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德尚說著不能容忍失敗，但是摩納哥還是在聯賽的第三輪就迎來了他們賽季的第一場失敗。而給予了他們這次失敗的人，就是來自科西嘉的另外一支球隊，巴斯蒂亞。巴斯蒂亞和阿雅克肖同為科西嘉球隊，但是巴斯蒂亞要比阿雅克肖的實力更勝一籌，而且他們還有自己的大牌球星，加納的中場球員，邁克爾·埃辛。這名成名於世青賽的大牌球星已經不年輕了，而他的水準，也一直都被認為是法甲聯賽中最出色的中場球員之一，而這一場比賽裡麵，他也證明了這一點。整場比賽中，他在中場不停地搶斷，攔截，緊逼，然後衝擊，射門，傳球——他幾乎無所不能。這樣的壓力趙亞寧隻在麵對戴維斯的時候遇到過，可是那個時候的戴維斯並不認真，而且也沒有把他當成足夠分量的對手。可是埃辛和他不同，他的身體更強壯，速度絲毫不慢，防守覆蓋範圍極大，而且還有著極其出色的防守技巧，和絲毫不弱的向前能力和技巧。而更讓趙亞寧感到恐怖德尚，他這樣滿場飛奔的踢法，竟然可以堅持九十分鐘絲毫不累，一直到比賽的最後一分鐘還在以最快的速度奔跑，這讓和他們對敵的摩納哥全隊都叫苦不堪。而本來配合的就不是很嫻熟的摩納哥，遇到了爆發出最強狀態的埃辛，整個進攻線都被攪得七零八落的，自然也輸掉了這場比賽。而更讓趙亞寧鬱悶的是，比賽之後，他還沒有能夠和埃辛交換球衣——久利把那個機會搶走了，趙亞寧也不好說什麼。賽後，德尚倒是沒有過多的苛責他們。和上一場比賽不一樣，麵對馬賽的發揮不佳，是因為他們的戰術問題，而麵對巴斯蒂亞，則是因為埃辛的個人能力實在太強，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而且德尚也明白，連續失利之後如果再加以責罰，球員們就要產生逆反心理了。這種時候，他們需要的是鼓勵而不是一味的責罵。這種時候，隻能溫言撫慰，試著讓球員們自己激起心裡的決心。而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樣，在麵對索肖的比賽裡麵，摩納哥重新找回了自我，這一場比賽，球隊狀態良好，農達攻破了索肖的大門，以1：0的成績獲得了賽季的第二場勝利。“我們的狀態還是起伏不定，一場好一場壞，總是踢不出自己的風格，給我趕緊把狀態找到，前場的配合要更加緊密，踢得更出色才行。”德尚說的問題，其實球隊上下也都發現了。摩納哥在比賽中總是得勢不得分，大家雖然在前場傳球的時候不少，但是真正說到破門得分，卻總是力有未逮。除了第一場比賽的時候，打了特魯瓦一個猝不及防，之後的比賽中，幾乎每一場比賽都很難成功的創造出機會來。這種情況，讓摩納哥球員們都有些困惑不已。“其實這個問題不是因為你們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德尚說到這個的時候，倒是樂於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我對你們的訓練還是少了一些係統的規定引導，這使得你們總是習慣於在場上的時候，踢自己風格的足球，而不是摩納哥風格的足球，這樣的做法，自然是得勢不得分的。”德尚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這些事情他早就看了出來，但是在夏天的時候，這些話說出來也沒有人會樂於聽取。那個時候大家都有些自視過高，覺得摩納哥隻要不鬨內訌了就肯定是法甲勁旅，那種態度下，他們是不可能聽得進去戰術安排。德尚清楚自己的劣勢是什麼：他畢竟剛當上主教練不久，還沒有展露過自己的戰術能力。他的名氣和威望，隻能給他帶來足夠的尊重，而他的鐵腕政策，獲得了球員們的認同，但是真正的戰術布置上，想要讓所有人心服口服，就得拿出真正的戰術上的東西來。而最好的服人的辦法，就是成績。自己隻要能夠靠著戰術調整讓所有人看到立竿見影的效果，那麼，他們會對自己全麵服從的。和這些比起來，賽季初幾場比賽的成績，倒是可以先放到一半了。“有些東西，我必須告訴你們。”德尚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在戰術板上畫著，“首先是薩巴尼。