了截教弟子,自己定是首功。雲霄幾乎沒有多想就答道:好!廣成子!那就依你所言!一個月後見個分曉!廣成子麵色一喜,朝著燃燈稽首道:老師恕罪,燃燈老師不會怪弟子自作主張吧?燃燈擠出難看的笑容,笑道:師弟客氣了,我等修道之人本不該為紅塵所擾,若是三位娘娘能夠離去,這才是上上之選,師弟此法,著實高妙。廣成子當然謙虛了一番,十二金仙臉色各不相同,就是楊戩此時也看出十二金仙各有派係,不是一條心,看向自己的老師,發現他隻是冷著臉不發一言。雲霄帶人離去,但是離去之際,突然回頭說了一句‘貧道幾人也是為了渡劫而來,還望諸位勿怪!’,說話之時,看著所有人的臉色。十二金仙之流早已知曉,薑子牙也是知道些皮毛,三代弟子隻有楊戩被告知,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至於殷商那裡,三位天君臉色煞白,聞仲不明所以。眼神閃動幾下,雲霄轉身離去,闡教這方也收了人馬,回去調整。雲霄回到大帳,什麼人都不見,隻是在裡麵深思,她要想一些事情,從剛剛的表情看來,十二金仙全都知道封神大劫,但是他們的弟子基本都不知道,隻有玉鼎弟子清楚,這麼說來,那些弟子根本是不知不覺入了大劫,然後身殞,上榜?心中稍一思量,便知道闡教的打算,隻是有些晚了,她們都已經入劫,如何提醒他人?猛地,她抬頭朝著外麵望去,神念也探出,掃視了幾遍,就收回神念,在裡麵打坐調息,心中道:究竟是誰在窺探?應該不是闡教的,莫非是那飛鵬道人所見之人,此事有些詭異,要注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