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貨一定是在法國遇上了科學怪人,把他給基因改造了!”憤憤的看著趙亞寧,張竣許久才開口說話,“以前他過我沒有這麼輕鬆,那個時候我們可是旗鼓相當的。”李恪喝了口水,努力回想了半天,也不記得趙亞寧和張竣什麼時候旗鼓相當過。張竣這個家夥,撒謊吹牛的本事,是越來越好了。如果說以前和現在有什麼區彆,也就是以前趙亞寧過掉張竣,是靠著技術,現在根本不多做停留,就是一步變向,就足以讓張竣無力再追了。“以前和你們踢球的時候,我都很久沒訓練了,體型都走樣了,隻有技術可以湊合用用。這半年我可沒少跑健身房,肌肉有了,力量速度自然就上來了。”趙亞寧還好心的給他解釋著,可是李恪卻隻是冷笑著不開口——得了便宜賣乖,就是說這種人的。三個人已經踢完了球,正坐在一起吃著飯。店鋪還是半年前的那個水煮魚,隻不過現在,牌子已經換成了大紅門拉麵。李恪和張竣點了不少的菜吃的挺開心,而趙亞寧隻點了一盤子乾炸香菇,跟著他們湊個趣,但是不準備多吃。“寧子,還真彆說,你要是照著這個進步速度,將來還真能有出息了。”張竣搖頭晃腦的說著,“明年啊,等我們畢業了,那個時候,你可也得打上甲級啊。到了大學時間富裕了,我們就沒事看天天看你的比賽了。然後我還能指著你說:那貨當年跟我一起混的,我防守他比這些人防的好多了。”趙亞寧點點頭,隻是微微笑著,他對打上甲級很有把握,但是對張竣的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們想好上什麼大學了麼?”趙亞寧問道。“我想了,去南邊。我這輩子還沒去過南方呢。聽說南方沿海的女人都漂亮,我找個江南水鄉的大學,好好玩兩年去。”張竣的答案換來的是李恪和趙亞寧一致的白眼。“我準備報協和。”李恪的答案就靠譜多了,“我查過分數線,我要是發揮正常的話,應該差不多。”李恪父母就似乎都是醫生呢。趙亞寧想了起來,也難怪他有這種想法。“我可能報南京的大學吧。”張竣也不開玩笑了,“我爸在那邊有個朋友,能時常不斷的照顧著點。”趙亞寧點點頭,又扭頭對著李恪了,“貝貝說她想報北大,要是真是那樣的話,以後你們在一個城市,以後還得拜托你多照顧著點。”“她的分數有點懸,不過如果她真考上了,那沒的說。”李恪點頭答應道,“不過你得給我個準話,你們到底將來準備怎麼著?到年頭領證?還是走著瞧?”“有區彆嗎?”趙亞寧反問一句。“廢話。你們要是準備到歲數領證,那誰敢招惹我弟妹,我揍不死他。但是你們要是準備走著瞧,一步步來……那人家貝貝動了彆的心思,我可就不好插手了。”趙亞寧張張嘴,沒有說話,自己先笑了出來。今天的事情怎麼都那麼奇怪?貝貝為了入黨不跟著自己翹課出來,而李恪竟然會說什麼不好插手。“你可是我兄弟。”趙亞寧責備道。“是啊,但是貝貝也是我哥們兒啊。你們兩個要是百年好合了,那哥們兒不說什麼,絕對全力支持,但是你們要是鬨了彆扭,那就像你和張竣打了架,我不能拉偏手吧?”“你跟貝貝什麼時候成哥們兒了?”趙亞寧嘟囔了一句。還真是世界上沒有一帆風順的事情啊。誰都有自己的生活,也都有自己的做事準則,做事不能太想當然了啊。自己有自己的立場,認為貝貝就是自己的,但是張竣和李恪,卻也有著自己的立場,對他們來說,兩個朋友之間的這種事情,他們確實不好做呢。“你倒是給我們說說,你是怎麼想的?”張竣夾了一大口菜還不往開口問,“說說,你到底是準備和貝貝怎麼著啊?”我怎麼知道。“咱實話實說,咱們有什麼不能說的?而且我不知道彆處,反正咱們這裡,高中談戀愛,本來就是起哄圖個樂子的事情,也就是拉拉手,散散步,最多最多親兩口。要說開房什麼的,你有那個心思,未必有那個膽量,貝貝更是絕對沒那個心思。大家就是平時學習太緊張了,緩解壓力——對你來說就是你丫閒的蛋疼。要說分了,我覺得也算正常,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聽著你的意思,怎麼鼓勵我們分手似的?”趙亞寧不滿道。“沒有那個意思。但是就我所知的人裡,高中同學走到最後的很少,異地戀走到最後的也很少,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浪費太多的時間在彼此身上,到最後卻鬨得不歡而散。浪費時間還在其次,要是為此關係僵了,以後我和張竣夾在中間不好做人。”