關於你的跑位問題。你的跑位存在著很大的問題，你總是試圖避開所有的後衛攔截。這樣的踢法是不可以的。你不調整你的跑位路線。”前鋒球員避開後衛，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是有些時候，過於刻意的規避，也會讓前鋒自己陷入麻煩。農達並不具備太好的比賽分析能力，指望他能夠分析出來什麼時候該對抗，什麼時候該規避，什麼時候該起腳射門，什麼時候該做球回敲是不太現實的事情，德尚能夠做的，隻不過是為他製定新的跑位路線，從而扭轉他現在在場上長時間無法無法發力，射門淨是浪費機會的行為。“其次，盧多維奇，你的踢法也有問題。你的長項是什麼？你的無球跑動速度快，射門水準高，而且你懂得選擇時機，還有一腳不錯的傳球水平。你應該做的，是在前場遊弋，等待機會。無論是喬伊前插之後的分球，還是熱羅姆長傳之後的禁區內混戰，都是你的機會。這樣的機會你應該把握住。你的踢法，應該是頻頻在禁區弧頂兩側快速突擊，或者是包抄到兩側位置尋求配合，你的傳球應該是起到門前銜接的作用，幫助隊友尋求更好的射門機會。而你現在踢得什麼？你總是退到中場去，和隊友們合作尋求突破機會。你還總是在中場接傳球，踢得像是一個中場組織者。我需要的不是一個貝隆，不是一個齊祖，我需要的是你的中場突擊，銜接，射門的能力。前腰有許多種，你需要做的是那種做出最後一傳的前腰，而不是位置很深的前腰。中場節奏方麵，我們有貝納爾迪，你總是不斷後撤是在擠占他的位置，你明白了麼？”“再說你，熱羅姆。自從我們有了喬伊以後，我幾乎看不到你的突破了。上個賽季，你的突破還很犀利，這個賽季為什麼不用了？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球員，覺得自己的突破不如喬伊，總是希望把突破的幾乎讓給機會更大的隊友，而自己則使用最為擅長的長傳球來解決比賽。但是有些時候，你的突破也很有作用，如果你能夠吸引一些注意力，然後把球傳給喬伊的話，那麼喬伊的壓力會大大減輕的。不要成為定點的炮台，我需要你做的是一架邊路的飛機。”“再說你，喬伊。你應該是右腳是習慣腳吧？你的雙腳很均衡，讓我忽略了很多東西，我忘記了，就算人的雙腳再怎麼均衡，但是還是有著習慣問題的。你到了右邊路後，突破內切不如左邊路犀利，是因為不習慣吧？用非慣用腳內切，確實很麻煩。不過既然你有這個能力，就想辦法增強它吧，你總歸是用得著這項技術的。我現在最想說的是，那麼你的長傳球為什麼會爛的那麼驚人？你幾乎就隻會下底傳中這一種傳球的方法，你是英格蘭人不成？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在肋部的45度長傳球，也很少見到你進行邊路大範圍轉移。你的第一位置是邊鋒，長傳球練不好，算什麼邊鋒？”德尚說著話，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說話，“上個賽季，乃至於你在國家隊的時候，都有很多內切射門的精彩時刻。但是在這個賽季，你內切之後卻總是一味尋求配合，很少有自己打門的時候了，為什麼？你害怕什麼？你以為你失誤多了，或者說是浪費了機會，我就會不高興？或者說，你認為你搶了其他人的機會，其他人就會為此記恨你？彆胡思亂想了，不要把那些不好的風氣帶到這裡來。摩納哥的球員都是最為職業的球員，你這樣子不自己射門，是侮辱了他們的團隊精神，隻會讓他們更不高興。我的更衣室裡，不許任何人有這種藏著掖著，不把話挑明的做派，不管有什麼事情，都給我敞開了說，要是你們什麼都不說，那才是摩納哥的災難呢。”德尚一個個的點著名罵了下去。他的話並不是很好聽，每一個人都被他挑出了一大堆的錯誤。但是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敢於出言打斷，也沒有任何人敢於提出不同意見。誰都聽得出來，他說的基本上都對，而球隊的不佳成績，也確實讓球隊開始試圖轉變了自己的風格。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說出來該說的話，是教練最為重要的任務。