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婚之後,所有的大神通者都再次恭賀了一番,即便是三清不得不服軟,形勢比人強,容不得你去充當大丈夫,帝俊自然是豪情萬丈,嫦曦羲和二人也紛紛覺得嫁對了丈夫,讓向來自認清高,高人一等的三清也不得不委身,心中都不由升起一股驕縱,認為如今洪荒之中妖族為尊,不過嫦曦乃是一個心性剛烈的女子,雖然有了這種心思,但還是可以壓製在心中,麵上什麼都看不出來,反觀帝俊羲和二人,則是滿麵狂喜,不可抑製,可見雖然道行高深,那種真正的沉穩,認清形勢的冷靜理智與嫦曦相比有所不及。再看其他的眾人,老子麵色有些不好看,不過看不出什麼喜怒,隻是有些陰沉,而通天還有原始的臉徹底都沉下來了,老子開口道:帝俊道友,你的天婚已經結束,貧道昆侖山還有一爐丹藥要煉製,這就先行離去了。帝俊哈哈笑道:既然老子道友有事情要離去,貧道自然不會阻攔,然後帝俊吩咐道:九嬰,你代替本皇送老子道友離去。九嬰躬身稱是,然後便牽引著老子三人離開天庭,原始通天瞳孔縮了一下,隻是微不可察。隨後準提接引也要離去,帝俊也差開明獸送他們離開,眾人自然看出準提離去時那陰沉的嚇人的臉色,隻是卻都認為如今妖族一統洪荒之趨勢無法阻擋,卻也都不以為意。太一看出了幾人的臉色,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想到:如今妖族之勢連巫族都擋不住,即便這些大神通者不服又能怎樣,莫非還敢跟整個妖族對抗不成,再說,妖族的勢力剛剛大漲,卻是該給這些人一個下馬威,免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所以太一也不是太過在意。伏羲女媧卻是眉頭深皺,一直舒展不開,隻是等帝俊幾人掃來看時,卻是麵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心中在思量著什麼。而鯤鵬自始自終都沒有表露出什麼,至於心中想的什麼就隻有天知道了。然後其他的一些大能之人看到最強橫的幾人都離開了,也就相繼離開了。帝俊道行大進,誌得意滿,眼光掃向鯤鵬,猛然瞳孔一縮,心中如同驚天雷霆劃過,他發現竟然看不透鯤鵬的道行,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的道行比鯤鵬還要高出一線,隻是顧忌鯤鵬的神通不得不讓鯤鵬與他們平起平坐,直到今日得到了天婚功德道行大進,這才發現鯤鵬道行的可怕,同時心中有感鯤鵬城府之深,怕是即便自己有所不及,以此向前推論,那鯤鵬在第一次巫妖大戰時絕對沒有使出全力,否則那次恐怕巫族根本沒有聚成盤古真身的時間,而鯤鵬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帝俊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機,隨即被隱去,不過還是被鯤鵬捕捉到,鯤鵬瞳孔也縮了一下,不過還是淡然笑道:帝俊道友這是怎麼了,莫非道行提升之後想與貧道論道一番不成?太一心中大驚,他可是剛剛知道了鯤鵬的深淺,雖然帝俊道行提升,還有河圖洛書至寶,但是對上鯤鵬的神通怕是勝負不好分說,不過他也知道帝俊是個性格沉穩,頗有心計的人,不會輕易被看出喜怒,既然被如此簡單的看出,必然有什麼目的,所以太一計較片刻便不再發言。女媧伏羲當然也看出帝俊不掩飾的殺機,不由心中疑惑,還有一個更大的擔心,他們怕帝俊道行剛剛提升,想要以勢壓人,逼鯤鵬稱臣,這不僅可能會逼反了鯤鵬,還會讓如今鐵板一塊的妖族再次分化,不過帝俊也不是如此不智之人才對,他們不由看向鯤鵬,伏羲倒是沒有看出什麼。