張竣沒有說什麼,但是也點了點頭。“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趙亞寧搖了搖頭,“結婚的事情畢竟太遠了,我沒有想過,至少現在沒有想過。但是要說真讓我想結婚的事情,我想不出來比貝貝更合適的人選。”“廢話,她畢竟還是你現任女朋友呢,你要是想起來彆人才是麻煩呢。”張竣張口說話了,“瘸子,彆再逼他了,他說不出來個一二三。這就是個傻孩子,今天不想明天事的那種人,彆理他了。”趙亞寧點點頭,但是張竣馬上就又追問了,“現在這裡沒人,給我說說,到底是不是在外國看上外國妞了?”“沒有,隻是……”趙亞寧話一出口就後悔了,自己乾嘛要說呢?可是張竣和李恪的樣子,卻是一副非聽不可的樣子。隻是,已經開口了,就不能停下來了,“在國外見到了一個漂亮的女明星,覺得真是好看。”“就這事你也值當的說出來?”張竣撇撇嘴,“我宿舍抽屜裡還有不少港台女明星的珍藏版光盤呢,那有什麼的?”我多餘跟你說這些。趙亞寧白了他一眼。李恪還想說什麼,但是比張竣的眼神製止住了。“你晚上去哪裡?回旅館,還是跟我們一起去宿舍聊個通宵?”張竣問道,“宿舍裡麵哥們兒可都很照顧你,你的床還給你留著呢,晚上給你找床被子就能睡。”趙亞寧搖了搖頭,科迪亞還在旅館,幫他關注著法國那邊最新的轉會信息,他不想在這種時候,自己跑出去玩。“那就算了,明天你來找貝貝的時候再見。”酒足飯飽的張竣剔著牙,可是口氣卻凝重了起來,“寧子,咱有話直說。你在外國怎麼玩都行,那是在國外,你開洋葷也好,玩夜店也好,都是你自己的事情,隻要你覺得合適,覺得有樂子,玩出花來,那是你自己的本事。但是有一句話咱說在頭裡:玩的時候,彆忘了咱這國內還有個貝貝呢。貝貝對你沒的說,你清楚,我和瘸子也看在眼裡。你要是說在外邊玩玩,我和瘸子是你兄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幫你蒙混過關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你要是為了外國妞忘了貝貝,彆說我們當兄弟的瞧不起你,全中國人都鄙視你。”“你才沒事亂找女人呢。”趙亞寧低聲說著,但是語氣卻是低了很多——有這樣懂事的兄弟,比什麼都強。“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小子什麼時候懂哲學了?”李恪看著張竣,半天才說話,“一臉的哲學樣,還滿嘴的開放思想的大道理,你是喝高了,還是發瘋了?”“毛,紅旗不倒彩旗飄飄的道理,還他媽哲學呢,這都不懂,你白混了。”張竣回了一句,“走人,回去。”趙亞寧要回旅館,看見他們兩個都喝了不少,準備給他們兩個叫了輛車送他們回去。可是兩個人攔住了他,推起了自己的老破車,往學校方向走了過去。學校這個時候已經是晚自習了,兩個人既然翹了課,那就乾脆翹個乾淨,慢悠悠的聊著天走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九點過後,晚自習結束的時候了。“貝貝?”走到宿舍門前的時候,張竣和李恪才看到那個令他們意外的身影。“他人呢?”貝貝倒是也沒有廢話。“回去了,怎麼了?”貝貝撅起了嘴,沒有說什麼,搖搖頭,“什麼人啊,貝貝在這等了半天,今天晚自習都沒怎麼好好上,光顧著幫他借被子,找地方,還給他準備了吃的東西,防備你們半夜喝多了回來餓呢,不回來也不早說一聲。”和貝貝在一起的楊蘅薇卻嘴快抱怨道。兩個人的酒醒了一半。“貝貝,你麻煩什麼啊,他回來了還能讓他凍著麼,我們張羅就行了,還用得著你……”“你們?喝的爛醉如泥的,還張羅個屁啊!”楊蘅薇罵道,“你說寧子的哥們兒怎麼都是你們這種就知道一個勁的傻玩,正經事一點都不會做的笨貨。”“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李恪小聲說了一句。楊蘅薇還想再說,貝貝拉拉她,“算了,他們喝多了,和他們說那麼多乾什麼,回去吧。”楊蘅薇冷哼了一聲,兩個人快步離開了。“竣,你現在覺得,那句話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怎麼樣?”李恪問道。“我現在覺得?我是個混蛋。”張竣眯起了眼睛,“不過你也是,竟然沒有把她們手裡的麵包騙過來。”李恪比了一個中指。