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十天君(1 / 1)

吾名鯤鵬 莫嘯天 1987 字 1個月前

殷商朝歌,紂王獨坐後殿中,妲己在一旁看著紂王的臉色,不敢言語,這段時間妲己發現一個怪事,那就是紂王雖然日日與自己飲酒作樂,不理朝政,可是對於前線傳來的捷報會立即動身前去觀閱,有一次半夜之際,兩人都已經睡下,有衛士來報,妲己本來睡得正舒服,這麼一鬨,就想要殺了那人,誰知紂王穿了衣衫就出去了,甚至來不及與她招呼一聲,這讓妲己甚至懷疑自己的媚術了,但是後來紂王仍舊對她言聽計從,她才放心繼續與紂王玩樂,但是每到捷報來時,她都很自覺的不打擾,免得誤了大事。這一次就是大清早傳來的捷報,捷報中內容正是聞仲傳來,稱自己雖然儘力,可是還是略有不敵,將自己受傷之事也詳細道出,如今殷商士氣低落,戰力不及,必須找來幫手,讓紂王將以前召來的那些旁門修士派到那裡,就是當炮灰也要拖延些時間,好讓他想辦法。紂王眉頭深鎖,他倒不是擔心自己江山,而是為老師憂心,聞仲實乃仙道之人,若非自己祖上對他有恩,他又怎會一直在人間王朝當個太師,早就求仙問道,求索長生之法了,若是因為自己把老師害的如同張桂芳那幾位一樣的下場,紂王真是難辭其咎。為此他特意召來申公豹,請他想辦法,而他卻還不太放心,不時將目光投向後殿的一個錦盒。轉頭掃了一眼妲己,給她一個溫和的微笑,再次投向大殿,等申公豹過來。大殿中突然一陣朦朧,等妲己紂王看去,申公豹已經站在大殿之中,朝紂王行了一禮之後就詢問何事,紂王將太師之事道出,問他有沒有方法解決,申公豹聽了,先是一驚,隨後臉色露出沉重,捷報中提到的哪吒三兄弟,黃天化等人雖然他也沒聽說過,可是按照聞仲分析應該是闡教三代弟子,自己沒見過也是正常,畢竟自己在昆侖山也隻呆了四十年,而且那些師兄隻有聽道才來,他們門下弟子從來沒見過,說起來,這些弟子還是沾了薑子牙的光,因為薑子牙不爭氣,原始天尊就講道多次,那些弟子也算是鑿壁偷光了吧。隻是聞仲被這些弟子都打得敗退這就由不得他放心了,看來那些弟子都不同尋常,聞仲他也見過,有太乙金仙道行,那些弟子難道都是千年不遇的奇才,那自己這幾十年修行至天仙根本什麼都不是嗎。申公豹正細思此事,紂王急問道:國師!不知你可有什麼辦法可解殷商困局?申公豹轉過神來,眼神一閃道:大王不要擔心,貧道自有辦法,既然如今西岐難敵,不妨將以往大王召來之人派往那裡,拖延時間,由貧道去請來高人相助,定可大破西岐!紂王聽了,點點頭,聞仲本來的意思也是這樣,如此一來倒也顯出這申公豹不是一點用都沒有。申公豹告罪一聲就離開,到了一個靜處,他突然掏出一張符,嘴唇動了幾下,就拋出去,過了一陣那符飛回來,裡麵傳出妲己的聲音,‘現在,妾身也不知道大王是何打算,隻是道長真的可以扭轉局麵嗎?’申公豹冷哼一聲,對於妲己的質疑毫不在意,一把捏碎那張符,抬頭望著西岐方向,心中道:薑子牙,老師偏向你,諸位師兄都相助你,可是我呢,我明明資質比你好,那封神之事偏偏由你主持,哼!那我倒要看看,要是我請來截教弟子相助,那些闡教的師兄們能怎麼辦!說著口中一個呼哨,一直黑豹竄過來,伏在他的腳下,朝著朝歌城外跑去。路上想了一陣,申公豹開始過濾請哪些道友相助,畢竟自己遊覽三山五嶽,結識了很多截教弟子,並且聊得很投機,如今想來,還真需要好好抉擇一下,畢竟聞仲都不是對手,要是請的太弱,那跟炮灰沒兩樣,最後過濾了很多,他想到了邀請的對象,十天君,這十天君乃是十人,一直一起論道,後來一起拜入截教,成為通天聖人的記名弟子,雖然道行也是太乙金仙,但是十人各有**,打鬥起來頗有一番手段,他以前就領教了一下,不過隻是在外麵觀摩,沒有親身經曆,否則他這天仙的道行,不死也得脫層皮。