女媧一看,幾乎要呼出聲來,她自己已經是半隻腳在斬三屍境界了,當然到了這個境界也不一定一定斬出了第三屍,就像是封神之戰中,燃燈道人,多寶道人都是準聖道行,但是都沒有斬出一屍一樣,但是女媧發現自己也看不清鯤鵬的道行,不由大驚,鯤鵬的修為頗為古怪,似乎很不穩定,有的時候表現的是斬二屍巔峰,有時已經進入斬三屍境界,這讓女媧心中掀起滔天大浪,兩隻手不由自主的握起,銀牙咬在一起。伏羲也發現了異狀,但是伏羲心思通透,也是看看形勢再說。不過太一伏羲女媧三人都站在了帝俊的身邊,倒是把鯤鵬給孤立了。鯤鵬何等樣人,怎會發現不出女媧帝俊二人灼熱的眼神,其中女媧的最為危險,畢竟她可是將來會成聖的人物,若是被她看出了深淺,那以後的麻煩可就不少了,鯤鵬眼神一閃,口中道:貧道還要回去修行,既然三位道友的婚事已經完結,貧道這就回轉道場了。說著鯤鵬就要動身離開。隻聽帝俊一聲大喝,‘鯤鵬道友留步!不知道鯤鵬道友可否給貧道一個解釋?’按理說這個時候太一也該出手擋住鯤鵬才對,但是太一也了解了鯤鵬有些底蘊,而且他也不知道帝俊為什麼這個時候發難,所以也站住身子,沒做什麼。鯤鵬哈哈一笑,淡然道:道友想要什麼解釋?帝俊沉聲道:鯤鵬道友,你如今的道行就是貧道也看不出來,莫非上一次巫妖大戰中道友你隱藏了實力不成?鯤鵬打了個哈哈道:道友說笑了,那次乃是我妖族與巫族的第一次生死大戰,貧道怎麼會棄妖族利益不顧,隱藏實力,貧道絕沒有如此做。至於貧道的道行,前一段時間貧道剛剛突破了,這件事情諸位道友不是都有所感應嗎?聽聞兩人的對話,伏羲女媧太一都是心中一驚,想不到帝俊考慮的如此長遠,若是鯤鵬真的在當時隱藏了實力,那鯤鵬的目的豈不是·······這一番想法,所有人看向鯤鵬的眼神都極為陰沉,而羲和還有嫦曦則看不懂這些人在說什麼,不過他們也看出來了,鯤鵬似乎跟帝俊四人現在有什麼矛盾激化了,他們已經是帝俊的妻子,自然站在帝俊一邊。帝俊冷笑道:鯤鵬道友,既然如此說,貧道自然不會懷疑,隻是若是真的如此,那道友可敢對天道立誓,那樣貧道幾人自然不會懷疑道友了。幾人一聽,全都心中一亮,之後便放出全部的氣勢,一同壓下鯤鵬。鯤鵬突然笑了,笑得極為燦爛,然後眼中閃著寒光道:帝俊道友,你是否覺得你的這個要求過了點嗎?貧道好歹也是洪荒知名的極為大神通者,難道道友覺得貧道可欺是嗎?女媧上前一步,厲聲道:若是鯤鵬道友問心無愧,對天道立誓又有什麼關係,除非道友心中有鬼,另有企圖,莫非······女媧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她知道帝俊太一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講的太過明了,隻要點出一點,他們自己會想出她想要的東西。伏羲眉頭皺著,對自己的妹妹有些不解,似乎女媧這次很想置鯤鵬於死地,卻是不知道為什麼。帝俊太一神色陰沉的很不尋常,原本太陽宮散發出一股溫和而又不失威嚴的氣息,此時卻隻有一股寒流,還有就是那迫人的氣勢,十大妖帥都在外麵呆著,大殿中的威壓不是他們可是承受的。鯤鵬突然身子動了起來,幾人都有些緊張,隨後便看到鯤鵬在大殿中走來走去,隻是眼睛一直瞪著幾人,讓他們更加緊張,因為他們都知道鯤鵬的道行在他們之上,若是真的扯破臉,那後果可未必是幾人可以預料的。伏羲打了個圓場道:鯤鵬道友不若給貧道幾人一個合理的解釋,如今我妖族氣勢正旺,氣運悠長,若是因為此事弄得分崩離析實在不是我們想看到的。鯤鵬似乎有些意外伏羲所說的話,然後淡笑道:解釋?解釋什麼?有什麼好解釋的?貧道為什麼要向你們解釋?貧道也是北冥的老祖,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任你們捏的。當日你們請貧道過來商議妖族一統的事情,貧道拒絕了嗎?