喊幾句奪冠口號，連狗都會。人不是機器，不可能喊幾句口號就能個個變身馬拉多納，更不會因為某個人魅力光環一開，就個個拚命。作為一個好教練，嘴炮練得再好，不如抓人心有用。口號喊得再響，不如搞戰術實際。就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摩納哥獲得了又一場勝利。他們這次的對手是雷恩隊。雷恩以自己的青訓出色，老板有錢，和球隊成績中遊三大特色而著稱，他們總是半死不活的，既沒有什麼突破，也總是沒有什麼落魄的時候。他們的老板是法國第四富豪，可是這位大富翁把自己的錢全都扔到了雷恩的青訓營裡，說道買些大牌明星，他是從來不肯的。他打造了法甲前三，世界前五的雷恩青訓營，每年都要往青訓營裡麵扔上千萬的歐元，但是說到買人，他從來都不掏錢。但是這個夏天，他們還是進行了一些引援的。他們聽說了阿森納試訓一名捷克門將，但是因為勞工證問題擱淺的事情後，把這名門將簽到雷恩。而這名捷克國腳，身高1.97米的年輕門將彼得·切赫，很快就證明了他自己配的上主力的位置。雖然賽季開始還沒有多久，人們就已經都認為，切赫很有可能會是這個賽季的法甲最佳門將了。他的能力過於全麵，也過於出色，每次出現在大門前的時候，總是讓人想起來意大利的那個門前守護神，就算比賽很少，但是已經足以看出來，他的水平和彆人不是一個檔次的。但是這一場比賽，雷恩卻遭逢到了一場大敗。摩納哥雖然是客場作戰，但是卻贏得了一場出乎意料的勝利。比賽一開始，摩納哥就全麵掌握了主動權。趙亞寧和久利輪番對雷恩的後防線發起了衝擊，而羅滕也一改往日的踢法，頻頻和埃弗拉構成雙重攻勢發起攻擊，而久利，羅滕，趙亞寧三個人之間的連接也比以前要多了很多，他們之間放得開了，自然也就使得摩納哥的真是被盤活了，在這種情況下，雷恩很快就抵擋不住了。上半場開場不到三十分鐘，比賽的僵局就被打破了。趙亞寧用一腳內切之後的遠射敲開了雷恩的大門，把比分改寫成了1:0.而到了下半場五十分鐘的時候，久利的射門被切赫撲出後，農達在禁區裡麵搶到了機會，把比分進一步擴大了。雖然這之後雷恩掀起了狂熱的反擊，還打進了一個球，但是到了比賽進行到八十分鐘的時候，羅滕任意球助攻斯奎拉奇攻入了第三個球，也讓摩納哥徹底確立了比賽的勝利。這才是我們要的比賽！賽後的摩納哥球員們都很興奮，他們終於找到了該有的節奏，這才是贏球的節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趙亞寧卻也接到了另外一個不好的消息：張元從國內趕了過來，讓他參加本次在韓國釜山舉行的亞運會。“我要回國去參加比賽。”比賽訓練之後，趙亞寧決定和德尚說一下這個問題。雖然張元也要去聯係俱樂部的，但是趙亞寧覺得，這句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還是讓德尚更為高興一些。而因為最近比賽不錯，德尚的興致也很高，聽說了趙亞寧有事找他後，把他逮到了酒館裡麵，請他喝了一杯酒，兩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天。但是當趙亞寧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果然如趙亞寧所料想的一樣，這個議題讓德尚皺起了眉頭，“什麼時候？”“九月二十七日開始。最晚到十月中旬結束。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提前結束，實際上我們國家在亞運會上從來沒有走到過最後，如果說半途就失敗了是很正常的事情。”趙亞寧解釋著，但是德尚卻聽得有些不明白了，“亞運會？應該是和奧運會一樣的賽事吧？那麼，難道不該是青年隊去參加比賽嗎？”趙亞寧有些尷尬了。確實，從2002年開始，亞運會的比賽已經更改了規則，各國都改為派遣青年隊比賽了，但是趙亞寧比較特殊的是，除了入選國家隊之外，他也是國奧隊的成員之一。“頭，我還不夠23歲呢。”趙亞寧提醒了一句。“我當然知道你不夠23歲，但是問題是，你已經入選國家隊了。