既然打定了注意,他就快速朝著那裡行去,畢竟聞仲那裡也不知道能撐多少時間,萬一去晚了,那還有什麼用,當然聞仲也是截教弟子,若是知道聞仲吃虧,這截教門下也定不罷休,不過還是早點拉去的好。來到十天君道場,申公豹取出一張傳音符,扔進前麵的大霧中,隻聽一陣風雷之聲,那傳音符就跑進大陣,不知所蹤,申公豹也不敢托大,下了黑豹,站在那裡。過了一陣,那大陣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申道友,上次你來我們道場不過數月就離去了,這次可得好好敘敘舊,住個一年半載再走,否則我們兄弟可不讓你進來了,免得玩得儘興的時候你又離開了。’申公豹知道這是與自己最投機的張天君,就苦笑道:張道友,還是開了大陣,讓貧道進去吧,否則貧道一直站在外麵,也不是待客之道不是嗎?陣中又傳出一個女聲,‘申道友,你還是如以往般巧言能辨,貧道幾人卻不能及。’說著,前麵蕩起一片金光,露出一個大大的缺口,裡麵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張天君,女的是十天君中唯一的女子,金光聖母,申公豹臉上掛著苦笑走進大陣,頓時裡麵傳出數聲大笑聲,顯然對於申公豹的到來很是高興。話說碧遊宮門口貼著通天親自書寫的對聯,那副對聯:“緊閉洞口,靜誦‘黃庭’三兩卷;身投西土,‘封神台’上有名人。”也就是說,通天給他們的指示是關了道場,閉了洞府,一心苦修,莫管閒事,否則要麼與西土有緣,要麼身上封神榜,截教弟子也都知道了關於封神的諸事,可是為什麼申公豹已經來了兩次了,十天君都如此的歡迎呢,一來他們是聖人門下,一向囂張跋扈慣了,一時半會兒性子怎麼改得過來,對於封神之事根本不怎麼放在心上,覺得大樹下麵好乘涼,自己身為聖人弟子,雖然僅僅是記名的,但是也沒人敢惹,二來截教弟子就愛交朋友,講義氣,否則也不會最後把核心弟子都拉扯進去,那都是一口氣的事兒。申公豹本是闡教弟子,按理說截教的人該不怎麼待見才是,實際上也是如此,十天君剛開始邀請申公豹進島也不知道他是闡教門下,後來知道他是闡教的,非要比個高下,最後申公豹好說歹說才推脫下去,但是也見識了幾個大陣的厲害,那真是陰毒狠辣,弄不好就是一灘血水了,當然這也有十天君向他示威的意思,後來申公豹道出自己遭遇,把自己的不幸,原始天尊的偏袒,那些師兄的無情冷漠全都一股腦倒出來,十天君是氣憤填膺,還想親自給申公豹討個說法,最後申公豹說自己能有仙道之緣已經是恩賜了,其他不敢多想,大概另有安排之類的,反正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好孩子,這深深得到了十天君十位天君的同情,把他引為知己,殊不知這位知己可是第一倒黴鬼,誰碰上誰死,而他們很不幸的碰上了。在島內談笑一陣,就是半日過去,最後十天君中王天君看出申公豹臉色帶著愁苦,似乎有難言之隱,就乾咳一聲道:申道友,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若是真的有,不妨說與我等,我兄弟幾人定然相助,道友莫非看不起我們幾人不成?申公豹當然知道這是對方給自己台階下,就歎息一聲說道:幾位道友,說實話,貧道此次是來向幾位道友求助的,還望幾位道友不要推辭才是。說著朝著幾位打了個稽首。申公豹這番鄭重,倒是讓十天君一時沒轉過味兒,那秦天軍試探道:申道友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若是真有能幫忙的地方,我等幾人絕不推辭!