你們要立妖族之皇,貧道自願放棄,之後貧道拚死對決盤古真身,貧道做了什麼對不起妖族的事情了,貧道也知道幾位道友從來沒有相信過貧道,貧道隻要了一個妖宗的虛名而已,但是幾位還是要置貧道於死地,僅僅是道行提升了而已,既然讓你們大動乾戈,女媧道友不是也道行提升了嗎,為什麼帝俊道友沒有懷疑?帝俊眼神一閃,不知想著什麼,而女媧俏臉一寒,閃過一道殺機,正要說些什麼,卻聽鯤鵬繼續道:幾位道友都不相信貧道,當然貧道也不是那麼容易相信他人的,既然如此,這天庭不待也罷。之前之事,貧道無需向幾為道友解釋,你們相信也好,不信也罷,不過來日我妖族有生死危機之時,貧道自會前來,不需要你們用什麼妖族的大義拴住貧道。隨後鯤鵬右手紅光一閃,向著身前一拂,然後他們幾人合力所營造的氣勢頃刻間瓦解,然後鯤鵬身形一閃,便離開太陽宮,鑽入太古星辰之中,僅僅是幾個呼吸之後,便又離開了,自此,鯤鵬離開天庭,殿中的幾人都鬆了一口氣。鯤鵬離去之時,帝俊女媧都不由想要追出去,但是身旁的太一,伏羲二人拉住了他們,不讓他們追過去。太一眼神示意,帝俊雖然不甘,也隻能放棄,女媧被拉著身子,臉色卻沒有什麼失望,閃過一道精光,看向伏羲之時,隻見伏羲搖了搖頭,目中大有深意。再說昆侖山中,原始破口大罵道:帝俊小兒!竟然如此無視我盤古正宗,讓一個九嬰送我們出來,妖族之人,沒有一個可成大道,儘是些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都該死!通天雖然也是氣憤不過,不過聽到自己的二哥把所有的妖族都算進去,卻是反駁道:二兄,這你就說錯了,那隻是帝俊太一兩人而已,怎麼能將所有的妖族都算進去呢,我看妖族還是有不少人心中隻有大道的,也不是都是些根性差的。原始一聽大怒道:通天,你竟然為了那些低劣的妖族於你的二哥做口角之爭,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哥。妖族之中,有哪個好根性的······突然老子嗬斥道:二弟慎言,不得妄自胡言亂語!原始一聽,心中打了個機靈,想到還有一個女媧伏羲,卻是不能算進去,不過嘴上還是不依不撓道:妖族之中,好根性的人十不存一,不是,億萬之中也難有一個。通天雖然不滿原始把妖族貶低,但是通天也不認為妖族儘是些好根性的人,也就不再反駁。不過過了片刻,原始還是怒道:難道這口怨氣我們就隻能咽下去,不行,我絕對咽不下這口氣,說什麼得給他們一個教訓。這次通天還沒有說什麼,老子就冷笑道:怎麼可能就此了結?你們兩個不要忘了,我三人是老師欽定的聖人,聖人之下,皆為螻蟻,隻要等我們成了聖人,那這筆帳遲早會清算。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苦修大道,早日步入聖人境界。兩人一聽,立刻一溜煙的跑去閉關去了。而老子則是呢難道:似乎他又突破了,雖然我略微高一些,但是竟然有些看不透深淺,又似乎很不穩定,而且連她都踏入這一個境界,難道她會走到我們前麵,不,我們是盤古正宗·····然後老子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右手一招,八卦爐飛到身前,手指一點,爐中燃起大火,老子右手拿著一把芭蕉扇,緩緩的扇動著。西方大陸,準提也是怒吼不斷,之後一聲冷哼之後,便在自己的座位上打坐體悟大道去了。接引臉色雖然仍舊苦澀,但還是有那麼一絲冷冽,然後臉色閃過慈悲,口中一個個真言響起,整個須彌山中都是金光閃爍,不少生靈聆聽之後,眼中閃過迷茫,隨後便不自覺的走向須彌山,準提接引之下,彌勒,藥師等幾位弟子也都元神一陣通透,一朵朵金蓮從頭頂進入身體,他們身上的氣息也是愈加厚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