入選了國家隊的人，為什麼還要踢國青隊比賽？”德尚的話，說的其實是歐洲足壇的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如果一個球員入選了國家隊的話，那麼他就可以不再為青年隊效力了。甚至一些強國，還有這更加奇怪的固定。比如說世青賽和土倫杯使用不同的球隊比賽，參加過世青賽之後就不必再為土倫杯踢球。但是那樣的國家隻是少數，也隻有法國，荷蘭等青訓強國，敢於做出這種事情。不過青年隊比賽和成年隊比賽分開，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讓已經入選了國家隊的球員去踢青年隊的比賽，是很沒品的事情。可是這樣的約定，對於中國國家隊來說，什麼都不是。中國對於運動員的政策從來都隻有一個，好的運動員，都得無條件的為國家隊服務，隻要允許，就得各級彆比賽都參加，說什麼為了俱樂部比賽而放棄國家隊比賽，在中國足協，乃至中國體委來說都是不可以容忍的。在歐洲足壇，踢青年隊的比賽的目的是為了表現自己，從而入選國家隊。而在中國，踢國奧隊的目的，就是為了奪冠，或者說是為了踢球而踢球，其他的事情都不該多考慮。中國的體育畢竟商業化不久，國家化的體製容易改，但是因此而衍生的那些傳統思想史改不過來。實際上，即使趙亞寧自己，也覺得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一方麵，他覺得俱樂部比賽很重要，但是另外一方麵，為國家隊效力也是義不容辭的事情。這兩者的衝突，讓他實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他乾脆自己不想了，直接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德尚。如果德尚讓他去，那麼他去的也可以算是心安理得，如果德尚不讓他去……那他不去也不能算是他的錯誤了。“我們中國不是這樣的規矩……”趙亞寧給德尚解釋著，而很快，德尚就明白了他的話。原來是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好用的球員，就往死裡用啊。德尚對此還是聽得明白的。“我聽明白了，你現在必須得打國家隊和國青隊的比賽。”德尚點了點頭，思索了一陣子，才開口說話。“喬伊，有些話，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我要說的話可能有些過分，我希望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我很喜歡你們的國家的一些集體主義的做法，我覺得很好，比如說要是法國也采取一些集體主義的做法，管理一下這些動不動就罷工的家夥就好了。”德尚喝了口酒，看看窗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說話，“但是我不得不說的是，雖然集體主義值得提倡，但是從你個人角度出發，有些比賽，你參加的太多了，也不是很好。”趙亞寧點著頭，這種話他嘴裡說出來不好，但是德尚說來就很好了。“簡單的來說吧，未來的兩年裡麵，俱樂部的各種比賽，都打得話，你的一個賽季的出場時間就在50場左右了，兩個賽季，就有一百場比賽了，這就是很多的比賽了。而國家隊方麵，你總得維持著75%的出勤率吧？不然的話，轉會的時候少了英超作為一個選擇對象，你的路子就窄了很多了。這種情況下，你的比賽已經不少了，如果再踢青年隊比賽的話……太多了。即使不考慮你來回奔波耗費的體力，這麼多的比賽也有些過火了。”趙亞寧倒是沒有算過這些，他隻知道比賽很多，但是聽說自己兩年裡麵每年要踢六十場比賽還是嚇了一跳。那豈不是說，自己平均每個星期都有比賽了？“再說參加比賽的目的。”德尚停頓了一下，才開口說話，“如果是為了榮譽，那麼恕我直言，亞運會這種比賽，沒什麼太大的榮譽。國家隊B級賽事，這樣的榮譽有什麼可爭取的？一塊亞運會冠軍的獎牌？我記得中國是體育大國，亞運會上有很多項目都是可以參與的，應該不缺這一塊獎牌吧？”