這十天君在逐鹿之戰中差點當了炮灰,就長了幾個心眼,話也不敢說圓了,否則讓他們去昆侖搗亂,他們也沒那個膽量。申公豹將殷商與西岐的對陣說出,並將薑子牙一方罵得狗血淋頭,還好修道之人有休養,否則祖宗十八代都能翻出來。十天君一聽是這樣的事情,就鬆了一口氣,那趙天君大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事,不過如此小事,申道友何必如此支支吾吾,貧道與幾位兄弟一起去將西岐城施法打破便是,道友何必如此鄭重!頓時就有幾位要與趙天君一起過去,此時申公豹突然起身拉住他們,苦笑道:若真是如此簡單,貧道何必來請諸位道友,我殷商大王雖然不才,可是還是請了幾個供奉的,但是如今西岐可是難以敵對啊。說著就端坐下來,其他幾人也看出有些內情,就坐下,等著申公豹細說其中的究竟。申公豹再次將張桂芳風林戰死,崇黑虎被殺,九龍島四聖,魔家四將,身殞,最後聞仲受傷不敵也都紛紛道出,沒有絲毫的隱瞞,申公豹不說還好,一說十天君反而個個氣的胡子隻抖,原來聞仲乃是金靈聖母弟子,薑子牙出身闡教,如今西岐大敗殷商豈不是說闡教壓了截教一頭,這對於一直以來對闡教不滿的截教弟子是不能容忍的,非要出一口氣不可,申公豹故意詢問道:可是諸位道友,人間王朝之事招惹諸多紅塵,幾位道友無礙嗎?貧道擔心會耽誤了幾位道友的修行?金光聖母臉罩寒霜,冷冷道:申道友莫要在勸了,此事已經不單單是西岐與殷商之事,貧道幾人為了我截教顏麵也要出手,況且那殷商之前就是在我截教扶持下立國,我等幫他也是正理。其他天君也都紛紛出言,大意也是如此,當然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西岐那裡都是三代弟子,若是十二金仙在那守著,他們想出手也得掂量掂量,當然最後十二金仙親自,讓他們回去,修道之人最好麵皮,若是直接走了豈不是說自己無能,以後怎麼混,當然要鬥鬥法,見個高低,結果全都殞身在那裡。申公豹本來的意願就是這樣,當然不在奉勸,不過卻略有催促說,聞仲已經受了傷,若是去晚了恐怕大局已定,幾人一聽紛紛帶了法器,與申公豹朝著西岐進發。這也是幾人該死,想闡截兩教雖然爭鬥,但是到底是玄門一家,如今內鬥起來,讓旁人看了笑話還是小事,日後道門中落,佛門獨大這才是大事件,當然這幾人若是及時收手,也未必不能逃得性命,可是一來二去死了幾位天君,其他人一來是悲憤,二來是被煞氣侵了元神,滿心殺意,自然要隕落劫中,成全那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數。感應到東海有弟子出島離去,在金鼇島的通天教主歎了一口氣,他也知道自己門下萬仙來朝,聲勢壯大,連大師兄都壓了下去,可是自己也不忍心打擊他人向道之心,而且自己的核心弟子不過十幾位,算起來與闡教的弟子差不多,他也想借著此次的大劫將截教清理一番,免得有太多良莠不齊之輩,敗壞截教的名聲,損失氣運,隻是通天教主的擔心不僅僅是這些,還有一些隱憂,因為他知道其他聖人,尤其是西方二聖,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的。神念掃過金鼇島就近的幾座東海的島嶼,三仙島等等,將所有的核心弟子都掃視了一遍,通天閉上了雙眸,但是在閉上之前,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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