“如果是為了實力提升……喬伊，你現在的水平，踢法甲能夠獲得提升，踢國家隊比薩也能獲得提升。但是青年隊比賽，對你來說意義不大了。我不知道亞洲青年隊都是什麼水平，但是我知道法國的青年隊是什麼水平。以你現在的水平，對上摩納哥的青年隊員，完全可以踢的像馬拉多納一樣，踢那種比賽對你沒有什麼幫助。”趙亞寧點著頭，他是無所謂的，如果德尚不願意放人的話正好，他還懶得去踢青年隊比賽呢。如果是正經的世青賽，或者土倫杯，也算是個正經賽事。亞運會這種綜合性體育運動會的足球賽事本來就是鬨著玩，還要為此放棄俱樂部比賽去踢，他也是不願意的。“但是我想了之後，還是覺得你應該去踢。”德尚的話鋒突然轉了，“畢竟，你們的國家比較特殊，我理解你不得不去為國效力的想法。但是我說剛才的話的意思就是為了告訴你，那不是什麼重要的比賽，你未來的任務很重，不要為了這樣的比賽，耗費了體力。而且，要是你受傷了的話，那就更不劃算了。”德尚這一回說出的話，讓趙亞寧又有些奇怪了，他到底在想什麼？其實德尚心裡卻是有著自己的盤算的。要說球員同時在國家隊和國青隊參加比賽，他也不是沒見過。非洲足球和法國足球事事處處都聯係在一起，一些足球小國的惡習，德尚也聽說過。這樣的事情確實少，而且德尚也很清楚，這樣的事情，在足球弱國來說還是很難推掉的，就算是自己以俱樂部主教練的身份出麵製止了，對於趙亞寧以後在國家隊的發展也不會有什麼正麵的影響的。德尚是個教練，不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作為教練，除了要指導球隊獲勝，還要做的事情就是教導球員。要是因為自己做的事情，使得球員未來的發展受到影響，或者是因為自己的私心作祟，看到球員有不安分的心思的時候不予教導，在德尚看來，那都是很不道德的事情。成績很重要，但是要是為了成績不顧道德，那就太無恥了。他看出了趙亞寧的那點小心思。但是他及時的用話語把他的心思堵了回去。這個口子是不能開的，如果他現在逃避青年隊比賽，以後就會逃避國家隊比賽，甚至在俱樂部比賽裡麵耍滑頭——很多被毀掉的球員都是這麼開始的，德尚無意讓自己的球員也那樣做。“二十七日的比賽……”德尚沉吟了一陣子，才開口說話，“你準備哪天離開？”“我聽你的吩咐。”趙亞寧很爽快的回答道。“我希望你能夠在和裡昂的比賽之後再走……你知道那場比賽對我們來說意義重大。但是和裡昂的比賽是在二十五日的，會不會耽誤事情？”趙亞寧搖搖頭，“中間還有一天呢。”“你算錯了，你去亞洲踢比賽，那裡比這裡的時間晚了九個小時，在這裡踢完比賽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二十六日了，而你到了那裡，基本上睡一覺就得參加比賽了。”趙亞寧這才想起來還有時差問題。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沒問題的。”“那麼，也就是說，你將會缺席對色當，歐塞爾，裡爾，波爾多的比賽……全是硬仗啊。”德尚歎了口氣，算著比賽。對陣色當的那一場問題倒是不大，色當這種隊伍並不是強隊，應該能夠拿下來。但是歐塞爾，裡爾，波爾多哪個都不是好啃的骨頭。少了一個趙亞寧，球隊的攻擊就不一樣了很多，對於一個攻擊型球隊來說，一個穩定的突擊點是最為重要的，如果缺少了趙亞寧，到時候怎麼打，還有的頭疼呢。“實際上，法國聯賽杯的第一場比賽也錯過去了。”德尚開始有有些後悔了，五場比賽全都錯過了，確實是很大的損失啊。不過既然使用歐洲之外的球員，這就是必須承擔的事情。如果趙亞寧是個歐洲人，由歐盟的護照，他的身價想必是要出很多的。但是他是個亞洲人，這使得他的身價低了很多。既然自己使用了他，圖了這個便宜，那麼隨之而來的問題，自己就業的考慮。更何況，自己確實也應該考慮，如果缺少了一兩個人的話，比賽該怎麼進行，不然的話，要是傷兵突然來襲，球隊豈不是就麻煩了？看樣子，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德尚揉揉頭，當教練，可比踢球麻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